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四果真是刀架在脖子上,都還能笑出來的,這些鐵甲神兵雖然是神仙界的,但是如今身中“魔心幻道”早已是滅絕人性,盾牌橫掃,長矛疾刺,皆是掀翻天地的氣勢。


    而南朝四此時還開這種“玩笑”,當然容易引來眾人的不解與困惑。


    南朝四當然不是開玩笑,當唐風手中的俠劍震退一波神兵之際,沉聲道:“南兄,這些神兵都是入魔了,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如何攻破這神兵的鐵甲才是。”


    “嘿嘿,你也覺得我在開玩笑?”南朝四有點委屈地說,“好,你們都隨我來。”


    他說完,縱身躍起,從神霄殿的一側走廊處,一個閃身,便躥向了神霄殿的後麵。


    眾人詫異之餘,也來不及多想,因為這些鐵甲神兵“碾壓式”地攻擊,著實是難以抵擋。而南朝四躥出的位置,剛好鐵甲神兵圍攻勢力最弱,眾人也便一道跟了去。


    剛躍過走廊,鐵甲神兵黑壓壓一片,好像神霄殿上坍塌的瓦礫,盡數籠罩向眾人。


    唐風劍眉低沉,罵道:“這群龜孫,還是真實窮追不舍,你們先行一步,我來斷後!”


    話音未落,駢指凝氣,祭起俠劍,俠劍飛起,他輕身落在劍刃上,雙掌翻飛,凝聚氣一道氣旋,轟然震出,“砰”強大的氣旋與鐵甲神兵的盾牌相撞,震退了一片鐵甲神兵。


    唐風冷笑一聲,俠劍疾飛,穿行而出,紫青色氣旋綻放萬丈光芒,大喝一聲:“破!”劍芒驟起,化作萬般劍花,擊向鐵甲神兵。


    他原以為利用雙掌揮出的氣旋震開的裂口,然後用劍芒穿行,將鐵甲神兵擊散。各個擊破。


    孰料,“破”字剛落定,隻見鐵甲神兵好像一團煙霧一般又重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盾牌鑄造的銅牆鐵壁。根本無法攻破。


    “奶奶個熊的,你們這群龜孫,小爺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了!”唐風駢指而起,變幻無盡手法,施展起了法術。


    “臨!”


    “兵!”


    “鬥!”


    “者!”


    話語剛出,俠劍化作四麵八方的劍芒,籠罩而來,而他亦是懸空之下,林立變幻手法。幻化無窮劍招,紫青色氣旋猶若一條飛龍,狂舞在鐵甲神兵之間。


    “嘩啦!”


    “嘩啦!”


    終於震散了一片鐵甲神兵,可是,這些鐵甲神兵又是神仙界的仙身之體。又不能痛下殺手,取其性命。


    唐風迫於無奈,看了一眼南朝四領著眾人已經掠到了神霄殿後麵,眼前便是九天銀河。那萬丈銀河,水花四濺,遠遠看著那水簾,似乎又像是一張白紗似的。那些水花奔流不息,宛若又是凝固的。


    唐風幡然醒悟,淺笑了一下,“這南朝四小子,果然還是有點計謀,是想利用這九天銀河對付這些鐵甲神兵。”


    當即。毫不遲疑,他輕聲一躍,便是落在了眾人的後麵,而鐵甲神兵果然是窮追而來。


    “哎,唐賢弟。將這些烏龜引入水簾之下,讓他們洗個愜意的澡。”南朝四早已揮動著手,高唿著唐風。


    唐風迴應一聲:“好!”駢指之下,俠劍再次綻放無盡劍瀾,凝聚成為一道圓環狀的劍氣圈,樹立在九天銀河之下。


    鐵甲神兵見勢,挺著長矛,揮舞著盾牌,一湧而來。


    唐風見這些鐵甲神兵果然中計,俠劍橫飛,腳踏俠劍,順勢飛起。


    而這些鐵甲神兵隻知道一味地向前衝,大半撲進了九天銀河,飛瀑強勁的衝刷而下,一部分鐵甲神兵頓時失去了平衡,接二連三的鐵甲神兵湮沒入九天銀河。


    水花飛濺,卷噬起這些鐵甲神兵,他們的陣法頓時散亂。


    而一旁的易宗、仙宗之人瞬間殺出,一陣掩殺,擊散那些鐵甲神兵。


    鳳飄香對著丹秋韻唿喊一聲:“二妹,仙畫藏兵!”


    “是!”丹秋韻吟聲而出,玉手祭起,朝著空中拋出卷軸,眾人隻感覺眼前一幅鋪天蓋地的畫卷繾綣而來,其畫氣吞山河,霎時奔騰巨浪,霎時山川跌宕,卷軸朝著九天銀河卷噬而去。


    那卷軸一時之間,不知放大多少倍,眾人都驚呆了。看著那卷軸所過,將那些鐵甲神兵吞納其中。


    唐風驚愕之餘,“是不是啊?這麽好的寶貝早些時間不拿出來,都精疲力竭了,來一個收尾?”


    南朝四亦是環抱雙手,看著那畫卷連綿之下,將那些鐵甲神兵收於其中,嘖嘖稱奇,“神仙界果然是法寶萬千,竟是有這等仙畫。”


    鳳飄香嫣然一笑,“二位有所不知,這卷軸有一點弊端,那就是逢水方可顯示其強大威力,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便是這個道理。”


    “哈哈,這麽說來,我可是第一大功臣喲!”南朝四朗聲一笑,指著那些還躡手躡腳的鐵甲神兵,早已是潰不成軍,“先把這些龜孫都丟進水裏,讓他們都被卷軸收了,免得像蟑螂一樣,咬著我們不放!”


    言畢,他早已是一躍而起,手中的長簫一抖,變幻無窮,點、刺、挑,凡是被他擊中的鐵甲神兵,都是被擊落水中,而到丹秋韻手法變化無窮,將那卷軸無盡的收納這些鐵甲神兵。


    鳳飄香長歎一聲,“這南朝四還真是孩子氣,時刻都有一顆樂觀的心境。”


    唐風點頭道:“是呀,南兄被煉心域的魔尊囚禁在死亡淵底部二十餘載,還能保持這份心境,確屬不易。而且,他從一個魔道中人,變成了對抗魔道的人,這點轉變都屬不易。”


    荒裔對月涵虛唿喊一聲:“噓噓,走,幫忙去,這些蝦兵蟹將,剛好是我們的菜,我們還不出手,更待何時。”他亦是一個箭步上前,揮動戎衣,便是一陣橫掃豎挑。


    月涵虛平日裏與荒裔鬥嘴,這會亦是長劍一抖,不甘示弱,“荒裔,我們就比一比,誰製服的鐵甲神兵多!”


    “比就比,誰怕誰!”荒裔那小脾氣一上來,倒也毫不退縮,戎衣貴為神器,自是不差,迎著那些鐵甲神兵的盾牌一抖,一道氣芒震出,將其震落水中,高聲喊道,“一個!”


    月涵虛冷哼一聲,太清劍一擺,便是劍氣卷出,“撲通”,“一個、兩個!”


    “三個……”


    “四個……”


    荒裔、月涵虛竟是將這些鐵甲神兵一個接一個地擊落九天銀河,一邊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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