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唾沫淹死人
林老太太可不知道害臊兩字怎麽寫，一仰臉兒到，
“那是，她一個孤寡單身哪來的銀錢，難道是養漢得的麽？不養漢哪會得來這麽多銀錢，把地刨出坑也刨不出來這麽多銅板吧？”
這話一出，張柳徹底黑了臉，眼淚瞬間掉出了眼眶，這已經不是錢的事兒，女人的清白最是毀不得，就算是罵了狐狸精，還能隻當她嘴臭，畢竟沒個明確的指向，可這直接說出了養漢，可就不是嘴上說說就過的事兒了。
“你還有臉哭，你沒有搞破鞋的心能哭著喊著要和離麽，你個破爛貨，你個掃把星，你個沒良心的，你個下賤……”
林老太太突然就被踹了個嘴啃屎，嚼了滿地的土，牙都被磕掉了一顆，那罵人的話自然也被噎了迴去。
“誰……誰敢踹我？”
林二嬸連扶都不敢扶，直接就躲到人群後邊去了，然後撒腿就往家跑，倒是旁邊站著的村婦們看不過林老太太的慘相，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林老太太還真不知道害怕呢，這個村子裏敢這麽對她的人可不多，平日裏都是她在逞威風，經常把村子裏的人罵個狗血淋頭，狼狽逃走，所以她被拉起身後，依然在口齒不清的叫囂著。
“我，我踹的，你個老不死的，我跟你說過了吧，你要是再敢明裏暗裏的嘀咕我們春暖小姐，我就把你的牙都扇掉，讓你以後隻能喝粥，現在倒好，你竟然連我們東家奶奶都敢罵，你個不想活的老東西。”
開口罵人的自然是明子，但他也知道，得有個鮮明的立場，不然，張柳養漢的事情，怕在這些村婦的嘴裏就要做實了，所以，他直接就叫了春暖小姐，又管張柳叫東家奶奶，那就完全是上工的人討好東家了，別人也說不個不好來。
特別是跟來的不是明子一人，豆子和安子可跟了過來，當然還有林春暖，村裏人沒一個敢應聲的，隻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特別是張柳和林春暖，不知道她們娘倆什麽時候富到做了東家奶奶和小姐了。
“東家奶奶，您先迴吧，這裏有我們呢。”
明子很恭敬地請張柳迴去，看著張柳哭得眼淚一對一雙的，他心裏不是個滋味，感覺就像看到了自己從前被人欺負，而無力反手一樣，完全的同病相憐啊。
“先不用走，憑什麽事情沒說清楚，就讓我娘背著黑鍋走啊，娘，你別哭，你又沒做什麽，該哭的人是她，張嘴就罵出這樣的髒話來，那是黑了心肝了。”
林春暖兩步就邁到林老太太跟前兒，抬手就揮了上去。
明子手疾眼快地把林春暖拽了迴來，這一巴掌扇上去，林春暖別想找婆家了，全村子的人都得知道林春暖是上忤逆犯上的，就算林老太太做得再不對，自己這個外人能動手，林春暖這個掛名孫女就無論如何不能碰老太太一手指頭的。
林春暖當然也知道明子拽她的意思，雖然她真是心有不甘的，但還是控製住了繼續撲上去，隻是伸手指著林老太太道，
“怎麽，把我們這一家四口淨身出戶你還不滿意，還想把我娘名聲搞臭你才高興嗎？”
說完又衝著四周的村婦們道，
“各位嬸子、大娘們，我娘在村裏也住了這麽多年了，她的為人大家應該多少都了解一些。”
“我娘在林家，那是挨打挨罵卻每天拚命幹活兒才熬過來的，這些，大家都應該有耳聞，整個林家院子裏，隻有我娘一個肯幹活兒的，我相信，這位林家奶奶說的話，大家也聽得出是無中生有的吧？”
“我隻是不明白，從他們老林家出來的媳婦，如果名聲真臭了，對他們老林家有什麽好處，我真想扒開這人的心看一看，心黑到為了自己解恨，連自身的利益都不顧了，這腦子得進多少水。”
林春暖這話說得圍觀的村婦直點頭，這話對呀，就算張柳出了林家，可她畢竟也曾經是林家的媳婦，林老太太這麽給她抹黑，那可不就是往老林家自己身上抹黑麽。
過後大家夥兒笑話的，還不是老林家麽，有個挑三揀四的兒媳婦兒，有什麽可炫耀的，擱在別人家，那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呢，如果張柳真是那樣的人，對她卻沒什麽危害，反正張柳已經走出了林家大門，是好是歹自有她自己帶著。
“你個臭丫頭，還敢站在這裏為你娘說話，她要是沒那個心，怎麽要死要活的非要和離，我林家哪點兒對不起她了，她就這麽掙命地要出林家的門，還不是早就起了心思，哼！”
林老太太依舊不管不顧隨嘴亂放炮，村子裏的婦人都聽不下去了，
“林奶奶，張柳要真有那個心，她出林家門還會帶著三個孩子麽，何況她好歹做了你們林家這麽多年的兒媳婦，又任勞任怨的，你就嘴下積德吧。”
聽到有人為張柳說話，林老太太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正巧林二嬸把家裏的三個男人都給領了過來，林老太太一看自家來人了，這義氣更足了，
“你們知道什麽，張柳就是個不安分的，骨頭輕得沒有二兩重，一直惦記著找漢子呢，你們都不了解她。”
趕過來的林家父子三人，聽到的第一句就是這個，立刻三個人都黑了臉，不管怎麽說，從林家出去的人都要清清白白的，不然林家日後還怎麽在村子裏呆著，連自家媳婦兒都管不住，還能更丟臉麽。
本來看著娘親摔破了嘴，心疼得不行的林大慶，這時也有點抻不住了勁兒了，
“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張柳在咱們家可一直是安安分分的。”
這要是媳婦兒不安分，自己不成了綠頭烏龜了麽，再沉悶的人，也受不了這個呀，所以林家的三個男人，反倒是林大慶第一個開口了。
“你知道什麽，不想著野漢子，怎麽就非要跟你和離不過了？你就是心太善，一直被這個賤女人蒙在鼓裏。”
林家老太太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論調，半點不肯放鬆。
看著娘親嘴裏冒著血，還在搗毀自已媳婦兒，林大慶都覺得娘親有點麵目可憎了，這樣給自己扣綠帽子，娘親這是想整死媳婦，還是想整死自己呀，自己以後在這個村子裏，還能抬得起頭來麽。
隻是讓林大慶沒想到的是，替自己解圍的卻是跟著媳婦走出林家的大女兒，
“林家奶奶，你真的想要讓大家知道，我娘是為什麽要和離的嗎？如果你們林家不怕村裏人知道，那我就不妨跟大家夥兒說說。”
林春暖這話一出口，林大莊比林雙有更快一步地站了出來，
“春暖，這是哪裏話，不管怎麽說，你和你娘也是從林家出來的，咱們畢竟還是一家人麽。”
“你看你還姓著林呢，身上也流著林家的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麽也要留一線不是，今兒這事兒就到此為止，是你奶奶糊塗了，家裏哪有什麽錢可偷的，總共也沒有幾個銅板。”
自己要賣侄女的事情一旦傳出去，自己可就真不用在村裏混了，雖然村裏人也都很重錢，但錢再重要也沒有親情重要，雖然災年荒年也有賣兒賣女的，可就算是那樣的年月也不能賣別房的女兒呀，何況是現在這樣安穩的日子，這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林春暖當初要是嫁成了還好說，總歸是嫁到鎮上去了，隻要說自己被一時蒙蔽了也能遮掩，可這沒嫁成，如果傳出了老員外是個虐殺小媳婦兒的，自己在村子裏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怎麽也幫著她們娘們說話，你們都瘋了嗎？”
林奶奶看著二兒子也不向著自己，簡直氣得渾身冒煙，林雙有卻一把拽住她，直接就往家裏走去。
“你要幹嘛，我還要教訓那個臭丫頭和死賤人呢，你們都不幫忙，還來攪亂，是不是都瘋了，分不開裏外了呀。”
人已經被拽出老遠了，還聽到老兩口的對話傳迴來，
“你才瘋了，趕緊迴家去，別在外邊給我丟人。”
“那就這麽著，春暖，我替你奶給你娘賠個不是，人老了這腦子不清楚，她說什麽你別當真，別當真啊，哥，走了。”
林大莊伸手拽住林大慶，往家的方向走去，林大慶走得還有點不舍，媳婦孩子這一走，他真是有點沒著沒落的。
“哥，走了，別看了，別一會兒那邊人衝上來，咱們可打不過那幾個，都是鎮上數得著的。”
別人不認識明子幾個人，林大莊可是認識的，他跟村裏的閑漢去鎮上找門路，好像還看過他們和這幾個人接觸，隻是他沒湊上去罷了。
看著林二嬸也跟在他家男人後邊灰溜溜的走了，村裏人再遲疑，也看出來問題來了，看樣子，張柳和離的根源，是林家做了虧心事呀，偏那位林老太太還敢出來張牙舞爪的說張柳的壞話，人家娘倆明顯是在給他們老林家留麵子。
一時之間，村婦嘩然，
“張柳，別跟林老太太一般見識，她那人就那樣，一張嘴就沒服過誰，臭得狠呢，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就是，張柳，以後有什麽為難的，跟大家夥說一聲，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如果有什麽我們能幫上的，我們都會伸手幫一把的。”
村人倒底還是善良的，看到事情沒錯在張柳母女身上，立刻就同情之心泛濫了。
“謝謝各位嬸子、大娘了，我娘現在心情不好，我們就先迴去了，以後或許真有麻煩各位嬸子、大娘的地方呢，到時候可要多幫忙，我們家能幫上大夥兒的，也絕不會推辭。”
能得到村人們的認可，林春暖也知道是個機會，如果現在跟村裏人搞好關係，總好過讓他們站在林家那邊，起碼下次林家老太太再罵街，就不一定會有人站在她那邊兒了，即使對村裏人沒什麽好感度，但林春暖也懂得唾沫淹死人的道理。
林老太太可不知道害臊兩字怎麽寫，一仰臉兒到，
“那是，她一個孤寡單身哪來的銀錢，難道是養漢得的麽？不養漢哪會得來這麽多銀錢，把地刨出坑也刨不出來這麽多銅板吧？”
這話一出，張柳徹底黑了臉，眼淚瞬間掉出了眼眶，這已經不是錢的事兒，女人的清白最是毀不得，就算是罵了狐狸精，還能隻當她嘴臭，畢竟沒個明確的指向，可這直接說出了養漢，可就不是嘴上說說就過的事兒了。
“你還有臉哭，你沒有搞破鞋的心能哭著喊著要和離麽，你個破爛貨，你個掃把星，你個沒良心的，你個下賤……”
林老太太突然就被踹了個嘴啃屎，嚼了滿地的土，牙都被磕掉了一顆，那罵人的話自然也被噎了迴去。
“誰……誰敢踹我？”
林二嬸連扶都不敢扶，直接就躲到人群後邊去了，然後撒腿就往家跑，倒是旁邊站著的村婦們看不過林老太太的慘相，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林老太太還真不知道害怕呢，這個村子裏敢這麽對她的人可不多，平日裏都是她在逞威風，經常把村子裏的人罵個狗血淋頭，狼狽逃走，所以她被拉起身後，依然在口齒不清的叫囂著。
“我，我踹的，你個老不死的，我跟你說過了吧，你要是再敢明裏暗裏的嘀咕我們春暖小姐，我就把你的牙都扇掉，讓你以後隻能喝粥，現在倒好，你竟然連我們東家奶奶都敢罵，你個不想活的老東西。”
開口罵人的自然是明子，但他也知道，得有個鮮明的立場，不然，張柳養漢的事情，怕在這些村婦的嘴裏就要做實了，所以，他直接就叫了春暖小姐，又管張柳叫東家奶奶，那就完全是上工的人討好東家了，別人也說不個不好來。
特別是跟來的不是明子一人，豆子和安子可跟了過來，當然還有林春暖，村裏人沒一個敢應聲的，隻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特別是張柳和林春暖，不知道她們娘倆什麽時候富到做了東家奶奶和小姐了。
“東家奶奶，您先迴吧，這裏有我們呢。”
明子很恭敬地請張柳迴去，看著張柳哭得眼淚一對一雙的，他心裏不是個滋味，感覺就像看到了自己從前被人欺負，而無力反手一樣，完全的同病相憐啊。
“先不用走，憑什麽事情沒說清楚，就讓我娘背著黑鍋走啊，娘，你別哭，你又沒做什麽，該哭的人是她，張嘴就罵出這樣的髒話來，那是黑了心肝了。”
林春暖兩步就邁到林老太太跟前兒，抬手就揮了上去。
明子手疾眼快地把林春暖拽了迴來，這一巴掌扇上去，林春暖別想找婆家了，全村子的人都得知道林春暖是上忤逆犯上的，就算林老太太做得再不對，自己這個外人能動手，林春暖這個掛名孫女就無論如何不能碰老太太一手指頭的。
林春暖當然也知道明子拽她的意思，雖然她真是心有不甘的，但還是控製住了繼續撲上去，隻是伸手指著林老太太道，
“怎麽，把我們這一家四口淨身出戶你還不滿意，還想把我娘名聲搞臭你才高興嗎？”
說完又衝著四周的村婦們道，
“各位嬸子、大娘們，我娘在村裏也住了這麽多年了，她的為人大家應該多少都了解一些。”
“我娘在林家，那是挨打挨罵卻每天拚命幹活兒才熬過來的，這些，大家都應該有耳聞，整個林家院子裏，隻有我娘一個肯幹活兒的，我相信，這位林家奶奶說的話，大家也聽得出是無中生有的吧？”
“我隻是不明白，從他們老林家出來的媳婦，如果名聲真臭了，對他們老林家有什麽好處，我真想扒開這人的心看一看，心黑到為了自己解恨，連自身的利益都不顧了，這腦子得進多少水。”
林春暖這話說得圍觀的村婦直點頭，這話對呀，就算張柳出了林家，可她畢竟也曾經是林家的媳婦，林老太太這麽給她抹黑，那可不就是往老林家自己身上抹黑麽。
過後大家夥兒笑話的，還不是老林家麽，有個挑三揀四的兒媳婦兒，有什麽可炫耀的，擱在別人家，那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呢，如果張柳真是那樣的人，對她卻沒什麽危害，反正張柳已經走出了林家大門，是好是歹自有她自己帶著。
“你個臭丫頭，還敢站在這裏為你娘說話，她要是沒那個心，怎麽要死要活的非要和離，我林家哪點兒對不起她了，她就這麽掙命地要出林家的門，還不是早就起了心思，哼！”
林老太太依舊不管不顧隨嘴亂放炮，村子裏的婦人都聽不下去了，
“林奶奶，張柳要真有那個心，她出林家門還會帶著三個孩子麽，何況她好歹做了你們林家這麽多年的兒媳婦，又任勞任怨的，你就嘴下積德吧。”
聽到有人為張柳說話，林老太太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正巧林二嬸把家裏的三個男人都給領了過來，林老太太一看自家來人了，這義氣更足了，
“你們知道什麽，張柳就是個不安分的，骨頭輕得沒有二兩重，一直惦記著找漢子呢，你們都不了解她。”
趕過來的林家父子三人，聽到的第一句就是這個，立刻三個人都黑了臉，不管怎麽說，從林家出去的人都要清清白白的，不然林家日後還怎麽在村子裏呆著，連自家媳婦兒都管不住，還能更丟臉麽。
本來看著娘親摔破了嘴，心疼得不行的林大慶，這時也有點抻不住了勁兒了，
“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張柳在咱們家可一直是安安分分的。”
這要是媳婦兒不安分，自己不成了綠頭烏龜了麽，再沉悶的人，也受不了這個呀，所以林家的三個男人，反倒是林大慶第一個開口了。
“你知道什麽，不想著野漢子，怎麽就非要跟你和離不過了？你就是心太善，一直被這個賤女人蒙在鼓裏。”
林家老太太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論調，半點不肯放鬆。
看著娘親嘴裏冒著血，還在搗毀自已媳婦兒，林大慶都覺得娘親有點麵目可憎了，這樣給自己扣綠帽子，娘親這是想整死媳婦，還是想整死自己呀，自己以後在這個村子裏，還能抬得起頭來麽。
隻是讓林大慶沒想到的是，替自己解圍的卻是跟著媳婦走出林家的大女兒，
“林家奶奶，你真的想要讓大家知道，我娘是為什麽要和離的嗎？如果你們林家不怕村裏人知道，那我就不妨跟大家夥兒說說。”
林春暖這話一出口，林大莊比林雙有更快一步地站了出來，
“春暖，這是哪裏話，不管怎麽說，你和你娘也是從林家出來的，咱們畢竟還是一家人麽。”
“你看你還姓著林呢，身上也流著林家的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麽也要留一線不是，今兒這事兒就到此為止，是你奶奶糊塗了，家裏哪有什麽錢可偷的，總共也沒有幾個銅板。”
自己要賣侄女的事情一旦傳出去，自己可就真不用在村裏混了，雖然村裏人也都很重錢，但錢再重要也沒有親情重要，雖然災年荒年也有賣兒賣女的，可就算是那樣的年月也不能賣別房的女兒呀，何況是現在這樣安穩的日子，這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林春暖當初要是嫁成了還好說，總歸是嫁到鎮上去了，隻要說自己被一時蒙蔽了也能遮掩，可這沒嫁成，如果傳出了老員外是個虐殺小媳婦兒的，自己在村子裏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怎麽也幫著她們娘們說話，你們都瘋了嗎？”
林奶奶看著二兒子也不向著自己，簡直氣得渾身冒煙，林雙有卻一把拽住她，直接就往家裏走去。
“你要幹嘛，我還要教訓那個臭丫頭和死賤人呢，你們都不幫忙，還來攪亂，是不是都瘋了，分不開裏外了呀。”
人已經被拽出老遠了，還聽到老兩口的對話傳迴來，
“你才瘋了，趕緊迴家去，別在外邊給我丟人。”
“那就這麽著，春暖，我替你奶給你娘賠個不是，人老了這腦子不清楚，她說什麽你別當真，別當真啊，哥，走了。”
林大莊伸手拽住林大慶，往家的方向走去，林大慶走得還有點不舍，媳婦孩子這一走，他真是有點沒著沒落的。
“哥，走了，別看了，別一會兒那邊人衝上來，咱們可打不過那幾個，都是鎮上數得著的。”
別人不認識明子幾個人，林大莊可是認識的，他跟村裏的閑漢去鎮上找門路，好像還看過他們和這幾個人接觸，隻是他沒湊上去罷了。
看著林二嬸也跟在他家男人後邊灰溜溜的走了，村裏人再遲疑，也看出來問題來了，看樣子，張柳和離的根源，是林家做了虧心事呀，偏那位林老太太還敢出來張牙舞爪的說張柳的壞話，人家娘倆明顯是在給他們老林家留麵子。
一時之間，村婦嘩然，
“張柳，別跟林老太太一般見識，她那人就那樣，一張嘴就沒服過誰，臭得狠呢，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就是，張柳，以後有什麽為難的，跟大家夥說一聲，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如果有什麽我們能幫上的，我們都會伸手幫一把的。”
村人倒底還是善良的，看到事情沒錯在張柳母女身上，立刻就同情之心泛濫了。
“謝謝各位嬸子、大娘了，我娘現在心情不好，我們就先迴去了，以後或許真有麻煩各位嬸子、大娘的地方呢，到時候可要多幫忙，我們家能幫上大夥兒的，也絕不會推辭。”
能得到村人們的認可，林春暖也知道是個機會，如果現在跟村裏人搞好關係，總好過讓他們站在林家那邊，起碼下次林家老太太再罵街，就不一定會有人站在她那邊兒了，即使對村裏人沒什麽好感度，但林春暖也懂得唾沫淹死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