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瀟瀟,琴嘶嘶。


    九天殞,壯士歌。


    一片刀光劍影,廝殺聲震蕩著九天,似乎想要將天宇掀翻一般。


    魔族蜂擁而至,到處都是鬼麵人以及玄甲天兵,四麵八方,潮湧而來。


    不多時,魔族以及玄甲天兵將唐風一行圍得是水泄不通。


    唐風手中的俠劍,劍尖低垂,絲絲鮮血順著劍刃滴落,他身旁的是楚玉、木芙蓉,都是祭起古琴。


    一曲絕唱,一劍驚魂。


    劍之魄,琴之心。


    琴劍合璧,萬般皆驚。


    “夫君,怎麽辦?”楚玉雙眸環視了一下周圍圍堵而來的魔族以及玄甲天兵,低吟問道。


    唐馨俏臉粉紅,宛若紅透的蘋果,淺淺的酒窩浮現紅暈,但是嘴裏卻是死鴨子硬嘴殼,不屑地說:“哼,總之,你休想娶我!”


    “哎呀呀,哥見過不少自戀的人,卻是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人。我從來沒說要娶你過門吧?”高陽雖然看著唐馨這般美若天仙的妹紙,心裏有幾分激動,但是,男兒誌在四方,何患無妻?


    再說了,老子已經走在了網文界的前沿,封神是遲早的事情,以後老子名號響徹大江南北,成為萬人迷的時候,還愁沒有老婆麽? 這一句話確實出乎高陽的預料,怔了半天,他抬起手摸了一下唐馨的額頭,“咦,沒發燒呢。怎麽說糊塗話呢!趕緊的,下去跟你老爸老媽說,退婚吧,我看著你就煩!”


    “哼,高陽。你混蛋。我……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就纏著你了,看你把我怎樣!”唐馨氣急敗壞地站起身。闊步走出了高陽的房間。


    高陽沒想到這唐馨性格如此之剛烈,她不會想不開吧,當即也不遲疑,立即跟著走了出去。


    唐馨疾步走下樓去,高陽自然緊隨其後。


    待唐馨走到客廳。對朱雅韻微微笑了笑,然後對唐震、紀瑤說:“爸、媽,我們迴去吧!”


    “怎麽了?馨兒,是不是陽兒欺負你了!”朱雅韻覺著這唐馨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


    唐震、紀瑤夫婦都是驚詫之餘,互視一眼,疑惑地問唐馨:“馨兒。你考慮清楚了?考慮清楚就對伯母說呀!” 唐震、紀瑤都長舒一口氣,期待著女兒親口告訴朱雅韻,就說有其他考慮。退掉高家的婚事。紀瑤笑著說:“那馨兒,你就親口對伯母說一說你心中的想法吧!”


    “嗯,媽媽,我知道了!”唐馨乖巧地應答,高陽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會真的告訴自己的媽媽,說她退婚了吧。


    不知為什麽?高陽此刻竟然有點害怕唐馨親口說出退婚的事情來。


    可是,出乎唐震、紀瑤、朱雅韻,甚至高陽的預料,唐馨莞爾一笑,對朱雅韻說:“伯母,我已經想清楚了,願意嫁給陽哥!”


    唐震、紀瑤瞪圓眼睛,瞳孔綻放得好像杯口一般大小。


    朱雅韻有點兒激動,竟是熱淚盈眶,半天才欣喜地說:“謝謝,馨兒,謝謝你接受我的陽兒。”


    噓忒,搞不懂,唐馨到底是什麽樣一個人?高陽怔住了,不免盯住唐馨看著。


    唐馨對高陽擠眉弄眼,似乎在說:“怎麽樣?小樣兒,沒想到吧!”…


    唐震終於從驚詫中緩過來,緊皺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馨兒,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關乎你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高陽畢竟身患不治之症……”


    高陽有點兒憤懣,暗罵道:“去你大爺的不治之症,老子是尚未發育成熟好吧,哼,待老子一舉天下之際,定然讓你女兒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但是,他畢竟對高家與唐家的關係不是特別清楚,也不知唐馨是不是賭氣才這樣做的,也不便說什麽。


    “爸,原諒女兒的不孝,女兒選擇了陽哥,不管他怎麽樣,我都會做到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唐馨說著,又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吃怔的高陽,態度堅定,大有矢誌不渝,天荒地老立下山盟海誓一般。


    紀瑤有點兒急躁了,慌忙說:“馨兒,你到底咋了?來之前你不是說了麽,不管怎樣,都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怎麽與高陽這短暫的相處,你……”


    唐馨看了一眼高陽,而後低垂下頭,靦腆地說:“媽媽,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瞧了陽哥,今天與陽哥的交談,女兒認為陽哥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尼瑪,坑爹呀,這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針。剛剛還鄙視自己貶低自己,瞬間變幻得比天氣變化還快。果然,女人變化,比天氣變化還來得猛烈。這唐馨也太生猛了一點,讓高陽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冷傲中透出聰穎智慧,天生佳麗獨特氣質,嗯,她絕對可以用這樣的詞匯來評價。


    擦,想不到哥縱橫大學四年,禦女無數,沒想到穿越重生,遇到這唐馨,有點讓自己難以琢磨不透。不過,感覺與她在一起,的確是挺輕鬆地。


    難道這就是愛情麽?愛情是什麽?王八看是綠豆,對眼了就是最好的結局。這尼瑪就是愛情?


    不行,這段愛情都沒有經曆轟轟烈烈,就要被這高家、唐家的娃娃親送進了“婚姻的墳墓”了,堅決不行。


    雖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沒有婚姻的愛情都是孤魂野鬼,但是,寧可多做一會孤魂野鬼。畢竟,以自己目前的丁丁狀況來看,是給不了一個女人應有的溫存的。


    那麽,就算與唐馨結為連理,當自己不能從精神生理上滿足她,她要是不甘寂寞,來一個紅杏出牆,靠,給老子戴一個綠帽,到時整出一個什麽孽胎,老子喜當爹也就罷了,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行,絕對不行,這段婚姻絕對不能就那麽草率地決定了。至少得給老子的性指數恢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再說。否則,難以做到和諧夫妻,哼,唐馨應該沒有那麽急著要嫁進門吧?


    紀瑤聽了唐馨的話,目瞪口呆,著急地說:“馨兒呀,你沒成為女人之前,你是體會不到那種事情的,媽媽以過來人的身份再次告誡你,高陽給不了你幸福的!”


    朱雅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紀瑤,你這是什麽話?你們也一再說了,尊重他們年輕人的選擇,現在馨兒選擇了,你們又百般阻撓,難道你們真的就不顧及我們高家曾經對你們唐家那份情麵?”


    唐震臉色倏變成了豬肝色,有點難為情地說:“大嫂,您別生氣,唐震對於高家的大恩大德,永生難忘,你們高家的恩情,唐震甘願做牛做馬報答。隻是這婚姻大事,關乎馨兒、陽兒的終身幸福,我們身為父母的,當然希望兒女們幸福美滿!”…


    “唐震,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惺惺作態,讓我感到惡心!”朱雅韻有點兒生氣地迴應了一句。


    唐震臉色聳拉下來,露出極其尷尬的模樣,本來唐家之前落魄,受了高家的恩惠,常言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本來訂好的娃娃親毀約在先,就有點恩將仇報的感覺,朱雅韻的指責也是無可厚非的。


    身為男人的唐震,言而無信就已經是丟了做人的根本,更是受到女人的指責,那就是尊嚴掃地,顏麵何存了?


    “大嫂,這……”唐震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時語塞。


    朱雅韻還是很憤怒罵道:“唐震,你這個白眼狼,你……”


    高陽見母親還有惡言相向,他急忙挺身而出,打斷母親的話,“媽,如今推崇婚姻自由,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嫁娶是我們年輕一代人的事情,您就不要太為陽兒操心了。”


    “可是,他……”母親朱雅韻還是慍怒難消,遲疑了一下,盯著高陽,明顯感到高陽與平日不一樣。


    或許原來身體的高陽,本來就是患有“天痿”,性格就是懦弱無能,加之生活富裕,從小嬌生慣養,更是沒有那種以德服人的性子。


    如今,他能夠站出來,說出甚為有道理的話,這的確是很不容易。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僅是朱雅韻,就連唐氏夫婦,都對高陽刮目相看。


    那眼神似乎在說:“咦,這小子該不會是腦袋被驢踢,或者腦子進水了吧?怎麽變得那麽通情達理了?”


    轉而,他又對唐馨微微一笑,“馨妹,你先與你爸媽迴去吧,有什麽事隨時聯係我。”


    “嗯,陽哥,剛好放暑假有時間,明天我們去爬梧桐山,好不?”唐馨竟然是出乎他爸媽意料的主動邀約高陽。


    紀瑤盯著唐馨,半晌,“哎,馨兒,你真的確定沒有什麽問題?”


    唐馨挽著紀瑤的手臂,嘻嘻一笑,“媽,女兒當然沒有問題了。”


    “你不是說聖市某官的兒子楊威邀你去爬山麽?怎麽變成他了?”紀瑤雙目詫異地掃了一眼高陽,好像看一怪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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