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沒想到刑家會一口迴絕,三個人麵麵相覷了半天,紛紛生氣地說道:“這件事你們不能不管!否則——”


    “要解決這件事情也很簡單。按照家屬說的辦,讓你們的兒子在死者靈前守靈七七四十九天,等死者的怨氣消了,家屬的怨氣自然也消了。”傅明俊說道。


    “這怎麽可以?我的兒子哪有給別人守靈的道理?要守,讓那幾家去守!”


    “就是,多不吉利呀!這明明就是要給我們沒臉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受不受得起?!”


    傅明俊看著她們一個個怒氣衝衝的樣子,關照下人好酒好茶的伺候著,他先走了。


    人家給指了路她們不走,非要走歪門邪道,那就別怪他沒提醒過她們了。


    *


    傾世小皇妃劇組在北京的宣傳接近尾聲了,接下來還要到各個衛視和地方台去上節目。穀雨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虞刑看到她排得滿滿的時間表,也隻能默默苦笑:沒想到她還真的無心插柳,搖身一變成了事業忙碌的女人了,而他也跟著沾光,天天跟她們劇組那些主角在頭條上混。


    自從上次隨著穀雨去電視台錄了節目以後,他就被娛記盯上,並且被冠以最帥保鏢的稱唿。


    穀雨第一次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娛樂版的時候,著實囧了一下:堂堂的巫家執掌,為了她不顧一切,本來已經很惹人非議了;現在在旁人眼裏淪為了她的保鏢,不知道讓同道中人看到了,要怎麽笑話他。


    虞刑對此卻是無所謂:那些愚蠢的人類怎麽想是他們的事。他根本不必在意。再說,他喜歡護花使者這個身份,保鏢這兩個字隻不過是把這個詞通俗化了而已,也沒有什麽不對。


    “可是你跟著我跑來跑去,就沒有時間去忙自己的事了。”穀雨很是擔心地說道:“你就算不迴醫院,可是總要迴巫家看看的。”


    虞刑捏著她的鼻子,笑了:“每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我都會迴去。那裏的一切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穀雨聽了這話,非常驚訝:“你是說,你會離魂?那會不會有危險?”


    虞刑想了想。笑著搖搖頭,“不算離魂,比較像你們道家的空間瞬移,隻是我的法術是從小練到大的。所以做這件事不需要耗費許多精力,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就像平時吃飯睡覺那麽簡單。”


    “原來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到哪裏,那你以前怎麽總是一走就是好久?不知道我擔心你嗎?”穀雨疑惑地說道。


    虞刑看著她微嗔的模樣,笑了:“不許翻舊賬啊,我那時候確實有很多事要忙。又怕影響到你。”


    “所以你其實現在還是有很多事要忙。可是你在遷就我的時間,所以就把晚上睡覺的時間也犧牲掉。”穀雨心疼地看著他,“你不能這樣。會把身體累壞的。”


    虞刑抓住她的手,笑著說道:“我倒是想把身體累壞。也要你肯。”


    穀雨見他又不說正經的了,笑嗔著瞪了他一眼,“跟你說正經的呢,我不想你因為我,犧牲你自己的生活。”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的生活讓我來安排,你隻要安心的享受,不要胡思亂想就好了。”虞刑笑著說道:“以後我們的生活是一起的,沒有你的我的。我需要你跟我迴巫家的時候,自然也會帶你迴去。”


    穀雨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他點點她的額頭,幫她收拾行李去了:今晚就要出發,明天就要去到別的城市了。


    兩個人收拾好了東西,在夜色中出發,前往機場。


    夜晚的北京城依然喧囂。虞刑開車,穀雨坐在座椅上小憩,汽車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她忽然感覺一陣心悸,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燙烙她的身體,隱約的灼痛。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望向窗外,隻見窗外依然是車水馬龍,心悸和疼痛的感覺也忽然消失了。


    “楚揚,我們剛才經過的是什麽地方?”她輕聲問道。


    兩個人對話的功夫,汽車已經上了高架橋。


    “怎麽了?”虞刑轉頭問她。


    她扶著額頭,微微笑了下:“沒什麽,我們什麽時候能到機場?”她在心裏算了一下,剛才路過的地方應該離浩磊的家不遠,她也不想讓他多心。


    “你再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虞刑握住她的手,笑著說道。


    *


    某軍區大院的一棟樓裏傳出了一聲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聲,樓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一個中年女人衝進了兒子的房間,拚命地晃著還在夢魘中掙紮的兒子。


    “康子,快醒醒,你又做噩夢了!”


    在睡夢中大汗淋漓的少年驚叫著又踢又打,一腳踢到了她身上,她也顧不得身上的疼,死死地抱住兒子,大聲地喊他的名字。


    直到母子兩個都筋疲力盡了,少年才虛弱地從睡夢中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神情恍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語著:“我又迴來了?”他剛才又夢到被兩個看不清楚麵孔的人押著,赤腳走過燒紅的炭火,他走在上麵,腳底板已經被燙得血肉模糊,痛得撕心裂肺,渾身都在顫抖,可是那條路就像走不完一樣,他就活活的被架在上麵燒著烤著,腳底慢慢的被烤成肉餅,烤成焦炭,就連腿都被烤成了焦炭。他感覺自己活生生的被烤熟了。


    終於醒了,腳底的劇痛仍在,但是上麵卻光滑如初,一點傷疤都沒有。


    又是一場噩夢。他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臉色又是一片煞白:他在夢裏受刑受了那麽久,居然才過了二十分鍾。


    還不到半夜,這漫漫長夜要怎麽度過?


    “康子,你這樣下去不行,明天媽媽帶你去醫院吧。”女人心疼地說道。一連幾天,兒子天天晚上噩夢纏身,甚至在白天也會突然之間進入夢魘,這樣下去,他的精神早晚要垮掉。


    “明天去醫院……今天晚上怎麽辦?醫生也救不了我的,沒有人能救得了我。”少年努力地睜大了眼睛:他不敢讓自己閉上眼,不敢再讓自己睡過去,可是精神疲憊的結果卻是更容易被拖進夢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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