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深寵醜八怪奴隸鳶離!!!

    這個消息如一陣凜冽的狂風,快速地在整個王府刮起,卷起一層層漣漪。現在王府所有的人都銘記一句話:惹神惹佛惹鬼惹魔,就是不能惹王爺的新寵鳶離。

    相傳那醜女醜得不堪入目;相傳王爺不愛美女愛醜女;相傳王爺為保護醜女鳶離,將其置於留香閣,派重兵把守;相傳王爺夜夜留宿留香閣,與醜女耳鬢廝磨,纏綿至天明。

    從此,偌大的赫連王府掀起了一股狂熱的醜女風,人人向鳶離看齊,立誌將醜女做到底!美女們從此不著綾羅綢緞,粗布麻衣盛行一時,京城布店生意凋零;從此美女不插金步搖,流蘇墜,頭上一根木釵成了最潮風;胭脂水粉供不應求,隻因人人臉上的胭脂塗得堪比牆厚,隨便抖一抖,都能看到白粉“刷拉拉……”地往下掉……

    然而,這一切的主導者,此刻卻在留香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對外麵的一切全然不知。

    鳶離坐在床上,瞪了瞪外麵緩緩走動的人影,再垂眼看了看鎖在腳踝之間的腳鐐,此刻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四天了,她被鎖在這間房間內整整四天了,再不曬曬太陽,她足夠相信自己,一定會發黴。

    該死的赫連沐霜,那日她以為他隻是嘴裏隨意說說,並沒有當真。誰知……他當晚就真的將她銬了起來!!!

    對她還不放心,居然還在門外派了重兵把守,她就是蒼蠅也飛不出去!

    然後,他就每晚過來陪她說話,實際上就是讓她履行自己的奴隸責任:給他解悶。

    最最讓她鬱悶磨牙的是,就寢之時,他還要跟她擠一張床,把她當抱抱熊一樣擁著睡!

    最初之時,她自然是堅決反對的,但是那廝壓根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完全剝奪了她的言論自由,一到就寢時間就將她拽上床,然後不顧她的掙紮抱緊就眯上眼。鳶離曾經想過在他睡熟之後偷偷掐死他得了,可是他的警覺心不是一般的強悍,稍稍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就睜開那雙堪比深淵的潭眸,散發著幽幽之光,估計都能把鬼嚇跑。

    因此,鳶離對他是舉白旗,徹底沒轍了。

    可是,她必須得出去,她已經沒有時間了。失神地望著窗外的夕陽,心中一陣陣不安。

    這時,房門打開了。

    赫連沐霜一如既往的紫袍,一張邪魅的臉似笑非笑,卻美得攝人心魄。他見鳶離冷著一張俏臉,對著窗外微微蹙顰,不由淺笑問道:“怎麽了?”

    鳶離迴過頭睥睨了他一眼,冷道:“說了你又不會滿足我的要求,又何必假惺惺多此一問呢?”

    赫連沐霜也不生氣,隻是眼底幽光一閃,意味不明地看著她:“說說罷,或許本王能夠滿足呢。”

    鳶離微微一怔,但是嘴角很快噙起一絲冷笑:“我想出去,你能放人嗎?”

    “能。”赫連沐霜淡淡地說道。但這對鳶離無疑是一個雷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願意放了我,放我出府?”不知為何,心裏有了些微微澀然的東西在氤氳著,她發現,除了欣喜,她還有不舍!她真是瘋了!

    “本王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不能離開王府。”

    鳶離怒極,不帶這樣耍著人玩的!不過,失望之中居然還夾著一種甜絲絲的不明情緒,鳶離自動將其歸結於終於可以出去曬太陽所致。

    “怎麽?不樂意?”赫連沐霜故意失望地歎了口氣,揚揚手中的鑰匙,“本來還想幫你解開腳鐐的呢。不樂意算了。”

    鳶離冷瞪他一眼,快速搶過他手中的鑰匙,然後低身解開腳鐐,再然後,將鑰匙腳鐐華麗麗地以拋物線丟出窗外。這個可惡的東西,看著都覺得嘔心!

    赫連沐霜失聲輕笑,調侃道:“離兒,王府雖不寬裕,但絕對不會窮到隻有一個腳鐐。”

    鳶離不理睬他的譏諷,反問:“為何突然想通放了我?你不怕我傷害你的愛妾了?”

    “怎麽?離兒舍不得被捆的滋味?”赫連沐霜挑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本王再困你四天如何?”

    這人還真是會斷章取義!

    說不過人家,鳶離選擇忽略。她拍拍腿,起身,向外走去……曬太陽。

    赫連沐霜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鳶離在王府兜兜轉轉了許久,大致摸清了裏麵的情況,心裏對赫連沐霜更是恨得牙癢癢的。走至大門,很好,清秋守在那兒,一句“王爺有令,鳶離姑娘不得離開王府”就將她打發了;到了藥房,哪裏的胡大夫一句“王爺有令,取藥須得王爺的隨身令牌方可”就把她拒絕了;還有就是,王府的牆很高很牢,沒有一個後門,就連狗洞都沒一個,所以想要逃出去,一個字:難。

    鳶離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留香閣,倒在床上就大睡起來。赫連沐霜做得很絕,要想逃出去,真得大費周章方可。到底該怎麽辦呢?

    要是能夠恢複武功就好了,那樣翻過那堵牆對她而言無疑是易如反掌。赫連沐霜到底是封住她哪裏的穴位了?怎的如此詭異?是該好好琢磨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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