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她們在那邊說話,她迴換衣間,換下禮服,發了條微信給傅司宸。


    等了會,沒收到他的微信,她聽到外麵傳來溫娜莎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喝:“你在羞恥我!就憑你也配……”


    喬暮怕出事,捏著手機跑出去查看情況。


    那幾個女孩已經走了,齊霜低頭站在原來的位置,看不出什麽表情。


    喬暮鬆了口氣,走過去說:“這幫是什麽人?傅司宸的前女友?太過分了,這個花花公子,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


    齊霜沒聲音,長發蓋住她的臉,喬暮覺得有點不對勁,彎下腰仔細一看,齊霜臉上有好幾個巴掌印,一張巴掌小的臉蛋已經腫起來了。


    怎麽能隨便打人?


    喬暮氣不打一處來,想要衝出去找那幫趾高氣昂的女孩算賬,齊霜拉住了她,微微的吸著氣道:“暮暮,別為了我冒險,那幾個家裏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惹上她們會很麻煩!”


    店員這時顫顫抖抖的過來:“傅太太說得對,這位小姐,那幾個家裏都是有權有勢的,咱惹不起!”


    喬暮看店員兩手空空:“婚紗呢?”


    店員顫顫巍巍的指了指門口。


    什麽?


    婚紗被她們拿走了?


    這怎麽行!


    喬暮看看齊霜,再看看店員,下一秒飛快的向門口追去。


    她追到大街上,目光搜索到那幾個女孩在右手邊的珠寶店門口,追上去:“站住!”


    那幾個女孩聞言真站住了,溫娜莎高傲的打量著一身廉價衣服的喬暮,鄙夷道:“你和齊霜是什麽關係?”


    紅短發女孩仔細看了看喬暮,悄悄跟溫娜莎說:“娜莎姐,她好象是漢皇旗下藝人,齊霜是她的經紀人。”


    溫娜莎雙手抱胸,倨傲的笑:“原來是個賣笑的戲子。”


    “把婚紗還給我。”喬暮沒理會對方的嘲笑,指著溫娜莎旁邊女孩手中拎著的一隻長方形的袋子,袋口露出精致的盒子一角。


    “什麽婚紗?沒看見!”紅發女孩不耐煩的瞪著喬暮。


    眼看幾個女孩又要離開,喬暮衝到她們前麵攔住,指著那個袋子說:“這上麵有aimeejing婚紗的logo,還想抵賴?”


    溫娜莎有點惱羞成怒,狠狠跺了跺腳,瞪了一眼提著袋子的女孩:“還愣著幹什麽?還給她!”


    那女孩不知所措,紅發女孩一把搶過來,甩手往喬暮臉上扔:“破爛玩意,誰稀罕!”


    喬暮沒防備,左眼眶被盒角砸了個正著,她捂著眼睛倒抽了口氣,一時沒顧得上撿地上的婚紗袋子,等她終於感覺不那麽疼了,可以看清眼前的世界,地上哪有婚紗袋子的影子。


    她趕忙往四周看了看,那幾個女孩的身影已經到了前麵的街邊,正準備一個個上跑車,清一色的紅色法拉利,在街道邊特別的醒目,幾個女孩顏值又高,引來很多路人的拍照和圍觀。


    喬暮追過去時,那幾輛跑車迅速開走了。


    她隻得無功而返。


    手機響起來,電話裏是傅司宸的聲音:“你和霜霜在一起嗎?她怎麽不接電話?”


    喬暮皺眉,把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遍,然後抱不平的說:“傅司宸,霜霜的婚紗被搶走了,這件事你要怎麽處理?”


    傅司宸不悅至極的開口:“你迴婚紗店陪著霜霜,婚紗的事我來辦。”


    有他這句話,喬暮稍放下心來,齊霜把婚紗送人的話是氣話,那婚紗如果真是傅司宸親自設計的,被齊霜這麽輕易送人的話,傅司宸肯定不高興。


    這對別扭的準夫婦最近鬧的事夠多了,要是再添一樁,火藥味隻會更濃,於齊霜沒好處。


    喬暮返迴婚紗店。


    不久後,兩人趕迴酒店,進房間第一件事,喬暮打電話讓酒店送來冰塊和紗布,給齊霜的臉做個冷敷。


    齊霜接過紗布包的冰塊,說了聲謝謝。


    喬暮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坐在一旁默默陪著她。


    隔了一會兒,齊霜拿著手機看了兩眼,抬頭問她:“微博上有網友在議論你和傅景朝的事。”


    “你發現了?”喬暮彎唇一笑:“也沒什麽大事,他們要說讓他們說唄。”


    齊霜擰著柳眉:“你最近注意點,那些記者狗仔最會迎合大眾口味和好奇心,他們一定會盯著你的一言一行。”


    喬暮想起了傅景朝約她傍晚一起吃飯的事,點頭說:“我會注意的。倒是你,還好嗎?”


    齊霜拿掉臉上的冰塊,從包裏摸出一麵小鏡子照了照:“好多了。不過要是老腫著我就不用晚上參加傅家宴會了。”


    “怎麽說?傅家晚上有宴會?”喬暮詫異,那傅景朝還約她晚上吃飯,他有分身術不成?


    “傅景朝沒跟你說嗎?”齊霜奇怪的看她一眼:“傅家給剛出生的傅中曦擺滿月宴,就在今晚。”


    喬暮搖頭,傅景朝確實沒跟她提過。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兩個奇怪的點來,昨晚傅景朝說今天五點接她,剛好傅司宸也在婚紗店裏約了齊霜五點。


    這應該不是巧合。


    還有,她想起來住院的時候,他曾跟她說過,傅中曦的滿月宴擺在十九號,今天剛好是十九號。


    她驚察到這一點,低頭發了一條微信:“今晚傅家給傅中曦擺了滿月宴?”


    傅景朝沒有立刻迴複,他在郊區的高爾夫球場,往往常一樣照例陪著幾個叔叔伯伯輩打球,這幾位都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自小對他喜愛有加,並沒有因為在帝都身居高位而擺架子,一群人邊打高爾夫邊聊天,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


    等到一局打完已經過去了四點多小時,那幾位還沒盡興,相約改天有時間再聚。


    傅景朝來到貴賓換衣間,羅泉在門口等著他,遞上他的手機:“傅總,喬小姐好象給您發了微信。”


    傅景朝脫下白色手套和帽子,隨手交給羅泉,低頭滑開手機,讀起微信。


    讀完後,他直接撥了電話過去:“伴娘禮服試完了?”


    “試完了。”


    “怎麽聲音不太對,不高興?”


    “沒有。”喬暮想說傅司宸的事,咬唇最後還是沒說,“我聽齊霜說晚上是傅中曦的滿月宴?”


    “嗯。”他在話筒裏笑:“想去?”


    “不想。”她立馬迴答。


    “不想去就不去,晚上我帶你去吃飯。”


    “你不參加滿月宴嗎?”


    “我去露個臉就行了。”傅景朝說得不以為意。


    “不好吧……”她遲疑的勸他:“你畢竟是傅瑾唯的叔叔,你隻露個臉,別人會怎麽說?”


    “這麽為我著想,聽你這思考方式怎麽有種傅家人的口氣?”他磁性的嗓音中始終在笑。


    她臉色不自然:“正經點行嗎?誰是傅家人,我姓齊。”


    “你這是要我給你名分?”他氣定神閑的問她。


    “你又胡說!”她不稀罕,說完想起微博上的流言:“不跟你說了,掛了!”


    放下手機,她對上齊霜好笑的眼神:“你倆挺甜的,真讓人羨慕,看得出來傅景朝對你很好。”


    喬暮:“……”


    差不多快到了午飯時間,喬暮打電話訂了外賣,兩人隨意吃了一些,下午盧小夢過來,三人窩在喬暮的房間裏。


    齊霜拿著平板電腦,興衝衝的對喬暮說:“來活了,有兩部新戲,你挑一個?”


    “什麽戲?”喬暮湊過去看齊霜的工作郵箱。


    “一部是偶像劇,一部是仙俠,你挑一部喜歡的拍。”


    喬暮麵對這兩個新戲,一時沒做決定:“有劇本嗎?等我看了劇本再決定。”


    齊霜點頭,這是她當喬暮經紀人以來,第一次接活,飛快的分別迴複了兩份郵件。


    敲門聲傳來。


    喬暮看了眼時間,可能是酒店把早上拿走的衣服送迴來了,拉開門,傅司宸站在外麵。


    “霜霜。”傅司宸盯著沙發上的齊霜,沒什麽起伏的聲音說道:“沒什麽事情的話,到你房間去,我有事要跟你談。”


    喬暮看到傅司宸手上拎著熟悉的婚紗袋子,應該是他從溫娜莎那邊要迴來了。


    齊霜也不想當著喬暮和盧小夢的麵鬧得太難看,拿上包和平板電腦,門在她出去後關上。


    “小傅總剛才臉色好嚇人?”盧小夢按著胸口,有點怕怕。


    喬暮也看出來了,她推測一定是溫娜莎說了什麽。


    齊霜很平靜的打開房間,把包和平板電腦放下來,覺得口渴,又去動手倒了水喝。


    傅司宸立在門後,始終跟著她的動作。


    齊霜放下水杯,看著他手中的袋子,兀自涼涼的笑了笑,她轉身要去換衣服,瞬間手臂毫不意外的被男人扣住。


    他的力道很重,捏的她手臂隱隱作痛。


    她抽著氣,不耐煩的說:“傅司宸,你弄疼我了!”


    “你倒是說一說。”他眯著狹長的眸,玩世不恭的笑中夾著嘲弄:“什麽叫做‘既然你要,那就給你好了’,以及‘送到溫小姐的府上’?”


    他複述的是她之前跟溫娜莎說過的話,齊霜自然記得,忍著被他捏的益發疼痛的手骨,她笑容很淺:“溫小姐想當傅太太,那就讓她當好了,再說傅先生你一個月前親自打電話約了共進燭光晚餐,你放了人家鴿子,最後卻把帳算在我頭上,我替你彌補,送件婚紗當賠罪並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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