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浴室,昏黃的燈光。


    朦朧的水花下。


    顧彥哲捧著她的臉,扣住她的後腦勺,溫柔的吻著她。


    他的口腔裏,滿是濃重的酒精味兒,沈念喬酒量特差,沾上酒精味兒,她就有點大腦不做主了,慢慢地受到他的蠱惑,陶醉進去了。


    她迎合著他的吻,陪著他一起在水花下麵,製造出小浪漫出來。


    顧彥哲對她今天的表現,既滿意,又意外。


    就這樣,他們忘了時間,忘了彼此,更加忘了那些不開心的過往。


    到底是有些疲憊,他們也隻是吻了下,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


    一吻結束後,他們自動分開來。


    她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黏糊糊的沾在身上,隔著濕透透的衣服,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她衣服裏麵的粉色小衣服。


    顧彥哲沒來由的漫開唇角,笑了起來,然後,勾起手指頭,在她的麵前調皮地撫了一下。


    動作好快,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剛剛的這個動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調戲完她後,嘴角揚起來,俏皮地笑著,調侃道,「……怎麽越來越沒料了?」


    哪裏沒料?


    沈念喬隻發現他的胳膊,在她的麵前輕撫了一下,也沒見他對自己做什麽事情。


    忽然聽到他調侃的話語,她忍不住低下頭去,往自己的衣服上麵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他在評價她的胸口那裏小。


    臉唰地一下紅了,她趕忙抬起手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胸口,白了他一眼,嬌羞地嗬斥他道,「顧彥哲,你也太流……氓了吧!」


    「我說的是事實……本來就沒料……」顧彥哲有點得寸進尺了,笑話她一次,還不夠,又指著她的胸口,笑話道。


    沈念喬臉紅得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她越來越受不了他流‖氓的樣子了,嫌惡的將他往後一推。


    渾然轉過身去,在被那個傢夥抓到之前,匆匆忙忙地往浴室門口跑了過去。


    跑得太快,她什麽都沒去想,才跑出去幾步,腳下一滑,一個趔趄,身子的重心不穩,人仰馬翻的往後倒了下去。


    「啊……」她一時驚慌,兩隻胳膊像八爪魚似的,亂揮一氣,本以為可以抓到點什麽,好讓自己把身子給穩下來。


    可惜,什麽也沒抓到……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屁股開花之時,背後突然有一股力量抵在她的後背上,把她的小身子牢牢地托住。


    背後有了個支撐點,沈念喬的脖子往後一仰,顧彥哲那張俊美又冷漠的眸子,完美的倒映在她的瞳孔之中。


    危急時刻,原來是他出手救了自己……


    沈念喬晶亮的眸子,眨了眨,越看他,越覺得他好看,深入她心,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他這張臉走進了她的心裏。


    「別挺了,再挺也還是那麽小。」顧彥哲見她倒在他的胳膊上,半天了,也沒有爬起來,他垂眸看了看她挺起的胸口,擠著眯眯眼,又跟她開起了玩笑。


    他剛剛還在她的心裏建立了完美的形象,結果,還沒保持一分鍾,又被他自個給毀滅了。


    沈念喬聽到他調侃的聲音,當即撐起身子,抬起脖子,蹭著頭皮,往自己胸口處望了過去。


    明白他剛剛話裏的意思後,她頓時火大起來,腰肢一挺,從他的身上站立起來,趕緊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胸口,背對著他,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出去。


    「流‖氓!色‖狼!小‖人!」


    「嗬嗬,好了,隻是說它小,又沒說我不喜歡它。」顧彥哲見她生氣的樣子,身子往她的後背上貼了上來。雙臂從她的肩膀兩邊,往她的脖子上麵攏了過去,俯身摟緊她的小身子,溫聲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他的聲音冥冥之中帶著一股魔力,縈繞在她的耳邊,震得她的耳垂都酥麻了。


    沈念喬的身子,也好像被他的聲音定住了一般,挨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見她沒有動靜,他又往她的耳邊靠近一些,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再度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


    「從明天起,我要出差一個星期,分開的這一個星期裏,我希望我們兩個人都能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我們的關係。不要輕易地放棄彼此,如果可以,我是真心希望我們能一起努力,給馨兒一個完整的家。」


    他的這些話,字字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話語裏透著他最美好的渴望。


    他是真心的希望她能迴到他身邊,能再信任他,能跟他一起走完以後的人生,能一起給馨兒一個完整的家。


    其實他這個提議,倒也挺不錯的,與其現在這樣曖昧不明的關係,倒不如冷靜下來想一想,到底該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


    沈念喬聽完他的提議,微微地側過臉去,反問他,「那如果……我堅持要離開你呢?你還會繼續控製著我嗎?」


    「……」這個問題,讓他有些許的猶豫,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著聲音,鄭重其事地迴答她,「如果你堅持要離開,我會……尊重你……」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沈念喬突然有點小興奮,她費盡心思的想要跟他撇清關係,卻怎麽也撇不開。


    現在終於有這麽一個好機會,她當然不肯放過了。


    顧彥哲沒再多說些什麽,直接悶聲答應她,「嗯。」


    沈念喬欣喜地笑了,可她的笑裏麵又透著些許的苦澀。


    說白了,她的笑,隻不過是做給他看的,並不是發自她的內心。


    她的心裏也變得矛盾起來,猶豫不決,既想離開他,卻又有點捨不得他。


    洗完澡過後,顧彥哲迴了他的房間,沈念喬迴了小房間。


    聽到他說,明天要去出差了,她的心裏各種不是滋味兒,感覺像是少了什麽東西一樣。


    躺在床上,轉輾反側,腦子裏麵都想空了。卻怎麽也睡不著。


    這一夜,註定失眠。


    她一直想到了早上兩三點鍾的時候,才有了倦意,睡了過去。


    前前後後也就睡了四五個小時,第二天早上七點,準時被鬧鍾吵醒。


    醒來的那一刻,沈念喬的頭好痛,她吃痛的皺著眉頭,抬起手來,在太陽穴兩邊輕輕地揉捏了一會兒,頭痛的感覺這才緩解了些。


    然後,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轉臉,往馨兒那邊望了過去。


    發現馨兒還在睡著。她不忍心打攪她,索性讓她繼續睡著,她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出了房間。


    覺沒睡好,渾身都難受,沈念喬出了房間,邊扭著脖子,邊往餐廳的方向走去,想去看看早餐準備好了沒有。


    自從她被顧彥哲接到白色戀人來,都是他起來做早餐。


    每次她起床,走出房間,就能聞到早餐的香味兒。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她的鼻子不靈通,還是怎麽的,走出房門後,半點香味也沒聞到。


    於是。她快步走到廚房來,一探究竟。


    拉開廚房的門,走了進去,發現廚房裏麵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奇怪,怎麽沒人,難道他睡過了,忘了起來做早餐?


    沈念喬也不是那麽計較的人,他不起來做,隻好她來做了。


    她煮了點米粥,又煮了幾個雞蛋,再又打了點豆漿。


    早餐做好之後,馨兒剛好也醒了,自己換了衣服洗臉刷牙之後。跑出來找媽媽。


    「媽媽,我肚子餓了,早餐做好了沒有?」馨兒跑過來,吵著要吃早餐了。


    沈念喬把豆漿倒出來,提著個豆漿壺,轉過身來,低頭看著女兒。


    看到女兒把衣服換好了,她挺欣慰的,滿意的點點頭,又笑著問道,「洗臉刷牙了嗎?」


    「嗯,洗過了。」馨兒點點頭,甜甜地說道。


    說完,她捂著肚子。在肚子上麵揉了揉,又問媽媽,「媽媽,我餓了,可以吃早飯了嗎?」


    「當然可以啦。」沈念喬摸了摸女兒的頭,笑著迴答道。


    在吃早餐之前,她想到了顧彥哲,忙又對馨兒說道,「馨兒,你去叫一下你……爸爸。」


    「好,我現在就去。」馨兒聽到媽媽交代下來的任務,趕緊轉身,往爸爸住的房間跑了過去。


    跑到房間門口,小丫頭並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站在爸爸的房間門口,舉起小拳頭來,在房門上麵,敲了幾下,聲音清甜的喊著。


    「爸爸,快起床,吃早餐了,爸爸……」


    馨兒敲著門,喊了好幾聲,等著爸爸給她開門。


    等了又等,始終沒能等到爸爸過來給她開門。


    沈念喬把早餐全部端上餐桌後,見馨兒還沒過來,感到有些奇怪,她忙走過來察看一下。


    過來之後,她看到馨兒從顧彥哲的房間裏,紅著眼睛,走了出來。


    以為出了什麽事兒,沈念喬嚇了一大跳,趕忙衝到馨兒的麵前來,蹲下來問孩子。


    「馨兒,怎麽了這是?好好的怎麽哭了?」


    馨兒已經很委屈了,聽到媽媽的話,就更加難過了,扁了扁嘴,把手裏的一封手稿信,送到媽媽的麵前。


    「媽媽,爸爸他走了,爸爸他不要我們了……嗚嗚……我又變成沒有爸爸的小孩了……」


    馨兒越哭越傷心,整個小身子都抽泣起來,隻因為她看到顧彥哲留下來的一封手稿信,信裏麵寫著「我走了」三個字。


    「好了好了,馨兒不哭不哭,把信拿過來給媽媽看看。」沈念喬手撫著馨兒的發頂,一邊哄著她,一邊從她的小手裏把那封手稿信拿了過來。


    她看了一下,信上的筆跡的確是顧彥哲的,他在信上告訴她,他早上的飛機,已經走了……


    看完信上的內容,她在腦海裏又迴想了一下,依稀記得昨晚在浴室裏,他抱著她。對她說,他從今天起,要去出差一個星期。


    沈念喬怎麽也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走了,而且連一聲招唿都沒有跟她打,就這麽默默無聲地走掉了。


    難怪馨兒那麽難過,連她突然知道他離開的消息,心裏也有點不好受。


    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麽東西一樣,她就這麽拿著那張手稿信,傻愣愣地站在那兒,不說,也不笑。


    「媽媽,爸爸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嗚嗚……我要爸爸。我要他迴來……」馨兒在沈念喬的麵前站了一會兒,見媽媽半天都沒有說話,她又扁了扁嘴,看著媽媽,抬起手來,拉了拉媽媽的手臂,哭著問道。


    沈念喬聽到馨兒的哭聲,總算迴過神來,紅著眼圈,低頭看著馨兒,摸了摸她的頭,搖搖頭,道,「馨兒不哭。你爸爸他沒有不要你,他隻是出差去了,等他出完差就會迴來了。」


    「真的嗎?爸爸他真的沒有拋棄我嗎?」馨兒止住了哭聲,淚眼汪汪地看著媽媽,撇著嘴,不高興地問道。


    沈念喬點點頭,肯定地道,「真的,媽媽沒有騙你。」


    「我會等著爸爸迴來的……」馨兒接著沈念喬的話,就這麽自然而然地說出這句話來。


    說到底,馨兒跟顧彥哲相處的時間,還不及她跟蕭伯廷接觸的時間多。


    但血濃於水,她跟顧彥哲的感情,要深厚得多。顧彥哲在她的生命裏,已經變成缺一不可的那個人了。


    沈念喬看著馨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萬萬沒有想到,馨兒跟顧彥哲的感情會那麽深,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她隻是衝著馨兒點了點頭,手撫在馨兒的背上,推著她,往餐廳那邊走去。


    「走吧,跟媽媽去吃早餐吧,再不吃,我們要遲到了。」


    今天的早餐,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了,突然間少了一個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沈念喬提起豆漿壺,跟往常一樣,拿了三隻杯子,一隻杯子裏麵倒了一杯豆漿。


    她習慣了倒三杯,也就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還是馨兒眼尖,看到媽媽連著倒了三杯豆漿,覺得奇怪,指著那多餘的一杯豆漿,皺著鼻子,問媽媽,「媽媽,你怎麽倒了三杯豆漿啊?今天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沈念喬聽了馨兒的話,低頭,往自己的手邊上。望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果然多倒了一杯。


    而她倒多餘的那杯豆漿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這麽多倒了一杯。


    要不是馨兒提醒她,她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多倒了一杯豆漿。


    「哦,沒事,這多出來的一杯,我來喝掉好了。多喝點豆漿對身體好。」沈念喬羞澀的笑著,解釋了下。


    她說什麽都不肯承認,那多出來的一杯豆漿,是給顧彥哲倒的。


    吃完飯,沈念喬獨自一人,牽著馨兒的手,出了家門。


    顧彥哲不在。她們連私家車都沒得坐,隻能坐公交車出去。


    好久都沒有等公車了,等了一會兒,公車沒來,馨兒有點不耐煩了,仰著臉,嘰嘰喳喳地問媽媽:「媽媽,公車怎麽還沒來啊?爸爸的車子可比它快多了……」


    「好了,馨兒,有點耐心,公車本來就應該慢慢等的。」沈念喬摸了摸女兒的頭,安撫了一句。


    得到媽媽的安撫之後,馨兒這才安靜下去,繼續跟著媽媽等公車。


    等了沒一會兒。公車總算被她們給等來了,不然,馨兒又要不耐煩了。


    公車停下來後,沈念喬牽著馨兒的手,上了車子,先乘著公車,把馨兒送去幼兒園。


    「馨兒,媽媽走了,跟媽媽再見。」沈念喬把馨兒送到接待老師的手裏,對著馨兒揮揮手,跟她道別。


    馨兒的心情,比以往糟糕透了,噘著嘴,悶悶不樂的,有氣無力地舉起手來,對著媽媽揮了揮,什麽話都沒有說。


    雖然孩子沒有說出來,但沈念喬心裏明白,馨兒這個樣子,跟顧彥哲不在有很大的關係。


    平常顧彥哲跟她一起送她來學校的時候,小丫頭的精神特別好,主動對著他們揮手道別,「爸爸媽媽」叫得特別動聽,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有爸爸了一樣。


    馨兒的壞心情,自然而然地感染到了沈念喬。


    離開幼兒園後,她的腦海裏總是會出現馨兒悶悶不樂的樣子,想著想著,她自個的心情,也變得鬱悶起來。


    冰冷的心,慢慢的,有了些微的動搖。


    她最在意的人,便是馨兒,隻要馨兒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長大,她就很滿足了。


    可如今連馨兒都不高興了,連馨兒的心都向著顧彥哲了,她該怎麽辦才好?


    坐在公交車上,沈念喬一路都在想著這個問題,直到包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才把她失神的意識拉了迴來。


    她漫不經心地摸出手機來,看了一下,電話是蕭伯廷打來的。


    頓了一下,方才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伯廷,這麽早打電話給我,什麽事兒?」


    「昨天……顧彥哲約我出去喝酒了,他問我……當年我們是不是在演戲給他看?」


    蕭伯廷早上一爬起來,就想到這件事情,第一時間給沈念喬打了過來,連他私人的事情都還放在那裏,沒有去處理。


    可見他把她想得有多重要,她的事情在他這裏,比任何事情都還要重要得多。


    沈念喬一聽這話,腦神經抽了一下,雙手捧著手機,臉轉向車窗外,焦急地問了起來,「你……不會全都告訴他了吧?」


    「你放心好了。我沒告訴他,畢竟這是你的事情,在沒有得到你允許的情況下,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他,那不是出賣你嗎?」


    「那就好。」沈念喬長舒了一口氣,她現在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真的不想再被更多的事情,擾了心情。


    蕭伯廷聽到她嘆氣的聲音,有點擔心她,忙又關心地問過來,「小喬,你怎麽了這是?是不是在他的公司裏過得不開心?」


    「沒有,我很好,馨兒也很好。我們差不多適應了新生活了,你忙你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沈念喬聽到他擔心自己的話語,忙向他解釋起來,告訴他,自己很好,希望他不要擔心自己。


    蕭伯廷聽她這麽一說,他也總算安心了,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雖然這些天他都沒有出麵來找她,但她跟顧彥哲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好幾次他站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觀察著他們,發現他們的動作十分得親密,不是抱著。就是貼著,再就是打打鬧鬧,感情不要太好。


    也有時候他想念馨兒,去幼兒園見馨兒,卻總是比顧彥哲晚了一步,他發現馨兒跟她的親生父親在一起,要比跟他這個假爸爸在一起開心多了。


    因為種種的事情,蕭伯廷隻能選擇默默地撤退,把對沈念喬的愛意,重新藏進了心裏麵,選擇真心地祝福他們……


    沈念喬得知顧彥哲問起當年的事情後,心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了,她原以為自己當年所受的屈辱,要跟隨著自己一輩子。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當年受了多少傷害。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主動問起當年的事情,越來越關心她的事情了。


    他越是這麽關心她,給她心裏造成的壓力就越大,心裏麵湧現出來的全都是他對自己的好,好到她都不忍心再去拒絕他了,仿佛她心裏的那些冰塊隨時都會化了一樣。


    蕭伯廷掛完電話後,把手機往手裏一握,麵無表情地迴到客廳裏,等著浴室裏的那個女人出來。


    昨晚他喝醉了,是程恬恬送他迴來的。


    程恬恬把他送迴來,一直把他背到他的房間,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蕭伯廷野性大發。突然像一隻豺狼猛獸一般,從床墊上爬了起來,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他的懷裏。


    朦朧間,他把她看成了沈念喬,反壓到身下,跟她發生了關係。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倆同時醒了過來,脖子紛紛扭向彼此,當彼此的臉孔,分別落入對方的眼眸中,他們才不約而同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啊……」程恬恬吃慌地大叫了一聲,急忙抓起被子來,往裏麵望了一眼,發現自己正赤果著身子,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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