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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呀?走路不長眼睛啊?!”陽光捂著腦門,氣唿唿地喊。等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來人,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沒了,“哥,沒追上,讓它跑了。”她沮喪地說。


    “半夜三更的你亂跑什麽啊?真出點兒事兒怎麽辦?跟你說了多少迴你怎麽就是不聽?!”李雲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生氣地衝她大喊。


    陽光沒想到他這麽大火氣,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她愕然地看著他,又看看隨後跟來的兩個人,火氣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我要是真錯了你跟我好好說!幹嘛當著別人的麵給我臉色看?!這麽氣急敗壞幹什麽?”


    李長發見兩個人居然吵起來,怕徐娟看笑話,趕緊在中間打圓場,“~wán~~ロ巴,≮.√nsb※.≡m陽光你別生氣,我大哥不是擔心你嗎?”


    陽光不屑地瞥了李雲峰一眼,嘴裏嘀咕著,“我又不是第一次走夜路,有什麽好擔心的?”


    “陽光,你從這個地方往家裏走,如果你能自己走到家,我就跟你道歉。”李雲峰指著腳下的路,對陽光說。


    這個村子一共就三條路,陽光早已經摸得清清楚楚,她瞪了他一眼,決定不管他了,迴家就迴家!她氣哼哼地在拔步就走,走了半天也沒看到李雲峰家的大門,她此時才仔細地看了看四周,驀然發現李雲峰他們正在前麵不遠處看著她。


    不是遇上鬼打牆了吧?她轉過身,遠走了幾步。悄悄掐了個火咒甩出去,“南離天火,破邪!”


    一陣火光閃過。腳下的路好像忽然清晰了,她憑著記憶過了小橋,走到橋頭的時候忽然腳下一空,身子一歪就要摔倒,正當她擔心自己要摔到哪裏的時候,腰間忽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她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小河邊上。不用想也知道要不是李雲峰這一托,她就掉河裏了!受傷事小,丟臉事大。


    “陽光。你不是說知道路嗎?剛剛幹嘛在這裏來迴的轉圈?還差點兒掉小河裏?”李長發把她從小河邊上拽迴來,笑嗬嗬地說,“知道農村人為什麽不愛走夜路嗎?因為在後半夜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這樣的魘障,你城裏的孩子不知道厲害。真要跑丟了。你走到天亮也走不到家。”


    “你們就壞吧,也不知道給我個手電筒,黑燈瞎火的我哪能看著道?”陽光死鴨子嘴硬地說。就算是她單獨跑出來不太聰明吧,可是以大哥的道行,難道還會找不到她?!純是給他自己找個台階下罷了。


    “好了,咱們迴去再說吧。”李雲峰說,轉頭看了一眼弟弟。


    “我跟媽說了,我和陽光過來跟你們打麻將的。今天晚上你可以不迴家。”李長發笑道。


    “當然,你如果不歡迎。我們倆現在立刻就迴家。”陽光不鹹不淡地說。


    “陽光,你看沒看清楚你剛剛追的那個人長什麽樣子?”李雲峰突然想起了什麽,低聲問她。


    “隻看到背影。長頭發,不過腿腳好像不好,跑起來一跛一跛的,手裏好像還拿著一隻鞋。”陽光懶洋洋地說。


    徐娟聞言,卻立刻停住了腳步,臉上瞬間略過一抹厲色。


    “是我二哥!當年他入棺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碰掉了他腳上的一隻鞋,後來起靈的時候才找到給他穿上!”她顫抖著聲音,猛地迴過頭,對著黑暗的夜空恨恨地嘶喊,“徐武!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去找害你的人啊!我們家哪裏得罪你了?小明哪裏對不起你了?你死的時候他才兩歲呀!他那時候懂什麽?!有本事你衝我來啊!你出來啊!你給我出來啊!”…


    李雲峰怕她這麽喊下去,沒招來鬼反而把人招來了。隻好捂住她的嘴,哄著勸著把她勸迴了家。


    李長發和陽光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這次有了這麽驚人的發現,也不管是不是要做電燈泡了,顛兒顛兒地也跟著他們迴到了徐娟家。


    徐娟這迴沒有哭,坐在徐明的房間裏,開始靜下心來梳理著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說真的我覺得當年我二哥的死純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我大爺家這倆兒子,徐文不務正業,還好勇鬥狠;徐武老實憨厚,從小就怕他哥,也沒什麽主意,我大爺大娘看他聽話,所以就一味的偏疼他。其實徐文對他弟挺好的,當初也是因為徐武在外麵挨了欺負,他替徐武打架出頭把人打傷了才進了監獄。


    徐武覺得虧欠了他大哥,所以從那以後他大嫂家有什麽大事小情的他都去幫忙,誰也沒想到他那麽沒良心,天長日久的就跟自個兒的嫂子混在一起了。我大爺大娘知道了,罵不動他也勸不動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我二大爺覺得這事兒丟老徐家的人,罵過徐武幾次,後來倒把我大爺惹火了,老哥倆吵了一架,我二大爺家我哥和我姐也跑到我大爺家跟他幹仗,這一仗傷了感情了,以後他們兩家就再也不來往了,一個村裏住著,見麵都不說一句話。可是我爸媽真的、真的息事寧人,沒惹過他們。那時候全村的人誰不在背後指指點點?也就是我爸對那幾個侄子一句二話都沒有。


    過了兩年我大哥要刑滿釋放了,聽我大嫂說徐武那段時間總去找她,說大哥要迴來了,兩個人生不能在一起,不如一起死了幹淨。我大嫂後來一時糊塗,居然也答應了。可是到了約定的那天夜裏,孩子突然發高燒,我大嫂連夜抱著孩子上了鎮裏的醫院,就沒去成。沒想到第二天我二哥就在自家地頭自殺了,他的死相很恐怖,身邊躺著一個空的農藥瓶,脖子上還有一把帶血的鐮刀,應該是先喝了農藥,可是沒死成,他就用鐮刀把自己的脖子割開了,等村裏人發現的時候,他早就死透了。我大哥就是在他自殺的那天迴來的,迴來了以後抱著他的屍體就哭,說你怎麽這麽傻這麽窩囊啊!拿起鐮刀就要砍他媳婦兒,被村裏人攔住了。


    我二哥的後事辦完了以後,他就跟我大嫂離婚了,孩子歸我大嫂。我大嫂走了以後,我大娘沒了兒子又見不到孫子,傷心之下一病不起,當年冬天就沒了;家裏就剩下了我大爺和大哥兩個男人,沒有女人的家冷鍋冷灶的,我大爺天天蜷在炕頭唉聲歎氣,我大哥天天晚上出去喝酒賭錢,再也沒有過日子的樣兒了。快到春天的時候又出事了,有一天我大爺睡覺前忘了壓爐子,大半夜的煤氣中毒,第二天我大哥醉醺醺的迴到家,才發現人都涼了。


    要說我大爺大娘的死還能說的通的話,那我二大爺和我二大娘的死就太蹊蹺了,他們是出去趕集的時候被一輛貨車撞死的,巧的是那天正好是我二哥一周年的忌日。”


    “出事以後我也去了,貨車當場就逃逸了。我在現場搜尋過……”李雲峰看了看身邊的弟弟,欲言又止。


    “大哥,心照不宣了。小時候一個被窩睡覺的親哥倆兒,你做的那些事兒,一次兩次能瞞過我,十年八年的我還什麽也看不出來呀?!我在爸媽跟前兒幫你打過多少馬虎眼你還不知道?”李長發大大乎乎地說。…


    “好吧我就直說了,除了他們兩個新鬼,我沒有發現異常的鬼氣。所以雖然事有蹊蹺,可是沒有一點惡鬼勾魂的證據,所以當時我也以為隻是意外。”李雲峰沉吟著,頓了頓又說,“可是後來——”


    “後來隔了不到一年,我媽也去世了,是突發腦溢血。”徐娟說著,眼圈又紅了,“那天是咱們小學升初中的考試,我剛出考場,就被我爸接到了鎮上的醫院。”


    “那天我大哥偷摸的想跟去來著。後來讓我媽發現了,扯著耳朵給他拎迴家的。”李長發插嘴說道。


    “接著是我大哥徐文,他是冬天喝醉了酒在外麵凍死的。又過了一年多,我二大爺家我哥徐雷,跟我嫂子吵架的時候被我嫂子用煙灰缸砸中了後腦勺,也是當場就死了。然後是我二大爺家我姐徐珍,據說是生了孩子以後產後抑鬱,抱著孩子跳樓了。再後來就是我爸,那時候我已經上高一了,那天中午他從地裏幹活迴來,說是渴了,就從窗台上拿起汽水瓶子打開就喝,我從廚房出來,當時就嚇壞了,從他手裏搶下瓶子,因為頭天晚上他剛剛用那個空酒瓶子裝了農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等他發現那是農藥的時候已經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最後也沒救迴來。


    其實從徐武死了以後,就有很多人說見過他的鬼魂在半夜裏晃蕩,我二大爺出事之前也曾經跟我說過晚上在自己家床前看著過徐武的鬼影。我大哥每次喝醉了也總是說看到徐武在自己家炕上一動不動地坐著,所以他寧可在外麵鬼混,也不愛迴家;我二大爺出事以後,他家我哥和我姐還找算命的算過;那時候我還小,我爸媽說那些事兒不能信我就不信。現在我信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徐武說個明白,我不能讓他以為他死了,這些無辜的人就得為他陪葬。雲峰,如果這些人都是它害死的,它會怎麽樣?”徐娟轉過頭,問李雲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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