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磊看了穀雨一眼,剛要說話,就聽虞刑在一旁吐槽:“你們今天早晨通過電話了?”


    “她還沒嫁給你呢,管這麽嚴?穀雨咱不嫁了,明天哥帶你拍戲去。”浩磊不滿地說道。


    穀雨正要跟虞刑說拍戲這事兒呢,這會兒浩磊這麽說,讓她如何開口?


    她有些鬱悶地歎了口氣,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在虞刑反應快,一聽話音兒就知道了浩磊給穀雨打電話是通知她開工的。


    他摟上穀雨的肩膀,笑著對她說道:“你明天要跟他出去拍戲?那就去吧,反正就合作一次,沒有下一次了。”


    “!我們兩個得合作一輩子呢,是不師妹?”浩磊笑看著穀雨,沒正經地說道。


    他們兩個一吵嘴,穀雨就覺得特燒腦,都不知道怎麽應對了。索性就讓他們吵去,她起身去給李雲峰倒了一杯熱水,李雲峰接過熱水喝了幾口,也有了些力氣。


    “大哥,浩磊說讓我先迴家,那我就先迴去了,你自己在這裏要保重身體。”均均擔心地看著李雲峰,不放心地說道。


    李雲峰點點頭,輕聲說道:“他的顧慮有道理,你先迴去吧,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迴去,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等等。她既然沒走,那就等我把事情說完了再走吧。”浩磊說著把均均拉到自己身邊,在沙發上坐下,轉頭瞟了一眼虞刑,說道:“你也不用迴避,反正這件事你今天也要知道。我今天早晨跟我爸談了。他的條件是讓我當兵家的執掌,任命的文件已經下來了,我今天就要走馬上任。”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四個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兒看著他。


    浩磊看到他們這樣的反應,在心裏暗暗慶幸自己的英明決斷:果然自己先通知他們一聲是很有必要的,否則他今天正式上任的時候,他們兩個這樣像呆頭鵝一樣的看著他。那場麵就尷尬了。


    虞刑也隻愣了片刻。就笑出了聲:“這可真不錯……”


    他話沒說完,隻見李雲峰忽然麵色一變,嘴角溢出一抹鮮血。浩磊手疾眼快的點住了他的穴道:“我就知道你要吐血……”他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情形不對:他雖然點住了李雲峰的穴道,但是鮮血還是不時從他的口鼻之間洶湧而出,根本就止不住。


    虞刑看到他吐出的內容物。心裏也是一驚:“他這是內髒出血,應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你趕緊護住他的心脈,我給他治療!”


    浩磊不由多想,趕緊解開李雲峰的穴道,接著用手抵住他的後背。用內力幫他護住心脈。好在他閉關的這一段時間,心無旁騖一直在練心法來著,否則第一次出手救人。還真沒有多少把握。


    對於內髒受傷嚴重的病人,第一步就是止血。虞刑見李雲峰的血止住了,右手一晃,指尖出現一隻帶著斑斕花紋的小蛇,他剛要把蛇放到李雲峰的胸口,被浩磊用手格開。


    浩磊知道巫家有很多治療內傷的神奇方法,但是他不想在李雲峰身上嚐試,虞刑跟穀雨再親,他畢竟不是本門中人,他不敢全信,更不敢把李雲峰的命交到他手裏。


    虞刑見他如此防備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慍怒,礙於穀雨在身邊,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收迴手。


    轉眼卻看到浩磊的右手忽然一抖,接著,他刺啦一聲撕開了李雲峰的上衣。


    大家這才發現,李雲峰的後背居然有一處傷口,現在傷口崩裂,不住地滲出血來,傷口不大也不深,但是一看就是利器造成的。


    虞刑意味深長地看了浩磊一眼:巫家殺人不用刀,更不用劍,這傷口一看就是劍傷。這兩天拎著把寶劍得瑟得最歡的,也隻有他鍾楊浩磊吧。


    浩磊看到傷口,在心裏也排除了虞刑的嫌疑,他小心地用內力幫李雲峰封住傷口,然後扶著李雲峰側躺在沙發上。


    穀雨趕緊跑迴房間找醫藥箱,均均從洗手間裏拿來毛巾,幫李雲峰擦去臉上和身上的血。


    穀雨拎著醫藥箱過來,虞刑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消毒棉和消毒藥品幫李雲峰清理傷口,然後用紗布幫他把傷口包上。


    “外傷不重,應該是利器所傷,休養幾天就好了。”他沉吟著說道:“反而內傷很重,一夜之間,他怎麽會受了這麽重的內傷呢?”他說著抬頭問穀雨,“如果他擅自起卦的話,會受內傷嗎?”


    “雲峰說他如果擅自起卦會元氣大傷,如果強行起卦的次數太多,也許真會傷到肺腑。可是他後背的劍傷是從怎麽來的呢?”穀雨看著他,不解地問道:“你們昨天晚上到底談了什麽?”


    “沒有。我問他什麽都不說。”虞刑一臉無辜地說:“我估計就是因為他什麽都不說,所以才把自己憋成內傷的。”


    穀雨默默:她從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油嘴滑舌?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至少在中午之前要讓他站起來。”浩磊有些煩躁地說:“如果我接任兵家的執掌,他不露麵的話,我們道家恐怕又要落人口實。”


    “這也好辦。”虞刑不以為然地笑笑:“你今天來找他商量,不就是怕道家的門人做了兵家的執掌,會被刑家猜忌嗎?你今天中午扶著他過去,就說他是被你氣出了內傷,他們看到他這副德行,也就不會說什麽了。”


    “這樣行嗎?”浩磊遲疑著說道:“這樣會不會被人家認為他氣性太大了?畢竟他在同道中的形象一直是溫和大度的。”


    “溫和大度?那是你們這麽認為。在同道眼裏,他護犢子已經護到喪心病狂了,他要是對你狠厲點兒,旁人隻有拍手稱快的份兒。”虞刑不以為然地說道。


    “喪心病狂?是嗎?”浩磊冷冷一笑:“他護得最狠的那個犢子,難道不是你?”


    虞刑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你才犢子呢!”


    “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浩磊冷著臉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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