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寫出的詩詞,不僅會繼續達到中一品評級,還會超越中一品評級!”


    “因為,中一品評級似乎有點低,對我的修為突破,太慢了!”


    江流聲音,不輕不重,十分的輕描淡寫,可一經從他的口中發出,瞬間使得整個宴席廳,都為之一震。


    “他說什麽?”


    “會超越中一品評級?”


    “這是不是自信的有點過頭了?”


    偌大的宴席廳內,人群一陣紛亂嘈雜。


    在場的每一位男女賓客,包括俞嘯恩、畢玉生、華家印、洛家學等人,皆是被江流的這一句話,給狠狠驚到了。


    這家夥。


    也太狂了吧。


    寫出中一品評級的詩詞,本就艱難至極。


    多少聖修者,窮極畢生,都無法寫出中一品評級的詩詞。


    包括洛家學、華家印、秦老爺子、張中恆這些聖修強者,也無法達到中一品評級的高度。


    可這江流。


    在寫出一首中一品評級的詩詞之後,竟然說要寫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


    他是不是當中一品評級以上的詩詞,是大白菜啊?


    要知道。


    整個江南市,數百萬聖修者,有著無數才華橫溢的聖修大能,寫出的詩詞,沒有一千萬首,也有八百萬首。


    可達到中一品評級這個高度的詩詞,卻還不到十首啊!


    他說超越中一品評級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中一品評級的詩詞,評級太低了,對他的修為突破太慢?


    尼瑪。


    這特麽說的是人話麽?


    就他的修為突破還慢?


    剛才是誰,從下五品初期境,直接突破到了下六品巔峰境的?


    是誰,一突破就直接突破七個小境界的?


    這是要成心氣死在場的所有男女賓客麽?


    “這家夥,還真是語出驚人呐。”


    “他說這種話,就不怕遭雷劈麽?”


    “他娘的,老子從下五品初期境,到現在,用了快三年多的時間,才晉升到現在的下五品巔峰境,他一晚上就從下五品初期境突破到了下六品巔峰境,居然還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有誰想跟我組團弄死他的麽?”


    聲聲氣急敗壞的吐槽聲,此起彼伏的在場上響起。


    不少還沒有晉升到下六品巔峰境的男女賓客,更是罵罵咧咧的,大有要衝上去把江流一板磚拍死的衝動。


    有這麽羞辱人的麽?


    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是趕盡殺絕啊!


    “江大學士還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呐!”


    望著如此紛亂的場麵,人群之中的華家印,不由無奈的尷尬一笑,說道。


    不說是這些男女賓客,哪怕是他與洛家學、張中恆幾人,也是有種想要弄死江流的衝動。


    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有著下八品到下九品聖修境的修為,可是,哪一個不是用了二三十年的時間,才到達現在的修為盡皆。


    也在這二三十年時間裏,別說寫出中一品評級的詩詞,哪怕是寫出下九品評級的詩詞,都有難度。


    而江流倒好。


    居然還嫌棄評級低,修為漲幅太慢?


    他已經都夠變態了。


    如果還寫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那絕對就不是能用人來形容了,得用神。


    “華董事長,你覺得,江大學士真能寫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麽?”


    華家印身旁,秦老爺子抱著懷疑的心態,忍不住朝華家印問道。


    “應該有些難度,中一品評級的高度,已經如同登天,讓無數聖修大能,都望而止步,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整個江南市,似乎還沒有人敢保證,說能寫出就能寫出!”


    華家印同樣保持著質疑的心態,迴了一聲。


    不是他不相信江流。


    實在是,寫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種手段。


    別說江南市市主不敢保證,能寫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哪怕是江南市的那三大文壇大師,以及那些隱世的聖修巨擘,隻怕都沒有這等自信。


    而華家印的話音一落,一旁的張中恆,也是不由歎息著說道:


    “是啊,江大學士的才學,雖是江南市少有,但終究還是太過年輕,有些盲目自信了。”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境地。


    江流的話都已經說出口。


    接下來,江流一旦寫不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隻怕,他都會成為全場人的笑柄。


    哪怕今晚,他寫出了一首下九品評級的詞曲,一首中一品評級的詩詞,可一眾男女名流,仍舊會嘲笑他的愚昧狂妄。


    因為。


    人總是這樣。


    好的一麵,人們總是淡忘的很快。


    可差的一麵,卻始終會銘記於心。


    這、便是人的本性。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不但不知天高地厚,還太過輕狂無知,我倒想看看,今天,你究竟憑借著什麽,能再寫出超越中一品評級的詩詞!”


    偌大的宴席廳內,聲聲嘈雜的議論之聲,接連不斷。


    可立於場中的畢玉生,卻是兩眼凝望著江流,露出了一道譏諷笑意。


    隨後。


    他煥然一臉正色,手持著手中的銅階筆鋒,行雲流水般,在桌麵上的銅階錫紙上,寫下了自己創作出的詩篇。


    嘩然。


    隨著畢玉生一動筆。


    原本一眾參賽的男女賓客,已然放下了手中的筆鋒,放棄了參賽的念頭,紛紛朝著畢玉生圍攏了過去。


    現在。


    隨著局勢發展到這一地步,已經不是為了銀階紙筆的較量了。


    而是畢玉生與江流的較量。


    他們這些參賽的男女賓客,原本還對這套銀階紙筆有些念想,但隨著江流的輕狂話語出聲,他們已然沒有繼續參賽的想法。


    時間。


    一分一秒的流逝。


    截止限時的十分鍾,已經隻剩下不到四分鍾。


    畢玉生的周圍,圍聚著上百名男女名流。


    哪怕是俞嘯恩、洛家學、華家印與秦老爺子等人,也是忍不住抬起目光,朝著畢玉生所在的方向,眺望過去。


    而唯獨江流一人,端坐在宴席桌旁的椅子上,依舊一臉輕鬆的悠閑模樣,正自顧自的吃著桌上擺放的糕點,喝著紅酒。


    場麵,一時一片寂靜。


    唯有畢玉生的桌麵上,一片金光閃爍,一陣嗡鳴顫栗。


    一個個璀璨的金色字體,徐徐從他的銅階紙麵上脫離,升入他的頭頂,釋放著一道道龐大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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