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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景也是點到為止,見他長劍脫手,便後退三尺,收迴寶劍,拱手說了一句承讓。


    王元一迅速掐了個引字訣收迴即將落地的長劍,不卑不亢地拱手還禮:“公孫師兄劍法過人,小弟甘拜下風。”


    公孫景臉上的笑意漸濃,笑著對王元一說道:“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師兄海涵。當年我敗在李師叔這招蛟龍出海之下,而今琢磨了五年才想出破解之法,即使勝,也是勝之不武。”


    他此言一出,申之茂有一瞬間的愕然,看到申之茂臉上的錯愕之色,李雲峰笑著解釋道:“令謹兄有所不知,五年前我去公孫家做客,跟公孫師侄切磋過幾招,當年我就看出他根骨奇佳是個武學的天才,沒想到短短的五年之間,他的劍法居然精進到如此地步,刑家的後輩果然人才輩出。”


    他說著招招手讓王元一迴來,王元一輸了一場,倒也是淡定,對他淺施一禮,便站迴了他的身後。


    公孫景連忙擺出一副謙遜的姿態,謙虛地說道:“師叔謬讚。當年有幸得師叔指點,小侄受益匪淺。”……他發現師叔這兩個字叫出口了,也就叫習慣了。


    而站在申之茂身後的申靈,臉色卻一片煞白:以李雲峰的身份,五年前的公孫焱在公孫家連見到他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要他指點劍法了,有資格見他的隻有公孫景。那麽,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除非五年前跟他比劍的不是景,而是焱?這怎麽可能?


    *


    兩天的暗潮洶湧,陽光神經再大條也感覺到了,所以終於到了第三天散場的時候,她居然鬆了一口氣,她乖巧地跟著李雲峰身後,跟那些同道一一告別之後,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這幾天吃了那麽多山珍海味,喝過了那麽多好酒。居然會覺得很累!”她抬頭看著飄著雪花的天,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真是心曠神怡!


    李雲峰笑笑:“飯局應酬,哪有不累的?今天時間還早,我送你迴學校吧!”


    “好吧!”陽光點了點頭。“三天沒迴學校也挺過分的了!要期末考了,我得複習了!我可不想第一個學期就掛科,怪丟人的!”


    “真是個好孩子!”李雲峰讚許地拍了拍她的頭,領著她上車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出租車開出了酒店的停車場。


    *


    陽光神清氣爽地迴到了寢室,一番洗漱完畢以後蒙頭便睡!這兩天心裏隻想著在酒宴上怎麽表現得體。心裏的那根弦卻是一點兒也沒放鬆過,現在陡然一放鬆,鋪天蓋地的疲憊就湧上來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頭頂上的日光燈亮著,下麵還有說話的聲音,她拉開布簾往下一看,原來晨晨和琳琳都迴來了。


    周琳琳見她醒了,跑過來,親昵拍著她的臉笑道:“陽光,這次真的謝謝你。陳哥跟我說了,是你推薦我迴去的!”


    陽光不以為然地笑笑:“都是一個寢室的。客氣什麽?”她也沒想到她隨口說的一句話,大堂經理就真讓琳琳補上了她的位置,代替她在門口站了三天。


    “我今天領到工資了,這些是給你的!”周琳琳從兜裏掏出錢包,數出八張遞給她,陽光愣了一愣,笑著推了:這次是你給我救場,應該我感謝你才對。


    *


    晚上,李雲峰迴到自己的住所,卻發現申之茂在他家裏等他。對於老友的貿然來訪。他倒是不驚訝,因為這兩天他也看出了他心裏有事,能讓刑家的執掌憂心的事,必然不會是小事。


    畢方這次沒怎麽怕人。還很乖地給客人端茶倒水,李雲峰憐愛地摸摸她的頭,讓她先迴臥室休息了。


    “這上古的神獸,讓你調教得如此乖巧也真是難得。”申之茂笑著對他說道。


    “申兄不必客氣,請坐吧。”李雲峰把他讓到沙發上坐下,申之茂迴頭對兩個護衛招招手。兩個人就低著頭退到門外守著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了兩個人,李雲峰才笑著問他,“申兄漏夜前來,可是有急事?”


    申之茂點點頭,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雲峰,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申兄但說無妨。”李雲峰笑道。


    “雲峰,公孫景說你五年前在公孫家曾經跟他過招。我想知道當時的詳情。”申之茂開門見山地說道。


    李雲峰本來以為他是來跟他商量鵬鵬的事,沒想到他把話題轉到了公孫景身上,見他一臉凝重的模樣,他也據實相告:“當年我在s市辦事,應公孫延明之邀到他家做客,席間公孫延明讓公孫景出來舞劍助興,我見這孩子是個好苗子,所以他提出要跟我過招的時候我就順手跟他過了幾招,沒想到他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申之茂的臉色卻越發沉重了,“你確定當年跟你過招的和昨天跟你師侄過招的是同一個人?”


    他這麽一問,李雲峰也是一愣,旋即問他:“申兄,有什麽不對嗎?”


    申之茂搖搖頭,歎了口氣:“可惜了。刑家多少年才能出這樣一個文武全才,如果他能走正途的話,將來必定是刑家的棟梁之才。”


    李雲峰聽他的話音也聽出了一些端倪,試探著問他:“申兄何出此言?莫非當年跟我過招的……是他?”


    申之茂點點頭:“他可能不是公孫景,而是公孫焱。是靈靈告訴我的,這孩子雖然感情用事,但是心思細膩,沒有把握的話她是不會說的。再者,這幾個月公孫景身邊的親衛都被他調往別處,隻留下一個司夜,仔細想想,也是可疑。”


    李雲峰聽他這麽說,心裏的一些疑問也解開了:為什麽一向信守承諾自覺自持的公孫景會這麽快移情別戀,疏遠申靈?因為申靈是跟公孫景最親密的人,而且她超出常人的觀察能力更是讓他忌憚。還有為什麽‘公孫焱’遇害,卻隻是失了兩魂六魄。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隻剩下一魂一魄跟活死人沒有什麽區別,可是如果他是刑家的長子,那麽區別可就大了:刑家不折長子,如果公孫景死了,三界必定都會追查是誰犯了天條,那麽真兇肯定無所遁形。而隻取走他的兩魂六魄,讓他不生不死,那麽就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公孫景還是公孫焱——雙胞胎一樣的身形樣貌,一樣的生存環境,甚至一樣驚才絕豔的身手,隻要他自己不承認,那麽誰都拿他沒辦法。刑家的這些後輩無論才智武功,又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等他掌握了大權,乾坤已定的時候,便可為所欲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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