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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芙蓉生怕唐風沒聽明白,又繼續解釋道:“我可以用銀針給你設置三道氣門控製禁令,但這是最快能夠幫助你重拾俠劍的,不是根除你體內‘魔心幻道’的。至於這三道禁令能夠控製多久,我也不敢保證。因此,我需要請示師尊,方可給你行針。”


    唐風略微遲疑,斬釘截鐵地道:“這等事不必請示師尊的,七師姐,我真的沒有太多時間去磨蹭了,請你盡快給我施針。”他想了想,又問道:“七師姐,既然能夠通過顯脈施針控製‘魔心幻道’為何隻設三道禁令呢?”


    木芙蓉哭笑不得,撅起小嘴,嘟噥道:“難道你想設置幾十道禁令呀?笨,人體中行運周天運氣,不外乎是任督二脈起作用。通任督二脈,便可提升功力,那麽顯脈中打通任督二脈即為通‘三關’。”


    “通‘三關’?”唐風疑惑不解。


    木芙蓉點頭吟聲道:“所謂通‘三關’就是尾閭、夾脊、玉枕,行周天運轉,那麽你的任督二脈已經通暢,為了讓顯脈停止運轉,是故,我需要用銀針將你尾閭、夾脊、玉枕三處大穴封住,設為三道氣門控製禁令。然後,在把你丹田氣海處的佛道功法激發,大功告成。”


    “原來如此,難怪隻能設三道氣門控製禁令呢!七師姐,設置氣門控製禁令很難麽?”唐風搔了搔後腦勺,所有所悟,又問道。


    木芙蓉嫣然一笑,胸有成足地道:“對於別人而言,或許難於上青天。但是對於我這類自小便研究奇經八脈的人來說,易如反掌。隻需要將三根銀針準確無誤地紮在尾閭、夾脊、玉枕穴道,教你一些通暢隱脈運氣疏導之法,就行了。”


    “那事不宜遲,七師姐,我們開始吧!”唐風迫切地道。


    木芙蓉愕然,笑著道:“不是吧,九師弟,你那麽猴急?”


    “嘿嘿,”唐風咧嘴憨笑道,“我是恨不得立刻可以重拾俠劍了,整天用那把鏽蝕的砍柴刀砍斫竹子,手都磨起老繭了。”


    “不知師尊是否同意,我還沒請示他呢!”木芙蓉微微皺起眉頭。


    “芙蓉,隻要你研究透了,能夠將唐風的‘魔心幻道’給控製了,為師怎會不同意呢!”碰巧,古天適才到了唐風臥房,料想是來安慰唐風不要因為楚玉的事情影響心情。


    木芙蓉欣然喊了一聲:“師尊!”


    唐風亦是道了一聲:“師尊,請允許七師姐為弟子施針吧。”


    古天點了點頭,臉色亦是有幾許慮色,而後沉重地道:“封住尾閭、夾脊、玉枕三處大穴,以成三道氣門控製禁令,然後通過隱脈激發丹田氣海佛道功法,重拾俠劍。這雖然是有些冒險,一旦這三道禁令被衝破,唐風勢必墜身魔道,從來沒有人能夠有意誌控製得了‘魔心幻道’。但是為了讓唐風迅速重拾俠劍,此法卻又是下策中的上策。”


    “師尊,那以您之見,如何是好?”木芙蓉也有幾分猶豫了。


    古天將目光投向唐風,凝聲問道:“唐風,若是三道禁令被衝破後,你墜身魔道,你會怨恨師尊麽?”


    唐風搖了搖頭,堅毅地道:“師尊,請您放心,縱然弟子粉身碎骨,也決然不會墜身魔道。”


    古天心中為之欣慰,頓首道:“唐風,你能有此堅定心誌,為師倍感欣慰。既然芙蓉有把握能夠設置三道氣門控製禁令,那事不宜遲,芙蓉,你就施針吧。明兒,為師便帶上唐風去劍塚,取出俠劍。”


    唐風激動得險些眼淚都掉了下來,聲音有幾分哽咽地道:“師尊!”


    “傻孩子!”古天抬起手撫摸了一下唐風的頭,拍了拍他的肩頭,唐風心頭一陣酸楚,沒來由地鼻子酸溜溜的,那溫暖的撫摸,是童年時候,嚴父的撫摸般。


    木芙蓉微微躬身道:“是,師尊!”而後便掏出了幾枚銀針,對唐風吟聲道,“九師弟,我們開始吧!”


    古天轉過身走出門外,“為師在門外,以防有人來騷擾,芙蓉,大膽地施針。有任何異樣,立即叫為師!”話音未落,他一襲道袍,衣袂飄然,走出了臥房,負手而立,站在門口,望著漸漸濃鬱的夜幕,捋了捋須眉,心間多了幾分愁緒。


    木芙蓉對木然站立的唐風沉吟道:“九師弟,將你的衣物褪下吧,師姐給你施針!”


    唐風呆若木雞,吞吐著道:“褪下衣物,這男女有別……師姐……我……”沒想到他倒是先麵紅耳赤,羞紅了臉。


    他這一番話,讓木芙蓉亦是紅霞滿麵,淺淺的酒窩更是紅暈,臉紅至耳根,吃吃地道:“傻弟弟,你不褪下衣物,師姐怎麽給你施針嘛!”


    “可是……可是七師姐……你……我……”唐風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吞吐著說不出話來。


    “好了,九師弟,也就半盞茶功夫的事情,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這是就醫治病,就不要拘泥那些俗見了。”木芙蓉鼓足勇氣,打消唐風的顧慮,“而且,師姐把你當做弟弟一樣,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呃!”唐風沒轍,隻好極不情願地緩緩褪下衣衫,露出結實的肌肉,一時之間,木芙蓉美眸觸及那一身男性肌肉,她不免芳心“撲撲”跳個不停,麵若桃花,嬌羞得垂下了頭。


    唐風亦是心跳加快,愈是羞愧,愈是不敢正眼直視木芙蓉,他斷然不曾想過這般站立在木芙蓉的麵前。迫於無奈,隻好如此,但此時二人心中那片湖域,早已是被春風吹皺了漣漪。


    木芙蓉咬了咬朱唇,青蔥玉指間,捏著三枚銀針,終於憋紅了臉蛋,上前一步,站立在唐風麵前,那充滿著男性氣息的肌膚,盡管唐風是弱冠少年,但是畢竟是武學身軀。肌肉發達,體格健碩,而木芙蓉適才是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如此相對,豈能不芳心大亂?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了玉手,對盯著自己的唐風白了一眼,嬌嗔道:“幹嘛?閉上眼睛,不許看,紮針會有些疼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唐風“呃”了一聲,隻好閉上了眼睛,木芙蓉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地摸在了他的身軀上,他險些一個冷激靈噴出來,心間洋溢著一種無以名狀地暖意,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自己的心房上攀爬。


    她的手緩緩地壓住自己的穴道為之,另一隻手將銀針對著穴道,一點一點地紮進他的穴道位置,唐風感覺到一陣鑽心地刺痛,幾乎張嘴唿喊了出來。但是念及師尊在門外,若是驚擾了師尊,他再進來,這場景更尷尬。


    於是,唐風咬緊嘴唇,額頭都滲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他仍舊沒有喊出來。


    木芙蓉關切地微蹙眉宇,吟聲問道:“九師弟,很疼麽?”


    唐風搖了搖頭,握緊拳頭,緊咬牙關,強忍著,任木芙蓉繼續紮針。半晌,木芙蓉已將將一根銀針紮進了唐風的玉枕穴,然後,她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巾,輕輕地為唐風擦拭掉額頭的汗珠。


    唐風驟然之間覺得一股蘭花香麝芬芳撲鼻而至,不覺沁人心脾。竟是有幾分貪婪地嗅聞著那股與木芙蓉嬌軀煥發同樣香氣的氣味,心加速跳動著,感受著木芙蓉為自己擦拭額頭汗珠。


    “九師弟,怎麽樣?紮針的穴道還疼麽?”木芙蓉又是一陣關心地柔聲問道。


    唐風搖了搖頭,略微感受了一下玉枕穴,初入銀針的時候,是有幾分刺痛,沒想到這銀針紮入後,竟是有幾分清涼的感覺瑩然升起,心間一陣舒暢。


    木芙蓉繼續掏出了另一根銀針,對唐風柔聲道:“玉枕穴禁令已設,然後是夾脊穴。九師弟,仍舊會有幾分疼痛,你需要忍受著。”


    唐風閉著眼,她那柔軟的玉手宛若清泉洗滌著自己的背脊,輕輕地撫摸尋找著他的夾脊穴,待找到之後,她的玉指輕輕地壓著他的肌膚,同樣另一隻手便將銀針紮進他的夾脊穴道。


    “咦!”唐風險些痛得喊了出來,但仍舊是強忍著,輕微地咦了一聲,瞬間,從背脊上滲出了涔涔汗珠,臉頰上亦是汗如雨下。


    木芙蓉微蹙眉宇,依舊是柔聲關切地道:“九師弟,很疼麽?”


    唐風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木芙蓉明白他是在強忍著,當下也不好多言,因為這紮針是必須到位。是故,她雖然知曉紮針禁令是有些痛楚,但是她必須把銀針紮進他的穴道內。


    一會兒工夫,夾脊穴處的銀針也紮進了唐風的體內,他背脊上汗珠滾落,木芙蓉微微皺起眉頭,依舊用那一方絲巾輕輕地擦拭著唐風背脊上的汗珠,芳心跳得“噗噗”直響。她釋然笑道:“九師弟,你汗腺挺好的,這般排汗,有利於身體健康。”


    唐風感受著那柔軟的玉手擦拭背脊,那股馨香彌漫開來,他竟是有幾分陶醉了。待木芙蓉發話,他才迴過神,慌忙道:“嘿嘿,是麽?童年時候,在村子裏總是與爹爹下田地裏,都是勞碌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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