咚咚咚!”


    一陣急促激烈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裏麵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楚鬆柏身上的薄外套鬆鬆垮垮披在肩上,來到院子裏拔開門栓,“大半夜的,誰啊!”


    蘇晚晴抬腳邁進去,銳利的眼神掃向四周,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一開口,直唿其名,“郭鳳蓮,馬上給我滾出來!”


    楚鬆柏聽到熟悉的聲音,長滿橫肉的臉憋著怒氣,搖晃著碩大的拳頭,“蘇晚晴,你個死三八,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家幹啥!”


    蘇晚晴眼底劃過一抹戾氣,抬腳踢向楚鬆柏的膝蓋,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閉嘴,這裏沒你啥事!你要是再罵三八,別怪我無情!”


    剛附身到原主身上,身體的敏捷度和身手還沒恢複到前世的狀態,她沒和這些人硬碰硬,但現在不一樣了,這段時間用靈泉水調理又堅持鍛煉,身手已經達到前世的水平!


    誰要是敢找茬,就用拳頭揍!


    楚鬆柏冷不防挨了一腳,他嘶了一聲,猩紅著眼睛望向蘇晚晴,憤怒的聲音像驚雷一般在夜空中響起,“賤—人,你敢踢我?”


    蘇晚晴又是一個橫踢招唿過去。


    “啊——”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痛的楚鬆柏尖叫一聲,“賤——人,你……”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蘇晚晴以詭異的速度又是一拳打過去,楚鬆柏想避開,但還是慢了一拍。


    “砰——”一張臉被蘇晚晴打的變形,嘴角滲出鮮紅的血跡,狼狽不堪,他眼裏的恨意怎麽也遮掩不住,強忍著身上的痛揮拳攻向蘇晚晴,蘇晚晴勾了勾唇,微微側身,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他的拳頭,一個漂亮的過肩摔襲來。


    “啊——砰——”


    楚鬆柏重重地摔倒在地。


    痛苦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屋裏的人哪怕沒有在現場,也能感覺到那種錐心的痛。


    蘇晚晴眼神冰冷,渾身透著蕭殺的氣息,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直呻*吟的楚鬆柏,一子一頓,“如果不怕死,可以再罵一次試試!”


    說完,也沒看楚鬆柏眼裏的恨意,大步朝裏麵走進去。


    砰——


    蘇晚晴往裏走,抬腳用力踢向房門。


    床上的人倏地坐起身,反應過來後,立即用被子捂著身體,黑沉著臉,咆哮道,“蘇晚晴,你瘋了是不是!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家幹啥子?”


    找錯房間了,蘇晚晴一句話也沒說,退出房間又繼續找。


    楚立安望向蘇晚晴的背影,眼底一片陰鷙,雙手攥緊拳頭,穿上衣服追出房間,“蘇晚晴,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晚晴抬腳踢向郭鳳蓮的房門。


    “砰——”門板重重撞向牆麵,震得黏著窗戶的報紙都發出唿唿的聲音。


    郭鳳蓮站在床旁,麵帶怒色,眼睛迸射出火焰,尖銳的聲音驚得樹上的鳥兒都嚇跑了,“蘇晚晴,你要死啊!就知道天天找我麻煩!”


    蘇晚晴無視郭鳳蓮的反應,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向她,渾身散發出騰騰的殺氣,隻想把她碎屍萬段。


    “你……你別過來!”


    郭鳳蓮意識到危險,腳步微移,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蘇晚晴不等她反應過來,一腳踢向郭鳳蓮的右腿膝蓋,右手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外拖。


    “啊——我的腿斷了!”郭鳳蓮尖叫一聲,雙手抱住痛徹入骨的右腿膝蓋,還沒緩過神來,又被蘇晚晴抓住頭發,痛的撕心裂肺,“啊——啊——賤—人,放開我,放開我!”


    蘇晚晴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渾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坐在床上的楚大勇望向惡魔般的蘇晚晴,嚇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連鬆柏都不是她的對手,就他這柔弱不堪的身體肯定堅持不了三秒。


    楚大勇思來想去,最後決定不下床。


    “啊——啊——痛,鬆柏,大勇,立安,快……快,快把這個賤—人拉開!啊——啊——痛死我了!”頭皮幾乎被扯掉,火辣辣的痛,眼淚滾滾而落,五官痛得錯了位,“啊——賤—人,放開我,放開我!蘇晚晴,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連長輩都敢打!”


    不提長輩很好,一聽到這兩個字,蘇晚晴身上的暴戾之氣更濃鬱了,揚起手一巴掌揮在郭鳳蓮臉上,眼裏蓄滿了濃濃的冷意和駭人的殺意,“長輩?你配嗎?你敢騙我弟弟去深山,就想要到後果!”


    若是郭鳳蓮衝著她來,也許還沒這麽生氣!


    但針對她身邊的人,絕不可原諒!


    這個喪心病狂的老家夥,連患了自閉症的蘇景天都下得了手,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楚立安實在看不過眼,剛想上前幫忙,一個漂亮標準的後踢腿無情準確地襲向他。


    “砰——”


    疾風閃過,他的大腿處一片麻木,像失去知覺一般,連骨頭都是痛的。


    “嘶——”楚立安倒吸了口涼氣,五官痛得擠在一團,齜牙咧嘴看向蘇晚晴,“……”她後腦勺長眼睛?反應這麽快!


    這會兒,他有些明白楚鬆柏,為什麽被她三兩下打趴在地了!


    楚鬆柏強忍著身上的痛爬起來,剛到門口,便看到蘇晚晴抓住自家老媽的頭發,眼裏閃過一抹猙獰,揚起拳頭衝上去,“賤—人,你敢打我媽?”


    可惜,手還沒夠著蘇晚晴,就聽到“砰——”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下一秒便看到楚鬆柏像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


    嘴裏磕掉一顆牙齒,咕嚕咕嚕往外吐著血沫子,鼻子磕著地麵,痛徹心扉。


    楚立安抬頭看去,隻見楚昊天麵沉如水,身形挺拔,如保護神一般站在離蘇晚晴不遠的地方。


    他眼底劃過一抹恨意,下一秒又恢複驚慌的樣子,“……”他比五年前更高深莫測了!


    楚昊天沒有看他,而是一步一步朝楚鬆柏走去,擰起他的衣領用力一甩。


    砰——


    把楚鬆柏狠狠甩到牆上之後又落在地上,再次發出一聲悶響。


    楚鬆柏能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已移位,五官痛得扭曲一團,眼淚都飆出來了。


    “啊——”痛不欲生的聲音響徹天際,驚醒了住在周圍的村民。


    “怎麽迴事!”


    “好像是楚大勇家發出來的!”


    “那是楚鬆柏的聲音!”


    “走……去看看到底是咋迴事!”


    “看什麽看!他家那點破事有什麽好看的!嘖嘖嘖,王大妮也夠倒黴的,嫁了那麽個玩意兒!一家子興衝衝的賣竹葉糕,出了事就把她推出去!依我看,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人!以後還是少接觸為好!”


    話音剛落,大家立即斷了去看熱鬧的念頭!


    楚鬆柏抬頭看著楚昊天,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是你!”


    楚昊天冷眸逼視著楚鬆柏,滔天的怒氣席卷而來,誓要將楚鬆柏吞噬,“下次給我老實點!”


    剛剛他要是沒來,晚晴肯定躲不過這一拳!


    楚昊天走過去,輕輕掰開蘇晚晴的手,放在掌心裏暖著,“打她,隻會髒了你的手!”


    蘇晚晴斜頭看著男子,身上的寒意收斂了很多,“你怎麽來了?”


    楚昊天眼神望著她,一點點溫度傳入她的手心,驅趕了她身上的寒氣,“你來這讓李都不說一聲!”


    蘇晚晴有些心虛,“還不是怕你難做!”怎麽說,都是他二嬸!


    楚昊天冷冷掃了下床上的楚大勇,“有什麽可顧及的!上次在祠堂就說過,誰敢欺負你,就是和我作對!”


    說完,視線投向門外,“進來!”


    蹬蹬蹬……


    齊整有序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一行穿著製服麵色凝重的警*察魚貫而入,個個手裏拿著電棒等,將郭鳳蓮等人團團圍住。


    林正為拿出逮捕令,冰冷的眼神望向呆若木雞的郭鳳蓮,“郭鳳蓮,你涉嫌惡意欺騙、故意殺人等罪名!馬上跟我們去派出所接受調查!其餘人等,一並帶走接受調查!”


    故意殺人?


    郭鳳蓮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即興生出的惡念會讓自己背負如此大的罪名,嚇得腿腳發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我……我沒有!不是我幹的!我沒有帶他去山上!”


    蘇晚晴冷嗤,“……”不打自招!


    楚鬆柏連身上的痛都忘記了,整個人嚇傻了,“……我媽怎……怎……會殺人?”


    林峰冷哼一聲,“郭鳳蓮,通過排查,多名村民親眼看到你帶蘇景天進深山,你留下的腳印也已經采集迴來了!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想抵賴?”


    郭鳳蓮沒想到這麽點事,竟然涉及到故意殺人,但不管如何,萬萬不能承認,“我……我沒有……你們冤枉我,我要告你們!”


    說完,旋即想到什麽,猛地看著蘇晚晴,“她……她打我,我要告她!”


    蘇晚晴剛要說話,楚昊天踏出一步把她護在身後,麵無表情地看著郭鳳蓮,真眼說瞎話,“你那是摔的!”


    郭鳳蓮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死過去,“……”頭發都快被那個賤—人扯完了,竟然說她是摔的!


    林正為,“帶走——”


    聲音落下的片刻,等候已久的警*察們立刻給郭鳳蓮上了手銬。


    “我沒……沒有,我沒害人,你們冤枉我!”郭鳳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恐懼在不斷蔓延,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不是她!不是她!


    楚鬆柏差點沒跳起來,“警*察同誌,他在說謊!我身上的傷就是他打的!”


    林正為認識楚鬆柏,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是你!”


    楚鬆柏走過來,露出身上的傷給林正為看,“警*察同誌,我沒有說謊,我身上的傷都是他打的,還有蘇晚晴也給我踢了兩腳!”


    林正為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看楚鬆柏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意,“她一個軟弱不堪的女子怎麽打的你!說謊也要動動腦子!”


    楚鬆柏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他瞥了下被楚昊天護在身後的蘇晚晴,一米六八的個子,身形纖瘦,體重估計隻有他三分之二……打住,他在想什麽!差點被警*察同誌帶偏了,“不是!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她很厲害,一隻手就能把她摔到地上!”


    見林正為麵露懷疑之色,楚鬆柏捶胸頓足,隻差沒對天發誓,咬牙切齒說道,“警*察同誌,我沒騙你,她真的真的很厲害!我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林正為麵容嚴肅,眼神犀利,“誰知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你不務正業,經常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說不定就是那些人打的!”


    楚鬆柏氣得眼睛快要冒火了,“是蘇晚晴和楚昊天打的!”


    他的聲音有些大,甚至比還帶著怒氣,眼睛死死盯著林正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林正為臉色一變,眼裏帶著冷意,揮了下手,擲地有聲道,“汙蔑警*察,把他抓住帶走!”


    就算是一起的,他也不能承認,更何況林組長還特意叮囑他,不能把他的身份說出去。


    話一落,立即走出一個剪著平頭的年輕男子拿出手銬就要銬人。


    楚鬆柏臉色一變,立即跑進屋把門關上。


    年輕男子追上去抬腳用力一踢。


    房門動搖了幾下,但沒有開。


    年輕男子又繼續踢。


    “砰——”第三次的時候,房門碎成三塊,年輕男子冷著臉進去,打開手電筒在裏麵找了一圈,沒有後門,卻沒有人。


    年輕男子的手電筒掃向床底下。


    隻見楚鬆柏蜷縮在裏麵,眼神狠厲,像一頭受了傷的狼。


    年輕男子怕楚鬆柏手裏有刀具之類的,他沒有直接拉人,而是把床搬到一旁。


    楚鬆柏像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跡,那形象特搞笑!他正想起身繼續逃,便聽到年輕男子說道,“房間沒有後門,外麵又全是我們的人,你隻能乖乖跟我們走!”


    楚鬆柏知道自己無路可歸,像死魚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楚大勇臉色一白,悄悄下床正想溜走,被林正為一把拽迴來,“都帶走!”


    楚大勇掙紮,“沒有,我沒有,你們抓錯人了!”


    楚立安也不停地掙紮著,“我什麽事也沒做,你們冤枉我!”


    林正為厲色道,“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告你妨礙公務!”


    楚立安頓時老實了!


    林正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林峰也跟著去了!


    月朗風清,崎嶇蜿蜒的山間小路,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楚昊天怕蘇晚晴摔倒,一直牽著她的手。


    女子獨有的味道隨著清風撲鼻而來,楚昊天本已平靜的心房又蕩起一陣陣漣漪,空氣裏彌漫著甜蜜的味道。


    突然,他右腳無力,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往蘇晚晴身上倒過來。


    重力襲來,蘇晚晴身子失去平衡,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晚晴!”


    楚昊天雙腿無力,朝蘇晚晴的方向倒去。


    “砰——”兩人的姿勢不要太好看,空中的月兒像是看到了羞人的一幕,悄悄躲了一下,但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躲在雲層的臉又露出來。


    蘇晚晴的臉瞬間紅成了蘋果,用力推了下楚昊天,“你……你起來!”


    ------題外話------


    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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