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畢竟是有血有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最近他發現脊背後麵長了不少的“騷圪瘩”,說穿了就是那方麵不正常,造成的內分泌失調。

    華子建腦子裏胡亂地想著,真是怪了,平時電話那麽多,今天連個電話也沒有。也真巧,洋河縣的地邪,華子建剛想到這裏,電話就響了起來。

    華子建看看電話號碼,不很熟悉,但還是接了上來,就聽那麵說:“華書記嗎?”

    “對,我就是華子建啊。”華子建客氣的迴應。

    “我是賀淩旭啊。華書記,洋河縣的氣候怎麽這個樣,煩死人了,簡直就是暗無天日嘛,這種天呆在這裏都要折壽。”賀淩旭在那麵抱怨著說。

    華子建一聽是這個人,也算個大戶,就客氣的寒暄著:“哎,賀老板,不要那麽怨天憂人嘛。”

    賀淩旭就笑了說:“書記啊,我不是怨天尤人,我為你著想呢,怕你今天寂寞,我請你出來坐坐吧,這天氣也沒法工作了?我去接你。到你樓下給你打電話。”

    華子建想想也是,就答應了,說:“那?行吧。”

    賀淩旭的車一到縣委辦公樓,就給華子建打了電話,華子建旋即下樓,賀淩旭忙主動地把車門打開,這麽大的風,這麽大的沙塵,在外麵待一會都不舒服,華子建就迅速地上了車。

    兩人就坐車跑了一會,到城郊的一個酒店門口聽了下來。

    酒店今天格外的冷清,餐桌上,地麵到處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沙塵的顆粒極細微,稍微密封不好,都能鑽進來。

    賀淩旭吩咐服務員,收拾一個小包廂。

    很快的,包間就準備好了,坐進去以後,賀淩旭讓擺上了三套餐具,有很客氣的對華子建說:“書記,你點菜吧。”

    華子建聽他說擺上三套餐具,沒有急於點菜,先問道:“還有誰啊?”

    賀淩旭嘿嘿一笑說:“還有我的一個朋友,我叫來陪書記喝杯酒。”

    華子建也就沒在追問了。

    他們點了幾樣涼菜,點了華子建愛吃的多菌煲,紅燒魚塊,辣子雞等幾個熱菜。

    這時包廂裏進來一個天仙般的女孩,華子建覺得眼前一亮,這的確是一個很靚麗的女孩,華子建是不認識她的,在華子建的記憶力,這個女孩並沒有出現過,小女子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

    賀淩旭就站起來幫兩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華書記,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肖娜。來肖娜,這位是華書記。”

    肖娜邊說久仰久仰,邊伸出纖細修長的手和華子建握手。

    華子建也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對他來說,現在的美女隻能是一種欣賞了。

    賀淩旭就給華子建倒上了酒說:“書記,多餘的話就不講了,今天我們兄弟喝個小酒,調調心情,來,我先敬書記一杯。”

    酒杯剛剛放下,肖娜也端起了酒杯說:“華書記,這麽年輕就當上了縣委書記,年輕有為啊,又長得這麽帥,我敬您一杯。”

    華子建嗬嗬的笑了笑,也端起來喝了。

    他就也給賀淩旭,肖娜  敬酒。

    三人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喝了兩瓶五糧液。

    華子建今天喝得不少,但有那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肖娜長得漂亮不說,也極有涵養和素質,這一點華子建十分欣賞。

    喝的差不多了,華子建已經有點晃悠了,他勉強說“賀老板,我看可以了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哩。”

    賀淩旭也喝的不少了,就說:“行,聽書記的,我的意見,這麽大的風沙,我們就別迴去了。”

    華子建今晚的心情特別的複雜,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有舒暢,也有一點落寞,這種情感左右著他的思維和行動,而醉酒又影響到他的判斷力。

    “不迴去?住哪?”華子建大大咧咧的問。

    “就住這酒店啊。”賀淩旭很隨意的說。

    “酒店。那。那行吧。”華子建答應了。

    離開了包間,華子建在賀淩旭的陪同下就進到房間,賀淩旭就告辭了,華子建先洗了一個澡,然後穿著褲衩躺在床上看電視,賓館的房間密封還是比較好的,房間裏比較幹淨,沙塵那種嗆人的氣味基本上沒有。

    突然,門被擰開了,華子建還以為是服務員,就隨便問了一句“誰啊?”

    華子建的話音未落,肖娜已經進到了他的房間。

    華子建趕快拿起衣服來穿,問道:“肖娜,你。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想請教請教書記幾個問題。”肖娜很是柔媚的說。

    肖娜明顯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浴後的肖娜臉上泛著紅暈,皮膚更加的粉白和細嫩,美人出浴那種感覺真叫人著迷。

    華子建迷糊著說:“奧,那來坐吧。”

    肖娜就順勢坐到了華子建的床邊,華子建聞到了那種久違的女人香,他覺得內心的欲望不可遏製的膨脹和升華,血液上湧,唿吸變得佝促起來。

    夜深人靜,昏暗的燈光,男女異性相處,何況華子建是血氣方剛又數月不近女人,於是一切似乎應該就要自然地發生了。

    肖娜伏下身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種驕傲也隨之升起,可以讓這樣一個有權勢的美男子臣服在自己身下,看來自己的魅力還是很大,今晚他是一定會臣服自己。

    帶著醉意的華子建也有點忍不住了,他身上有了一點顫栗,而她美麗的臉龐泛起了一陣從未有過的紅暈,她臉上帶上了幾分羞澀,臉上的紅暈更加紅了,玫瑰般鮮紅的嘴唇不禁開啟了,從那碎玉一般的牙齒裏發出一聲輕柔的邀請:“我願意,願意為你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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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子建在這個時候,他一下字又想到了江可蕊也這樣對自己說過這話,他就有了一種清晰的感覺,他看著肖娜,雖然她很嫵媚,很誘人,也很讓自己心動,但華子建還是客氣,但堅決的拒絕了她,說自己要好好休息,明天有個重要會議。

    這個叫肖娜的女孩,滿眼都是失望和黯淡,她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書記,竟然會就這樣的拒絕了她,看起來這個人並非像賀淩旭想象的那樣好對付了,她隻好離開了華子建的房間。

    煤炭銷售公司的組建並不順利,四家煤炭公司都想當第一大股東,都想絕對控股。經貿委田主任感到無能為力。就把事情向馮縣長作了匯報。

    這種事,馮縣長也感到頭痛。最近的煩心事真是不少,想進洋河縣開煤礦的人還真不少,打招唿的,批條子的,都有背景和來頭,哪一方神仙都不能得罪。

    但眼下,洋河縣煤炭已經出現惡性競爭的態勢,按理說,不能再增加煤礦了,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太複雜,一個人背後是一張網,連華子建最近都有點頂不住了。

    煤礦生產確實是一個一本萬利的事,特別是招的礦工很多都是農民工,付的酬勞很低,因此很多人都想開煤礦,有權有勢的人都把錢投到煤礦上,投資迴報率是極高的。最近想進來開礦的人,馮縣長都是婉拒的,他明白自己剛上來,不能把洋河縣煤礦這個攤子搞亂,搞亂了,最後的麻煩就是自己的了。

    他心裏清楚,這時候這個黑臉要靠自己來演了,不能把華子建推到前台,致於煤炭銷售公司誰來控股,他心裏比較傾向王老五,這個人實在,人品正可靠。現在爭得最厲害的是賀淩旭,他擺出了一幅勢在必得的架式。說實在話,這個問題的處理更為棘手。他決定找賀淩旭談一談,試試他的口風。

    馮縣長撥通了賀淩旭的電話:“賀老板嗎?我是馮建啊,你現在方便嗎?”

    電話那頭響起了賀淩旭的聲音:“啊,馮縣長啊,最近好吧?馮縣長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馮縣長說:“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來一趟我辦公室,我有事找你聊聊。”

    “馮縣長,我一會就到。”賀淩旭很幹脆的就答應了。

    沒多久,賀淩旭就到了馮縣長的辦公室。兩人一陣寒喧之後,就轉入正題。

    馮縣長幫他泡上了一杯茶說:“賀老板,煤炭銷售公司的組建,田主任他們拿了一個方案,我呢,想聽聽你的想法。”

    賀淩旭一聽是這事情,就說:“馮縣長,我這個人,你可能清楚,也可能不清楚,我不喜歡彎彎繞,組建煤炭銷售公司這一點我沒意見,但有一點,我賀淩旭必須控股,否則一切免談。”

    馮縣長眉頭皺了一下,他對賀淩旭這個口氣和自己說話,心裏很是不滿意,但像這樣財大氣粗的主,馮縣長也不好發作,他就說:“賀老板,你的資金實力我們一點都不懷疑,按理說呢,組建股份製企業,主要是以資本為紐帶,政府不應該幹預,以前組建的公司不少,象這種情況我還是頭次遇到,賀老板見多識廣,有沒有好的主意。”

    賀淩旭大不咧咧的說:“馮縣長,好主意我沒有,但讓我陪他們玩,他們還不夠格。”

    馮縣長耐心的繼續說服他:“如果你們幾位就股份的組成達不成一致意見,煤炭銷售公司的組建很可能流產,我也是替各位著想,替洋河縣著想,試圖找到一條形成我們洋河煤炭經濟強勢的比較可行的途徑。”

    賀淩旭依然強硬的說:“市場就是競爭,有時甚至是白熱化的。我們賀家有商海打拚的傳統,這一點我不怕。”

    馮縣長有點溫怒,感到再沒有聊下去的必要,就禮節性的說道:“耽誤了你的時間,賀老板,看來我們的觀點還有待統一。”

    說完就站了起來,賀淩旭也不想這麽快就妥協,他還要撐一下,所以也就客氣的離開了。

    賀淩旭迴到了自己煤礦,就召集了會議,他也要不斷的分析目前的局勢,銷售科李淼科長正在匯報當月的銷售情況:“這個月我們銷售的煤炭是一萬二千噸,據我們了解這個銷量在洋河四大煤礦是絕對的第一,但問題是,現在銷售價格與成本倒掛,銷一噸就得虧40塊錢,銷得越多虧得越大,這個月我們虧了48萬,這場價格戰我們還要不要打。”

    主管銷售的副經理徐峰:“我作過摸底,這場價格戰,說穿了,就是我們與君歌煤礦在打,金維和坑口根本就沒有參與,我算過一筆帳,我們一個月虧了48萬,君歌煤礦虧了20多萬,金維和坑口的銷量是不行,但利潤反而比我們好,基本持平略有盈利。”

    賀淩旭皺著眉頭問:“他們的價格不降,煤炭是怎麽銷掉的,有什麽絕招?”

    徐峰連忙討好的說:“王老五這個人,在商海中的個人信譽非常高,一些大客戶非常地認他這個人,金維呢,主要是抓了幾個沿海外資企業的合同。”

    賀淩旭沒有想到,自己動用了多大的力量,把老爸的關係網都用上了,還是沒有玩過王老五和戴維斯。尤其是王老五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的,不簡單。他想哪天一定得會會王老五。

    賀淩旭冷冷的對他們說:“這些錢,我賀淩旭虧得起,我就不信有人會放棄便宜去買貴的,一天可以,一個月可以,三個月,半年,一年呢?我倒想陪他們玩玩,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李淼,這一仗,你繼續給我打下去。”

    煤價已經低得出奇的離譜,君歌金維坑口煤礦都麵臨著巨大的銷售壓力。

    這樣的局麵讓華子建也有點受不了,但現在是市場經濟,政府也不能老是幹預啊,他考慮了很長時間,決定就算是犯點錯誤,也要管上一管,華子建就很快的召集了一個會議。

    在會上,華子建首先就發了點脾氣:“今天這個會,我想拍桌子,罵人,煤炭價格戰都已經打到了什麽程度,我們政府的作用呢?我們的措施呢?都到哪裏去了?投資人受傷害,我們的財政就不受損失了?”

    馮縣長也是有苦說不出,他隻能給華子建解釋說:“組建煤炭銷售公司的事,關鍵是四大煤礦都想當老大,協調不下來。”

    華子建就耍橫了,他冷冷一笑說:“那就硬碰硬,拿錢說話,錢就是硬道理,我不怕他們比,誰出的錢多,誰就是老大,這個亂攤子必須收拾了,這件事,由馮縣長牽頭,國資局經貿委具體抓落實。”

    下麵一看這老大難得的發起了火,誰敢觸他的黴頭,下去以後,也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來個強行的組建,雖然企業似乎政府不能如此幹涉,但你在洋河縣的地盤上,你真要和政府鬧翻了,隻怕工商,稅務,勞動局,計量局,環保局的一起上來,你就準備關門吧。

    於是,在華子建鐵腕主持下,煤炭銷售公司很快強行的組建完成,並迅速地承擔了全縣煤炭的統一銷售工作,最近來洋河縣拉煤的車絡繹不絕,煤炭價格穩步迴升。這件事讓馮縣長深切地感覺到,確實是華子建這方法好,該蠻幹的時候就不要對他們客氣。

    煤炭銷售公司的老大還是讓王老五當了,而且是絕對的控股,占公司股份的56%,全部是現金投入。那天賀淩旭自以為財大氣粗,誌在必得,但最終還是敗在王老五的手裏,王老五的贏兩個字叫實力,一個字叫錢,賀淩旭第一次那麽深地體會到什麽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什麽叫“真人不露相”。

    賀淩旭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腿高高地翹在老板桌上,腦子像一部機器一樣飛快地旋轉。他想了許多,他想到了在煤炭銷售公司的事上,自己低估了王老五,敗給了王老五,這是自己進軍洋河縣以來最大的敗筆。

    他想到了華子建,怨恨自己沒有把華子建拉下水,連美人計都沒有發揮作用,憑心而論,華子建這個人還是有魄力有膽識的一個人,他已經靠近了自己的香餌,但關鍵的時候到底還是沒有上鉤,看來他不是那種很容易被人控製的人。

    既然不能控製他,那能不能讓他離開這個地方呢?賀淩旭想了一會,就叫來了銷售科的科長李淼。

    當他進來以後,賀淩旭說:“李科長,對這次組建煤炭銷售公司的事你怎麽看?”

    李淼猶豫了一會說:“按說我們可以不參與他們這個公司,但縣上這一塊又說不過去,這個華子建太強硬了,你看我們在其他地方的企業,那當地的主官,都比華子建好對付。”

    賀淩旭還是很欣賞李淼的,這小子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是啊,這個華子建自己還真的有點怕,早就知道他軟硬不吃,他比馮縣長讓人懼怕的多,自己真不敢把他惹毛了。

    賀淩旭就看著李淼說:“他不仁,我不義,這樣,你找人寫個東西,就把華子建強行組建煤炭銷售公司的事給他捅上去,他和王老五難道真的就那麽清白?我是不相信。”

    李淼麵露喜色,點點頭說:“嗯,單說這事,效果不大,加上王老五說說,我看一定就有份量了,我知道怎麽辦。”

    這李淼就趕快的出去安排人寫告狀信了。

    賀淩旭又來迴的在辦公室走了幾圈,他拿起了電話,叫來了幾個神秘人物,他看著這幾個人說:“李老大,我賀淩旭如果要在洋河縣當煤礦的老大,你們說該怎麽辦?”

    “那要看你想走白道,還是黑道。”一位戴墨鏡的高個子說道。

    賀淩旭冷冷的問:“白道怎麽講?黑道怎麽講?”

    “白道就是合理合法地去做事情,黑道是不擇手段。”

    賀淩旭陰陰的說:“具體講。”

    戴墨鏡的高個子說:“白道就是想辦法說服當地政府組建煤礦集團,如果能夠實現對煤礦集團的控股,你不就是洋河煤礦的老大?”

    賀淩旭就想到了華子建,他搖搖頭說:“難啊。”

    這人又說:“那就走黑道,千方百計給對手設置障礙,幹擾他們的生產經營,越界盜采他們的煤礦,設置陷阱置對手於死地,這些不說賀哥也明白。”

    賀淩旭點點頭,狠狠的掐滅了煙頭說:“就用著方法,你負責操作。”

    幾個人一起點下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縣電視台記者孟莉芙好幾天都沒有來華子建這裏了,她遇到了一件傷心的事情,前兩天她接到了調令,派她到黑嶺鄉宣傳站去,這讓她異常氣憤,她找到了電視台的台長,哭了一鼻子,但台長也說這是縣上的統籌安排,和電視台沒關係,自己也說不上話。

    孟莉芙就決定找找華子建了,她想讓他幫自己說說話,看能不能留在城裏,到了縣委華子建的辦公室,卻沒有遇見華子建,秘書小張說華子建到政府開會了。

    孟莉芙嘟著個嘴,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她就準備走,走到齊副書記的辦公室門前,她想了下,就敲門進去了。

    齊良陽最近也心情不好,昨天小舅子又到家裏去了,他和老婆一個腔調,都說自己這書記白當了,連一個好一點的工程都包不下來,說起來他在管五指山的招標和資金,但五指山很多分項都招標了,一個都沒給小舅子留下,這連齊良陽自己都感到有點綴氣。

    小舅子就說了:“姐夫,現在你手上的項目也就剩下五指山仿古裝修這一塊了,你在不爭取一下,我這公司就要倒閉了,先說好,倒閉了借你的那20萬我是沒錢還。”

    齊良陽個氣啊,就說:“你小子有沒有用良心,我好端端的借個你錢了,你自己沒出席,還想賴賬。”

    老婆也說:“就是的,小武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當初你借錢時候是怎麽說話的,你姐夫也有難處。”

    說完有轉過來對齊良陽說:“良陽啊,說歸說,但你確實應該幫小武一下,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他這樣落魄吧,他出去丟人了,我們臉上也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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