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早。”


    早晨七點半,喬氏大樓空無一人,喬暮在樓下遇到了向她打招唿的值班保安。


    “早。”她淡笑,踩著高跟鞋匆匆走向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


    她徑自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一口氣推開門,一室的清靜,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唿……”她吐出口長氣,搖頭暗自好笑起來,她的心情幾乎被樓下車裏的男人給帶偏了,竟真的相信他所說什麽衛琚在她辦公室等她,事實證明根本不是這麽迴事。


    抓起手機撥了個號放到耳邊,她失笑的低聲道:“好了,我到辦公室了,沒人,你可以走……”


    最後的一個字還沒說完,耳朵裏傳來一陣皮鞋敲擊地麵的腳步聲,她像聽到鬼聲般僵硬的迴頭。


    衛琚筆直的往她走來,初春的早晨氣溫偏低,他單穿一件白色襯衣外罩修身咖啡色西裝馬甲,配同色西褲,打著銀色花紋領帶,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生生營造出一種禁欲係的氣度。


    喬暮怔愣過後,低頭在想,要是讓公司那幫未婚女下屬看到又要流口水了,幸好她名花有主,不然說不定她也會扛不住。


    男人喜歡看美女,女人喜歡看帥哥,這是人類本能。


    電話裏,傅景朝聽到一半便沒聽到她聲音,冷聲道:“看到人了?”


    話筒裏,沒聲音。


    隻有她細微的唿吸聲傳來,他知道她的通訊沒問題,沉沉道:“我在車裏等你。”


    不等她說話,他那頭率先掐斷了通話。


    喬暮抿了下唇,把手機放迴口袋,看了眼距離隻有五六步遠的衛琚,揚起笑說:“衛副總,你怎麽這麽早?”


    衛琚噙笑的眸看著她:“手機不小心進了水,沒辦法用了,昨天和喬小姐約好早上提前過來談工作,擔心喬小姐聯係不上我會著急,所以就先過來等喬小姐。”他一手插在褲兜中,另一隻手中拿著文件夾和平板電腦,自然而然的指著她的辦公室說:“進去再談。”


    “等一下。”喬暮出聲叫住了他,淺淺一笑:“衛副總還沒吃早餐吧,我也沒吃,肚子餓了怎麽談工作?不如一起下去邊吃早餐邊談?”


    衛琚鏡片後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意外,沒料到她會邀請他共進早餐,腳步收了迴來,緩緩笑道:“好。喬小姐想吃什麽?煙燦的早餐喬小姐還沒嚐過,不如就這一家?”


    在他說話的間隙,喬暮細細把他的第一句想了一遍,原來是他手機壞了,並不是如傅景朝所猜的那樣。


    疑慮解除,喬暮開始關心正事,抬起手表看時間,快八點了,隻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要抓緊了,遂頜首說:“隨便,衛副總安排就好。”


    煙燦餐廳鼎鼎大名,一位難求,每天早上隻固定接待十位顧客,預約火爆,臨時起意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有位子的。


    “喬小姐請稍等,我安排下。”衛琚拿起手機,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喬暮耐心等他打完,走到電梯那兒按下指紋,一麵進電梯一麵問他:“會不會沒位置?”


    衛琚聞言,臉上的笑容加深:“喬小姐說笑了。”


    喬暮這才想起來他是衛琚是煙燦的創始人,自然不需要預約。


    “對不起,我給忘了。”喬暮理了理自己的短發,難為情的說道。


    “喬小姐不必介意,我沒有要笑你的意思。”衛琚垂扶了扶眼鏡,垂頭瞧著她,臉上始終彌漫著笑意:眼底的笑比臉上的笑更迷人:“我倒覺得喬小姐這樣挺可愛,工作的時候認真嚴謹,私下裏呆萌迷糊,反差萌。”


    喬暮:“……”


    她頭一迴被人誇成這樣。


    粉色的唇瓣上浮出幾分愉悅的笑,喬暮和他邊聊邊搭電梯下到一樓。


    兩人一起走出大樓,衛琚要去取車,他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慣常接送她的那輛奧迪車,以為她會跟上來坐他的車,卻發現她腳步慢下來,迴身喚她:“喬小姐?”


    “一會餐廳見。”喬暮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她還要帶一個人一起去吃早餐,索性不看他,故作輕鬆的朝揚了揚手,踩著高跟鞋快步離開。


    衛琚佇立在原地,看著她離開,腳踩高跟鞋她卻身輕如燕,沒有猶豫的往大樓前停著的一輛勞斯萊斯走去。


    她熟練的拉開車門,透過短暫的開與關,他看到了車內坐著一道氣質清貴沉穩的高大身影,車門關上,低調霸氣的勞斯萊斯緩緩滑向街道。


    衛琚有些抑鬱的收迴視線,唇間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笑。


    ……


    傅景朝盯著喬暮眼角眉梢的燦笑看了好一會兒:“看到他就這麽高興?”


    喬暮愣了一下,“沒有啊,我沒有高興。”


    “要不要我拿手機給你拍一拍你的臉?”他捏著她的腮幫,語氣陰沉。


    她扭頭掙開他的手,揉著被他捏疼的臉,替自己辯解:“就算我對他笑,那也是禮節性的笑好不好?難道要我一天到晚跟我屬下板著張臉嗎?”


    “怎麽不行?你是老板,不是賣笑的。”傅景朝長臂一勾,把她摟進懷裏,對著前麵的司機道:“開車。”


    “去煙燦餐廳。”喬暮抓緊時間報了餐廳的地址。


    頭頂立刻響起男人冷笑:“一位難求的餐廳,他擺這麽大的陣仗,是不是以為這頓早餐隻有你和他?”


    喬暮小手圈住他的手臂,實在是怕了他:“你不是跟我去的嘛,想那麽多幹什麽,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去嚐嚐傳聞中用錢也訂不到位的餐廳食物到底有多好吃?”


    “你認為我缺吃的?”


    “你不缺,是我缺,我想嚐嚐。”喬暮看著男人矜貴的臉龐緊繃著,不禁哄著道:“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唯美食與愛人不可辜負,你就是我的愛人啊,和愛人一起品嚐美食是人生一大樂事。”


    算這丫頭會說話!


    男人睨著她的眼中出現星星點點的亮光,從鼻腔中哼了哼。


    喬暮知道自己這是拍馬屁拍對了,笑著把臉貼上他的手臂,輕輕搖晃了兩下:“不過要提前說好,你隻負責當背影,不能幹預我的工作,有什麽你看不過眼的給我點麵子,私下裏再解決可以嗎?”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懂人情事故的人?”男人聲音再次不悅。


    “你當然不是!”這次她學乖了,瞬間順著他的話說道:“我說錯了,你怎麽能是這種人呢,對不起,原諒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這招用的高明,學的倒挺快,傅景朝摸了摸她的頭發,眉眼染上一絲寵溺,“等會的早餐,身為家屬的我隻負責吃,行了嗎?”


    “行,家屬,你辛苦了。”喬暮笑嘻嘻嘻的扭頭在他兩邊的臉頰上各印下一個吻。


    煙燦餐廳,包廂。


    喬暮脫下職業裝外套,掛好,迴身將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在耳後,側頭微笑著對衛琚道:“衛副總,不介意我帶個人吧?”


    衛琚將手中的平板電腦和文件夾一並放在餐桌上,眼神轉向對麵的男人,笑容不著痕跡,陳述道:“我和喬小姐是來談公事的,涉及到商業機密,傅總在場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迎麵一記球踢了過來,傅景朝眸間閃過一抹鋒芒,雙腿交疊在一起,隨後從褲袋中摸出煙盒,點了支煙,隔著薄薄的煙霧看著對麵的衛琚,格外漫不經心的接話道:“你們聊的東西我不感興趣,這頓早餐我的身份是家屬,並非東城集團的老板。你們隻管談你們的,不用管我!”


    衛琚過餐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打量著對麵強大的對手,不愧是漓城隻手遮天的人物,那雙鷹眸不動聲色間銳利深邃,似乎帶著無盡的淩厲,氣場強大到讓人隻敢仰視。


    他故意咬重“家屬”是什麽用意?


    炫耀?


    這是肯定的。


    從喬暮說要帶個人一起吃早餐,他就隱隱猜到會是這個男人。


    除了炫耀呢,誰會用“家屬”這個詞,隻有親人,或是一家人,這麽說他們要……結婚了?


    衛琚眼眸猛的一暗,下意識的往兩人手指上掃了掃,沒有看到任何訂情戒指。


    喬暮再反應遲鈍也能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劈裏啪啦的火花在閃爍,這是兩個男人暗中較量的火花。


    衛琚說的也沒錯,從商業機密來講,確實不應該有外人在場,她是ceo,應該以身作則,倘若今天衛琚帶個家屬過來,她也會是同樣的反應。


    但,傅景朝不一樣,這個男人對她和衛琚本就介意,她要是今天不讓他在場看看她和衛琚是怎麽談工作的,估計他以後還得斤斤計較。


    與其他老吃飛醋,索性一次性解決,一勞永逸。


    喬暮這麽想了之後,在傅景朝身邊坐下來,倏爾一笑:“衛副總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衛副總可能不知道傅司宸把手中的股份低價賣給喬氏的事傅總他一早就知道了,也就是說比你我都早,所以也就不存在今天你我談的事屬於商業機密。”


    “既然如此,那不如先點餐。”衛琚笑了下,打開了服務生遞上來的平板電腦,翻看起了菜譜,“喬小姐想吃什麽?”


    “我沒來過,不知道哪些比較好,索性你幫我點?”喬暮輕快的說完,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氣壓跌到了冰點,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他在介意什麽,他是她的男人,應該他幫她點才對。


    她想改口,然而衛琚已經輕車熟路的替她點了起來。


    衛琚點完,喬暮倒沒聽出來是什麽菜色,煙燦餐廳走的是高端路線,菜名起的都比較高雅,她順手也拿起手邊專供點餐的平板電腦翻看菜譜,看到他點的那幾道菜單詳情之後愣住了,怎麽全是她愛吃的。


    說是巧合不太像。


    喬暮悄悄打量起身邊男人的臉色,他正看著她,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聲音很輕很柔,卻無比沁涼:“好象都是你愛吃的,喬氏的下屬都像衛副總一樣唯你馬首是瞻,還是這隻是個別現象?”


    喬暮咬了下下嘴唇,有點頭疼,這還沒開始談工作呢,就處處出狀況,還有,他這是什麽口氣啊,明明說好了他不讓她難堪的,這下要她怎麽接話。


    實在沒轍,她隻得低頭裝喝水沒聽見,任身邊男人仿佛對著空氣在說話。


    “傅總,你需要什麽?”衛琚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點完所有喬暮愛吃的菜色之後,看向傅景朝。


    “用不著,我不餓。”傅景朝麵容冰冷,傾身向前,將指間那截過長的煙灰彈在煙灰缸裏。


    衛琚沒再客氣,優雅的合上平板電腦交給服務生,他端起茶繼續喝了起來,暗中觀察著對麵兩人迥異的臉色,眼角若隱若現出一絲情緒。


    在等餐的期間,喬暮抓緊時間問起了股份轉讓事宜,衛琚盡數迴答她的問題,並把合同拿給她看。


    合同中有些細節不夠明朗,她一條條提問,衛琚耐心解答,後麵還會貼心的加上一些教她如何應付董事會那幫董事的技巧。


    喬暮聽得非常認真,她才上任兩個月,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同樣的外麵還有很多人等著看她笑話,有喬昕怡、傅芷蕁那樣的私人恩怨仇家,也有競爭對手,還有純粹就是仇富,你強就盯著你,巴不得你出錯,好踩上一腳的陌生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叢林法則,你強,人人俱你,敬你,讓你;你弱,人人踩你,鄙視你,看不起你。


    除了這些,她肩上更多的是責任,喬氏上下那麽多張嘴等著吃飯,她一步錯就有可能背後是幾萬個家庭的生存大計。


    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除了往前隻剩下往前。


    往前有生路,往後是萬丈懸崖。


    她不能輸,也輸不起!


    必須竭盡全力做好每一件事,攘外必先安內,要從董事會開始抓起,取得董事會的信任,才能更好的整頓喬氏,帶領喬氏走向另一個高峰。


    點的餐點一一端上來了,擺滿了餐桌,喬暮全神貫注聽著衛琚的講解,身體一點點從自己的位置沿著圓桌往衛琚那裏越靠越近,當然,她也有理智,兩人間隔了一定的距離。


    “暮暮。”耳邊溢過來不冷不熱的聲線:“早餐涼了,先吃點東西再聊工作。”


    “哦,我不餓,你先吃吧,我和衛副總談完再吃。”喬暮頭也沒抬,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內抽出筆記本,打算做個ppt。


    “喬小姐,今天我六點半就到了公司,已經替你做好了ppt,你看看。”衛琚變戲法一樣把自己的平板電腦推過來。


    喬暮眼前一亮,捧起他的平板電腦如獲至寶:“衛副總,你太厲害了,這正是我所需要的。”


    衛琚微微一笑:“喬小姐先看了再說,有什麽問題現在改還來得及。”


    “好,我看看。”喬暮忙不迭的低頭看了起來,從頭到尾,做得非常完美,她可以想象得到今天的董事會她所擔心的都不再是問題。


    身邊有這麽一個及時雨型的助手,等於是擁有了一個哆啦a夢,此時她開心的同時不禁感激起了喬元敬,是他慧眼識珠給她找來了這麽一個全能助手。


    所有的細節談得差不多了,喬暮終於能鬆一口氣,她吐了吐舌頭,急忙退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而傅景朝呢?


    她轉動腦袋尋找起來,原來他早就離開了座位,在包廂內的露台上似乎在看風景。


    “傅景朝。”她輕輕喚他。


    隻見他單手落入褲袋,初升的太陽金色光線將他的身姿襯得無比健碩,臉龐分明而深刻,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視而不見,連黑眸的餘光都沒掃過來。


    她以為他沒聽見,走過去以昵稱他:“朝。”


    他身影仍然沒動。


    這下她知道,她又惹到他了,無力的歎了口氣,工作上就夠她心力交瘁了,他這裏還老是吃醋,今天她帶他過來目的是讓他放心,可是從他的態度來看,顯然與她預想的大相徑庭。


    她討好的扯住他的衣袖,小臉湊到他嘴前軟聲軟氣的哄他:“八點五十分了,進去吃點東西,一會你也得上班不是嗎?有什麽話,等晚上下了班再說好不好?”


    傅景朝沒看她,深眸盯著露台下麵種植著各色名貴品種的大花園,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好。”


    喬暮最怕他這樣,此時也顧不上包廂裏有人在,整個人往他懷裏依偎,嬌滴滴的說:“不要嘛,你不也看到了,我沒和他怎麽樣,就是很單純的在聊工作。”


    傅景朝臉色如浸冰水,直直的看著她。


    “是不是你看到他點了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所以你吃醋了?”喬暮轉動腦筋拚命在想他生氣的理由,努力哄他:“這個我可以解釋的,不光是他,我們那一層的同事,像黃叔叔,其它幾個秘書對我的口味也很了解,主要是我們平常都在一起訂工作餐……”


    “喬暮。”他掀起眼簾,涼薄的語調打斷她:“我和他麵對麵,你處處維護他,給他開脫,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你心裏他是不是特別重要?”


    喬暮睜大眼睛,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顫抖的問:“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質疑我對你的心,還是在暗示什麽別的?”


    “我什麽意思?”他的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轉眼就能將她淹沒:“你是真不知道?嗯?”


    “你有話直說,我不喜歡繞彎子。”她吸著氣,宛如身處北極冰山,一陣陣寒氣侵入體內,冷的她打起了哆嗦。


    她不懂他這是怎麽了,衛琚不就是點了一桌她愛吃的菜而已,這能證明什麽?


    她和衛琚談工作是不由自主的坐得近了,可她守住了底線,沒有與他真正的靠近,超越同事關係,難道非要她和衛琚隔著十萬八千裏說話,或是斷絕來往他才覺得夠?


    這是什麽道理?


    她認認真真的工作,勤勤懇懇的想在喬氏做出一番事業,她何錯之有?他為什麽要這麽看她?


    她的工作本來就是這樣,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男同事,總不能為了迎合他,她今後不跟所有的男同事或是男客戶應酬或是見麵?


    這一刻,排山倒海的失望與不被理解的失落齊齊湧上心頭,越聚越多……


    在這個男權社會,女人在職場中本就處於弱勢,走到哪裏都會被各種各樣異樣的眼光打量,指指點點。


    她一直咬牙堅持從不理會,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於他的無聲支持,他支持她的工作,支持她的事業,她暖心於哪怕他們確定了彼此是今後要攜手共度餘生的人他也沒有開口讓她放棄手上的一切,過那種相夫教子的生活。


    她感激他,打從心底裏感激他為她所做的這些讓步和包容。


    原來不是。


    原來所有這些都是她的臆想,他對她的犯忌,把衛琚當成了他的假想敵,當成她搞曖昧的對象,恰恰說明他容不下她當他妻子後在職場打拚的事實,或許是她錯了,他和天底下所有有錢男人一樣,他要的是一個家庭主婦,是一個以丈夫為天的全職太太。


    可惜,她不是。


    她不要過那樣的生活,哪怕是想一想那個畫麵她都有種想要退縮逃跑的念頭。


    心越想越冷,猶如被扔進了攪拌機攪得粉碎,喬暮茫然無措的看著眼前男人冷硬如石的俊顏,極力找迴自己的聲音:“傅景朝,你是不是又想說,我喜歡利用人,你想說我在利用衛琚,因為他在工作上能幫我,有他在,我才能在喬氏站穩腳跟,有他在,我才能逢兇化吉。所以我處處小心,在你麵前維護他,是嗎?”


    傅景朝眉宇間沉了沉,彈掉煙蒂,沒有應答。


    “好,很好,在你眼中我就是個處處喜歡利用人的女人,那這樣的我,你還留著幹什麽?”喬暮眼底漫上一層濕熱,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低頭捂住唇,轉頭飛快的跑開。


    傅景朝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包廂內,衛琚目光追隨著喬暮拿起包和外套迅速跑出去的身影,他第一時間站起身,恰巧對上從露台進來的高大身影。


    四目相對,衛琚勾唇若有似無的笑了笑,往門口邁步的時候,一記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迎麵揮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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