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高大的阿金斯麵龐輪廓分明,麵頰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有點黑,黑色得皮膚上有一些利刃留下的痕跡,腰側的長劍劍鞘磨得發亮,配槍的槍套同樣磨損嚴重,這位黑鐵軍的統帥從頭到腳無不散發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身後的衛兵全部都留在了門外,專門用獸皮和一些金屬製作的軍靴在木底板上走動時候會發出咚咚的重響,走到書桌麵前打量著此刻正在抬頭看著自己的年輕人,嘴唇微啟。


    “我可以坐嗎?”


    羅寧裝作驚訝,遲疑了一下之後起身將右手放在自己的眉心彎腰恭敬行禮,這還是從德容那裏學到的,然後恭敬迴應。


    “當然,我的房子坐落在您的地盤上。”


    阿金斯落座,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波動,用軍人特有的高亢嗓音提醒。


    “作為黑鐵軍盟友秩序教會的成員,你可以坐下,不用總是站著。”


    羅寧重新迴到位置上坐下,看著麵前的黑鐵軍統帥,更準確的描述應該是強盜頭子。


    “按照常理,黑鐵軍應該還需要接一周左右才會來,您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能夠幫得上忙一定會盡力而為。”


    實際上女巫的必然事件夢境提醒早就預示過對方會早來,但這個時候就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才行。


    阿金斯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抬起頭。


    “按照常理黑鐵軍還需要一周左右,不過發生在德容先生身上的變故讓我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他迴頭打了個響指。


    門口抬著屍體的那些士兵們進入屋內將木製擔架放下,然後退出去。


    羅寧看著擔架上的屍體,自然是德容,片刻後起身衝過去跪在擔架前,顯得手足無措,仿佛此前並不知情,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是德容先生,他怎麽會這樣?”


    看著跪在擔架前身子不住顫抖的年輕人,阿金斯起身站的筆直,行注目禮,大約十秒鍾之後走過來。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在房間內割腕自殺,等士兵發現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軍醫們替他治療過,但為時已晚。”


    羅寧看著屍體,手腕上有割痕,而且很深,幾乎快要將手腕斬斷,在手腕的傷口處還有一些跟植物根須一樣錯綜複雜的黑色紋理。


    上一次看到德容的時候他還是普通人,應該是迴去之後他的宿命事件開啟,讓他成為了覺醒者。


    “難道是德容為了查看自己的原始命運卡牌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因為傷勢過於嚴重,最終導致失血過多死亡?”


    目光正打算離開那隻手腕的時候,羅寧略微遲疑了一下,繼續端詳那隻手腕,除了幾乎快要將手腕割斷的傷口之外,手腕處還有淤青。


    目光挪移到另外一隻完好的手腕上,同樣看到了淤青,淤青圍繞手腕一圈。


    “兩隻手腕上都有淤青。”


    他忽然想到了曾經被黑鐵軍抓住的女巫謝麗爾,當時謝麗爾也戴了手銬和腳鐐,手銬打開之後手腕上就有這樣的淤青,範圍差不多大小,大約用了兩天後淤青才消失。


    這證明德容在兩天之內是被人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是黑鐵軍所為!


    能夠如此肯定還有另外一項證據。


    德容是秩序教會內比自己身份更高的成員,秩序教會的魔法肯定已經掌握,包括那些治療藥劑之類的,如果他割開自己的手腕,傷口過於嚴重,肯定會使用強大的治療藥劑進行自救,絕不會因為這種小失誤死亡。


    更何況他查看自己的原始命運卡牌也絕不會愚蠢到割開如此深的傷口,再者要割開如此深的致命傷口,自己對自己動手絕不可能一次成功,肯定會有其他劃痕,這就跟割腕自殺一個道理,一般死者都會在手腕上留下不少試探性的劃痕。


    最重要的是現在德容身上的原始命運卡牌已經消失不見,想到這裏目光看向腳腕處,腳腕上同樣有清晰的腳鐐淤青,這些信息綜合起來讓羅寧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這代表當時的德容是被手銬腳鐐銬起來,然後被別人割開了手腕,並拿走了屬於他的原始命運卡牌。


    兇手就是阿金斯,他殺了德容拿走了命運卡牌,當然,為了避免成為詛咒者,這位統帥一定是讓他的手下代勞。


    根據上一次自己幫助調查過那些因為女巫告知一些信息被詛咒的士兵,阿金斯一定知道自己是覺醒者,所以這次來並不是為了還屍體,而是為了拿到自己身上的原始命運卡牌。


    賞金獵人上一次關於德容會不會透露羅寧身份的預判完全是錯誤的,不但如此,德容還透露了他自己也是覺醒者,最終招致殺身之禍。


    與此同時更不好的一點預感開始浮現。


    女巫當初說過她已經得到了阿金斯的今天會來信息,所以才利用“表妹”身份掩護打算行動,按照常理女巫會衡量得失,昨晚無論是不是能夠得到小偷的信息都會趕在今早迴來,以實行她的計劃,完成她的必然事件,現在女巫未歸,有可能是跟蹤的過程中被對方發現,然後被抓,阿金斯已經殺了女巫。


    這裏麵女巫也向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女巫迪菲亞的暗探告訴謝麗爾阿金斯今天會來,一定也告訴了她阿金斯今天來紅鴉鎮是為了成為覺醒者的自己,沒有明說的原因應該是害怕自己逃走,無法借用“表妹”身份。


    所以自己一直是這些人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好狠的女巫。”


    羅寧感歎了一句,右手不由自主的開始向自己的胸口摸去,事已至此,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搏一搏。


    可以預見的這位統帥肯定不會親自對自己動手,避免被詛咒,一定會讓他的士兵來代勞,所以他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這個時候一隻手伸過來,寬大厚實,布滿了使用武器留下的老繭,是阿金斯。


    “德容跟我提起過,秩序教會因為你送去的石板拓本已經遇上了大難題,現在德容死了,我的盟友秩序教會隻剩下你,所以你現在是黑鐵軍的唯一盟友,你的悲傷我能夠感同身受,對了,你是否已經破解了石板內容?”


    這句話坐實了此前德容出賣了自己的信息,對方最後的詢問隻是想看看自己是否已經破解了石板內容,成為覺醒者,如果成為覺醒者就會有命運卡牌存在,對方一定會痛下殺手。


    聽到這句問候羅寧意識到還沒有到拚死一搏的時候,小偷沒有得到有用信息,女巫被抓後應該也沒有透露,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在新力量體係上的進展,也許還有轉機,隻要自己還沒有研究透徹石板內容,就不是覺醒者,對方應該還不至於對自己動手。


    可問題是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像是沒有覺醒的樣子,阿金斯是覺醒者,應該也知道長期沒有完成宿命事件開啟命運之輪的人會是什麽樣子。


    一念至此,羅寧伸出手搭在那隻布滿老繭的手上起身。


    “還沒有完全破解,實際上我的狀態已經十分糟糕,現在你看到的隻不過是我易容後的樣子,為的是不嚇壞鎮子上的居民,您知道我是老師和醫生,必須經常接觸鎮民。”


    阿金斯楞了一下,微微皺眉。


    羅寧無視了阿金斯的神色變化,走到臥室門口。


    “您稍等,我讓您看看我的真實樣子,希望別嚇到您。”


    進入臥室內,站在鏡子前羅寧迅速刻畫著儀式魔法:枯萎的圖案,同時低聲默念著魔法的吟唱咒語。


    大約十秒鍾鏡子中的自己蒼老無比,牙齒脫落,頭發稀疏蒼白,皮膚布滿皺紋,像是百歲老人。


    正打算轉身走出臥室的時候阿金斯走了進來。


    羅寧故意做出了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床上正在午睡的冬妮娜。


    阿金斯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站在原地看著蒼老無比的年輕人,神色透露著失落和不甘,片刻後轉身出去。


    羅寧慢悠悠跟出去關上臥室門,顫巍巍走到了書桌前坐下氣喘籲籲。


    “您看看,這才是真實的我,我才二十歲……因為該死的石板內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


    阿金斯顯然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擺擺手。


    “好吧,我得離開了,希望後麵能夠聽到你的好消息,研究透徹石板內容恢複正常,到時候你得提前通知我,由你來代替德容在黑鐵軍中的位置。”


    羅寧看著阿金斯氣急敗壞的推門帶著衛兵們離去,長長舒了一口氣。


    儀式魔法:枯萎對自己使用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而且這位統帥的演技不錯,明明已經抓住了女巫,知道自己是女巫的同伴,此刻卻依舊沒有殺了自己,目的應該隻是等待自己覺醒,然後再殺了自己拿到命運卡牌,順便麻痹自己,讓自己以為女巫沒有被抓。


    坐在椅子上,直至街上的動靜消失,羅寧的枯萎狀態消失,起身走到了窗口前掀開窗簾一角看了看,街道上恢複冷清,黑鐵軍已經離去。


    鎮子上的居民們因為畏懼黑鐵軍,此刻還都躲在家中。


    迴頭看著地上的屍體,走上前仔細又檢查了一遍,然後將屍體搬運到了屋外,拖到了鎮子內被遺棄的一棟房子內。


    迴到房間內,羅寧覺得黑鐵軍的領地內已經沒有辦法待下去,至少紅鴉鎮不行,必須盡快換地方。


    當然,換地方之前必須先去一趟烏鴉鎮,將特爾蘇先生的書籍歸還。


    現在已經成為了黑鐵軍的目標,可不能再得罪金錢托拉斯,畢竟秩序教會完蛋,命運兄弟會又太過於弱小,沒有人給自己提供有力的身份庇護,可以預見以後的日會更難過,必須謹慎對待。


    另外還得幫富蘭克林去解決它的同伴異變的問題。


    總之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烏鴉鎮!


    ——————————————————————


    ps:預告,下周周三上架,到時候會有上架感言,但不會長篇大論,不會哭窮,書寫的好愛看自然會訂閱,不好訴苦有個卵用。我是作者,又不是乞丐,你們是讀者,又不是難民救濟署,到時候歡迎大家訂閱!急速推進節奏中。無論首定如何,這本書我都會寫下去,把故事講得完完整整!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不能對不起那些看這本書的讀者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無序詛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奧丁般純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奧丁般純潔並收藏無序詛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