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轉變傳統的習慣,從下麵開始潛移默化的樹立自己的權威,這樣的效果會更好,遠離省府最高權利機構的人們,更容易接受自己的善意,而一但自己在下麵紮住了根,同樣的,也能影響到上麵來,實力的展示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地位的高低。

    怎麽能影響到秋紫雲,讓她明白自己的意圖和善意,這才是今天王封蘊真實的目的。

    對王封蘊的這些想法,秋紫雲是不可能知道的,她隻能等待,等待吃完飯的談話,隻有彼此的交流,才能分析出對方最終的思想。

    兩人用了10來分鍾的時間就吃完飯,秋紫雲對王書記說聲抱歉,先到衛生間去用茶水漱了口,才出來坐了下,秘書收拾了桌上的飯菜,又為兩人重新泡上了茶水,他們就麵對麵的坐在了沙發上,王封蘊指了指茶杯,說:“先喝口。”

    秋紫雲端起了茶杯,笑笑說:“書記,你還別說,在你這今天吃的挺好的,過去我都吃不了這一碗飯。”

    王封蘊說:“是啊,你們在下麵其實也是很辛苦的,就說這吃飯吧,每天你們的應酬是多,可想好好的吃頓飯也不容易的,每次都是喝酒,以後你多到我這來吧,我不讓你喝酒,就吃大米飯。”

    秋紫雲也笑了起來,當然了,這是書記的客氣話,不過聽在秋紫雲的耳朵裏還是很溫馨的,書記還不算太官僚嗎,知道下麵幹部的辛苦,說真的,秋紫雲一周能好好的吃兩三頓飯那都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就漸漸的轉到了工作上的問題了,王封蘊對北江市的幾個重大項目都提出了自己的設想,秋紫雲也  對應的迴答了王封蘊的問題和設想,給王封蘊做了較為詳細的匯報,要知道,一般以秋紫雲他們這個情況,是不可能和省委書記做如此詳細和深刻的匯報的,王封蘊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已經都是很難得的事情。

    但是今天,顯然的,他們已經談論的不止一個小時了,這越來越讓秋紫雲費解,她懷揣著坎坷不安的心情,努力的從王封蘊書記的談話中分析他潛在的話意,但直到現在,秋紫雲還是沒有分析出來。

    看看兩人也談的差不多了,已經有收尾的模樣了,秋紫雲就迷惑的很,不過她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就說:“王書記還有什麽需要我匯報的情況,幹脆借這機會一次給你匯報了。”

    王封蘊說:“怎麽,你想打包匯報啊,那不行的,以後要經常來迴報工作,不要想偷懶。”

    秋紫雲嘻嘻的笑著說:“隻要書記你每次管飯,我沒事就過來匯報工作。”

    “哈哈哈,你紫雲同誌啊,想的都是好事情,沒聽說過革命工作不是請客吃飯嗎,還要管飯啊,下午人家李省長來,連飯都沒吃呢,你這是特殊待遇了。”

    “我可不能和李省長比,人家一大家人,每天熱熱鬧鬧了,有人做飯,我現在就是到處混飯吃,一個人吃了全家飽。”秋紫雲說是這樣說的,但說到這裏,心中還是有點黯然神傷。

    王封蘊沒有覺察到秋紫雲情緒的變化,他說:“對了,紫雲同誌啊,下午我和李省長也商議了一下,準備最近對新屏市的全凱靖同誌做一下調整,讓他到文化廳來,這個雖然還沒上會,但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先跟你通個氣,免得會上出現狀況。”

    秋紫雲先一聽到新屏市這三個字,心裏就咚咚的急跳,後來聽到王封蘊說的是全凱靖的事情,才放鬆了一下,連連點頭說:“我肯定是跟著書記你的指揮棒走,絕不會節外生枝的。”

    “嗯,嗯,這就好啊,有你們的支持,我這工作也就好做了許多,不過啊,我來北江的時間還是太短,全凱靖同誌既然動了,後麵新屏市的班子搭建問題,你們也要多給我出出主意,不能讓我一個人傷神啊。”

    秋紫雲笑著說:“這肯定要你拿主意了,我們參言參語的,那還不成了越俎代庖,我反正是聽王書記的,你同意的我就沒意見,常委會上一定支持你的決議。”

    王封蘊就如無其事的看了秋紫雲一眼,很平淡的說:“你的理解有偏差,我真的需要你們的建議,這和權利沒有關係,因為我相信你。”

    秋紫雲在這一刹那,就恍然大悟了,不錯,這才是今天王封蘊書記找自己來的真真用意,他在試探,也是在暗示著什麽,他明明知道自己和華子建的關係,還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問題,還要強調讓自己提出建議,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試探一下自己的黨性,覺悟。

    要麽就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經對自己伸出了友誼之手,願意給自己一個人情。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判斷到底他的那種意圖呢?

    秋紫雲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不是一個很好判斷的事情,自己不能隨隨便便的迴答王封蘊的問題,一旦自己的判斷失誤,可能會給以後帶來麻煩。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是無法判斷,但需要時間,隻要自己最後提出的建議得到了落實,那麽肯定的,王封蘊的意思就是後者了。

    秋紫雲思索著說:“行,既然王書記這樣信任我,我好好想下,過幾天給在匯報一下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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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封蘊點點頭,喝了一口水,說:“嗯,好的,隻是你的思考時間不能太長,這事情也許很快就要落實的,我們在很多工作上都太過緩慢了,北江省以後的工作要上一個新的局麵,敏捷,高效,準確。”

    王封蘊巧妙的由剛才一個很重要的現實問題,轉化到一個政治思想工作的範疇去了,作為秋紫雲,她聽到的其實就是王書記前麵的那幾句話,這個問題她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怎麽才能合情合理的應對王書記的問題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秋紫雲離開王書記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坐在自己的專車上,秋紫雲看著北江市每當夜晚來臨城市中的點點燈光,那織成一身光彩奪目的黃金霓裳,掩去了夜的鬼魅,招展了一座座城市的繁華。

    就算這同樣的夜景,有人看到的是燈火璀璨,有人看到的無非更落寞。這話矯情嗎?可秋紫雲相信,總有那麽一刻所有人會明白,它真實著。

    迴到了家裏,秋紫雲還在思考著王書記的問題,但她想停一下,不要在考慮這樣費勁的問題,她續了一杯清茶,端了一支椅子,坐在了自己家裏的涼台上,在月色下就著清香低酌淺飲,品味著那份孤獨,那份落寞。

    此時,萬籟俱寂,靜靜地,秋紫雲傾聽自己的心跳,傾聽自己的唿吸,就這樣靜靜的等待,靜靜地等待思想去放飛在這個月下,月光下,秋紫雲想到了兩個人,他們都是男人,一個是自己已經離開的老公,一個是遠在新屏市的華子建,思念的舞台已拉開了序幕,台上的人兒盡情的演繹著,許許多多過去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萬種風情,都  的出現在了秋紫雲的眼前。

    天空湛藍湛藍的,純淨的像雙眸中的一泓秋水,讓人迴味。幾朵淡淡的白雲,就像溫情脈脈的容顏。

    華子建啊華子建,你知道嗎?這就是我思念你時,天空的摸樣。

    秋紫雲深情的仰望,長時間的抬頭仰望著天上那飄動,變化的雲彩的摸樣,突然之間,秋紫雲渴望起了幸福,渴望起了甜蜜!在夜深人靜長夜難眠的時候,那份思念,那份渴望,如雨後春筍般瘋長,一發不可收無法遏製,也無需抑製,讓思念在心底無休止的蔓延!茫茫凡塵,相逢何其多,相知相守更何易?今生偶然的相遇,是否就是彼此千年的等待,斷橋擦肩迴眸,等待了千年的相思在這一刻如決堤黃河般一發不可收,在紅塵彼岸的渡口我是否就是你夢裏幾度迴首的女子,帶著來生的誓言,融入你的夢中,聽一曲梁祝,寫一首夢裏落花,縱是千年相思淚,一朝盡,也不枉在人世的輪迴裏,與你偶遇的半生緣!

    秋紫雲歎一口氣,拉迴了自己飄渺的幻想,再一次的讓自己的思維落到了現實的狀態,今天對自己,也或者說對華子建,可能都是一次機遇,理智的判斷一下,王封蘊書記也確實需要有人來靠近,需要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權利磁場,這無關乎道德和人品,也不存在通常意義上的拉幫結派,這是權利場中應該有的規則,沒有人脈,沒有勢力,沒有人手,你的權利觸覺就無法到達你應該管理的每一個地方,而依附在這個權利周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權利的組成部分。

    一個好的領導,一個能成大事的領導,不管是古代的唐宗宋祖,還是成吉思汗,他們哪一個人的身邊沒有一個龐大的擁護群體呢?都要有,必須有。

    王封蘊也一定要有的,他會不會已經看上了自己,這一點的可能性還是很大,但唯一不能排除的就是,也許他今天的話對自己是一種試探,看看自己到底會不會心存狹義,任人唯親?

    這種可能性不會太大,是的,不會太大,就算他想要試探自己,現在也不是時機,他應該還沒有實力對自己發起毫無意義的攻擊,如此分析下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王封蘊要送自己一個人情,想讓自己在新屏市的權利變化中留給華子建一席之地。

    想到了這裏,秋紫雲的心就突突的跳了起來,不錯,一定是這樣了,其實從深層次的分析來看,或許王封蘊收攬的還不僅僅是自己,他或許也看重了華子建,也或者他還想通過自己影響到其他那些過去是樂世祥的勢力。

    這樣想法和判斷讓秋紫雲有點興奮起來,難道華子建真的還能東山再起嗎?

    秋紫雲對華子建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待的,因為對華子建來講,秋紫雲就是一個伯樂,而華子建就是一匹千裏馬,沒有秋紫雲,華子建這匹千裏馬就無法出頭,可是沒有了華子建這匹千裏馬,秋紫雲這個伯樂也就不稱其為伯樂。

    華子建也像是秋紫雲精心栽培的樹苗,花朵,秋紫雲為他澆灌水分,為他剪枝,上肥,為他精心嗬護,看著他一天天的長高,突然的一陣北風吹,吹斷了這棵樹苗,其實最為心痛的還是秋紫雲了。

    現在一個機會就出現在了華子建的眼前,東山再起,鹹魚翻身,對華子建就不再是夢想,秋紫雲在也不想等待了,她反身迴到了房間,撥通了華子建的電話。

    今天晚上江可蕊在單位有個應酬,華子建也是異常難得的沒有應酬,本想和江可蕊好好的過一下二人世界的,現在自己閑了,人家到忙了,華子建下班後就在政府夥食上吃了飯,閑著無事在街上遛彎,路過一家影樓,裏麵燈火通明,裝飾考究,不亞於他去過的幾家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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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辦了證的新人,脖子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宛如將將拔掉頭上稻草,簽了賣身契約那麽高興,那種曆盡千辛萬苦否極泰來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像是一群剛領了持照的雞鴨,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苦盡甘來轉了正有了法律保護。

    華子建笑著,就信步拐進商場,打算逛逛打發時間,不然迴家見不到江可蕊,一個人在家裏也怪沒意思的,不過男人沒目的的逛商場是最無聊的行為華子建估計自己是逛不下去的。

    他的心裏冒出個想法,難道現在女人的東西真的很貴嗎?立刻覺得有意思了,忙跑去查看尋求答案。

    別說,女人的商品確實製作精美,設計的別具匠心,不知婦女用品的設計者們那來那麽多花花腸子,估計百年後全是名留青史的藝術大師。就說現在的內褲吧,堪稱節約型社會高科技產品的典例,其創意可以用“驚世駭俗”四個字來形容,用料雖少,功能卻多,照此趨勢若幹年後,就是配備起上網功能也不稀奇。

    華子建駐足觀看,流連忘返,褲的奧秘深不可測,比語文課本有內涵,比新版紅樓水滸有看頭,薄薄的那一層,不擋風不遮雨的,能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哲學上的難題,引發了全球男人一夜一夜的冥思苦想,為了方便這種夜不能寐的研究熱情,以電燈為代表的一係列發明才得以應運而生。

    由此可知,每一次的科技大發展,內褲的作用都功不可沒。

    埃及豔後克利奧帕特拉曾告訴她的內臣:“一件需要自己動手褪去的內褲,沒有穿起的必要,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也就是說,內褲再美也是用來脫的,不是用來看的。

    於是華子建轉目,一款女包落入眼中,不知不覺的把他吸引住,導購熱情的上來詢問:“是要買給女朋友的嗎?”

    華子建說:“不是,我不買女包。”

    導購聽了翻翻白眼,頭一甩:“那您盯著女包看什麽?男包在那邊。”

    華子建有點受打擊了,便也白眼翻翻,一甩頭:“我買還不行嗎?”

    一生氣掏了腰包。

    我們常說的讚美詞,例如堅韌,專情,有毅力,百折不撓,失敗乃成功之母,換一種說法就是,頑固,白癡,認死理,深度腦障,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華子建走出商場之後,也是這樣心態,因為他的手裏無緣無故多了個女包。

    買下包之後,華子建直想拿上給江可蕊打電話,告訴江可蕊這包是什麽樣的,有多漂亮,江可蕊聽了一定很開心,很滿足。

    想都沒想華子建忙給江可蕊打去電話,就好像自己手裏拿著的,是一塊撿到的狗頭金,得意的的叼給主人去領賞,以顯擺自己有多能幹,對她有多好。

    江可蕊當然是大力的表揚了幾句華子建,並且告訴他,自己很快就迴家了,讓他也不要在外麵瞎逛了,趕快迴去。

    迴到家中的華子建衝了一個澡,本想看看電視,連續的換了好幾個台,不是廣告,就是嗲聲嗲氣的愛情片子,華子建就想,這麽大的一個中國,從事電視工作的何止是成千上萬的人啊,但這些腦殘的家夥,就硬是拍不出一部讓人看的電視。

    一生氣,華子建就關掉了電視,打開了電腦看電影,這時候江可蕊就迴來了,剛才華子建還在罵人家愛情電視無聊,現在他也差不多,抱著江可蕊就親個沒完,比人家電視上麵表現的還要衝動,至少人家電視上的演員沒口水,他們兩人親的。唉,不說了,我說不下去。

    後來江可蕊就坐在華子建的懷裏陪著華子建看電腦上的電影,看了一會,華子建還是看不進去,電影很無趣。

    要我饑餓的狼說句實實在在的公道話吧,國產片的導演不是小學老師死的早,就是誤服了麻沸散,拍出的片子太假,演員完全在做戲,小學生背書一樣的背台詞,悲劇都能拍出喜劇來,每逢我自己看到電視裏這些活寶,我跟你說吧,我的痛苦不亞於經曆一場世界大戰。

    平心而論,現在的影片除了片,其他片都是在裝,看不下去,男性朋友上網最常做的事,那就是尋找不健康的網站。

    當然了,這方麵華子建也是是自學成才,很有經驗,過去在洋河縣的時候,他也看到過那些電腦上的網站,凡是後頭加個或者的,看上去頓時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點開個一看,恭喜你,試對了,果然學有所成,是現已故的人民藝術家飯島愛的作品。

    江可蕊從來是不看這些的,也是她沒有機會接觸這些,還沒看,就臉紅心跳,睜大眼睛看的呆了,手下意識的抓著華子建,奇怪的問:“怎麽這樣的呢?你看那男的肚子,簡直是蹂躪啊,那女的怎麽會拍這個呢,得給多少錢啊?”

    華子建一邊看,一邊把手伸進江可蕊懷裏摸。

    忽聽江可蕊說:“老公,你擱著我了。”

    華子建一臉無奈,“是嗎,那怎麽辦?也沒地放啊,要不你給找個地方妥善安置了吧。”

    江可蕊表情單純得像個雛兒,奶聲奶氣說:“壓都壓不住,我也沒辦法了。”

    華子建就笑了,也不想看這些了,關掉了電腦,起來放下江可蕊說:“我們休息吧?”

    江可蕊把手放在華子建內褲上,摸了摸,似乎在探尋裏麵有沒有怪獸出沒,扮作驚恐少女怯怯言:“好可怕,你看電腦也能這樣啊。”

    華子建想,男人扯掉羅曼蒂克的外衣,哪一個不是洪水猛獸。

    不過江可蕊還是告訴了華子建:“醫生說了,至少四個月你不能動我的。”

    華子建哀歎一聲,說:“哎,怎麽會這樣啊,這不是要我命嗎,好吧,好吧,你先休息,等你睡了我在進去睡,但說好一點,不能裸睡,那樣會極大的影響我睡眠的。”

    江可蕊嗬嗬嗬的大笑起來說:“以後隻要你不聽話,我就裸睡,還不讓你動,憋死你。”

    華子建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樣殘忍的事情,要是當初國民黨用這個方法審問地下黨,估計大部分同誌是經受不住這種煎熬的。

    華子建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江可蕊從茶幾上拿過華子建的手機,隨意的看了一眼,就趕忙對華子建說:“秋紫雲書記的。”

    華子建就對著江可蕊噓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喂,秋書記你好,怎麽現在還沒有休息啊。”華子建問了一聲好,他還是有點奇怪的,秋紫雲的生活習慣他很熟悉,一般情況秋紫雲這個時候很少打電話,她喜歡早睡早起。

    秋紫雲在電話的那麵有點激動的說:“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很值得高興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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