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酒樓內,高穎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滿意的離開了,臨走之際,高穎拍了拍延裕的肩膀說道:“小子,老夫觀你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如今這點艱難困苦對你來說就當是磨練了,好好做好自己本分,相信老夫你定會有一個錦繡前程。”


    延裕對於高穎的話,也不敢說是深信不疑,不過既然當朝仆射能說出這番話,想必自然有一番他的道理,難道說高穎要向皇帝楊堅舉薦自己嗎?想到這裏延裕有些震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如高穎所說的飛黃騰達就不是夢想了。


    想到這裏,延裕對著高穎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謹記老大人所言,不敢有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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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穎聞聽此話,哈哈大笑著出門而去,此時柳述笑嘻嘻的拍了拍延裕的肩膀,一切不言而喻,倒是李建成有些羨慕的說道:“能得高仆射一番讚譽,想必日後延裕的前途肯定是一帆風順了。”


    柳述接話就說道:“也不能這樣說,隻能說延裕的運氣比較好,再加上延裕有傲人的資本,我相信高仆射日後一定會向陛下舉薦延裕的,不信你們就等著瞧吧。”


    李建成點了點頭說道:“柳兄言之有理,高仆射一向有發覺人才的眼光,當朝尚書右仆射蘇威,賀若粥、韓擒虎等都是早先高仆射向陛下舉薦的。”


    看著延裕一臉懵逼的樣子,柳述笑了笑說道:“說不定延裕賢弟就是下一個尚書右仆射了。”


    延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其實說實話如果要我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做個士兵衝鋒陷陣,而不願意做哪些磨嘴皮子的文官。”


    柳述聽得此話,當即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賢弟你要做個小小士兵呢?如今我大隋朝囊括四海,富有天下,雖說東西突厥仍舊在北方虎視眈眈,但是,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天朝將士一定會滅了哪些虎狼之士的。”


    延裕淡淡的喝了一碗稠酒,緩緩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隻希望自己做一個武將,征服四方蠻夷,開拓疆土,其他的我從來沒有想過。”


    李秀寧對於延裕這番話有些不懂,明明適合做一個為百姓做主的文官,為什麽卻偏偏要執拗與做一個替大隋朝開疆擴土的武將呢?於是她便小心的問道:“難道做文官不好嗎?”


    延裕聞聽李秀寧問她,便說道:“不是文官不好,隻不過我熱衷於做個武將,我喜歡那種感覺,再說了,自從被趕出王府以後,我便發覺我從來沒有防人之心,所以,我便不喜歡文官那種勾心鬥角的事情。”


    柳述聞言歎了一口氣說道:“延裕的顧慮也不是不無道理,文官從古至今都是這般樣子,今天你彈劾我,明日我便彈劾你,倒真不如武將爽快,領著將士開疆闊土,倒是不用防備什麽閑言碎語了。”


    天色將晚,李建成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當即站了起來拱手說道:“賢弟,今日天色不早了,我與秀寧出來也有好長的時間了,估計家人也等的急了,家父說了讓你改天登門拜訪,希望到時候能見到賢弟。”


    延裕笑了笑說道:“建成兄多禮了,在下一定會如期前往的。”


    柳述哈哈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期望這早點喝到延裕與秀寧的喜酒呢?”


    李秀寧聞聽此話當即羞澀的別過頭,不在說話,看到秀寧這般羞澀的模樣,柳述哈哈大笑著說道:“既然天色不早了,那麽在下也就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賢弟。”


    三人這便離了如意酒樓,各自迴家。


    高穎今日心情有些愉悅,有些激動。沒想到隻不過是去看那絕世對聯是什麽樣子,竟然讓自己趕上了一場詩詞大會,而更加讓自己沒有想到的就是自己竟然發覺了一個青年才俊,這小子做出來的詩,就算是以自己如今這般才學,恐怕也做不出這樣的佳作出來。


    高穎小心翼翼的,將今日記在紙上的兩首詠梅詩,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嘴裏緩緩的念叨著:“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沒成想這番話剛一說完,就傳來一陣愉悅的聲音:“爹爹你在嘀咕什麽呢?”


    隻見從外麵走來一個年級約莫八歲左右的姑娘,這姑娘身穿紫色高腰長裙,肩披薄紗,一蹦一跳的來到了高穎的身邊,依偎在高穎的懷裏說道:“爹爹,你剛才在小聲嘀咕什麽呢?”


    高穎笑了笑,撫摸著這姑娘的秀發說道:“子衿呀,爹爹我呀,剛才在誦讀一首詠梅詩呢?”


    這姑娘聞聽此話,當即眨巴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說道:“什麽梅花詩竟然讓爹爹念念不忘呀。”


    高穎這才將身邊桌子上的詠梅詩遞給了自己的女兒,子衿拿在手裏輕輕的誦讀道:“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讀完以後,子衿當即有些激動地說道:“這首詩的確作的不錯,以梅花不畏嚴寒的高潔品性,用雪比喻梅的冰清玉潔,又用暗香點出梅勝於雪,說明此人擁有堅強高潔的人格魅力。”


    高穎對於自己女兒的點評自然是有些可喜,不過他還是緩緩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此人作的這首詩意味深遠,而語句卻又是這般的樸素自然,沒有絲毫雕琢的痕跡,如果但看這首詩,爹爹我也不相信這首詩是出自於一個少年手裏。”


    子衿萬萬沒想到,這首詩竟然出自於一個少年手裏,她開始以為這首詩的作者,最起碼是年過三十以上的人才能作的出來,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年輕。


    她當即驚訝的說道:“爹爹,這不可能吧,要知道這首詩的語句雖然樸素,但是卻將梅花不畏嚴寒的傲骨,描寫的淋淋盡致,這絕非是一個少年能寫的出來的。”


    高穎縷了縷胡須,將另外一張紙放在了子衿的手裏,子衿迅速的將這張紙拿在手裏,輕輕的誦讀著:“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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