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此刻正享受著和林仙兒的二人時光。


    雖然大街上人來人往。


    可是阿飛眼裏隻有林仙兒。


    感覺林仙兒的一顰一笑都能醉人心田。


    可是,阿飛每次看到林仙兒的愁容,又會想起金肆那張嘴臉。


    “仙兒,我們逃吧,趁著現在,趁著那家夥不在,這苗嶺山高路遠,那家夥根本就追不上我們,等我們逃出苗嶺後,我們就找個深山隱居,那家夥就算再如何神通廣大,也找不到我們。”


    林仙兒此刻內心是一萬個白眼。


    誰答應要和你歸隱山林了?


    老娘還沒享受夠這花花世界。


    林仙兒此刻也有點頭痛。


    自己就丟一顆糖給阿飛,結果他就這麽上頭,要和自己遠走高飛。


    當然了,現在林仙兒還不打算和阿飛攤牌。


    自己的計劃還需要用到阿飛。


    “阿飛,我要的不是一輩子的躲藏,一輩子都不見天日,我要的是你堂堂正正的打敗那個人,如果你做不到的話,甚至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可是那個人武功高強……”


    阿飛臉色難看,他不是沒和金肆比試過。


    在李園的時候,他和林詩音、李尋歡都比試過。


    林詩音和李尋歡的武功自不必多說。


    不過阿飛至少能在他們兩個手中過幾招。


    可是金肆不一樣,那是完全不給金輝。


    每次阿飛鼓起勇氣,請求金肆切磋。


    結果金肆上來就是一巴掌。


    完全不講道理,也不給機會。


    每次阿飛覺得自己武功又有進境,然後又是一巴掌。


    每次阿飛覺得自己又有新的體悟,又是一巴掌。


    打多了之後,阿飛就徹底的死了那條心。


    他不想再挨金肆的巴掌。


    金肆已經把阿飛的那股氣給打散了。


    可是如今林仙兒又要阿飛重新鼓起勇氣。


    這就有點強人鎖男了。


    可是,愛情可以給人勇氣,也可以讓人衝昏頭腦。


    此刻,阿飛已經被愛情衝的大腦不健全了。


    “我知道了,我會打敗那個人。”阿飛鼓起勇氣說道。


    “其實也不需要正麵擊敗他。”林仙兒突然放低了聲音說道。


    阿飛不解的看著林仙兒。


    “那要如何做?”


    “我與左先生談過此事,左先生為人正派,也是極為看不慣那人行徑,所以若是你願意,他願意與你聯手。”林仙兒說道。


    阿飛眉頭微微皺起,聽林仙兒如此說。


    似乎是要自己偷襲金肆。


    可是這種事又有違江湖道義。


    再說了,名義上金肆是自己的主人。


    這讓他猶豫起來。


    “阿飛,你就不想將我從他的魔掌中解救出來嗎?”


    “可是他是你我之主,這麽做恐怕有違道義。”


    “我是被他強迫買來的,而你也是被強逼認主,哪裏來的主仆之誼,在他的眼裏,你我不過是戲弄取樂的對象罷了。”


    “可是……”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怕他,不敢為了我與他為敵。”林仙兒含淚轉身就走。


    “仙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很快,阿飛就被說服了。


    金肆是壞人,自己是除魔衛道,不算違背道義。


    這麽一想,阿飛就舒服了。


    “仙兒,我聽你的就是了。”阿飛說道。


    就在這時候,兩人看到左太歲從前麵過來。


    “阿飛兄弟、林姑娘,你們這是往哪裏走?”左太歲上來打了個招唿。


    “左先生這行色匆匆的,可是打聽到了什麽消息?”


    “是打聽到一些消息。”左太歲也沒隱瞞:“說是這兩日有消息傳來,說是有人登上了血海中央的那座島嶼。”


    林仙兒和阿飛臉色都是一變,他們千裏迢迢而來。


    為的就是血海魔功,可是如今卻聽聞那島嶼有人登上了。


    這讓他們都大為緊張。


    如果血海魔功被人搶了去。


    那麽他們的希望就落空了。


    “那血海魔功呢?”林仙兒追問道,她看著比阿飛更緊張。


    “那人倒是沒得手,據說缺少個關鍵的東西。”左太歲說道。


    “缺少什麽?”


    “女人。”


    “女人?”阿飛和林仙兒都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左太歲。


    “準確的說是擁有著至陰致寒血脈的女人的血,那血海中央小島上藏著的血海魔功,需要至陰致寒血脈的血,方可開啟封印,那夥人現在就在四處尋找這至陰致寒血脈的女人。”


    “那可有人尋到了?”


    “目前還沒有人尋到,不過這也不稀奇,這寨子不過數百人,聽聞那至陰致寒的女人百萬中無一,哪裏是那麽容易尋到的。”


    林仙兒臉色擔憂:“那若是尋不到這至陰致寒的女人,不是就無法得到血海魔功?”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血海魔功本就不是尋常功法,自然會有苛刻需求。”


    “那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辨別出至陰致寒的女人?”


    “這就不知道了。”左太歲搖了搖頭:“若是尋不到這至陰致寒的女人,恐怕我們這趟算是白跑了。”


    說到這裏,左太歲頗為失望。


    畢竟他這次來,還是抱著幾分希望的。


    如今卻未能如期,甚至連門都沒進,就被擋在外麵,多少還是讓他感到失望。


    正在三人垂頭喪氣之時,就看到金肆摟著一個苗家的姑娘,大咧咧的走來。


    林仙兒輕哼一聲,眼中露出幾分陰翳。


    “喲,這麽巧啊。”金肆笑嗬嗬的走來。


    “金兄,你還真是興致高昂啊。”左太歲笑了笑打了聲招唿。


    “左先生,你這垂頭喪氣的,是沒遇到心怡姑娘麽?”


    左太歲看了眼金肆摟著的苗人姑娘:“倒是不比金兄,到哪裏都能遇到這等美嬌娘。”


    “那是,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啊。”金肆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看了眼身邊的姑娘:“來,你也笑個。”


    苗人姑娘牽強的笑了笑。


    “要不要我也幫左先生找個苗人姑娘?”


    “那就不勞金兄了。”


    “真不要麽?我可是有桃花眼,什麽姑娘都看的賊準,是不是雛我一樣就看的出來。”


    左太歲臉頰微微抽了抽,老子也看的出來,還要你那屁的桃花眼。


    “那不知道金兄這桃花眼看不看的出至陰致寒的女人?”


    “這有什麽難的,林狗蛋就是啊。”金肆大咧咧的說道:“當初我就看出她這血脈,所以把她買了下來。”


    霎時間,原本繁華熱鬧的街市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金肆的身上。


    左太歲、阿飛、林仙兒三人俱都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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