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臉色變了變:“正經點行嗎?這裏可是在外麵,盧小夢還在。”


    “我就是知道在外麵,所以才沒把你怎麽樣。”傅景朝掐著她的下顎,與他不足一米的地方,有對小情侶粘粘乎乎的在接吻,他心下微動,瞬間吻上她。


    這人吻起來就沒完沒了,喬暮實在是怕了他,盡管到目前為止她或他還沒被認出來,但保不齊有眼尖的,被人看到或是拍下來發到網上。


    她整個人抗拒明顯,用力推他,他也沒再強迫她,一邊摟著她,一邊埋臉在她的粉頸間,壓抑住體內的欲望。


    喬暮臉色通紅的出了夜市,外麵街邊停著輛九成新的越野車,傅景朝打開車門,她鑽進去。


    他沒急著進去,靠在車門邊自身上摸出煙盒,給自己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等羅泉,還一邊拿眼睛往後座猛瞧。


    這車是臨時租的,該有的倒是一樣沒落,後窗防偷窺的膜貼得非常好,他幾乎看不到裏麵的情景,但能想象得到她撩人的小模樣。


    算了,不等羅泉那小子了,那麽大一個活人還能走丟不成。


    煙蒂突然被扔到腳下一踩,傅景朝旋即拉開駕駛車門坐進去,發動了車子。


    羅泉在夜市最邊上的攤位買了一份關東煮,出來的時候就眼睜睜看著他辛辛苦苦租來的keep突然間被開走了。


    心下震驚加傷心。


    這有了女人,大老板連助理加兄弟都不要了。


    連等他幾分鍾都等不了,這是有多急著迴去和女人親熱啊。


    -


    車內。


    傅景朝沉穩的握著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中的喬暮,柔聲問道:“傷口還疼不疼?”


    “好多了。”喬暮訕訕的抿唇,她坐進後座後發現他在等人,以為羅泉會過來開車,沒料到他抽了支煙就鑽進了駕駛座,這會她隔著一排座位和他說話,感覺不開心。


    傅景朝似乎察覺到她語氣的低落,笑著問道:“要不要到前麵來?”


    “你說呢?”


    “……”


    這小丫頭,說個“要”字就那麽難?


    傅景朝忍著笑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把車停下來。


    喬暮從後座移到了副駕駛座上,這才開心起來。


    傅景朝被她這模樣給取悅了,深邃的眸望著她白皙剔透的側顏,刹那間感覺某個地方漲得更疼了。


    酒店,喬暮先進房間,身後的房門在男人的手中關上,隨即傳來上鎖的聲音。


    偷跑出去手機沒帶,這會喬暮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想問他有沒有吃晚飯,迴身猛然撞進一堵結實溫暖的胸膛,仰臉,四目相對,不知名的火花在飛濺。


    傅景朝伸出手,卻是握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傷哪兒了?給我看看。”


    喬暮臉蛋緋紅,輕輕點頭,背過身去,把身上的外套和裏麵的襯衣一一脫下來。


    男人瞳眸狠狠一緊,目光定在她背後好幾處傷口上,被處理過的傷口隻能看得到白色紗布。


    昨天那三個粉絲潑的確實是硫酸,但卻是明顯被水稀釋過的,大約是怕事態嚴重,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容易引起眾怒。


    再有就是,那天因為要做遊戲,有輸了要被對方潑水的環節,為了防在大庭廣眾之下濕身走光,喬暮身上裏麵穿了一整套防水的緊身泳服,外麵罩著運動長袖長褲,因此她受的傷不是很嚴重,隻有幾處硫酸從兩層布料裏滲進了皮膚,有輕微的灼傷感。


    後來醫生火速趕過來給她做了緊急處理,共有三處傷口在背上,每處麵積非常小,可以說沒什麽大事。


    喬暮這麽衣裳半解,總感覺男人的目光過於灼人,便準備拉上。


    猝不及防的,光潔細嫩的背上落下一串憐惜般的細吻,她咬唇低叫起來,分不清是舒服還是痛楚,像是貓咪一樣細細軟軟的叫聲,勾著男人的神經。


    “疼還是舒服?”男人的鼻息自後落在耳骨上。


    “討厭!”


    喬暮嚶嚀一聲,雙手勾上他的肩,兩人的嘴唇碰撞到一起,腳下步子都亂了,很快齊齊跌進柔軟的沙發上。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外麵。


    陌生的環境,幾日的分離,小別勝新婚,彼此心裏都有點難言的興奮和思愁。


    傅景朝的需求強烈,這次喬暮清醒的體會到了。


    其實幾天前兩人的第一次,他有幾次弄的她不是太舒服,今天他的技巧明顯好多了。


    先是在沙發上做了一次,他怕碰到她背上傷口,小心翼翼抱她去洗澡,一路吻著,她又被按趴在洗手間的牆上。


    喬暮晚飯還沒吃,就吃了幾樣燒烤,實在是怵了他這如狼似虎的狠勁,氣息微喘,抓著他扣在她細腰上的大手,軟糯的嗓音哀求說:“二哥,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呢,要是沒吃的話,我們先吃點東西好麽?”


    “我不餓。”傅景朝眯起深邃的眼,垂眸看著她曲線玲瓏的線條,玩味的笑:“先吃了你再說。”


    說完,有力的大手扶著她纖柔的腰肢,難耐的重重頂了進去。


    喬暮被他弄的沒了理智,轉眼化成一灘水,承受著狂風驟雨的襲擊。


    ……


    兩人再次分開,夜色更深,月光靜靜流淌進來,照在兩人身上。


    喬暮坐在洗手台上,傅景朝捧起她的臉蛋親了親:“抱你去洗澡?”


    喬暮身體軟得像沒了骨頭,腦袋耷拉著靠在他肩上,被他連番兩次弄得精疲力盡,眼睛眯著,輕輕嗯了一聲。


    他抱她下來,打開花灑,小心避開她背上的傷口……


    十分鍾後,喬暮恍惚的被裹在寬大的浴巾裏抱上床,她往被子裏一縮,連眼皮都沒抬,就這樣迷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有人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吻她的耳朵,低低的喚她:“暮暮,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吃……別來煩我……”她卷了被子,翻身嘀咕。


    一個吻落在她臉上,依稀間好象聽到男人離開的腳步,喬暮也沒管,她困得要命,天塌下來也不管。


    早上,喬暮被餓醒了。


    她睜眼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男人懷裏。


    臉自他胸口抬起,窗簾敞開著,柔柔的光暈下,男人的臉英俊到極致,黑色的睡袍敞開著,露出性感的胸膛。


    喬暮唇微微翹起,重新臉趴在他胸口,小手撫上他的皮膚,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分開了兩天,她居然這樣想他。


    小手很快被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人抬起來,聲音在晨曦中微微沉啞:“昨晚沒要夠?還想要?”


    喬暮鼓起腮幫,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傅景朝,你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像在發情期?我肚子餓了,你給我找點吃的去。”


    她這句話卻把他給逗笑了,饒有興趣的說:“你該慶幸我隻對你發情。”


    喬暮氣鼓鼓的坐起來,用拳砸了他胸口一下:“討厭!我跟你說正經的,我餓了,我要吃東西,馬上!”


    傅景朝失笑的爬起來,揉揉她的長發,“今天有什麽安排?”


    “前幾天工作密集,大家都累壞了,鄧導決定上午放假半天,下午出發去下一個城市。”


    “哪個城市?”


    “舊都。”


    “南京?”


    “嗯。”


    傅景朝笑起來,在她眉心吻了吻:“等會讓羅助理訂張機票,下午我和你一起坐飛機。”


    她歪頭看他:“你跟我去那兒幹什麽?”


    “我去分公司視察不行?”他挑眉,捧著她的臉,吮了一口她的紅唇。


    他這口氣擺明了是為了陪她而去的,喬暮抿唇,甜甜一笑道:“行。”


    傅景朝起身去打電話。


    喬暮下床往洗手間走,洗漱完聽到外麵鈴聲響個不停,她走出去剛好看到傅景朝的手從她手機上撤離。


    “你幹嘛把我電話按掉?”


    “難不成你要我幫你接?”傅景朝淡淡的掀起眼簾,幽深的眼眸黑亮的看著她。


    喬暮沒理他,徑自走過去拿起手機,打開發現是喬雲深的電話。


    抬頭不由看著男人繃緊的麵部線條,昨天他對雲深那種態度,要是再接電話,兩個人能直接在電話裏掐起來。


    她要撥過去,手機被人奪走。


    “幹什麽呀,把手機還給我。”喬暮追著傅景朝拿著手機的手。


    傅景朝個子高,手臂輕鬆舉高,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雲深哥可能有事找我,傅景朝,你趕緊把手機還給我。”


    “他能有什麽事?”傅景朝冷嗤,把她手機關機,轉而擱進自己的睡袍口袋裏:“你現在的時間隻屬於我,吃完早餐再還你。”


    喬暮一時拿他沒辦法,換了衣服出去,餐桌上擺著兩份豐盛的西式早餐,三明治、荷包蛋、烤腸、熱牛奶。


    她早就饑腸轆轆,拿起叉子開始享用起來。


    吃到一半,傅景朝一身清爽幹淨的白色襯衣,包裹在熨帖的西服褲裏的修長雙腿邁過來,坐在她對麵。


    吃飽了,喬暮倒有力氣和他算總賬了,咀嚼掉嘴裏的食物後看他:“昨天你怎麽那種態度對雲深哥?”這次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傅景朝修長的手指拿起刀叉,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暮暮,我是男人,別說他是你堂哥,就算他是你親哥哥,隻要對你有所企圖的男人,我一樣不客氣。”


    聽到這句話,她愣了愣:“你什麽意思?”


    傅景朝勾唇,輕輕笑了下,那笑意沒達眼底,幽冷逼人。


    喬暮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腦筋轉了半天,才說:“你以為雲深哥對我有意思?”


    “不是‘以為’,是肯定。”傅景朝切了一塊烤腸,緩慢咀嚼。


    喬暮哐當一聲放下刀叉,據理力爭:“你別亂講,雲深哥對我像妹妹一樣,以前在喬家,他對我一直很照顧。”


    “妹妹?你們有血緣關係?”傅景朝瞧著她,淡淡的笑,那眼神篤定,語氣不容置疑。


    喬暮被他這樣刺激到了,瞬間推開椅子站起來,怔怔的看著他:“傅景朝,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壞,雲深哥他和你不一樣。”


    傅景朝擱下刀叉,薄唇微動緩慢咀嚼食物,不緊不慢的吐出嗓音:“怎麽個不一樣法?你是要拿我和傅芷蕁說事?”


    他的嗓音很是平常,冷峻的眉眼間卻盡是譏誚之色。


    喬暮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雲深哥和我是堂兄妹不假,但他隻是把我當成妹妹來嗬護,你呢,你把你堂妹拐上床這是不爭的事實。”


    “喬暮,你早幹嘛去了?嗯?以前不提,現在提?”傅景朝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嘲弄:“或者,你一直是這樣想我看我的?所以,在你的雲深哥麵前,我顯得特別的肮髒齷蹉?”


    喬暮定定的看著他,她也不知道怎麽好好的就吵起來了,而且還吵到了他和傅芷蕁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上。


    也許,這些話確實是她的心裏話,因為在乎,所以想要更多。


    一想到他曾經對傅芷蕁也做過對她昨晚做的那些事,他碰過傅芷蕁,他也那樣疼愛過傅芷蕁,隻要一想到這些,她就受不了。


    喬暮別開臉,不知不覺中笑了聲,“傅景朝,我不想跟你吵,你吃完了,麻煩馬上離開!”


    套房內足足靜了好一會兒,傅景朝咬牙再次問道:“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幾遍都是一樣。”喬暮不甘示弱:“你不用對我這麽好,你也不用將就著陪我去南京,我不稀罕!”


    “很好!”傅景朝終於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極了,喬暮,你好樣的!”


    他甩手將手中的餐巾扔到餐桌上,大步流星的向門口走去。


    門外,羅泉靠在走廊牆壁上抽煙,陡然看到傅景朝黑沉著臉出來,嚇了一跳,忙掐了煙上前:“傅總。”


    傅景朝掃了一眼滿走廊的保鏢,冷冷道:“都撤了。”


    啊?


    羅泉被大老板這突來的態度搞懵了,昨天喬暮受傷一傳到耳朵裏,傅總如臨大敵,火速調了大批人馬過來,又是醫生又是保鏢,還親自跑了一趟魔都,想從喬昕怡口中挖出那幾個粉絲的下落。


    大老板這麽緊張喬暮,怎麽這才過了一夜,又要撤掉?


    羅泉朝保鏢們揮揮手,示意他們撤。


    保鏢們迅速撤離,不到十秒,撤了個精光。


    “傅景朝。”喬暮突然追了出來,好象有點鼻音。


    傅景朝腳步一頓,身影沒有動,臉上冰山般冷冽的表情緩了緩,下一瞬間,聽到後麵小丫頭冷冷淡淡的說:“你還沒把手機還給我。”


    傅景朝氣得頭疼,頭也沒迴,把手機從西服褲袋中掏出來,扔給了旁邊的羅泉,大步離開。


    羅泉更懵圈了,他看看傅景朝的背影,再看看咬唇站在門口,臉色慘白難看的喬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傅景朝走了幾十步,發現羅泉沒跟上來,冷冷的喚道:“羅助理。”


    羅泉歎了口氣,估計這兩人是吵架了,連忙把手中的手機遞給喬暮,答應一聲,向傅景朝方向追去。


    用力捏著手機,喬暮站在門口,看著空曠的走廊,昨晚這裏擠滿了保鏢,烏黑一片,現在空空蕩蕩,仿佛昨晚的一切是場錯覺。


    半晌,喬暮抿了抿唇,退迴去重重關上了門。


    越野車駛出酒店門口的露天停車場。


    駕駛座上的羅泉大氣不敢出,又不得不開口試探的問:“傅總,去哪兒?迴漓城還是去分公司?”


    “嗯。”傅景朝哼了一聲,語氣有點煩躁。


    嗯是什麽意思?


    去機場?還是迴漓城?


    羅泉滿頭腦問號,抬眼看著後視鏡中滿身火氣的傅景朝,他猶豫了半天,方向盤一打,往分公司的方向駛去。


    車子抵達樓下,羅泉下去打了個電話,分公司的高層一聽大老板突然來了,頓時如臨大敵,急急忙忙的從樓上下來迎接。


    傅景朝從車裏下來,高層們一看大老板臉色陰沉,個個嚇得麵如土色,誠惶誠恐的請大老板進去視察。


    酒店。


    喬暮氣得全身發抖,無情無義、沒有風度的臭男人,好的時候對她百般寵愛,當公主般哄著,壞的時候居然把保鏢全撤走了。


    氣得頭暈眼花,索性爬上床睡個迴籠覺。


    不知睡了多久,好象聽到手機鈴聲。


    抓過手機,滑下接聽,盧小夢聲音在電話裏小心翼翼:“喬小姐,沒打擾你們吧?”


    特意加重了“你們”二字,就怕打擾了大老板的雅興。


    “他不在,我讓他離開了,有事嗎?”喬暮吸吸鼻子,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鼻子塞住了,一摸額頭,有點燙,這才發現自己睡了半天沒蓋被子,伸手拉了過來裹在身上。


    盧小夢聽著喬暮聲音不對,八卦心又起:“你們吵架了?”


    喬暮沒迴答。


    盧小夢吐吐舌頭:“對不起,當我沒說。那我現在過去,早上鄧導臨時改變主意,他說就剩下最後兩天路演,今天是倒數第二天,大家再辛苦下,下午機票全部改簽,提前兩個小時。”


    喬暮掀開被子坐起來,還好,隻是鼻塞,輕微感冒。


    她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下床開始收拾行李。


    幾分鍾後,盧小夢過來,見她臉色不好,動手替她把行李箱收拾妥當,兩人火速趕往機場。


    中午十二點,傅景朝從分公司出來,身後跟著歡送到差點淚流滿麵的總經理及一眾高層。


    分公司總經理慶幸不已,大老板總算走了,幸好他平常監督下屬,工作努力認真,兢兢業業,報表上的數字非常漂亮,大老板的臉色眼看從陰轉多雲,再從多雲轉晴。


    最後,從不輕易誇人的大老板破天荒的在會上把他們分公司好好誇了一通。


    傅景朝上車後,羅泉跟著坐進駕駛座,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迴頭說:“傅總,時間差不多了,下午一點的飛機,現在走來得及,到時候您可以和喬小姐在飛機上用午餐。”


    “嗯。”傅景朝淡淡應著,他從分公司巡視一圈,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這會正想著喬暮那小丫頭。


    潑硫酸的事她嚇得不輕,他忙著在幕後處理,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倒是被喬雲深鑽了空子。


    喬雲深和她從小認識,又以兄長的身份在她心目中建立了很深的信任感,這點確實是他比不上的。


    最令他生氣的是她的態度,有她那麽貶低諷刺自己的男人,去抬高別的男人的嗎?


    就算那個別的男人被她當成哥哥也不行。


    喬雲深看她的眼神哪裏是哥哥看妹妹,整個一活脫脫的想把她占為已有,她倒好,還和喬雲深去逛到處是情侶秀恩愛的夜市。


    還笑得那麽開心,最後當著他的麵往喬雲深懷裏鑽。


    這種種的一切,無論哪一件都令他想起來大為光火。


    傅景朝想到她寧可相信喬雲深,也不信他的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氣又躥上來,抬手按著眉心,眯眸吐了一口氣。


    羅泉發動了車子,在前麵說道:“傅總,那些保鏢真的要撤掉嗎?”


    傅景朝找煙盒,拿了一根含在嘴裏,眯眸靜了靜說:“由明轉暗,懂?”


    羅泉結合了昨天在魔都挽留所大老板說的那些話,瞬間恍然大悟,點頭說:“懂了。”


    放長線,釣大魚,大老板果然高明。


    機場。


    羅泉打了通電話,皺眉走向傅景朝:“傅總,喬小姐的飛機改簽,提前兩個小時飛走了。”


    傅景朝聽了,哼笑一聲,很好。


    羅泉看大老板不怒反笑,更讓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加了一句:“不過我問過了,不是喬小姐一人改簽的機票,好象是全劇組的人在一大早就改簽好了,應該是劇組的決定。”


    “這重要?”傅景朝臉上的笑容更盛,也更瘮人。


    咩?


    難道這不重要?


    羅泉糊塗了,這不是剛好說明不是喬小姐有意改簽的嗎?


    還好羅泉不是太笨,好歹跟在大老板身後這些年,立刻反應過來,大老板這是在氣就算改簽喬暮也該打電話通知他一聲。


    大老板日理萬機,這次專程推掉一切事務跑過來,原計劃是打算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陪她跑路演,她到哪個城市,大老板就跟到哪個城市。


    羅泉正想著呢,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陰霾重重的嗓音:“你說我是不是太寵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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