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魏也是黔驢技窮是在沒轍了,隻好用上恐嚇的語言。

    但也就是這句話,讓華子建一下就豁然開朗了,哈哈哈,華子建大笑起來,說:“魏縣長啊魏縣長,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華子建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還用冀書記的名頭來壓我,你錯了,你錯的離譜了。”

    小魏也是怒極反笑,怕急變膽大,也冷笑了兩聲,說:“這麽說華市長是準備和冀書記對著幹了?”

    華子建饒有興致的瞅著小魏,隻是嘿嘿的笑,笑的小魏有點發懵,有點發毛。

    華子建好整以暇的自己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抽了兩口,才看著目瞪口呆的小魏說:“你忽略了一時事實,那就是作為一個給冀書記代言的人,你說的話太多了,表現出來的情緒也太激烈了。”

    “這又怎麽樣?”小魏懵懵懂懂的問。

    “不怎麽樣,問題是你讓我恍然大悟了,其實整個事情和冀書記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是你假借著他的名字在裝神弄鬼而已,你要明白,當我擺出了如此優厚的一個條件的時候,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冀書記所為,他也會很謹慎的思考我提出的條件的,但你卻斷然的否決了我的提議,你不感到自己有點越俎代庖嗎?”

    小魏一下就傻了,他突然的發現,自己雖然和華子建同樣是秘書出生,但自己和華子建還是具有太大的差別,自己比不上華子建,沒有他的睿智,沒有他的狡詐,更沒有他的冷靜和篤定。

    不錯,他看似一直在和自己討論著這個問題,實際上他一直在觀察自己,在套自己的話,他的狡詐不是表現在關鍵時刻的那種靈光一現,他完全是隨時隨地都有著這樣的特性,自己敗了,敗的一塌糊塗,敗得體無完膚。

    小魏有點搖晃的站了起來,他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就是那樣看著華子建,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絕望,這樣的眼神就算華子建從來都以膽大著稱,但還是被小魏這樣的眼神震懾住了,華子建在想,一個人充滿了絕望的情緒之後,或許本身的性情也會發生一些變化的,懦弱的人很堅強,善良的人會兇狠。

    而小魏接下來又該怎麽樣呢?

    這個答案華子建是不會知道的,因為小魏已經離開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的突然。

    華子建本來想要把小魏的事情給冀良青打個電話說說的,不過在思考之後,華子建決定還是暫時不說了,因為現在給冀良青說,反倒沒有任何的意義,說不上冀良青還會從中作梗的,過去自己的推斷錯誤,以為冀良青也身陷在市一中的項目中,那樣的話,冀良青不敢和自己叫板,更不敢對自己過於強硬。

    但顯然的,自己錯了,冀良青和這個事情沒有什麽關係,這樣他更有可能對小魏展開庇護,也更有可能對自己展開圍堵。

    所有暫時不能告訴他實情,還是等市一中的調查全部清楚了,那個時候,什麽都不說,讓冀良青自己處理吧。

    華子建拿起了電話,給在市一中查賬的那個領導掛了過去:“我華子建啊,你們今天查的怎麽樣?”

    “華市長你好啊,今天沒什麽進展,一中的馬校長身體不舒服,今天說到醫院看病去了,我們隊其他一些在校的幹部做了調查。”

    “生病了?他可真會挑時間啊,那好吧,你們先忙,有情況聯係。”

    掛上了電話,華子建想,恐怕這個馬校長是和小魏串通好的,以為今天就可以讓自己放棄調查了,真是異想天開。

    一看時間,早就過了下班的時候,華子建也收拾一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和小趙打聲招唿,迴家去了。

    吃過晚飯,華子建在客廳裏抱著小雨玩,江可蕊陪著老媽在看電視,華子建是從來不看她們看的那種電視,沒劇情,不真實,就像有的小說一樣,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檫,你們千萬不要你給其他作者說啊,不然他們會恨我的。

    現在小雨很乖了,瞌睡也調整過來了,白天玩的時間多,晚上睡的也不錯,比起頭幾個月來,真是讓華子建輕鬆了不少,小孩現在的時候,正好是最可愛的時候,也不會說話,逗著他笑,他就‘可可可’的笑個不停。

    不過華子建今天還是有點心不在焉,若是在平日,逗著小雨他的情緒會很高,今天卻不時的對著電視屏幕發呆,腦袋裏想的就是小魏和一中的事情,華子建感覺到,這個小魏恐怕在市一中的項目裏陷得很深了,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華子建也說不上來,他隻是希望查賬的可以盡快的有個結果。

    再後來,華子建就不得不思考一下將來萬一小魏問題嚴重了,大宇縣的工作應該怎麽做,不能因為小魏的事情影響到了大宇縣的經濟發展,那麽如何才能把這種可能性降到最低呢?所以啊,對華子建這樣的人來說,別人看似簡單的小事,在他們來說,就要考慮很多接下來的步驟。

    江可蕊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要看他每天把華子建訓的像孫子一樣,那都是一種撒嬌和示愛的表示,真正的遇到了華子建思考和認真的時候,江可蕊從來不會在這種情形下向華子建追問什麽,她隻是體貼的倚著丈夫,給他安慰,給他自信,這就讓華子建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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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子建若有所思的看著電視,看著看著,眼前一亮,“吆喝”,他突然的什麽都想不成了,因為電視裏竟然出現了好幾個前些天來新屛市的明星,華子建就對江可蕊說:“看看,那個男的,就是上次晚宴上讓我灌醉的那個,還有那個女的,酒量據說很厲害,東北的大姐大,可是照樣讓我把她喝的最後把我叫大哥,其實她比我歲數大。”

    江可蕊建華子建沒有思考問題了,就笑著說:“別說人家,那天你怎麽迴來的你知道嗎?”

    華子建嘿嘿的笑,說:“我是以一敵眾啊。”

    江可蕊莂了一下嘴,說:“拉倒吧,你怎麽不說你還是主場,身邊有那麽多的下屬幫你代酒,人家王稼祥就說了,說你那天很豪爽,見人都碰酒,碰完就把酒往身後一遞,給你連著換了幾個代酒的人。”

    華子建很不服氣的說:“你聽他亂說,那小子就是不服氣我的酒量,到處敗壞我的英名,等著,明天我就問問他。”

    江可蕊不屑的看看華子建,說:“少來,還什麽英名,讓人家背上樓的人,少給我吹。”

    華子建想想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看來以後自己在家裏是不能吹自己的酒量了。

    睡覺的時候,江可蕊在華子建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講了最近的一些情況,說華子建現在已經成了全省的名人,最近好多媒體還在持續的報道影視城的消息,連一些微博上都在說這件事情,有人還把華子建說的神乎其神的,說好多影星都邀請華子建拍電視劇呢。

    華子建睜大了雙眼,說:“不會吧,上次不是使勁的報道過了嗎?怎麽現在又來了。”

    江可蕊說:“你那個死黨蕭博瀚很是厲害的,媒體都給他麵子呢,至於你啊,就是禿子跟著月亮走,沾了個光。”

    華子建想想也是至於,不過華子建又說:“對了,抽時間你休天假吧,我想請蕭博瀚兩口子到家來吃頓飯。”

    “休假沒問題,但我想還是放酒店吧,我和老媽那手藝,自己吃還湊合,正兒八經的請客,拿不出手啊。”江可蕊有點難為情的說。

    “也不在乎吃什麽,主要是個心意,說真的,以蕭博瀚哪樣子,就是整個新屛市最好的廚師也未必能讓他滿意,但是在家裏就不一樣,你不管做的好壞,對他來說都會感到很高興的。”

    江可蕊想想也是,有時候不是為了吃而吃,就是要的一種感覺,要的一種氣氛,她就點點頭說:“行吧,你定好時間了,我休一天假。”

    說著話,江可蕊將便將一直圓潤的手臂輕輕地擱在華子建的頭下,將他的腦袋摟在自己的脖頸處,華子建感到妻子馥鬱的氣息輕輕地拂著自己的額頭,仿佛白天的所有不快和憂慮都瞬息間便被吹散了。

    華子建的心竟也豁然開朗起來,情不自禁地擁緊了妻子,那邊的江可蕊的氣息便凝滯起來,喉嚨裏發出夢囈般的呢喃……

    第二天是雙休日,不過華子建依舊是一大早起來了,洗漱完畢,他才想起來,今天休息,但多年華子建養成的早起習慣讓他也不想再睡了,看看家裏其他人都在睡覺,華子建就想讓他們多睡一下,自己悄悄的出了市委家屬大院,在外麵找地方吃早餐。

    剛吃了幾口,華子建的手機響了,看見上麵的號碼,華子建臉上蕩漾著微笑:“可蕊,你怎麽不多睡一下,休息好了嗎?”

    “老公,你什麽時候起來的,我都不知道,在哪呢?”

    “我也剛出來,在外麵吃早餐,你在休息一會吧。”

    “老公,那我繼續睡覺了?”

    “嗯,你睡吧,你睡吧。”華子建像是哄小孩一樣的把江可蕊又哄睡著了。

    掛上了電話,華子建吃過早餐,在大街上轉了一趟,大街上人來人往,格外熱鬧,臨近元旦了,又是雙休日,很多縣區的人,都來到新屛市,購置貨品。

    10點鍾左右,華子建感覺有些累了,慢慢往市政府走去,準備到辦公室看看文件,這時,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華子建有些奇怪,知道自己手機號碼的,大都是熟人,這樣的情況不多見。

    “喂,請問,是華市長嗎?”對方客氣的問。

    華子建帶著疑惑,問:“我是華子建,請問您是誰?”

    “華市長啊,您客氣了,我是西冰,是酒廠師蕊逸的愛人。”

    “哦,是你啊,嗬嗬,記起來了,你好,有什麽事情嗎?”這個男人華子建是見過一麵的,當時是讓他幫著調查偷陳雙龍手機的人,事情也過去和久了,他要是不說師蕊逸的話,華子建還真的想不起來。

    “是這樣,年底了,我想請華市長吃飯,代表師蕊逸,對您的幫助表示感謝,華市長一定要賞光啊。”

    “額,這個,沒有必要吧,再說,我也沒有幫什麽的忙,是師蕊逸自己能幹。”

    “華市長,您千萬不要客氣,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是生意人,也是江湖人,最是講究這些了,華市長是領導,平時工作忙,這年底了,我誠信心相邀啊。”

    華子建對這個人的印象倒也不錯,在一個人家確實當時給自己幫了一個大忙,過於冷淡也不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師蕊逸的麵子吧:“好,你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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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市長,我在市政府大院門口,您不要著急,我就在這裏等您。”

    華子建揮手招唿了一輛的士車,其實,這兩天,坐車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大街上人太多了,交警也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除了有紅綠燈的地方稍微好些,其餘地方都擁擠。

    快到政府大院的時候,華子建就看見了這個彪悍而霸氣男人,他站在市政府的門口,穿著一件西服,外麵套著一件羽絨服。

    當他看到華子建從的士下來之後,西冰是有點驚訝的,忙說:“華市長,你沒帶車啊,早知道我過去接你,這太不好意思了。”

    華子建很隨意的笑笑說:“這算不得什麽。”

    西冰就忙打開了旁邊一輛車的後蓋,從裏麵拿出幾個包來,對華子建說:“這是一點小意識,還請華市長不要客氣。”

    華子建一看都是煙酒之類的擔心,就說:“你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啊”。

    “華市長,看您說的,您曾經幫助過師蕊逸,師蕊逸是我的老婆,您就是幫助過我,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華子建模棱兩可的說:“那就到辦公室坐坐?”

    “不了,華市長,您將東西放迴去,我在這裏等您,時間差不多了,我等著您到港海酒樓,地方我都訂好了。”

    華子建沒有強求,就說:“擔心先放你車上吧,一會再說。”

    “那也成,我們先去吃飯,一會我都送你迴來。”西冰和客氣的說。

    華子建也就不再說什麽,坐上了小車,不過華子建感覺今天這個西冰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來找自己,不然他不會如此冒昧,上車之後,華子建就問:“最近你那麵生意還好吧?”

    “唉,一般了,我現在剛開了另一個公司。”

    “奧,你不做酒水了。”

    “也做,但現在酒水基本不用我太操心,所以騰出精力,準備搞點別的,這是我的名片,我現在做房地產,不過,沒有成氣候,才剛剛起步。”

    華子建接過了西冰遞來的名片,笑著說:“你不簡單啊,多種經營,而且房地產可是高利潤行業啊。”

    “華市長,我也剛開始,一會還請市長多提攜。”

    華子建又問:“對了,你家表師蕊逸對你做這個事情支持嗎?”

    “支持啊,本來今天我是和她一起過來,但早上酒廠突然有事情,她走不開,隻好我一個人過來了。”

    華子建這才釋然,就說嘛,單單是西冰這樣找自己,卻是有點莫名其妙。

    這頓飯,沒有什麽特別,華子建不大想喝酒,西冰肯定也不敢強迫華子建喝酒,所以,兩人什麽都沒有喝,一邊聊天一邊吃飯,華子建已經明白了黃西冰的意思,他是準備在影視城附近買點地皮,到時候隨著影視城的房產一起搞,借助影視城的影響沾點光。

    華子建倒也挺佩服這人有眼光,估計後麵是師蕊逸在出的主意,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那個房地產看好蕭博瀚影視城附近的地產,大部分人都認為,那個地方過於偏僻了,他們當然是不會明白,將來蕭博瀚是要把那一片炒起來的。

    自然,華子建也不可能給誰說,他現在還不急於放出風聲,現在出讓那個地段的土地,太不合算了,價格很低。

    但沒有想到,師蕊逸夫婦卻提前看透了這點,華子建也隻能聽之任之,他既不好說真話鼓勵,也不好說假話騙人家。

    吃完了飯,西冰把華子建送迴了家屬院,走的時候硬是把幾個包塞在了華子建的手上,華子建在大院的門口,肯定不好和他推來桑去,就接上了東西。

    華子建迴到家裏,江可蕊她們已經吃過了午飯,一看華子建提著大包小包的,江可蕊就問:“咦,奇怪,你還真的出去購物了。”

    華子建把包地給他說:“哪是購物啊,別人硬塞給我的。”

    “還有這樣的好事,超市在搞什麽活動,我怎麽天天去都沒遇到。”江可蕊說這話,接過包,打開一看,除了香煙和白酒,還有幾萬元現金,江可蕊開玩笑說:“超市真好,年底返利大酬賓啊。”

    華子建剛才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還有幾萬元錢,就搖著頭說:“這人真是的,我抽時間給他送迴去。”

    正說著話,老媽和老爹也從裏屋出來了,兩老說到外麵花園轉轉,消個食。

    華子建就不好提這個錢的事情了,江可蕊也不敢說,他們一說的話,老媽又會站下來,教訓華子建好一會,然後再說些什麽世風日下啊什麽什麽的感慨。

    等兩老離開了家,華子建才給師蕊逸的老公去了個電話,但那麵說死也不讓退,華子建就又給師蕊逸去了個電話,沒想到他們的口徑和一直,就是不讓退,說是給的新年禮品。

    華子建也隻好暫時如此了,等上班之後,抽時間讓小趙送過去吧。

    華子建在家裏過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假日,但還有一個人卻過得很不開心,那就是大宇縣的魏縣長,他在華子建那裏碰壁之後,迴去越想越是擔心,那種恐懼和絕望讓他幾乎崩潰。

    但他還是沒有停止過思考和反抗,他覺得最近有必要去看一看莊峰,這個一個給他打個招唿,串供一番,在一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一點的解套的辦法,畢竟人家莊峰也是老手了。

    他打起精神,通過了公安局的一個得力朋友,安排了一下,就開車到城郊的看守所去了。

    一路上,魏縣長都在想象著莊峰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他肯定很餓吧,那裏麵肉也不會有吧?身上會不會生跳蚤呢?答案應該是肯定的,突然的,小魏最近也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了,要是最近這次翻不過坎,進來之後又會是一種什麽狀況呢?

    實際上他在外麵是永遠也無法想象到裏麵的情況的,當莊峰被送進看守所的24小時之內,辦案單位通知到了莊峰的家屬,然後莊峰家裏給他送錢物過來,簽收是必須做的,然而送來的錢會充進磁卡,由一個叫李哥的牢頭代為保管,衣服首先會經過他們的手,然後再到莊峰手上,好的衣服莊峰就看不到了。

    衣服被老大們折騰得夠了,好的自然是他們挑走,完了把一包整得亂蓬蓬的破衣服扔到莊峰的麵前,望著熟悉的衣服,想起外麵的家人,還有在這裏所受的委屈,莊峰再也無法控製了,而心門的閘門一旦打開,就任憑淚水肆意淌下,男人也有哭的權利。哭,但莊峰沒有聲音。

    看守所不是讓你在這裏白吃白喝的地方,這裏也要做事,並且是不一般的做事,就算你過去是新屛市的市長哪有如何呢?

    莊峰必須和其他犯人一起幹活,而且還要老老實實地,認認真真的幹。

    打個比方吧,你在社會上要完成一千的產量,在這裏可能就是要你完成根本不可能的一萬了。

    初來時,產量肯定是完不成的了,挨罵打便成了家常便飯,而這也讓莊峰幹活的技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做涼席和穿燈泡是這裏的必修課。涼席就是那種一塊塊的竹篾做成的席子,他們就是把那已生產好的竹片給用針穿起來,成為一鋪席子,說不定華子建他們前段時間發的席子就是莊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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