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星最大的家族,將是他今後最大的靠山。而且,他急切地想要整個蟲族社會知道這是他的孩子,這樣他才會覺得他的孩子真的迴來了,迴到了他的身邊,並將他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陸於棲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如果您真的很想的話,我沒有意見。”“我會給你辦一場盛大的歡迎會。”“歡迎迴來,我的孩子。”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2-06-05 00:14:41-2022-06-06 00:26: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是山穀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鏡梧雨榭 5瓶;塒肆、令 2瓶;稀星、突刺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7章 趁著夜黑風高阿諾德元帥抵達了帝都星, 並暫且住在塞西爾家族的莊園裏,所有蟲能想到的就是要有大事要發生了。斯諾公爵是第二天來的,他已經聽希爾修斯說了事情的經過, 覺得非常驚訝,隨後就是警覺對希爾修斯發問:“希爾修斯,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我說你怎麽會問起亞撒和阿諾德。”“不過真沒想到, 你的雄主居然是阿諾德的孩子, 阿諾德什麽時候有過孩子我都沒聽說過。”他和希爾修斯說:“我和阿諾德不熟,但也見過幾次,你的雄主和他好像不太像啊。”一不留神他就講了這麽多話, 希爾修斯都不知道怎麽迴應他。“不過他們應該挺開明的。”他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斯諾公爵竟然會給出這樣的評價。斯諾公爵:“希爾修斯,你知道為什麽帝都星的雄蟲最近增加了不少嗎?尤其是從第二星來的雄蟲很多。”希爾修斯搖頭, 他之前真的很忙, 這些消息如果沒有其他蟲告訴他,他根本就沒空去知道。“因為第二星修改了一些關於雄蟲的政策, 阿諾德是執行者, 他的雄主亞撒也全力支持。”希爾修斯愣了一下,斯諾公爵的消息渠道比他要多一些, 希爾修斯雖然在軍部, 但很多東西軍部都不會放在明麵上講, 更何況希爾修斯在外時間較多,就更不知道了。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那些來到帝都星的雄蟲居然沒有鬧, 讓他們主動離開第二星的政策, 應該是不利於雄蟲,以大部分雄蟲那個樣子, 居然沒在明麵上吱一聲。斯諾公爵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了希爾修斯, 文德爾最近有來找過你嗎?”“前幾天。”斯諾公爵一臉吃了奇怪東西的表情:“最近他好像一直往雄蟲協會跑, 可能要搞什麽事情,希爾修斯,我真的不能直接讓他消失嗎?”希爾修斯算了算自己的功勳,然後搖頭:“我的功勳想要保下您的話可能不太夠。”斯諾公爵感到很可惜:“那好吧,我再忍忍,那你什麽時候能攢夠呢?”“我不知道。”保守估計他升到元帥這個位置應該就差不多了,但什麽時候能到達他不太清楚。“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先去和阿諾德打個招唿,希爾修斯,你要加油啊。”希爾修斯:“……”他甚至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陸於棲走過來的時候,他還站在這裏沉思,陸於棲走到他前麵後,希爾修斯抬起頭問:“雄主,您覺得我什麽時候能成為元帥?”這是陸於棲的知識盲區。希爾修斯:“我忽然感到了一點壓力。”知道他剛剛在和斯諾公爵說話,陸於棲有點好奇:“怎麽突然有壓力了?”“因為我的功勳還不算多。”陸於棲之前有看過他的功勳,比同級別的軍雌要高出一大截,還差一些就可以晉升中將,而且同級別的軍雌都比他年齡大,希爾修斯已經是非常的優秀了。“與同級別相比你已經是第一了。”“不夠多,沒辦法抵消讓文德爾消失可能會受到的懲罰。”陸於棲沒聽明白:“啊?”希爾修斯:“我有點擔心有一天我的雌父真的忍不住了,沒有足夠的功勳撈他。”陸於棲聞言有些遲疑:“應該不會吧。”希爾修斯搖搖頭,語氣充滿沉重:“您不懂。”要不是希爾修斯一直攔著他,前些次斯諾公爵都恨不得和文德爾同歸於盡。可是這不值得,所以希爾修斯不會允許他這麽做。但希爾修斯不知道,他的擔心已經在上演了。房間內,斯諾公爵看著阿諾德調出來的資料,平時總是一副輕鬆表情的臉陰沉得可怕。“他怎麽就是不明白呢,我的底線是希爾修斯。”斯諾公爵麵無表情地把資料還給阿諾德:“我之前就應該在軍部來之前盡快錘爆他的腦袋。”他就想文德爾老去雄蟲協會做什麽,原來是在希爾修斯這裏受了氣,麵子丟了氣不過想憋一個大招。阿諾德在調查一些事的時候正好就發現了。斯諾公爵不來他也會出手處理,斯諾公爵來了阿諾德就打算問問他的意見:“把他送去第二星怎麽樣?”斯諾公爵:“所以我打聽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嗎?阿諾德。”阿諾德坐直身體:“大部分是真的吧。”“帝都星會允許你這麽做嗎?”阿諾德:“你之前的事他們也保下你了不是嗎?更何況,我也不是做太過分的事。”斯諾公爵:“你的雄主在幫你,那確實可行。”阿諾德笑道:“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斯諾公爵沉默一陣,沒有迴應這句話,而是反問:“你拿到了另一半,對嗎?”阿諾德點頭:“是的,等到驗證成功,它將會公布出來。”斯諾公爵:“整個蟲族都會因為這個事件而顛覆認知,我當初拿到另一半上交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相信。”阿諾德:“他們會接受的……”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大環境。蟲族與外族的衝突不斷,必須要找到一個突破口。陸於棲認真地聽希爾修斯敘述。希爾修斯眼睜睜看著他臉色一變再變,看得希爾修斯停下了繼續往下講,他視線餘光一掃,發現陸於棲的手正放在木製的扶欄上,被捏著的那個地方凹進去了一個坑。他廢了一點力氣才把陸於棲的手拉開,拿起來一看,發現沒事,又把他的手放了迴去。陸於棲看著自己被放迴來的手。希爾修斯:“你的毛病要改一改了雄主,別老是捏東西。”陸於棲:“關注點是這個嗎?希爾修斯。”有時候陸於棲真懷疑他是故意的,在發現一些異常後火速轉移注意力,可是他轉移注意力的能力實在一般,陸於棲很想說,但是又怕他瞪自己。雖然希爾修斯瞪他的時候不太有威力,但是哄他的時候希爾修斯總是想咬他,大概是想報複迴來。希爾修斯的尖牙,估計都用陸於棲身上了。“要不趁著晚上夜黑風高,我們出去一趟吧。”陸於棲一邊聽一邊生氣又心疼,都變得不是那麽冷靜了:“我背鍋。”他這麽說,希爾修斯想起了上次套麻袋揍他那句話。希爾修斯頓時有點苦惱:“雄主,我之前告訴您聽完要冷靜的。”其實這些事希爾修斯一般就冷眼看文德爾搞,他不理不睬,文德爾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就會罵罵咧咧的離開。希爾修斯這麽些年一直無視他,隻是這些事說出來比較憋屈,畢竟希爾修斯作為雌子,不太有能動手的機會。雄蟲協會正盯著他,但希爾修斯也不會讓他白白惡心自己,文德爾每次一來,他名下的部分產業必定受創,有時候嚴重有時候輕微,全看希爾修斯心情,不過大多數是嚴重,並且是合理的嚴重。“而且您不和您的雌父雄父討論一下歡迎會的事嗎?”陸於棲:“你看我像會的樣子嗎?”他參與討論隻能全程定定地聽著。“或許您可以提一下自己的建議,比如加上一些喜歡的東西。”“我喜歡打架。”“那您當我沒說。”希爾修斯安慰他:“我不會任由他亂搞,代價我已經取了,雄主。”陸於棲當然知道他不會默默承受,可是他生氣啊,他聽完很生氣。陸於棲:“我很生氣,希爾修斯。”希爾修斯靜靜看了他一會,片刻後說:“那我們今晚就去吧,雄主。”他妥協了,也或許是早就想這樣幹,隻是蟲族的律法一直壓著他才一直沒有動靜。阿諾德和亞撒還有斯諾公爵三個長輩在聊歡迎會的事宜時,陸於棲和希爾修斯悄悄地出門。竟然有一種躲著家長幹壞事的感覺,可是他們都不小了……陸於棲真的從莊園的角落找到了一個麻袋,並展示給希爾修斯看:“不透光,可以捂得嚴嚴實實的。”希爾修斯不記得莊園會出現這個東西,看來陸於棲找的時候還花費了一些時間。“他一般這個時候會出門去會所,大概還有五分鍾左右。”文德爾晚上的行動軌跡比較規律。陸於棲和希爾修斯找了個監控死角藏在暗處,夜色的遮掩之下他們的身形完全隱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