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血濺當場。


    全身都是血,皮膚撕裂。


    土昆侖是將真氣導入地麵,再通過地麵的傳導送入敵人的體內炸開。


    簡單的說,這就是一招全屏大招。


    而且殺傷力驚人,這導致雲飛揚的全身經脈都被震碎。


    青鳳在出手後就有點後悔了。


    雖說她是魔門出身。


    可是並不嗜殺濫殺。


    而且那小子看起來不壞。


    金肆撓了撓頭:“小鳳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


    “他,雲飛揚,是你弟弟。”


    青鳳的表情凝固了,臉上寫滿了驚愕。


    “你……那你為什麽要讓我殺了他?”


    燕衝天連滾帶爬的衝到雲飛揚的身邊:“飛揚,飛揚,你醒醒啊……飛揚。”


    燕衝天抱著雲飛揚的屍體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這個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


    燕衝天此刻隻有自責與悔恨。


    為什麽要來找金肆。


    為什麽要帶雲飛揚來找金肆。


    明知道這魔頭武功絕頂。


    燕衝天就是太好強,也太驕傲了。


    “別喊了,沒死透呢。”


    “你胡說,飛揚已經死了。”


    金肆上前,一腳將燕衝天踹開。


    提起雲飛揚的身體。


    雲飛揚的身體居然開始飛速的愈合。


    燕衝天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天蠶功是天魔功改的,天魔功又叫九死功,死一次就強一次,當然了,前提是死的剛剛好。”


    金肆隨手將雲飛揚丟到燕衝天身上。


    青鳳微微吐了口氣。


    “金肆,他真的是我弟弟?”


    “是啊,是你親爹和其他女人生的,我和你講,青鬆在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


    青鳳沒好氣的瞪著金肆,幸好沒有鑄成大錯。


    至於青鬆在外有多少女人,她根本就不在意。


    反正她和青鬆也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你是想借我的手,幫這小子練功吧?”


    “不,我就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恁死自己弟弟的感覺。”金肆一臉欠揍的表情。


    燕衝天此刻對金肆的感覺非常複雜。


    要說恨金肆,此刻他對金肆的恨差不多也已經沒了。


    可是要讓他感激金肆,真心做不到。


    而且他也不敢再和金肆放對。


    這家夥惡心起人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你要不要也試試看,再死一次,再次死而複生?”金肆笑嗬嗬的看著燕衝天。


    燕衝天目光閃爍:“你說的這九死,可有什麽限製?還是說怎麽都可以?”


    “這九死對應天人五衰,講究的是破而後立,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對應心肝脾肺腎,你懂不?”


    燕衝天聽的一頭霧水,聽不懂。


    “其實也沒多大事,多死死,差不多就能摸到訣竅了。”


    “那要是出錯了呢?”


    “那恭喜你,得償所願,死得其所。”


    燕衝天聽聞,氣的胡子都翹起來。


    抱起雲飛揚轉身就走。


    太尼瑪的晦氣了,再也不來了。


    當然了,主要還是打不過。


    原本以為天蠶功夠吊了。


    結果是夠吊……被吊起來打。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


    畢竟金肆自己也已經拿到天蠶功了。


    而且他還比自己更了解天蠶功。


    自己的天蠶功還是他幫忙練成的。


    如今指望天蠶功將對方摁在地上摩擦。


    明顯就是想太多了。


    燕衝天現在想明白了,就是明白的有點遲。


    ……


    “金肆,我現在的武功如何?”


    “你距離天下無敵隻差一步之遙了。”


    “那我要怎麽做?”


    “把天下第一摁在地上摩擦。”


    “誰是天下第一?青鬆?”青鳳到現在也沒改口。


    依然把親爹叫青鬆。


    “不,我是天下第一。”


    “我打不過你。”


    青鳳又不楞,不像燕衝天那樣,剛練會天蠶功就跑金肆麵前跳。


    青鳳可以清楚的認知自己和金肆的差距有多大。


    “就算無法摁在地上摩擦,摁在床上也可以啊。”


    ……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


    傅玉書也在努力著上蹦下跳。


    隻是,他的所作所為,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


    其實要說他的手段,真不算低端。


    先是在武當上下處好關係。


    然後再以習武天才的身份贏得一眾師長的讚賞。


    再在下山曆練的時候,安排好匪盜給他自己刷聲望。


    幾番下來,傅玉書已經成為武當首徒,地位直逼大師兄白石。


    而且他還用伎倆扳倒了幾個對他有威脅的弟子。


    要不是青鬆早就知道傅玉書的身份。


    恐怕真要著了他的道。


    “玉書師兄,可否和我練練劍?”婉兒找到傅玉書。


    婉兒從小在武當山上長大,接觸的男性本來就不多。


    而且多是歪瓜裂棗,最周正的也就是雲飛揚。


    原本她想著,這輩子就將就著和雲飛揚成親了。


    然後就遇到了傅玉書。


    傅玉書雖說一肚子壞水,可是長得確實是英氣不凡,為人又風趣幽默。


    對於婉兒來說,傅玉書就是靈魂伴侶。


    “婉兒平日不都和師兄們練劍嗎?”傅玉書對婉兒談不上什麽感情,不過婉兒要貼上來,他也是不會拒絕的。


    “這幾日白石師兄每次都不在。”婉兒嘟著小嘴,顯得很不開心。


    “說的也是,這幾日我看白石師兄迴來,都喝的醉醺醺的,而且還有胭脂味。”


    傅玉書眼角看了眼婉兒,婉兒眉頭皺了皺。


    她雖說天真,卻也不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也跟著父親或者同門下山過幾次。


    知道山下鎮子上有一些勾欄。


    幾個師兄弟多半是去了勾欄喝花酒。


    傅玉書看到婉兒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傅玉書抽了點時間出來,與婉兒練了一會劍。


    婉兒的天賦不錯,可是她的心思都不在武功上。


    作為武當山山花,婉兒還是需要和師兄弟們培養感情的。


    就比如說此刻,她就是借著練劍的工夫和傅玉書培養感情。


    就在這時候,白石等人從山下歸來。


    大老遠迎風就聞到一股酒氣。


    幾個師兄弟有說有笑。


    “玉書師弟、婉兒師妹,練劍呢?”


    “師兄昨夜又夜不歸宿?”婉兒質問道。


    本小姐堂堂武當山花,還滿足不了你們對女人的想象嗎。


    居然跑去山下去找那些庸脂俗粉。


    白石等人都是尷尬一笑,轉身就走。


    “太不像話了,我去告訴青鬆掌門去。”婉兒看著白石等人的背影,氣憤的說道。


    傅玉書心中暗喜,他如果打小報告的話,會讓人覺得他在排除異己。


    而且不利於他在師兄弟心目中的形象。


    畢竟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樂善好施,勤奮刻苦,為人正派的形象。


    如果打小報告的話人設會崩掉的。


    所以他故意利用婉兒,讓她去說。


    這樣白石這個大師兄兼武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位置,必然會受到動搖。


    婉兒走後沒多久,金肆和青鳳就有說有笑的走過來。


    傅玉書看了眼金肆,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對傅玉書來說,金肆就是最大的威脅。


    如果金肆不除,即便他順利的登上武當掌門之位,也會立足不穩。


    畢竟金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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