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洋洋得意的笑:“不關你的事……啊……”


    她話沒說完,傅景朝的手又往上遊移,隔著薄薄的禮服按在了私密部位。


    傅景朝磁性的聲線愈發的冷銳似冰:“說,誰是你第二春?”


    喬暮這時可不敢再刺激他了,忙放軟的嗓音說:“我沒說我有第二春,我是想問你,你考慮得怎麽樣了,這大半年過去了,你傅大老板考慮好了沒有?”


    傅景朝冷哼:“你最好不要騙我,倘若被我發現你敢勾搭別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


    什麽嘛,顧左右而言其它,他還是沒迴答她的問題。


    喬暮趴在他背上,皺著鼻子朝他無聲的做了一個鬼臉,嘴裏道:“那你放我下來。”


    “你不是說你不下來的嗎?那就待著。”傅景朝輕輕的笑,吐出的聲音像是染了邪氣。


    隨即,他大步向前走去。


    任她在他背上怎麽折騰,他就是不動如山。


    喬暮瞬間知道了什麽叫騎虎難下,眼看他即將推開宴會的門,她情急之下忙道:“等一下……傅景朝,我……”


    傅景朝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雙手從容不迫的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霎時,猶如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門外是幽靜的二人世界,門內是繁華的花花世界,賓客們優雅、衣著光鮮、穿梭其中,寒暄客套。


    他們這一奇怪的出現方式,瞬間打破了宴會大廳的寧靜,無數道目光注視而來。


    喬暮囧得臉色通紅,急忙把臉埋在他背上,恨不得自己能馬上憑空消失,雙手也從摟住他脖子改為放在他肩上,露在外麵的腳趾紛紛羞澀的蜷起來,蹬著小腿急忙小聲說:“傅景朝,你快放我下來。”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男人好整以暇的聲音傳來。


    “誰說的?我錯了還不行嗎?”喬暮趕緊求饒,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麽惡劣成這樣,就因為她趴在他背上不肯下來過,他就這樣整她!


    過了幾秒,傅景朝終於有所動作,低頭對旁邊的侍者說了句什麽,依然站著不動。


    喬暮不敢見人,臉往他寬大厚實的背上埋的更深了,耳邊不時聽到賓客們在小聲議論。


    “不是說分手了嗎?”


    “原來沒分啊。”


    “這還看不出來嗎?肯定是分了,但是這位喬小姐死纏爛打不同意,借著生日宴會露臉的機會死皮賴臉的趴在傅景朝的背上,真是夠不要臉的。”


    “這戲子就是戲子,要臉幹什麽?不如釣個金龜婿來得實在,以後不用拋頭露麵的辛苦拍戲,嫁進豪門就能穿金戴銀,多好!”


    “這倒也是……”最後說話的人聲音中帶著滿滿的鄙夷。


    喬暮聽出來這兩個聲音就是之前議論她的聲音,什麽跟什麽,完全說反了好嗎?


    是她要分手,傅景朝死皮賴臉,怎麽到了他們嘴裏黑白顛倒?


    喬暮氣的想抬頭爭辯幾句,耳邊傳來侍者的聲音:“傅先生,鞋拿迴來了。”


    “好,放這兒。”傅景朝沉靜的嗓音吩咐道。


    “傅先生,您要的醒酒茶。”另一個侍者道。


    喬暮繼而被男人從背著改為公主抱,旁邊,侍者拿了一隻凳子,凳子前的地毯上擺著撿迴來的高跟鞋,另一個侍者手裏端著冒熱氣的杯子。


    傅景朝抱著她放到凳子上。


    眾目睽睽之下,她坐在凳子上接過侍者遞上來的醒酒茶,喝完後將雙腳伸進鞋子裏。


    傅景朝站在邊上,長身玉立的看著她,仿佛是世上最貼心的男友。


    眼角的餘光掃到四麵八方的視線都在盯著這裏,喬暮窘迫的臉又紅了一層,穿好鞋站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拉了拉禮服的下擺,剛才那樣被他背進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走光……


    “酒醒了?”傅景朝瞧著她。


    喬暮腳步還有點趄趔,但她不自知,腰上多了一隻男性結實的手:“走。”


    “去哪兒?”她茫然的問。


    大約是覺得她問了一個傻問題,傅景朝垂首,幽冷的眸中閃著一絲笑意:“你說呢?”


    喬暮看了看四周投過來的耐人尋味的目光,想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議論聲,後知後覺道:“傅景朝,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大家誤會我和你還有什麽,你還要不要臉?你好歹也是一家集團的老總,難道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嗎?”


    “強扭的瓜?你是嗎?”傅景朝嘲諷的勾唇:“別忘了,剛才是誰死纏著我不放?”


    “那也是你無賴在先,你要是不躲著我,我至於見到你就怕你跑了嗎?”喬暮嘴唇咬了起來,輕輕跺腳道。


    傅景朝摟著她一邊在賓客間穿梭,一邊冷笑一聲:“我再說一遍,我沒躲,我很忙,沒空和你玩躲貓貓的遊戲。”


    賓客實在是太多,他們一出場就成全場焦點,傅景朝又親密的摟著她,大家自然而然把他們當成了今晚宴會的男女主人,經過一些賓客身邊時甚至聽到了“後媽”這個詞。


    誰是“後媽”?


    喬暮想反駁,傅景朝手臂收緊,她的腰被箍得喘不上氣,低頭去推他的手,兩人拉拉扯扯的往宴會中央走去,那裏傅家人齊齊到堂,為傅丞睿的生日宴會而來。


    傅家人也看到了宴會另一頭傅景朝和喬暮出現引起的騷動。


    章淑撇著嘴道:“這個喬暮怎麽老陰魂不散,這半年沒在景朝身邊看到她的影子,以為分手了呢。”


    傅策臉色黑著,傅母沒說話。


    章淑又接著問傅母道:“你不是給景朝安排了好多年輕漂亮的大家閨秀嗎?他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傅母聽到這件事就鬱悶:“不提也罷。”章淑還想問下去,傅母轉開話題,對旁邊的傅芷蕁道:“芷蕁,去看看睿兒,宴會馬上要開始了,讓他不要再站在那兒,剩下的讓保姆去收。”


    傅芷蕁溫順的點頭,提著禮服裙擺走向傅丞睿方向,不料走到半路,她就看到傅景朝摟著喬暮先一步來到傅丞睿麵前,不知道在說什麽,傅丞睿沒看喬暮,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爹,那繃緊的小臉線條,幾乎與傅景朝是複製粘貼的關係。


    傅景朝和傅丞睿說什麽,喬暮沒怎麽仔細聽,她感覺自己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沼,明明她隻是來祝壽的,為什麽到現在發展成了她和他成雙成對的出現,還要遭人指指點點?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拖拖拉拉這麽久,態度模糊,舉止曖昧,他到底要幹什麽?


    難道他不要那塊地?


    那她身上還有什麽是他要的?


    以他唿風喚雨的地位,他要什麽沒有?


    她手上除了那塊地,也就這半年賺了四百多萬,可這個數字對於他來說恐怕不值一提。


    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他到底要什麽?


    難不成,他要她的人?


    嗬嗬,想起這個理由,她就想笑。


    都半年沒見了,彼此都生分了,他早就找到了新歡吧。


    以他那旺盛的需求,一天能要幾次,他能忍得了半年?


    打死她都不信。


    “這才半年的功夫啊,小正太五官已經長得如此英俊突出,長大了還得了?”


    “和他爹真的有得一拚啊,這顏值,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小正太從小缺媽,你們說他會不會缺母愛?長大了會不會愛上比他大很多的女人?那我豈不是有戲?”


    “嗬嗬,你想好事呢你,小正太長大了肯定是個萬人迷,到時候漂亮的女孩供他挑花了眼,還會看上你這種徐娘半老的……”


    “你說誰徐娘半老?”


    “說你。”


    “你才徐娘半老……”


    旁邊幾個年輕女孩從對著傅丞睿流口水再到嘻笑成一團的聲音。


    喬暮聽了在想,今天是元旦,傅丞睿的生日,和她那個夭折的孩子生日很靠近,記得那年也是這樣一個冬天……


    “你送什麽生日禮物給睿兒?”耳朵裏鑽進傅景朝詢問她的聲音。


    喬暮眨眨眼,壓下心頭的鈍痛,擠出一絲笑看著傅丞睿說:“我送的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


    與賓客送的一個個精美昂貴的生日禮物比起來,她的那盒拚圖不過才花了五百塊錢不到,又怎麽好意思提起?


    傅丞睿小臉蛋上沒什麽表情,轉向身後的堆積如山的禮物,準確的指向角落裏的一隻禮物盒,那正是喬暮送他的生日禮物。


    喬暮一愣,轉而一股激動湧上心頭,原來小睿睿不是對她的禮物不上心,原來他記憶力這麽好,這麽多形形色色的禮物,他隻看了一眼,竟然把她送的禮物外包裝記得這樣牢。


    “睿兒。”傅芷蕁走過來,臉上恬靜的微笑,“你爺爺奶奶叫你過去,宴會馬上開始了。”


    傅丞睿很正色的點點頭,跟著傅芷蕁走了,沒再看喬暮一眼。


    喬暮心頭說不出來的酸楚和難受,小家夥不再是半年前那個軟萌可愛,看到她就有點靦腆又開心的小睿睿,取而代之的是這麽一個麵冷心熱的小家夥。


    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似乎更像一個家長,孩子小的時候希望快快長大,等真正長大了,又悵然若失,感覺自己不再被孩子需要……


    “走,我們也過去。”傅景朝改為搭著她的肩,親密的攬著她往傅丞睿的方向走去。


    喬暮感覺終於不那麽被他勒得難受,不自在的推他:“要去你去,我不去。”


    傅景朝大手一收,她身體往他懷裏貼了貼,眯眸低語道:“由不得你。”


    “傅景朝,你到底什麽意思?”喬暮此時顧不得旁邊很多雙眼睛的注視,嗓音壓低憤憤道:“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誰跟你說的?”傅景朝緩緩低笑。


    她想也不想道:“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說你會考慮。”


    傅景朝深沉的眸中蓄著冰涼的溫度,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嗓音:“我隻說會考慮,但沒說會答應不是嗎?”


    “什麽?”喬暮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怔怔的問。


    有侍者經過,傅景朝伸手取了一杯酒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細長的杯身,長腿邁著沉穩的步子摟著她往前走:“意思就是,我一天沒答應,你一天還是我的女人。”


    “傅景朝,你無恥!”喬暮惱怒起來,“那這半年算怎麽迴事?你音信全無,我發你微信你不迴,我打你電話,你不接。你這樣等同於默認分手你知道嗎?”


    “我怎麽沒覺得?”傅景朝輕啜了一口紅酒,光影在俊臉上重疊,低頭重重的在她臉上親了親,薄唇沒有離開,貼著她的耳骨低啞的笑著:“你這怨婦的口氣是在怪我冷落了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同意你生氣。”


    “什麽叫你同意我生氣?”喬暮聽這口氣就氣不打一處來,纖長的睫毛細細密密的顫抖:“傅景朝,你別弄的一副不可一世皇帝般的口吻,明明就是你在耍陰謀詭計,我告訴你,反正在我這兒已經當成你默認分手了!”


    “你當成是你的事,我沒當成就行了!”傅景朝愉悅的笑,大手堅定不移的摟著她往傅家人方向走去。


    喬暮心裏明白,如果她今天過去了,接下來又會和他牽扯不清。


    這半年來她的日子過得充實而忙碌,她不想再看到他,再想起來爺爺的去世與他有關。


    “我不要去。”喬暮身體往後仰,死活不肯往前。


    傅景朝眯起黝黑的眸雙,不容置疑的嗓音道:“暮暮,今天是睿兒的生日,你難道忘了他最喜歡的人是你嗎?比喜歡我這個父親還要喜歡你!你冷落了他大半年,今天是他的生日,你忍心不給他慶生,就這麽走掉?”


    喬暮無法說出話來,他用傅丞睿的名字扼住了她的喉嚨,是啊,那孩子曾經那麽依賴她,在傅中曦的滿月宴上,那麽多傅家人在場,他獨獨跑過去和她坐在一起,他對她真的是單純的喜歡。


    他把他缺失的母愛寄托在她身上又怎麽樣,外麵那麽多女人想靠近他,他都不肯,他隻喜歡她,單純的,執著的喜歡著她。


    那是一顆金子般的心……


    那麽單純,善良……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怎麽忍心辜負。


    “什麽叫……我冷落了他大半年?”喬暮揪住他的袖口,想問清楚這個問題。


    “你自己想。”傅景朝明顯不想告訴她,摟著她腳步未停。


    喬暮沒再反抗,她擰眉尋思,突然想通了什麽,盯著他:“你沒把我的新手機號碼告訴他?”


    傅景朝懶懶的側眸看她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那是為什麽?”


    “你自己問他。”


    喬暮:“……”


    走了幾步,喬暮轉頭想掰開他搭在她肩上的大手:“你能放開嗎?我自己能走。”


    實際上她也不過是試探的說一句,也沒指望他能聽她的,畢竟這個男人一慣不可一世,霸道強硬,我行我素。


    沒想到,這次他倒一反常態,鬆開了手,隨即不疾不徐的放進西服褲袋中,另一隻手好整以暇的托著酒杯,與她並肩前行。


    傅景朝氣場強大,挺拔的身姿偉岸健碩,冷冽的眸子深邃如海,結實有力的長腿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像是天地間的主宰者巡視眾生。


    喬暮走在他身邊,不知不覺感到一種心跳加速的……錯覺。


    對,是錯覺。


    她的心已經死了。


    不會再為他跳動。


    成豪被他無情的拿走……爺爺氣到發病去世……她對他的感情像流水般一點點流逝掉了。


    他既然不要碼頭那塊地,那正好,雲深哥說的不錯,爺爺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不高興的。


    就算她拿去賣掉,也不能給他,給害死爺爺的人……


    喬暮胡思亂想,已經來到了傅家人麵前。


    傅家人十幾雙眼睛盯著她,除了齊霜和傅瑾唯夫婦,其它人都有點冷臉的意思。


    喬暮淡淡一笑,她沒做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的,她也知道他們不歡迎她,將她與他們站在一起當成了她想上位的手段。


    無所謂。


    她隻為傅丞睿而來。


    其它的不重要。


    她對進入傅家永遠沒有什麽興趣。


    也就沒什麽想討好他們的欲望。


    問心無愧,做自己就好。


    喬暮淡然的站在傅景朝右手邊,而她的右手邊是角落,下麵有賓客在哄笑議論。


    “看傅家人看到她沒一個好臉色,她居然恬不知恥的湊上去了……”


    “要是我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台下,有兩個攝影師架著單反準備拍照,這是傅家的傳統,生日宴會上要先合照留紀念,再開始宴會。


    喬暮看到攝影師的時候,腳步下意識的想往角落裏站,打算先下台,等拍好照再上來。


    誰知,傅景朝一把抓住她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麵突然把她摟到懷裏,並且推到了他的左手邊。


    如此明顯的重要位置,這下下麵沒人敢說話了。


    閃光燈一連閃了好幾下,攝影師按下了快門,將這一刻永遠定格。


    合影結束,傅景朝放開了手,喬暮側身發現了站在後麵的蘇璿,她手裏抱著已經七個月的傅中曦,粉嫩的小臉蛋可愛極了。


    喬暮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了握傅中曦的小手,冥冥之中似有感應,小家夥小手一緊,握住她的食指,看著姐姐居然咧起小嘴笑了。


    這一刻,喬暮心裏激動不已,嘴裏無意識的逗著小家夥:“曦曦,真乖,再給姐姐笑一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璿臉色變了變,眾目睽睽之下沒說什麽,隻尷尬的笑笑,轉手把傅中曦交給了旁邊的保姆。


    旁邊,傅芷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半年過去了,傅家也辦過不止一次家宴,景朝哥的身邊也不再有喬暮的身影,她和所有人一樣以為喬暮成了過去式,沒想到今天在傅丞睿的生日宴會上會再見到喬暮,而且景朝哥對她一如既往的寵愛有加。


    喬暮眼下正當紅,網上、手機上的朋友圈,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的談論到她,很多女孩模仿她出席活動或是綜藝節目的穿著打扮,她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大明星。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蘇璿和喬暮這對心機母女對男人饑不擇食,媽媽老牛吃嫩草,女兒勾引繼父的叔叔,亂七八糟的關係,光想想就讓人泛惡心。


    這麽惡心的一對母女,應該讓她們曝光,讓所有人知道她們的嘴臉有多醜陋。


    喬暮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著痕跡的走開了,不過她沒太放在心上,現在很多年輕女孩不喜歡被叫老,見到可愛的小寶寶總自稱姐姐,她這麽說不會引起別人太大的注意。


    ……


    宴會進行了一個小時,傅家人四散在宴會大廳,傅丞睿被幾個同齡小孩拉到一邊去了。


    喬暮走哪兒,傅景朝就亦步亦隨的跟到哪兒,給人的感覺卻是形影不離,情比金堅。


    喬暮想走,她看到齊霜和傅司宸在不遠處,想去和齊霜打個招唿,再跟傅丞睿說一聲,然後離開。


    傅司宸修長的手扣在齊霜的纖腰上,占有的意味很濃,兩人貼得很近,他低頭附耳說了句什麽,齊霜清冷的臉色變了變,咬咬唇,把臉別到一邊。


    有幾個賓客從眼前走近,喬暮再看的時候,那兒已經沒了傅司宸和齊霜的身影。


    喬暮決定先去和傅丞睿說一聲,“小睿睿,暮阿姨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傅丞睿坐在一堆同齡人中間,抬頭漠然的看她一眼,沒點頭,也沒迴應,低頭繼續和小夥伴玩國際象棋。


    喬暮心中一堵,她這次清清楚楚的瞧出來,這孩子在生她的氣。


    傅景朝薄唇在她耳邊吹氣,低笑的嗓音催促道:“可以走了?嗯?”似乎她的離開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喬暮全身都僵硬了,她怎麽把這個男人給忘了。


    也好,今晚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剛好和他把話說清楚。


    剛這麽想,腰上驀然多了一隻曖昧火熱的大手,單薄的禮服完全無法阻擋住男人如烙鐵般滾燙的掌心,燙得她一陣戰栗。


    喬暮皺眉,抬眼對上男人灼熱的目光,心髒莫名蜷縮了一下,他的目光太過於赤裸、肆無忌憚、虎視眈眈,她吞了吞口水,清楚的明白,要是今晚和他單獨相處,她肯定逃不了。


    “我……我要去和齊霜說一聲。”喬暮往旁邊縮了縮,想拉開距離,他的手卻像膠帶,緊緊的粘著她,高大如山的身體也跟著貼過來,“你確定你現在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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