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父親左右為難的樣子,李建成緩緩說道:“父親不必憂慮,我聽說延裕明日將會在如意酒樓舉辦一場詩詞比賽,到時候,長安城中眾多才子,世家公子,士林中人將會前往如意酒樓,我的意思就是如果這延裕當真是有才學,那麽即使他如今被趕出了王府,那麽隻要我們資助他一點,說不定他日後的成就會比現在要好的多呢?”


    李淵想了想覺得自己長子說的也並無道理,自己出身為隴西李氏,也算是這大隋朝豪門大族了,資助他一個小小的棄少,並不是什麽難事,再者說了,如果這小子當真有些才學或者有些本事,那麽到時候自己給他找個官做做,那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李淵就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依建成所言吧,令人將那雯娘請進來吧。”


    雯娘在門口等候了半個時辰,才見到了李淵和竇氏等人,一一行禮過後,雯娘便說明了自己今日前來的原因,李淵便緩緩說道:“這樁婚事確有其事,隻不過現在卻不太好辦了。”


    雯娘一愣當即說道:“不知唐國公什麽意思。”


    沒等李淵說話,一旁的李世民就緩緩說道:“你和你弟弟已經被趕出了王府,成為一介白衣,靠酒樓為生,而我姐姐卻是從小錦衣玉食,如今很明顯的就是兩人之間身份地位懸殊過大,你覺得你弟弟有麵目娶我姐姐嗎?”


    聞聽李世民此話,李淵雖說有些生氣,不過卻閉了眼睛假裝自己沒聽到,倒是一旁的秀寧皺著眉頭說道:“弟弟,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李建成對著雯娘行了一禮說道:“家弟無禮,我帶他向你道歉。”


    這時候坐在主位的竇氏開口說道:“王小姐,說句難聽的話,這各大家族一向互相通婚,你也知道,隻不過如今你們被趕出了王府,無所依靠,要是讓我做主將女兒嫁給你家弟,恐怕我多少也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倒不如改天讓你家弟上門來,隻要秀寧看中了,那麽我們自然也無話可說。”


    對於竇氏提出來這樣的說法,雯娘也隻能點頭同意下來,走出唐國公府,雯娘有些心煩意亂,唐國公府豪華的府邸依舊在身後閃耀,可自己與弟弟還是寄居在酒樓為生,其實自己並不在意人家看不上自家弟弟,就像人家剛才說的如今離了王府,不管是身份地位,亦或是家族門第自己和弟弟都無法與人家相比較。


    今天如意酒樓的聲音依舊火爆,裴元慶中午時分就帶著裴翠雲來到酒樓裏幫忙,昨天裴元慶砍了半天的柴,累得迴家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於是今天中午剛一來,就苦惱著臉對著延裕說道:“哥哥,今日我能換個輕鬆點的事情嗎?”


    聞聽此話,裴翠雲哈哈笑個不停,不明所以的延裕,有些鬱悶的說道:“為什麽要換其他事情呢?”


    裴元慶一臉苦澀的說道:“昨日砍了半天的柴,迴家之後,這臂膀酸痛的厲害,今晨還讓大夫給看了看呢?”


    話一說完,延裕就哈哈笑著說道:“昨日倒是辛苦兄弟了,今天你什麽事也不用做,砍柴的事情就讓武大或者武二做吧。”


    裴元慶聞聽此話,那是激動地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說道:“多謝大哥體恤。”


    倒是一旁的裴翠雲說道:“延裕哥,我剛才與元慶一路走來,街上的人都在議論你這如意酒樓菜,而且那些人說什麽這如意酒樓裏的菜是天上神仙食用的,而且說你這三副對聯也是從仙界的到來的,你說你這些想法是不是得到哪位神仙的指點了。”


    聞聽此話,延裕哈哈一笑,說道:“哪裏來的什麽神仙,這個世界是沒有神仙的,我之所以能做出這些菜,那是因為我通宵達旦努力想出來的,另外我那對聯,其實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聞聽此話,裴元慶和裴翠雲都傻了眼了,她們二人之前可是聽人說這延裕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沒想到這大哥竟然真人不露相,倒叫人佩服的緊。


    遠在永興坊的王府裏,崔氏與延文,延武兩兄弟坐在一起緊皺眉頭,坐在主位的崔氏,抿了一口茶水緩緩的問道:“你們兩人說如意酒樓的生意竟然有了起色,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延文當即說道:“母親,自從這小子被趕去了如意酒樓,聽人說他翻閱古籍,做出了一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而且還做出了三幅絕世對聯,昨日前去的時候,孩兒親眼見了那懸掛在房梁上的對聯,先不說那對聯怎麽樣,就是那書法聽人說也是獨樹一幟,有大師風範。”


    崔氏愣了一愣,便開口說道:“之前在王府這小子好吃懶做,每日隻懂得調戲丫頭,惹事生非,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般有才學了。”


    一旁的延文和延武兩人聞聽此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從來沒有見這小子翻過書,寫過字,可是,自從被趕出王府後,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創作出了美味佳肴也不說,也弄出了那個絕世對聯,這一切當真是匪夷所思。


    延文一想起延裕那可惡的嘴臉,當即說道:“母親,難道你當真眼看著那小子生活的如魚得水嗎?”


    崔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哼,我恨不得這小子流落街頭,流放嶺南,才能泄我心頭之恨,在王府裏,這小子什麽時候,尊重過我,你們說說。”


    延文與延裕彼此看了一眼,低下頭不說話,延文迴想著以前,這小子對自己母親從來都是眉高眼低,不行禮不說,有時候還故意嘲諷。


    崔氏繼續說道:“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這小子活的太過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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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文緩緩說道:“可是母親,如今如意酒樓的生意如日中天,我們總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搶吧。”


    崔氏擺了擺手說道:“哼,他蹦噠不了幾天,別忘了,如意酒樓的房契如今還在我的手裏呢。”


    聽見崔氏這般說,延文兄弟二人那是有些激動呀,沒想到呀,這酒樓的房契還在母親的手裏,既然這樣的話,那麽隻要自己那著房契去找延裕,就不怕他不將如意酒樓交出來。


    正如延文所想,崔氏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過幾天你們兄弟兩拿著如意酒樓的房契,給我將如意酒樓給要迴來,不能讓那小子活得太過滋潤了。”


    延文聽得此話,激動的說道:“隻要有如意酒樓的房契在手,就不怕那小子不給酒樓。”


    一旁的延武也插嘴說道:“就是,就是,到時候看那小子還得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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