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站在籃球場邊兒上,看著均均在場地中間練劍,這些天在他的精心調養下,均均的身體複原得很快,功夫也撿起來不少,進步神速。


    陽光站在李雲峰身邊,看到均均的劍耍得好看,心裏便有些躍躍欲試了。李雲峰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心思?見她手癢得緊,轉頭對她笑道:“陽光,你去跟她過幾招!讓我看看她的進境。”


    陽光右手一抖,手中的青鋒寶劍出鞘,她手持寶劍飛身而起,直奔均均去了,均均聽到耳邊有風聲掠過,飛速迴頭斜刺裏一挑,挑開她劈過來的長劍,接著一招仙人指路直指陽光的胸口,陽光閃身避開,一招歸燕還巢蕩開她的劍,趁著劍勢未老,又連了一招白虹貫日,均均見她攻勢兇猛,急急後退幾步避開她的劍鋒,接著劍橫在手,使出七十二路連環劍;這一招陽光聽說過,卻從未見過,據李雲峰說這套劍招的厲害之處在於千變萬化,讓人防不勝防,陽光眼看著她一招未盡又變新招,身周都被利劍的寒光圍繞,一時間險象環生,她也不敢輕敵,屏氣凝神,見招拆招,堪堪跟她打個平手。


    李雲峰看著兩個矯捷的身影閃轉騰挪,兩柄長劍上下紛飛,煞是好看,心裏不由暗暗欣慰。當年子墨跟了他十年,她那十年的苦練和對敵經驗是生活在現代社會的陽光遠遠比不了的,沒想到陽光居然能接她十招還不落下風。


    他正想著,忽然看到陽光長劍一揮,在雪地上劃過一道劍光,劍身劃過的地方立刻騰起一片雪幕,煞是好看。他一看完了。她這招單純就是耍帥的,除了好看一點兒用都沒有。果然,陽光在放了大招以後,還來不及收勢,忽然感覺眼前寒光一閃,均均的劍尖已經抵上了她的咽喉,雪白的劍刃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雪幕散去。她看到了均均清麗的臉龐和專注淩厲的眼神。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均均挽了個劍花,長劍迴鞘。臉上露出了一絲俏皮的笑意,拱手說道:“師姐,承讓。”


    李雲峰走過來,笑著問陽光。“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耍帥死得快!子墨當年最擅長的是快劍,在她的劍尖下行走。一絲一毫都不能疏忽,更不能有多餘的廢招,否則一個不留神,命都沒了。還怎麽耍酷?你以前見過的還是太少,這迴長個教訓,以後對敵的時候。不管對方是誰,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均均的劍可真夠快的!”陽光搭上均均的肩膀。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厲害,跟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


    “天冷了,我們迴去吧。”李雲峰一手一個牽起她們的手,笑著說道:“下午我要去永行大師那裏下棋,晚上就不用等我迴來了。”


    “哥,要過年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置辦點兒年貨了?我發現你去老和尚那裏去上癮了,不過年了?”陽光有些不滿地說道。


    她這麽一說,李雲峰才想起來:“對啊,要過年了,得給你們買幾件新衣裳了。均均,你往年都是怎麽過年的?”


    “我往年冬天都是住在氣候比較溫和的地方,澳洲或者有陽光海岸的地方,我媽媽說我的身體不適合在北方的苦寒之地呆著,所以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冬日裏的白雪了。”均均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有些悵然地說道:“難得今年迴家一次,本來想在北京過年,沒想到居然來到這裏,趕上了這裏最冷的一個冬天。”


    “你還好,適應環境夠快。穀雨初春剛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倒春寒,把她凍得不輕呢。”陽光難得感慨地說道:“沒想到你沒在北京過年,她卻要在北京過年了。”


    *


    穀雨確實準備在劇組過年了。因為浩磊這個少爺迴到家裏會心情不爽,索性整天泡在劇組裏拚命趕戲,其他人也隻好跟著陪綁。不過從導演到演員,倒是沒有誰有微詞的。


    這部戲主要是男主戲,她雖然是女主,但是戲份沒有兩個男主吃重,所以她閑暇的時候,也能和一些演配角的演員在一旁聊聊天解解悶。


    隻是春節將近,思鄉的情緒還是在工作之餘時不時的泛濫成災:虞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消息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而她,因為他設計重傷浩磊的事,始終都沒有鼓起勇氣給他打過電話,她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她不跟他聯係,他便再次消失在她的視線裏,隻是這一次不同往次,這次是離別是不歡而散各種傷心,他沒有歸來的承諾,她亦不知是否等到他歸來以後,她還能像以往那樣對他的一切安之若素。


    她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擺弄著手機,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她朝思暮想的名字,她心裏一熱,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起了電話。


    “楚揚,你在哪裏?”她脫口問道:“你終於想給我一個解釋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虞刑熟悉的聲音:“他們果然沒有告訴你。好,那我親自跟你說,我要殺浩磊,是因為他的父親害死了我的母親。我從來都沒有跟誰低過頭,也不想向道家解釋什麽,可是在家鄉養傷的這一個月,我朝思暮想想的都是你,我發現我怕你誤解我。我不想你對我失望,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人世間,唯一的溫暖。”


    穀雨聽了他這番話,不由得悲喜交加:悲的是,他居然自己一個人承受了這麽多;喜的是,他幸好沒事。幸好,他還會想到跟她解釋。她從來都不相信他是心狠手辣的人,她知道他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的。隻是對浩磊的愧疚讓她在心裏壓下了這一切,自欺欺人的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你又受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嚴重嗎?現在你還好嗎?”她急切地問他,“你在哪裏?我要去找你!”


    “你這麽容易就相信我?”虞刑遲疑著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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