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期盼已久的雞蛋羹
看到張柳推辭得很堅決，周嬸把臉沉下來，
“你要是不肯收下，那我就不賣了，你去別人家買雞蛋吧，別人家裏也有雞蛋賣的。”
周嬸這麽一說，張柳簡直有點無措了，
“那個，周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我們就收下了，謝謝老嫂子，以後常來常往的呢，咱們兩家多親近。”
錢奶奶伸手把籃子接了過來，話裏話外的，這雞蛋也不是白拿，兩家以後多親近，總能還上這份情的，周嬸看到兩次都陪著張柳來的陌生婦人，下意識地問了一聲，
“這位是老妹子是？”
“噢，這位是錢嬸子，現在暫住在我家裏，幫我照看家裏的事情。”
幫忙照看？請的下人？不對呀，張柳家的條件，還請不起傭人吧，而且，這位說話辦事的模樣，也不像是下人啊。
看出了周嬸子的疑惑，錢奶奶倒也不藏著掖著的，事情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故意瞞著，反倒會讓人以為有什麽苟且，不管怎麽樣，錢奶奶都不想讓村裏對張柳有什麽不好的猜測，特別是因為自己。
“我兒子帶著工程隊在給張柳家蓋房子，我身體不太好，兒子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就把我帶過來了，好在張柳是個善心的人，不嫌棄我跟過來，還好吃好喝好招待，我也就盡量能幫她做點啥就做點啥，總不能吃閑飯不是。”
聽出了錢奶奶也是個直性子的，周嬸子立刻就有了好感，
“噢，在工程隊長的娘啊，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啊？”
對於外來的人口，鄉下的婦人總是有種藏不住的好奇心。
“不遠，我家就在垂柳鎮，旺好小兄弟和春暖小姑娘去找的我們來蓋房，條件挺合理的，我們家兒子就同意帶著人過來了。”
錢奶奶很有心的把張柳刨了出去，這樣，就避免了村裏人說三道四的。
“噢，垂柳鎮啊，我倒是去過一趟，老大了呢。”
跟著這個靠山村比起來，垂柳鎮可不是大麽，可在春暖的眼裏，那個垂柳鎮可是太小了，小得讓她覺得簡直是沒什麽發展。
“我還沒出過這個大山坳呢。”
張柳打小就在這個大山坳裏，三麵環山，一麵還是被樹林攔著，不過這個大山坳確實夠大，像個大平原一樣，三個村子在裏麵，互相都要走上一、半天的路。
但想要出去，確實不是太容易，要穿過那片有點茂密的樹林子，林子裏偶爾也會有野獸出沒，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村裏人很少出去的，急需買東西也是男人們去鎮上，聯姻也幾乎是這三個村子互相的。
張柳這話雖然說得無意識，老村長卻是聽出來，張柳確實是沒有出過村子，這讓他對張柳更生了好感，要知道，請的工程隊肯定都是些健壯的青年人，老村長還真怕張柳守不住，再鬧出些有損村裏名譽的事情來。
聽張柳和這位錢嬸子的話裏話外，張柳卻是個謹守婦道的，家裏有什麽事情，硬可讓那個八歲的小丫頭出去跑，她自己也避諱著，還真是個賢淑聰慧的，也不知道那林家是抽了什麽風了，這麽好的媳婦就給趕了出來。
老村長心裏能用趕這個詞兒，確實是因為他了解林家的為人，張柳嫁進林家這十來年，他也知道林家對於張柳的態度，使勁兒的使喚張柳，還全當張柳可有可無，要說張柳主動和離，老村長是不信的。
後來因為林老太太找張柳的茬，林春暖和林老太太的一番對話，村裏人聽出來事情有內因，都說老林家做了什麽對不起春暖和張柳的事情，這話傳到了老村長的耳朵裏，老村長就更加堅定自己的推測了。
“張柳，房子蓋得怎麽樣了？”
老村長一開口，女人們就自動停嘴了，周嬸當了這麽多年的村長媳婦，可是很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的。
“這不是剛開始嗎，才開始曬草，還正經得預備一陣子呢，我們這沒有男勞力，這些事先準備的工作，也都是麻煩工程隊一起幫忙做了，不過，自家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兒。”
這也間接的解釋了，為什麽來了這麽好幾天，房子還一點兒也沒動靜，村裏人蓋房子的話，家裏會有這些曬草、鍘草、備石頭等等的活兒先做好了，然後再請幫工來蓋房子，但張柳家不行啊，家裏沒男人，這些活兒肯定沒辦法事先做好的。
“嗯，你家裏沒勞力，可不就得全靠工程隊麽，也難為你帶著三個孩子這麽辛苦了，張柳，你們家現在雇了人蓋房子，肯定菜不夠吃吧，旺好那個小菜園子，當初隻是讓他自己糊弄個溫飽的，小得很，有困難你也不知道說一聲。”
還真讓老村長說著了，家裏現在的菜真挺吃緊的，不然張柳也不會每天去精心照顧著，就是為了讓它多產點兒菜，不然，這個夏天都要挺不過去了，現在被老村長這麽一點透，她也隻好略帶窘迫地笑了笑。
“一會兒讓你嬸子給你去後園子摘些菜來，咱們家園子大，現在菜正應季長得快呢，自家也吃不完，你沒事兒就來摘一些，總好過出去買，這蓋房子就得用不少的錢，如果守著村子連買菜都要花錢，我這村長的臉可真沒地方擱了。”
老村長的熱心，不隻是張柳被感動了，連陪著張柳一起來的錢奶奶也很是感動，一個村子如果有這麽一位管事兒的，是村民的福氣呀，老村長慈眉善目的，真是靠山村的好運氣。
“那就謝謝老村長了，以後少不得來麻煩您和嬸子。”
老村長既然開了這個口，那就肯定是誠心誠意想要讓張柳來自家園子裏摘菜的，張柳也是千恩萬謝地感激了一番，不然菜不夠吃的時候，還真是挺麻煩的呢。
周嬸子也是個手腳麻利的，很快就去了菜園子，摘了一背簍的菜迴來，張柳把背簍背上，答應一會兒就把背簍送迴來，周嬸子趕緊說不急不急，不用急著還，張柳也沒把話說死，就挽著錢嬸子跟周嬸和老村長告了別。
錢奶奶手裏拎著裝雞蛋的小籃子，張柳背著裝滿了菜的背簍，兩人沒耽擱，直接就迴了旺好的院子，張柳其實是想要自己拎著籃子的，錢奶奶非要她拎著，怕張柳累著，兩人謙讓了一會兒，也就到了家了。
“娘，你迴來了。”
林春暖聽到院門的響聲，趕緊跑出來接人，明子正在院子裏洗手洗臉，看到張柳背著背簍，手快的幫著她把背簍摘了下來。
“謝謝明子。”
張柳也沒多想，畢竟在一個鍋裏吃飯，大家現在也算是很熟的，張柳也沒有了一開始見到陌生男人的那點羞澀。
“客氣啥，也不是外人，順手的事兒，娘，我把籃子提進去吧。”
說話的功夫，錢奶奶手裏的籃子也被明子給拎了過去，
“小心點兒，裏麵是雞蛋。”
明子就樂了，
“娘，我又不是眼睛不好使，當然看到是雞蛋了，這麽大個的雞蛋，我難道還看不出嘛。”
錢奶奶也樂了，自己這是太緊張了，雞蛋這東西太嬌貴，老是怕磕了碰了的，而且雞蛋也值錢，就算是在鎮子上，也不是經常能吃到的東西，除非自家養了雞，其實好多自家養雞的人家，一樣舍不得經常吃雞蛋的，它是最容易換錢的物件了。
“娘，哪兒弄這麽多菜來。”
林春暖也知道自家菜地裏的菜有點供不應求的，隻是看到張柳背迴來這麽多菜，她還是很吃驚，在她的印象裏，村子裏沒誰能這麽好心的主動給自家蔬菜吧，或許，是娘花買迴來的？
“你村長爺爺給的，知道咱們家現在在蓋子呢，肯定人口多，他也知道你旺好哥的菜園子小，所以就讓我以後去他們家裏摘菜，說他們家園子大，菜也吃不了，擱著也擱老了擱爛了，還不是想幫咱們一把麽。”
誰都知道這是想要幫自家了，林春暖心裏立刻就想著如何報答了，隻是一時想不出辦法來，那邊張柳又說話了，
“雞蛋也是，一文錢一個還多給了一個呢，我說不要，你周奶奶就不高興了。”
錢奶奶也在一邊幫腔說，
“這老兩口可真是好人，他們是誠心幫忙的，以後啊，有什麽能報答人家的地方，可不能錯過了。”
林春暖趕緊點頭，
“那必須的呀，隻是，報答也得想個好的由頭，別為了報恩而報恩，讓人看著生分，找到好時機的吧。”
春暖這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報答這份情誼也不必非要立刻和馬上，隻要心裏記著，總能把這份情還上的，張柳和春暖都不是受人恩惠不進心的人，自然是把對老村長和周奶奶的好記在了心裏。
“娘，肉燉好了，貼餅子我也揀出來，趕快洗洗手吃飯吧，天都有點兒晚了，今天明子叔他們迴來得也比平時晚，光顧著幹活兒了，肯定也是餓了，咱們先吃飯吧。”
“好，好，好，這就吃飯了。”
張柳趕緊直奔了廚房，讓春暖開始擺桌子，自己則洗了手打了一個雞蛋在小碗裏，打算給兒子蒸雞蛋羹。
“娘，是要給我做雞蛋羹嗎？”
自打知道娘親拿了雞蛋迴來，林春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娘親身上，看到娘親進了廚房他也趕緊跟了進來，直到看到娘親打了一個雞蛋進碗裏，他才小小的問了一聲。
期待太久，就不太敢相信心裏的期盼就要變成現實了，
“當然，娘就是在給我們春曉蒸雞蛋羹啊。”
聽到娘親親口說是在給自己蒸雞蛋羹，小家夥樂了，下意識地把手指伸進了嘴時在。
“別舔手指頭。”
林春暖立刻把弟弟的手指拽了出來，
“姐，那別人都沒有雞蛋羹麽，二姐也沒有麽，那我還是不吃了。”
沒想到小家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林春暖愣了一下之後，把弟弟緊緊抱進懷裏，
“今天因為燉了肉，就隻給春曉一個人做了蛋羹，春曉可以分給二姐一點，不過呢，我們明天不燉肉了，所有人都吃雞蛋羹，還有我們春曉的份兒噢。”
看到張柳推辭得很堅決，周嬸把臉沉下來，
“你要是不肯收下，那我就不賣了，你去別人家買雞蛋吧，別人家裏也有雞蛋賣的。”
周嬸這麽一說，張柳簡直有點無措了，
“那個，周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我們就收下了，謝謝老嫂子，以後常來常往的呢，咱們兩家多親近。”
錢奶奶伸手把籃子接了過來，話裏話外的，這雞蛋也不是白拿，兩家以後多親近，總能還上這份情的，周嬸看到兩次都陪著張柳來的陌生婦人，下意識地問了一聲，
“這位是老妹子是？”
“噢，這位是錢嬸子，現在暫住在我家裏，幫我照看家裏的事情。”
幫忙照看？請的下人？不對呀，張柳家的條件，還請不起傭人吧，而且，這位說話辦事的模樣，也不像是下人啊。
看出了周嬸子的疑惑，錢奶奶倒也不藏著掖著的，事情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故意瞞著，反倒會讓人以為有什麽苟且，不管怎麽樣，錢奶奶都不想讓村裏對張柳有什麽不好的猜測，特別是因為自己。
“我兒子帶著工程隊在給張柳家蓋房子，我身體不太好，兒子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就把我帶過來了，好在張柳是個善心的人，不嫌棄我跟過來，還好吃好喝好招待，我也就盡量能幫她做點啥就做點啥，總不能吃閑飯不是。”
聽出了錢奶奶也是個直性子的，周嬸子立刻就有了好感，
“噢，在工程隊長的娘啊，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啊？”
對於外來的人口，鄉下的婦人總是有種藏不住的好奇心。
“不遠，我家就在垂柳鎮，旺好小兄弟和春暖小姑娘去找的我們來蓋房，條件挺合理的，我們家兒子就同意帶著人過來了。”
錢奶奶很有心的把張柳刨了出去，這樣，就避免了村裏人說三道四的。
“噢，垂柳鎮啊，我倒是去過一趟，老大了呢。”
跟著這個靠山村比起來，垂柳鎮可不是大麽，可在春暖的眼裏，那個垂柳鎮可是太小了，小得讓她覺得簡直是沒什麽發展。
“我還沒出過這個大山坳呢。”
張柳打小就在這個大山坳裏，三麵環山，一麵還是被樹林攔著，不過這個大山坳確實夠大，像個大平原一樣，三個村子在裏麵，互相都要走上一、半天的路。
但想要出去，確實不是太容易，要穿過那片有點茂密的樹林子，林子裏偶爾也會有野獸出沒，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村裏人很少出去的，急需買東西也是男人們去鎮上，聯姻也幾乎是這三個村子互相的。
張柳這話雖然說得無意識，老村長卻是聽出來，張柳確實是沒有出過村子，這讓他對張柳更生了好感，要知道，請的工程隊肯定都是些健壯的青年人，老村長還真怕張柳守不住，再鬧出些有損村裏名譽的事情來。
聽張柳和這位錢嬸子的話裏話外，張柳卻是個謹守婦道的，家裏有什麽事情，硬可讓那個八歲的小丫頭出去跑，她自己也避諱著，還真是個賢淑聰慧的，也不知道那林家是抽了什麽風了，這麽好的媳婦就給趕了出來。
老村長心裏能用趕這個詞兒，確實是因為他了解林家的為人，張柳嫁進林家這十來年，他也知道林家對於張柳的態度，使勁兒的使喚張柳，還全當張柳可有可無，要說張柳主動和離，老村長是不信的。
後來因為林老太太找張柳的茬，林春暖和林老太太的一番對話，村裏人聽出來事情有內因，都說老林家做了什麽對不起春暖和張柳的事情，這話傳到了老村長的耳朵裏，老村長就更加堅定自己的推測了。
“張柳，房子蓋得怎麽樣了？”
老村長一開口，女人們就自動停嘴了，周嬸當了這麽多年的村長媳婦，可是很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的。
“這不是剛開始嗎，才開始曬草，還正經得預備一陣子呢，我們這沒有男勞力，這些事先準備的工作，也都是麻煩工程隊一起幫忙做了，不過，自家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兒。”
這也間接的解釋了，為什麽來了這麽好幾天，房子還一點兒也沒動靜，村裏人蓋房子的話，家裏會有這些曬草、鍘草、備石頭等等的活兒先做好了，然後再請幫工來蓋房子，但張柳家不行啊，家裏沒男人，這些活兒肯定沒辦法事先做好的。
“嗯，你家裏沒勞力，可不就得全靠工程隊麽，也難為你帶著三個孩子這麽辛苦了，張柳，你們家現在雇了人蓋房子，肯定菜不夠吃吧，旺好那個小菜園子，當初隻是讓他自己糊弄個溫飽的，小得很，有困難你也不知道說一聲。”
還真讓老村長說著了，家裏現在的菜真挺吃緊的，不然張柳也不會每天去精心照顧著，就是為了讓它多產點兒菜，不然，這個夏天都要挺不過去了，現在被老村長這麽一點透，她也隻好略帶窘迫地笑了笑。
“一會兒讓你嬸子給你去後園子摘些菜來，咱們家園子大，現在菜正應季長得快呢，自家也吃不完，你沒事兒就來摘一些，總好過出去買，這蓋房子就得用不少的錢，如果守著村子連買菜都要花錢，我這村長的臉可真沒地方擱了。”
老村長的熱心，不隻是張柳被感動了，連陪著張柳一起來的錢奶奶也很是感動，一個村子如果有這麽一位管事兒的，是村民的福氣呀，老村長慈眉善目的，真是靠山村的好運氣。
“那就謝謝老村長了，以後少不得來麻煩您和嬸子。”
老村長既然開了這個口，那就肯定是誠心誠意想要讓張柳來自家園子裏摘菜的，張柳也是千恩萬謝地感激了一番，不然菜不夠吃的時候，還真是挺麻煩的呢。
周嬸子也是個手腳麻利的，很快就去了菜園子，摘了一背簍的菜迴來，張柳把背簍背上，答應一會兒就把背簍送迴來，周嬸子趕緊說不急不急，不用急著還，張柳也沒把話說死，就挽著錢嬸子跟周嬸和老村長告了別。
錢奶奶手裏拎著裝雞蛋的小籃子，張柳背著裝滿了菜的背簍，兩人沒耽擱，直接就迴了旺好的院子，張柳其實是想要自己拎著籃子的，錢奶奶非要她拎著，怕張柳累著，兩人謙讓了一會兒，也就到了家了。
“娘，你迴來了。”
林春暖聽到院門的響聲，趕緊跑出來接人，明子正在院子裏洗手洗臉，看到張柳背著背簍，手快的幫著她把背簍摘了下來。
“謝謝明子。”
張柳也沒多想，畢竟在一個鍋裏吃飯，大家現在也算是很熟的，張柳也沒有了一開始見到陌生男人的那點羞澀。
“客氣啥，也不是外人，順手的事兒，娘，我把籃子提進去吧。”
說話的功夫，錢奶奶手裏的籃子也被明子給拎了過去，
“小心點兒，裏麵是雞蛋。”
明子就樂了，
“娘，我又不是眼睛不好使，當然看到是雞蛋了，這麽大個的雞蛋，我難道還看不出嘛。”
錢奶奶也樂了，自己這是太緊張了，雞蛋這東西太嬌貴，老是怕磕了碰了的，而且雞蛋也值錢，就算是在鎮子上，也不是經常能吃到的東西，除非自家養了雞，其實好多自家養雞的人家，一樣舍不得經常吃雞蛋的，它是最容易換錢的物件了。
“娘，哪兒弄這麽多菜來。”
林春暖也知道自家菜地裏的菜有點供不應求的，隻是看到張柳背迴來這麽多菜，她還是很吃驚，在她的印象裏，村子裏沒誰能這麽好心的主動給自家蔬菜吧，或許，是娘花買迴來的？
“你村長爺爺給的，知道咱們家現在在蓋子呢，肯定人口多，他也知道你旺好哥的菜園子小，所以就讓我以後去他們家裏摘菜，說他們家園子大，菜也吃不了，擱著也擱老了擱爛了，還不是想幫咱們一把麽。”
誰都知道這是想要幫自家了，林春暖心裏立刻就想著如何報答了，隻是一時想不出辦法來，那邊張柳又說話了，
“雞蛋也是，一文錢一個還多給了一個呢，我說不要，你周奶奶就不高興了。”
錢奶奶也在一邊幫腔說，
“這老兩口可真是好人，他們是誠心幫忙的，以後啊，有什麽能報答人家的地方，可不能錯過了。”
林春暖趕緊點頭，
“那必須的呀，隻是，報答也得想個好的由頭，別為了報恩而報恩，讓人看著生分，找到好時機的吧。”
春暖這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報答這份情誼也不必非要立刻和馬上，隻要心裏記著，總能把這份情還上的，張柳和春暖都不是受人恩惠不進心的人，自然是把對老村長和周奶奶的好記在了心裏。
“娘，肉燉好了，貼餅子我也揀出來，趕快洗洗手吃飯吧，天都有點兒晚了，今天明子叔他們迴來得也比平時晚，光顧著幹活兒了，肯定也是餓了，咱們先吃飯吧。”
“好，好，好，這就吃飯了。”
張柳趕緊直奔了廚房，讓春暖開始擺桌子，自己則洗了手打了一個雞蛋在小碗裏，打算給兒子蒸雞蛋羹。
“娘，是要給我做雞蛋羹嗎？”
自打知道娘親拿了雞蛋迴來，林春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娘親身上，看到娘親進了廚房他也趕緊跟了進來，直到看到娘親打了一個雞蛋進碗裏，他才小小的問了一聲。
期待太久，就不太敢相信心裏的期盼就要變成現實了，
“當然，娘就是在給我們春曉蒸雞蛋羹啊。”
聽到娘親親口說是在給自己蒸雞蛋羹，小家夥樂了，下意識地把手指伸進了嘴時在。
“別舔手指頭。”
林春暖立刻把弟弟的手指拽了出來，
“姐，那別人都沒有雞蛋羹麽，二姐也沒有麽，那我還是不吃了。”
沒想到小家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林春暖愣了一下之後，把弟弟緊緊抱進懷裏，
“今天因為燉了肉，就隻給春曉一個人做了蛋羹，春曉可以分給二姐一點，不過呢，我們明天不燉肉了，所有人都吃雞蛋羹，還有我們春曉的份兒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