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諾言,聽在她的耳朵裏,卻讓她有了苦澀的感覺。


    現如今他們已經成了兩條再也無法相交的平行線,不論他說再多的諾言,她就隻能以冷漠的姿態迴應他了。


    「顧彥哲,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再在你的世界裏卑微的活著。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尊重我一下,行不行?」沈念喬冷著一顆心,用盡所有的力氣,把他往外推。


    顧彥哲明白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老媽的那些話,傷到了她。


    被她這麽往外推去,他並不怪她,反而能夠理解她,知道她有她自己的苦衷。


    看到她這麽傷心難過,他的心裏好內疚,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往他的懷裏拉近過來。然後,他一把將她裹進懷裏麵,繼續向她承諾,「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媽才會這麽疏遠我,不願跟我扯上任何的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我是我,我媽是我媽,她決定不了我們的關係。」


    「你還是放手吧,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累,如果你是真心愛著我。那我求你放過我,讓我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行嗎?」沈念喬半句諾言也聽不進去,聽得越多,隻會讓她越反感,壓力也越來越大,心情越來越不好。


    顧彥哲看她快要被自己逼瘋的模樣,總算是於心不忍了,他不忍心再逼著她,如了她的所願,放開了雙臂,讓她一個人先靜一靜。


    「好,我給你時間靜一靜,但你得答應我,好好想一想我們的關係。不要再因為我媽而疏遠我,沈念喬,我可以告訴你,自從當年你跟我離婚到現在,我的心裏一直想著你。既然上天讓我們結緣,我這輩子都認定你了,隻有你才是我顧彥哲永遠的妻子。」


    沈念喬沉默著沒有說話,不過,他剛剛的這一番話,足以震撼她的內心,她原以為這五年來他對她隻剩下恨了,沒想到他還愛著自己。


    她視線朦朧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他鬆開輕搭在自己身上的雙臂拂開,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連頭都沒有迴過來。


    看著她決絕地離開,顧彥哲的心裏,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目送著她從他的眼底消失,再又從天台那邊的小門離開。


    好幾次他都想要開口叫住她,拳頭攢得緊緊的,薄唇一張一翕的動了幾下,最終都沒能開口,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了。


    他決定讓她好好地靜一靜,等她冷靜的想好了,他再去找她。


    一味地逼得太緊,隻會適得其反。


    沈念喬走了之後,顧彥哲並沒有馬上離開,他一個人留在天台上麵,摸出一包煙來,抽了一根出來,點燃,煩躁地抽了起來。


    他邊抽著香菸,邊在心裏想著,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他要到哪裏去,才能問出真相來呢?


    抽著抽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根煙都沒有抽完,他隨手將它丟在了地上,皮鞋踩踏上去,用力地踩踏著,將大半根香菸碾滅。


    接著,他落下手臂,從兜裏把手機拿了出來,找出那個被壓到電話簿最底下的手機號碼。


    猶豫了幾秒鍾,他鼓足勇氣,用力拖動著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響了很長時間都沒被人接起,原以為對方不會接他的電話了,他正準備把電話掛斷。


    而就在這時,電話突然被人給接起來了,裏麵傳來一道粗重陰沉的男聲。


    「喂!打電話找我什麽事?又想提醒我,不讓我去找小喬?」蕭伯廷接起電話後,直接反問過來。


    顧彥哲特好麵子,一聽到他挖苦自己的聲音。拿著手機的胳膊往下一落,本打算把電話給掛了。


    可他轉念又一想,眼下除了能從蕭伯廷問出當年的事情以外,也沒有別人了。


    所以,他隻能忍住自己的脾氣,放下以往傲嬌的姿態,又重新把胳膊舉了上去,手機貼到耳邊,跟蕭伯廷聊了起來。


    「有沒有時間,出去找個地方聊聊。」


    「聊聊?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你不是恨我都恨出好幾個洞來了嗎?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跟我聊聊了?」蕭伯廷受寵若驚,好笑地問道。


    顧彥哲已經夠能忍受得了,被他難聽的話語一刺激,他實在有點忍受不了了,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不悅地吼了過去,「愛出去不出去。」


    「切!就你這個態度,換做是我對你,你會跟我出去嗎?」


    「蕭伯廷,你少來這套,一句話,來還是不來?」顧彥哲依然是老樣子,痛快地給出選擇來。


    蕭伯廷本來就沒想過要拒絕他什麽,這五年來,雖然他們兄弟情義盡了,但從他的心底裏出發,他還是把顧彥哲當做他的好兄弟。


    不然的話,他早就要跟顧彥哲爭搶沈念喬了,隻因為把他當做了兄弟,然後,他又慢慢地清楚,小喬的心裏,至始至終還愛著他顧彥哲一個人,他才默默無聲地做出了退讓。


    「說吧,去哪裏?」


    「老地方,零點酒吧。」


    「行!到時候見。」


    就在他們相約在老地方見麵後,仿佛他們這五年來的恩怨糾葛,瞬間都在彼此的心裏消逝掉了。


    約莫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們兩個人先後抵達零點酒吧。


    顧彥哲早來一步,這是他五年來的第一次進零點酒吧,雖然酒吧的地址沒變,但裝修格局早就已經天壤之別,老闆也換了一個又一個。


    進了酒吧,他一如既往地坐到大理石吧檯這邊,點了一杯酒,邊喝著邊等著蕭伯廷過來。


    「動作夠快的啊。」沒過多久,蕭伯廷便過來了,踱進酒吧裏來,找到了他,在他的肩膀上麵捶打了一下,語氣幾近調侃地說道。


    顧彥哲喝了一口酒水,放下酒杯,望向他,冷冷的聲音,從他的喉間彈出,「喝什麽。自己點,算我的。」


    「是你把我叫出來的,不算你的,難不成還算我的?」蕭伯廷風趣地開了一個玩笑,沒等他反擊過來,他就已經轉身麵對著吧檯裏邊,對調酒的師傅說道,「給我來一杯一模一樣的酒。」


    「嗬,你就不能換換別的口味?」聽到他要跟自己點一模一樣的酒水,顧彥哲隻覺得乍耳朵,就好像他跟自己一樣喜歡沈念喬,要跟自己搶她一樣。


    蕭伯廷看到他丟過來的眼神,很快,便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嘴角揚起來,譏笑著反駁過去,「我為什麽要換別的口味?我就是喜歡跟你喝一樣的口味,不行嘛?」


    「你……真是無聊!」顧彥哲奈何不了他,隻能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蕭伯廷看到他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心裏怪痛快的,偷偷地樂嗬起來。


    貌似他也隻能在這些小玩笑上麵,氣一氣顧彥哲了。


    等到調酒師把他點的酒水送過來,他急忙把它拿起來,故意做出誇張的動作來,當著顧彥哲的麵,迫不及待地把酒杯湊到嘴邊,存心要氣一氣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顧彥哲看到他誇張的動作,眉頭蹙了起來,扭過頭來,嫌棄地掃了他一眼,「不就是一杯酒嗎?有這麽饑渴嗎?」


    「你要是看不慣,你可以換口味,反正我就好這口。」蕭伯廷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酒杯舉起來,在他的麵前晃了一晃,嘚瑟個不行。


    顧彥哲看得不耐煩了,掄起手臂便把他給推開,繃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行了行了。我找你來,又不是找你來喝酒的。」


    「找我什麽事,你說就是,我有耳朵,能聽見你說的話。」


    「你……」


    「我怎麽了?」


    顧彥哲就快要忍不下去了,每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著沈念喬。


    然後,強迫著自己,撐下去,不能泄氣。


    他抓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酒水在嘴裏,邊在嘴裏漱著,邊把含在嘴裏的酒水,往肚子裏麵咽下去。


    把酒水都咽下去後。他的情緒也就漸漸地冷靜下來了。


    於是,他放下酒杯,迴歸正題,扭頭問蕭伯廷。


    「當年……你跟沈念喬……是不是逢場作戲,故意演給我看的?」


    蕭伯廷正埋著頭,把酒杯貼到嘴邊,準備淺呷一口。


    耳邊突然傳來顧彥哲的問題,他手上的動作明顯得一滯,酒杯貼在他的嘴邊,卻沒有再喝酒。


    他以為顧彥哲這輩子都不會再關心當年的那件事情,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把自己約出來,詢問當年的那件事情。


    隻是這件事情的「主角」是沈念喬,而他隻是配合著她演演罷了。


    要不要說實話,他得先去跟沈念喬請示一下,免得說錯了什麽話,惹得她不高興。


    顧彥哲見蕭伯廷沉默不語,實在等得不耐煩了,焦急地抓住蕭伯廷的衣袖,催促他道,「你倒是迴答我啊,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串通好的?」


    「對不起,這個問題,你還是親自問她去吧,我沒辦法迴答你。」蕭伯廷把口風守得牢牢的,沒有單方麵的迴答他。


    雖然他沒有正麵的迴答自己,但顧彥哲從他說話的方式上麵,倒也可以猜出來,當年的那件事情,一定有什麽貓膩。


    這樣一來,他的心裏也就放心多了。


    「再幫我調一杯酒。」顧彥哲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衝著調酒小弟便喊了一聲過去。


    蕭伯廷隨他後麵,也要了一杯酒,「給我也來一杯!」


    調酒小弟聞聲,同時調了兩杯,一人送了一杯。


    顧彥哲端起那杯酒,轉身麵向蕭伯廷,把手裏的杯子傾斜過來,湊到蕭伯廷的杯子那邊去,「碰一個!」


    「ok!」蕭伯廷彎唇一笑,端起他自己的那杯酒,立馬跟他手裏的酒杯碰了一下。


    然後,他們兩個人同時把酒杯舉了起來,一飲而盡。


    喝完酒後,他們同時把酒杯倒舉過來,拿在手裏晃了晃。


    他們好久都沒有這麽放開自我的喝酒了,喝完這一杯酒後,各自的心裏暢快多了。


    「不錯啊,酒量越來越好了,不愧是大企業家。」蕭伯廷調侃顧彥哲。


    顧彥哲也不遜色,立馬反駁過去,「你的酒量也不賴啊,這幾年在國外混得也不錯嘛!」


    「混得再好,也比不上你顧大總裁。」


    「嗬嗬,這倒也是。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這可說不定,我的事業還在起步呢,說不定一兩年後,我就趕超了你。」


    「趕超我?就憑你?開個小工作室?」


    「小工作室又怎麽了?你可千萬別小看人啊,當今社會可是個科技化的社會,網絡平台蒸蒸日上,我那小工作室設計出來的衣服,可都是要對外出口的,一筆交易是你們公司的好幾筆呢!隻要我一直努力下去,說不定哪天我就趕超了你呢!」蕭伯廷自信滿滿滴說道,感情上麵失意,他開始把自己的重心轉移到事業上來了。


    不管怎麽樣,趁著年輕,他總得幹成功一件大事。


    顧彥哲聽到他自信的聲音。挺為他感到高興的,點了點頭,又要了兩杯酒,一杯留給自己,另外一杯給了蕭伯廷。


    「來,我先敬蕭總一杯,不然,蕭總日後超越了我,再想給蕭總您敬酒,可就難咯!」


    「這話說得倒是真的,來,幹杯,免得日後排不上機會。」


    說完,他們兩個人又碰了一下杯子。各自打趣的笑著,喝起了酒。


    難得今天他們兄弟倆,對以前的事情釋了懷,心情都挺不錯的。


    趁著心情不錯,他們兩個人拚起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一邊聊著天,一邊喝著酒,下午的時間很快便耗去了,兩個人一直喝酒喝到了晚上,說了一籮筐的話,好像要把這五年來沒有說的話,一次性統統給補起來。


    喝到最後,兩個人都醉了,話都開始變得不流暢了。語無倫次。


    而且,他們倆總是傻笑個不停,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亂聊了一氣之後,他們兩個人的話題,不由自主的迴到了沈念喬的身上來。


    顧彥哲揚起胳膊,一把摟住蕭伯廷的脖子,開著玩笑,問他,「說吧,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沈念喬的?」


    「你真想知道?」蕭伯廷傻笑著問過來。


    「廢話,不想知道,我會問你?別磨蹭了,趕緊說……」


    「嗬嗬,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上她了。隻不過一開始我認識她,她並不認識我。上學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去讀書館裏看書,一看就是一個上午,她看書的樣子特別認真,那個時候,她不認識我,我就隻能跟著她的後麵去圖書館,偷偷地觀察她,想要跟她製造出一場偶遇……」蕭伯廷雖然喝醉了,當年他跟沈念喬的那些過往,他依然記得很清楚。


    就算他喝了再多的酒,也還是能夠記住跟沈念喬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


    顧彥哲聽完他的闡述,眉頭皺了起來。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突然把他的脖子收緊了些,醉醺醺地嗬斥他道,「臭小子,看不出來啊,你平時老老實實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你早就有私心了啊,在女孩子身上這麽會耍小心思,看來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


    「咳咳……你想勒死我啊,快給我放手。就算我會哄孩子又有什麽用,她喜歡的人,又不是我,最終還不是跟你走到了一起去。我再怎麽努力,對她來說。也不過隻是一個朋友罷了,始終代替不了你在她心裏的地位……」蕭伯廷失落地說道。


    話說到這裏,蕭伯廷頭暈得厲害,掙著眼皮看了看顧彥哲,然後,眼睛漸漸地閉了起來,醉倒在了大理石的檯麵上。


    顧彥哲的酒量,確實要比蕭伯廷好那麽一些,他勉勉強強還能再撐一會兒。


    瞅著蕭伯廷趴倒在檯麵上,他一個人喝酒太無聊,抓住蕭伯廷的肩膀,用力地把他拉了起來,嘴裏羞惱地喊著他,「蕭伯廷。你給我起來,我們繼續喝,說好的,不醉不歸。我都還沒倒下,誰允許你倒下去的。」


    「呃……不要……我喝不下去了……我要睡覺……」蕭伯廷一頭栽倒在檯麵上,懶得再爬起來,即使被顧彥哲用力地拉扯著,他的身子依然往檯麵上蹭著,臉跟兩隻胳膊都趴在了檯麵上,貼在上麵不肯起來。


    顧彥哲連續扯了他幾下,見他不肯起來,他隻能鬆開手,隨他去了。


    他一個人坐著,挺無聊的,酒喝得夠多的了,肚子漲得厲害,實在喝不下去了,不停地打著酒嗝。


    不經意間,他的腦海裏蹦出來一個想法,手臂落下去,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來,劃開手機屏幕,找出沈念喬的電話號碼,立馬撥了過去。


    電話撥出去的時候,沈念喬已經下班迴到家了。


    冷靜了一個下午,她的心情總算好多了,迴到家後,跟馨兒玩了一會兒,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差不多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接到顧彥哲的電話時,她有些小意外,平常這個時間點,他早就在家裏了。


    而他今天到現在都沒有迴來,雖然她表麵上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她的心裏麵,還是挺擔心他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看到他打來的電話,她猶豫了幾秒鍾,把它接了起來。


    「喂!你在哪裏?」她小聲地問了一句。


    顧彥哲聽到她問的話,心裏挺開心的,認為她這是在關心自己,連忙笑著,迴了過來,「我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沒想到你接了我的電話,還關心起我來了,看來在你心裏,我也沒那麽討厭,是不是?」


    他說剛剛那些話的時候,明顯跟平常不一樣,她一聽就聽出端倪來了,連忙皺著眉頭,反問過去,「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怎麽知道?想不想知道我是跟誰一起喝酒的?我告訴你哦,是蕭伯廷,我們一起在零點酒吧喝酒的。他已經被我給打敗了,哈哈……」顧彥哲爭強好勝的說道。


    他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沈念喬,好讓她知道,他才是最終的贏家。


    沈念喬對他們兩個男人拚酒的事情,並不感興趣,語氣冷淡地迴應過去:「不早了,酒喝完了,你們最好早點迴家。」


    「……」顧彥哲說完那句話後,瘋笑了幾聲後,也醉倒了下去,在蕭伯廷的旁邊睡了下去,再也沒聽見沈念喬在電話裏頭說了些什麽。


    「喂!喂!顧彥哲,你在聽嗎?喂!顧彥哲……」沈念喬見顧彥哲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有些擔心,連著對著電話,喊了好幾聲過去。


    他已經醉了,任憑她怎麽喊他,他都聽不見了。


    顧彥哲那邊突然斷了音訊,沈念喬開始有點放心不下他,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麽樣了。


    她握緊手機,心下自我安慰起來,算了,還是不管他了,他都那麽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是他自個跑出去喝酒的,又不是我讓他喝的。關我什麽事?


    她才這麽一想,隨後腦海裏又蹦出另外一個維護他替他說好話的想法出來。


    不行,萬一他要是真出了什麽事,警察一定會查他的通訊記錄,而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她的,若是追究起責任來,她一定逃脫不了幹係。


    翻來覆去的想了一下之後,她最終還是決定出去找他,就當是防患於未然。


    這麽晚了,她一個人帶著馨兒也不方便,索性給方阿姨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拜託她過來陪馨兒一會兒。


    把馨兒安妥好之後,她才能安心離開家,打了一輛車子。直接去了零點酒吧,接人去了。


    到了零點酒吧,她找了很久,才在吧檯這邊,找到了顧彥哲跟蕭伯廷。


    兩個人都喝醉了,酒氣特別重,聞著她就挺不舒服的。


    沈念喬走過去,先後推了他們兩個人一下,一個都沒醒,就跟兩頭死豬似的。


    可她的能力有限,最多能把顧彥哲弄迴家,且還會累得夠嗆,再加上一個蕭伯廷,她真的是無能無力。


    糾結著想了又想。她隻能想了個辦法,給程恬恬打了通電話過去,問她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過來幫幫她的忙,把蕭伯廷給送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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