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本能促使她不得不收起恐懼,假裝開心的樣子和那些孩子玩耍。


    她以為自己能撐下去,以為爸爸會來接她,可是日複一日,隻要她一睜眼,周圍都是這些人,她再也受不了了,終於爆發。


    她隻想要爸爸,隻想要迴家。


    喬暮緊緊盯著仲思緲的反應,發現小丫頭眼睛中陷入沉思,似乎在想什麽。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喬暮輕手輕腳把仲思緲的小手放進被子裏,給她以時間去自己思考。


    離開房間,喬暮對外麵的保姆交待了幾句,聽說醫護人員都住在隔壁,隨時待命後,過去問了一些仲思緲的情況,發現小丫頭的狂躁症真的很不輕。


    再這麽下去怎麽得了?


    這些醫生護士再專業,比不得在專業的醫院進行係統的治療。


    喬暮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想著,迴到了廂房。


    “吱——”木門發出響聲。


    她以為自己出去這麽久,他應該等到睡著了,沒想到他和她離開前一樣的姿勢斜靠在床上,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我迴來了。”喬暮以為他是怪她去的太久,他一個人在這裏無聊,主動笑著跑過來,俏皮的說:“怎麽了?這麽盯著我看?沒看過美女?”


    傅景朝往常這時候都要配合著她迴一句,但今天沒有,他淡淡的啟唇:“明後天是周末,有沒有想好去哪裏玩?”


    喬暮目光一陣躲閃:“呃,還沒有,怎麽了?”


    “不如明早我們出發去金茂王府度假,周一早上迴市裏。”


    “不要!”她下意識的說完,對上男人清冽的目光,咬唇嘟嚷:“你怎麽知道我後天要出差?”


    “這麽說你承認了?”傅景朝嗤笑。


    “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嘛,我也是今天從秘書那裏知道的。”喬暮小聲說著,坐到床沿,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會為了這件小事生氣吧?”


    “小事?你覺得這是小事?”傅景朝麵色冷若冰霜。


    鼻腔裏聞到了煙草味,喬暮這才注意到他指間夾著煙,不知道抽了多久,伸手一下把煙奪過來,“你受傷了怎麽還抽煙?”


    傅景朝的嗓音因為煙霧而嘶啞,微微抬了抬下巴:“你在乎嗎?”


    喬暮四下沒找到煙灰缸,一想這裏全是古董級的紅木裝飾,隨便扔的話很容易引起火災,隻得捏在手裏,垂眸盯著逐漸變長的煙灰:“好,我承認我出差是和衛琚一起去的,但是那是工作,沒有一丁點私人感情,再說這件事是老早之前就定下來的,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你,是怕你多想。”


    “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會多想?”傅景朝抽走她手中的煙,扔到床邊角落的煙灰缸內,背脊陷進床頭的枕頭裏,就這麽不動聲色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小女人,俊朗的麵容在燭光下顯得緊繃異常。


    “那我現在告訴你,還來得及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喬暮不想和他吵架,主動低頭往他身上依偎,嘟唇撒嬌道。


    傅景朝冷冷瞥她,大手卻自有意識的撫上她柔軟的細腰,“來不及了,我已經發現了,說,你打算怎麽辦?繼續一意孤行的跟姓衛的單獨跑到其它城市接受什麽采訪?”


    “那你看這樣行不行?”喬暮靠在他懷裏,仰臉看著他冷硬的麵部表情,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你跟我一起去,這樣就不是我和衛琚的單獨旅行。”


    大概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出這麽一個主意,傅景朝挑了下眉。


    喬暮沒再繼續說,她靜靜等著他的決定,反正她態度擺在這兒了,他這下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你真要我去?”他沉思片刻,淡淡的問。


    “去啊,有什麽不可。”


    他俯首下來,輕啄她的臉頰:“好,我到時候陪你去。”


    這下輪到她吃驚了:“真的?”


    “怎麽?不想我去?那你的邀請是在哄我?”他眯起眼,捏住她的下頜,眼中冷芒乍現。


    “不是。”她忙否認,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我是覺得你那麽忙,又剛從東城集團把珠寶加工廠轉給我,現在再扔下工作陪我出差,會不會惹你們公司董事們的不滿?”


    “我是陪我女人去的,與他們有什麽關係?”男人不在意的哼了哼。


    “說是後天去錄製,具體的到時候還要看電視台安排,可能放在周一也說不定,那樣的話,起碼周二才能迴來,會占用你兩天的工作時間,你確定沒事嗎?”


    男人垂眼,“暮暮,你再說的話,我會認為你不想讓我陪你去。”


    “我沒有。”喬暮瞬間抬頭,委屈的說:“我不是為你著想嗎?你要是能陪我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他捏著她下頜的手下移,驟然覆在她胸口的柔軟上。


    她慎怒的瞪了他一眼:“你受傷了,今晚別想做壞事。”


    他頭一低,吻上她的櫻唇。


    “唔——”


    喬暮生怕自己會壓上他的手臂,手忙腳亂的想起身,他鉗住她的腰肢,在她唇上輾轉囈語:“別動,我就想親親你,不做別的。”


    喘息聲在耳畔交纏,曖昧的氣息在飄蕩。


    喬暮閉上眼睛,好半晌,才低聲說:“我要去洗澡了。”


    “你要去盡管去,我沒攔著你。”他收攏大手隔著她的上衣不舍的又揉了好幾下,這才一拍她的臀瓣,示意她下去的同時取笑道:“倒是你,接個吻怎麽這麽激動,壓得我腿疼。”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喬暮按著他的腹部起身,白了他一眼,迅速下了床。


    腹部是人體中最脆弱的部位,傅景朝悶哼一聲,英朗的臉上溢出愉悅的笑,像是所有廂房內的燭光都落入他的眼睛,耀眼無比:“你確定要在這裏洗澡?”


    洗個澡有什麽好奇怪的?


    喬暮轉頭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這裏是古建築物,古人哪有什麽專門浴室,最多像她曾經拍電視劇時那樣在房間內擺個大的木桶,再用屏風隔開。


    照這個房間的布局來看,哪裏有什麽屏風。


    正在煩惱之際,保姆在外麵恭敬的敲門:“喬小姐,您要洗澡嗎?”


    喬暮趕忙去打開門,抱著僥幸的心理問門外的兩個保姆:“當然要,有專門的浴室嗎?”


    “沒有。”其中一個保姆雙手放在身前,一臉為難:“您和傅先生是臨時要過來的,其它的廂房沒有布置好,隻有這間廂房可以使用,您要洗的話,我們去準備,請等我們十分鍾。”


    “等等。”喬暮忙叫住了轉身離去的兩個保姆:“你們是不是要準備個木桶過來?”


    “是的,這裏隻有這個。”


    喬暮:“……”


    她轉頭下意識的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強健的四肢舒展,漆黑的雙眸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副等著看美女入浴的架勢。


    縱使他們肌膚之親不止一次,可喬暮依然感覺在他麵前寬衣解帶,實在有點羞澀難當。


    “那……謝謝你,不用了,麻煩你幫我弄點熱水過來,我們隨便洗洗就行了。”喬暮硬著頭皮對保姆道。


    兩個保姆點頭,趕緊去張羅了。


    喬暮關門之際,身後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暮暮,你這麽愛幹淨,能忍受得了不洗澡就睡覺?”


    她朝男人吐了下舌頭,沒理會他的取笑,徑自走到梳妝台那兒,對著銅鏡準備卸下耳垂上的鑽石耳釘,銅鏡實在是看不清楚,她索性不照了,摸索著把耳釘拿下來,迴身去拿裝在包裏的耳釘首飾盒,發現包是敞開的,她離開前放在包內的手機這會擱在包旁邊的桌子上,突然一頓,抬頭看著男人:“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後天要和衛琚出差的?”


    傅景朝身體動了動,右手握拳放在唇前咳嗽了一聲。


    她皺眉不開心的瞪他:“你偷看了我的手機?”


    他放下拳頭,輕輕哼了哼道:“是又怎麽樣?要是我不查看,怎麽知道你瞞了我這麽大的事。”


    喬暮耷拉下臉,扭頭把包從床邊拿到了梳妝鏡那裏,低頭悶聲不響的開始卸妝,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用力,透著滿滿的惱意。


    傅景朝目光定定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支起手臂準備起身,突然倒抽了一口氣,在梳妝鏡前生悶氣的喬暮立刻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跑過來扶他:“你起來幹什麽。”


    他一隻捏上她的臉,臉蛋與粉唇捏到變形,目光深沉,嗓音低啞磁性:“我這輩子從來不喜歡翻別人東西,你是第一個,這說明我在意你。”


    “嗯。”喬暮所有的氣在碰到他受傷的手臂後全部消散,低低的應了一聲,心中淌過一絲甜蜜,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嬌嗔的口吻說:“我都答應要嫁給你了,你還亂吃什麽醋啊,真是多此一舉!”


    他低頭,一個吻印在她眼睛上:“你一天不是傅太太,我就一天不放心,就算你嫁給了我,我還是得盯緊點,我女人這麽漂亮,外麵虎視眈眈的男人太多,我得時刻保持警惕。”


    喬暮心底的某處霎時柔軟下來,情緒一下翻轉洶湧,哽咽喃喃道:“你別這樣對我好,我不值得你這麽對我。”


    “不許妄自菲薄。”他的鼻尖與她的鼻尖相抵,能怎麽辦?他與她相見恨晚。


    和她在一起越久,他越覺得自己前三十年真是白過了,什麽名譽地位財富權勢,遠沒有這麽一個小女人來得重要。


    他沒有受傷的強健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抱緊躺下來。


    “一會保姆們會送熱水過來。”她心中懸著這根線,提醒他。


    “我知道。”他在她耳廓上吻了吻。


    兩人緊緊相擁,心與心從未有過如此的貼近,永遠不分開。


    想想挺可笑,天天見麵,偶爾還會吵嘴,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會患得患失,害怕明天也期待明天。


    會想象未來有很多的可能性,倘若她這一生沒遇到他,人生又會怎樣,無論如何,他們可能就會錯過。


    同生活在一片藍天下,同在漓城這個都市,卻彼此的生活軌跡沒有交集,擦肩而過。


    “朝。”喬暮從他懷裏抬起臉,輕輕喚他的嗓音柔得像水,甜的像蜜,小手輕輕捧住他的臉,大拇指撫著他下巴上冒出來的性感胡茬,目光專注深情,神情虔誠膜拜的吻上他的雙眸。


    傅景朝差點失控,要不是怕手臂再用力會把她的細腰折斷,他幾乎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薄唇瘋狂的吻上她的小嘴,房間內瞬間傳來的是彼此的貪婪親吻聲。


    “叩!叩!”保姆在外麵敲門。


    喬暮急忙從他身上下去,整理好被弄亂的衣物和頭發,平複了一下氣喘籲籲的氣息,而傅景朝比她好太多,衣物完好,僅有些褶皺,一隻手臂放在腦後,怡然自得的躺在床上,促狹的朝她眨眼:“去開門。”


    她快步走到門後,拉開門,放幾個保姆進來。


    保姆送進來的洗漱用品齊全,喬暮等她們走後把門關上,先看了看,然後拿了木盆和開水瓶,再拿了條幹淨毛巾。


    ……


    等侍候完某個男人,喬暮快速給自己擦了身體,洗了臉。


    放下毛巾的一刹那,她長鬆了口氣,以前隻顧拍片,沒有真正體驗過一次古人的生活,鏡頭前最多是做做樣子,像這樣每天晚上洗漱還真是不方便。


    還是現代人好。


    她感慨一聲,爬上床,男人順手把她摟到懷裏,吻了吻她的頭發,聲線溫柔:“晚安,我的寶貝兒。”


    “晚安,我的老男人。”她在他下巴上親了下,咯咯笑著往他懷裏躲。


    他在她臀上掐了一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嗯……我睡了。”她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哈欠,今天折騰了一天,她確實是累壞了,也就沒顧得上他說的早起是什麽意思。


    ……


    喬暮睡得正香,被人輕輕搖醒了:“暮暮,起來了。”


    “唔,別吵,我好困。”她揮蒼蠅一樣拍掉那隻手,翻了個身重新睡過去。


    “暮暮,快起來,我帶你爬山,看日出。”那隻手又在推她。


    喬暮氣壞了,扭著身子眼睛閉得緊緊的,嘀咕道:“我不要看日出,要看你自己看,我要睡覺。”


    過了會,那道聲音緩慢的在問她:“你確定?”


    “確定。”


    世界終於安靜了,喬暮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醒過來時床上空無一人,她恍然想起來早上傅景朝好象說要帶她去看日出的。


    他這是……自己去了?


    想來兩人平常工作忙,很少有機會出來透氣散心,喬暮用力打自己的腦袋,她應該爬起來陪他去的。


    這時懊惱也沒用,她飛快的起床,穿好衣服,發現房間內有新的熱水,趕緊洗漱一番,這才往外跑。


    清晨山莊中的空氣新鮮,每一口吸進來的都感覺一陣舒爽。


    喬暮邊走邊看,夜晚的路好象和白天的路看起來不太一樣,她不知不覺中竟迷路了。


    周圍一個保姆都不見,到處都是灰敗的古建築物,有些地方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過。


    “有人嗎?”她大聲叫。


    沒有迴應。


    她想打電話,從口袋中拿起來才想起沒信號。


    該死。


    腳步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到了哪裏,前方好象有人在說話,是個女聲。


    她心下一喜,急忙跑上前,卻在下一秒聽到熟悉的嗓音後腳步停頓。


    “……這件事迴去告訴ta,我不會替ta解決……”


    “可是,目前隻有您……”


    “啪嗒——”喬暮腳下踢中了什麽,兩人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等她繞過那堵牆,從門內走出去,隻看得到傅景朝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那裏,另一頭的走廊盡頭隱隱有個曼妙的藍色身影消失。


    “終於肯醒了?”傅景朝受傷的手臂垂在身側,麵不改色的朝她招手:“過來。”


    “你在跟誰說話?”喬暮眼睛盯著那個身影的方向。


    “沒誰,一個下人,隨便聊了兩句。”傅景朝摟住她的肩,氣定神閑的腳步往另一頭走去。


    那個她沒來得及看清的藍色身影確實是這裏保姆們的統一著裝,但他越是這麽說,她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攀談的人。


    “你早上一個人去看的日出?”


    他側頭看她的臉,不動聲色的說:“沒有,你不肯起床,我一個人看多沒意思,隨便在山莊裏轉了轉。”


    他不肯說,她又不敢逼他,喬暮哦了一聲,說:“誰讓你昨晚不說清楚的?我早上實在是困,加上又是周末,自然而然就想睡個懶覺。”


    “好,都是我的錯。”他寵溺縱容的笑,大手抬起撫著她柔順亮滑的短發,“那現在能一起去吃早餐了嗎?”


    “能,我肚子剛好餓了。”喬暮小手挽上他的手臂,兩人來到前廳,袁雲煦穿著昨天的長袍,笑眯眯的等著他們:“老大,喬小姐,早。你們一定餓了吧,快坐下來吃東西。”


    “仲思緲呢?”喬暮沒有忘記這次來山莊的目的。


    “小丫頭這會還沒醒呢。”袁雲煦一提仲思緲就歎氣:“下半夜藥勁過了,她又鬧了起來,淩晨三點多吃了藥才睡下,怎麽著也得中午才醒。”


    喬暮眉頭緊鎖:“怎麽又是打藥?總這麽也不是辦法。”


    “誰說不是,可這麽拖下去我也沒辦法。”袁雲煦長長的歎了口氣,沒看喬暮,倒是看了一眼傅景朝,然後才說:“喬小姐,你有什麽好主意?”


    喬暮搖頭,總感覺他這話中有話,再看傅景朝,他一臉平靜無波,看不出來什麽。


    “要是能有個小丫頭比較信任的人過來,可能情況就沒這麽糟了。”袁雲煦意有所指。


    喬暮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麽,猛的轉頭看向傅景朝,最後看向袁雲煦說:“你是指蘇璿嗎?”


    袁雲煦眼睛盯著傅景朝,沒說話,答案昭然若揭。


    喬暮這下懂了,笑著說:“我ok啊,隻是實話跟你們說,我之前和蘇璿見過一麵,她隻答應要見仲思緲一麵,卻不想帶走她,如果仲思緲要跟她走,你們打算怎麽辦?”


    袁雲煦一愣,從傅景朝臉上收迴目光,撓頭說:“蘇璿真這麽說?可她讓人對老大傳話可不是這個意思……”


    說到半途,他大約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改了口,但為時已晚。


    喬暮不冷不淡的笑:“是嗎?那她對你老大傳達的是什麽意思?”


    袁雲煦再反應慢也看出來喬暮臉色不好,刹住聲,不敢說話了,眼睛悄悄看向傅景朝。


    傅景朝波瀾不驚,擱下筷子,直直的看著她說:“蘇璿讓我給你傳話,我拒絕了。”


    “就是剛才在外麵嗎?”


    “嗯。”


    眼見喬暮一臉懷疑,袁雲煦終於忍不住插話說:“喬小姐,實話跟你說了吧,蘇璿讓人給老大傳話,傅茂正在四處找小丫頭,蘇璿讓我們把人交出去,並且對你保密。”


    喬暮是知道蘇璿骨子裏透出的薄情與自私的,但這會她聽到這句話仍不敢相信,花了好一會時間才明白過來,蘇璿這是想用仲思緲去換自己傅太太的身份。


    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無情的人,仲思緲可是她的親骨肉,把仲思緲交出去,等於是殺死這個孩子,她那個當媽的就不心疼嗎?


    “你同意了?”喬暮看向男人。


    “喬小姐,你別誤會老大,老大沒答應呢,是蘇璿主動提出交換條件,她說隻要老大答應,她馬上和傅謹唯提出離婚,這樣你就可以嫁進傅家,並且不會因為你和她的關係遭人非議……”


    袁雲煦的聲音被一道淩厲的視線製止,他再次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差點沒煽自己耳光,情急之下顧不得其它,推開碗筷火速逃離戰場。


    傅景朝麵色沉淡,夾了一塊點心擱到喬暮麵前的碟子裏。


    她盯著這隻冒著熱氣的點心,咬唇說:“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我不該不相信你。”


    “別把我想的這麽偉大,我還沒有拒絕。”傅景朝放下筷子,黑如深海的眸定定的瞧著她:“畢竟她開出的條件對於我來說非常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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