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


    “是江流來了!”


    靜謐無聲的市校場之中,不知是誰,陡然發出了一道驚唿聲來。


    頓時。


    圍聚在江東市市校場中的二十幾萬聖修者,盡皆被這一道驚唿聲給吸引了注意。


    二十幾萬名聖修者。


    二十幾萬雙矚目的目光,紛紛朝著市校場入口方向,望了過去。


    入眼處。


    隻見江流一臉冷峻淡漠,他邁著輕微的步伐,沒有去看圍聚在四周的江東市男女人群。


    同樣。


    他也沒有看屹立市校場兩側的三千名門權貴。


    他就好像走在一片無人之境,就這麽麵不改色、雲淡風輕的,無視著江東市的所有人,徑直走入了市校場之中。


    “他就是江流麽?”


    “他就是寫出鎮世之語、華國第十九位天命之子?”


    “沒想到,他居然還真敢來我江東市!”


    嘩然!


    江流的出現,瞬間讓整個靜謐無聲的江東市市校場,變得無比轟動了起來。


    在場的江東市所有人,皆是用著陰森冷暗的目光,齊刷刷的注視著走入市校場的江流,一時衍生出了無盡的熱嘲冷諷。


    他們詫愕著江流的到來。


    同時,他們也在嗤笑著江流的到來。


    盡管。


    在場的江東市眾人,沒有一人,真正見過江流。


    同樣。


    也沒有一人,親眼見證過江流展現過詩詞、詞曲、武學三大領域的實力。


    但他們都在外界的傳聞中,聽到過無數次江流的大名。


    江南市最具天賦的天命之子。


    整個江南市,曆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詩王。


    以一人之力,力壓江南市所有人的詩詞、詞曲、武學三大領域。


    江流在外界的傳聞,太多太多。


    甚至。


    被誇大的如同神靈一般。


    但此刻,在場的二十幾萬江東市的聖修者,一見到江流平平無奇的模樣,這讓他們很難將江流,與傳聞中的那位天命之子聯係到一起。


    “我江流來了,江東市的聖修者們,我想,我給了你們十天時間,你們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臣服在我江流腳下了吧?”


    一步入市校場之中,江流如同一個毫無感情的冷血之人,直接站在市校場的入口處,目視著全場江東市的眾人,陡然開口說道。


    轟!!!


    輕描淡寫的話音,一經從江流的口中發出,瞬間猶如一記重磅炸彈一般,狠狠的炸在了整個市校場之內。


    在場的江東市二十幾萬聖修者,一個個麵露強烈驚詫,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市校場入口處的江流,一時全都像忘記了唿吸一般,使得整個場麵,變得死一般靜謐。


    “他……他……他剛才說什麽?”


    “讓我們江東市的所有聖修者,準備臣服在他的腳下?”


    “哈哈哈,我們沒有聽錯吧?這小子來我江東市,是真打算挑戰我江東市的所有聖修者,而不是來道歉求饒的?”


    “本以為,他來江東市,會有點腦子,跟我江東市下個跪,求個饒,或許,我江東市就能放他一條生路。”


    “沒想到,他明知道自己來我江東市已是死路一條,竟然還敢在我江東市,當著我江東市這麽多權貴的麵,這麽囂張跋扈。”


    靜謐的氣氛,僅僅隻保持了短短的幾秒鍾!


    整個市校場之中,瞬間掀起了層層鼎沸的冷笑與熱議。


    在場的江東市所有聖修者,不論男女老幼,幾乎全都用著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江流。


    然後。


    他們肆意的大笑著,發出聲聲不屑的輕蔑與譏笑。


    在他們的眼裏,江流來江東市,本來就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江流愚蠢一點也就算了,竟然更愚蠢的口出狂言,直接讓他江東市臣服在他腳下!


    這算什麽?


    無知麽?


    還是愚昧?


    亦或是自掘墳墓?加快他死亡的速度?


    “好一個江流!”


    “好一個江南市的天命之子!”


    “我本以為,你若是聰明一點,今天你就不敢來我江南市了,沒想到,你還算有那麽一點的骨氣,居然還真敢踏入我江東市的地域!”


    紛亂嘈雜的市校場之中,屹立市碑之下的石正恩,兩眼緊鎖著入口處的江流,冷笑著發聲了。


    他眼神犀利,臉色陰沉,似笑非笑的緊盯著江流,用著整個市校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但可惜,你的命運,早已經從你踏入我江東市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注定。”


    “今日,不論是你江南市詩王也好,還是寫出鎮世之語的天命之子的也罷,你都必將徹底葬生在我江東市,屍骨無存。”


    “這個結果,誰也改變不了!”


    說著,石正恩輕蔑一笑,隨即,望向屹立市校場兩側的三千名門權貴,大喝道:


    “江東市的名門權貴聽令!”


    “上紙筆,準備詩詞較量!”


    “既然這江南市的詩王,口口聲聲說,要以詩詞、詞曲、武學三大領域,挑戰我江東市。”


    “那麽,我江東市作為江君省的其中一大聖修大市,就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石正恩的話音,氣勢滔天。


    一經響徹,瞬間傳遍整個市校場之上。


    “遵命!”


    瞬息。


    得到石正恩的命令,排列在市校場兩側的三千名門權貴,同時喝道。


    隨後,他們大手一揮,一直鎮守在他們身後的各方權貴的屬下,皆是大踏步上前,送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紙筆。


    三千江東市的名門權貴。


    足足三千套銀階紙筆!


    光是銀階紙筆閃爍著抹抹耀眼光芒,就仿佛要衝破九天,直入天際,將整個世界都要照亮一般。


    不得不說。


    光是每位名門權貴人手一套銀階紙筆的大手筆,就足以碾壓的江南市連渣都不剩。


    單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江東市與江南市的聖修底蘊,有著天繞之別的差距。


    “你們江東市明明想將我徹底留在這裏,卻又想先通過才學底蘊,來碾壓我。”


    “這是想要證明,你們江東市在江君省的文學地位麽?”


    看著江東市的三千名門權貴,一臉肅穆鄭重的模樣,江流笑了。


    他笑的輕挑,笑的諷刺,笑的邪魅。


    江東市明明想將他徹底誅殺在江東市。


    卻又想通過詩詞、詞曲較量,來碾壓他,以證明江東市在江君省的才學地位。


    這算是多此一舉麽?


    不。


    這看上去是多此一舉。


    卻實則是江東市的老謀深算。


    以才學先碾壓,遠遠勝過直接誅殺。


    江東市的目的,是想利用他江南市詩王的身份,將江東市的才學底蘊,推漲到另一個高度。


    畢竟。


    以才學碾壓一位天命之子。


    這等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


    江東市又豈會浪費?


    到時候,江東市再將他鏟除,不僅徹底除掉了他這個後患,還將江東市在江君省的文學地位,推漲到了頂峰。


    這簡直是一舉兩得的手段!


    不過。


    既然江東市想這麽做,江流自然不會示弱。


    他來江東市的目的,就是以詩詞、詞曲、武學三大領域,一舉奠定他江南市詩王的尊威。


    江東市想要先動文。


    自然是他最想看到的。


    “江東市的三千名門權貴,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全場雖有三千人,但我可以一步一首詩,首首淩駕在你們之上。”


    “你們信麽?”


    “若不信,大可試試!”


    江流一臉輕笑,目視屹立市校場兩側的三千名門權貴,昂首挺胸,巍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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