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稱是,看著滿地的屍體,臉上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任我行突然發瘋,讓日月神教受到了重創,十大長老也是受創不輕。


    “教主閉關修煉吸星大法,突然心智迷失,暴起發瘋,神誌不清,我建議還是找一個清淨之地,讓教主休養生息,等到日後清醒之後,再執掌教務!”


    童百熊和東方不敗交好,神色微動,第一個開口說道。


    向問天和東方不敗平日關係不睦,地位又在十大長老之上,是日月神教左使,地位僅次於東方不敗這位副教主,是任我行的死忠,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可,本教不可一日無主!”


    童百熊聽到此話,臉上露出了笑意,對著其他人說道。


    “那正好,東方副教主實力超群,勇於擔當,我建議由他暫代教主之位,統領神教!”


    東方不敗在日月神教之中威望極高,人緣比任我行更好,畢竟任我行此人剛愎自負,霸道獨尊,就算是十大長老也每日過的戰戰兢兢,謹小慎微,不敢違背他的意誌。


    其他日月神教長老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讚同之色,紛紛附和。


    “承蒙眾位愛戴,那麽就由東方暫時執掌神教教務!”


    在發瘋的任我行麵前,滿地近百位日月神教教眾屍體的麵前,日月神教開始東方不敗的時代,稱霸江湖。


    “教主是因為與五嶽劍派的惡鬥而受傷,導致真氣失控發瘋,這件事情不能夠就這麽算了,待我即位之後,就率領諸位向著五嶽劍派討一個公道。”


    在黑木崖的最高峰,一身盛裝打扮的東方不敗對著日月神教的眾位長老,堂主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給任我行的發瘋下了結論,將矛頭指向了五嶽劍派。


    “吳長老,就由你率領風雷堂的高手去截殺泰山派的高手。”


    “向左使,你去截殺華山派的人。”


    “曲右使,衡山派就交給你了。”


    “童兄弟,恆山派那幫老尼姑由你去收拾應該綽綽有餘。”


    東方不敗說到這裏,被點到的人都站出來領命,這是為了給任我行報仇,就算是向問天也找不出什麽借口來反駁。


    “教主,剩下的嵩山派誰去對付?”


    曲洋一臉的不解,向東方不敗詢問道。


    五嶽劍派雖然在江湖上名頭響亮,但是在日月神教的眼中,除去嵩山派之外,其餘的都是土雞瓦狗。而且最關鍵的是,少林寺就在嵩山派隔壁,一個不好,就要受到這個正道第一大派的圍攻。


    “當然是由本教主親自出馬,莫長老和杜長老留在黑木崖,其餘的人和本教主一起去會會這個江湖的正道人士。”


    東方不敗雖是女子,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整個人散發著豪邁無敵的氣勢,更勝天下男兒須眉。


    在東方不敗發出自己成為教主的第一個命令之後,整個日月神教龐大的資源開始動員起來。雖然經過任我行發瘋之後,日月神教的實力損耗了將近兩成,但是剩下的實力,橫掃小小的五嶽劍派還是綽綽有餘的。


    日月神教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自然會被布置在黑木崖附近各大派的探子所得知,經過一番調查,再加上內應的消息,少林寺和武當派得到了具體的消息。


    前任教主任我行在與五嶽劍派各大掌門搏鬥之後,迴到黑木崖傷勢發作,生死不明。新任教主東方不敗打著為任我行報仇的旗號,盡起日月神教精銳,向著五嶽劍派殺去,這一個消息,瞬間讓兩大聖地的掌門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沒有五嶽劍派這樣的肉盾頂在前麵吸引魔教的仇恨,他們兩派豈能夠穩坐泰山北鬥的位置。


    這一次看魔教的行動如此浩大,像是要將五嶽劍派直接血洗,全部鏟除,這是少林寺和武當派不能接受的結果,畢竟五嶽劍派可是他們扶持起來,抵擋日月魔教的肉盾,如果沒有了五嶽劍派,少林寺和武當派豈不是要直接麵對日月魔教的鋒芒,如何還能夠躲在幕後,穩坐釣魚台,笑看江湖風雲。


    少林寺和武當派頓時做好援助五嶽劍派的準備,一定不能讓五嶽劍派被魔教攻破,他們需要五嶽劍派擋在身前,繼續在和魔教戰鬥的第一線衝鋒陷陣,這可是他們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豈能白白折斷。


    不過,就在方證和衝虛兩人派人通知消息,並且點齊自家子弟準備去救援五嶽劍派的時候,又有一個消息讓兩派不得不放棄支援的的打算。


    “魔教教主東方不敗親自率領五大長老,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百位精銳下了黑木崖,一路徑直向著嵩山而來!”


    東方不敗此次大張旗鼓的進行攻打五嶽劍派,目的主要有兩個,第一個是在江湖之中立威,向各大派宣告,日月神教自此進入了東方不敗的時代;第二個是清洗異己,借此次大戰的機會,將日月神教之中還忠心任我行的人全部犧牲了,隻有這樣,日月神教之中才能唯東方不敗獨尊。


    東方不敗此次對於五嶽劍派的存亡其實並不關心,她的眼中隻有少林寺和武當派才是真正的對手,五嶽劍派不過是這兩個正道聖地扶持出來的傀儡,馬前卒,無需放在心上。


    東方不敗此次親赴嵩山,也有防備少林寺的意思,自從那日見了真覺和尚之後,她就知道如果不能將葵花寶典修煉到最高境界,領悟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武學至理,沒有任何的信心可以戰勝那個高深莫測的小和尚。


    五嶽劍派也不是好惹的,左冷禪聽到了日月劍派大舉進攻的行動,想的居然不是暫避鋒芒,而是要正麵對抗,大戰一場,直接以五嶽盟主的身份召集其他四派,齊聚嵩山,擺好了陣仗,等待著日月神教的到來,他這樣做也有拉著少林寺和武當派下水的想法。


    左冷禪是一個梟雄般的人物,野心勃勃,上一次他率領五嶽劍派來到了黑木崖下麵,被任我行一個人搞得灰頭土臉,聲望大跌,這一次聽說任我行掛了,新即位的東方不敗在他看來武功肯定沒有任我行高。


    如果左冷禪能夠乘此機會一舉殲滅魔教的話,那麽他的聲望將成為江湖第一人,到時候攜此功績,讓五嶽劍派合並,進而將自家門派的地位提升到和少林武當並肩的層次,最後稱霸江湖,一統天下。


    日月神教得知了消息,五路兵馬再次匯聚,一同向著嵩山而來,自然不懼五嶽劍派的陣仗,一時間江湖之上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嵩山,已經集結了江湖上最強的正道力量,封禪台前,左冷禪一臉冷酷的表情,轉頭對著身旁的少林武當兩大聖地的領頭人說道。


    “方證大師,衝虛道長,這一次希望兩派不要留手,我們要為江湖蕩平邪寇,定未來二十年的清淨。”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兩人無奈的誦了一聲,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苦澀之意,他們也是被左冷禪擺了一道,不得不直麵日月神教。


    方證大師麵色平和,眼眸溫潤,看著野心勃勃的左冷禪,還想要再勸說一番。


    “左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江湖就是因為不同的理念衝突而相互殘殺,如果我們能夠和東方施主和平解決的話,又何必大動幹戈呢?”


    左冷禪聽了之後不為所動,他如何不知道少林寺和武當派的想法,明顯的是不想出力,維持江湖的穩定,讓日月神教和五嶽劍派相互廝殺,他們兩家躲在後麵悶聲發大財,不斷壯大門派實力,想得真美,自己怎麽可能甘心做兩派的刀子。


    在左冷禪看來,這樣是一個好機會,如果可以借助少林寺和武當派的力量,一舉擊殺東方不敗,必然可以重創日月神教,推動五嶽劍派合並,到時候他就是武林第三大聖地的掌門人,身份地位不弱於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而且他比兩人還要年輕,正值壯年,鋒芒銳利,完全可以有更長的時間發展門派,最後一定可以壓過少林寺和武當派,成為武林之中的霸主。


    “方證大師,魔教妖人作惡多端,左某被各位同道厚愛,添為五嶽盟主,如果不能夠殺盡這些妖人,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豈有顏麵去麵對各位江湖同道。”


    聽了左冷禪的話之後,方證與衝虛對視一眼,互相搖了搖頭,他們明白左冷禪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一定要將少林寺和武當派拉下水,和魔教硬拚一場,他們也隻能聽之任之了,畢竟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五嶽劍派被魔教剿滅。


    一日之後,東方不敗沒有任何的掩飾,率領整個日月神教的精銳聚集到了嵩山的腳下,總共將近五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嵩山的封禪台而去。


    “日月神教,戰無不勝,東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五百人齊聲呐喊口號,而且個個都鼓足丹田之氣,聲勢之浩大,讓還在封禪台之上等著的左冷禪等人臉色難看。


    “哼,魔教賊子。”


    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首先忍不住喝罵一聲,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頭腦簡單,被左冷禪耍的團團轉,門派的宿老都不服他,一心想要篡位。比之梟雄本色的左冷禪,心機深沉的嶽不群,低調莫測的莫大,深謀遠慮的定閑,他就完全是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頂寬大的軟轎被十八位大力教眾的抬著飛上了封禪台。大紅的頂上有著顯著的日月標誌,四周白紗籠罩,隱隱約約可見一個人影,讓在座的左冷禪等人都皺起眉頭。


    “看來東方不敗墮落了,剛剛成為魔教教主,就享受起來了,這樣的人,注定難成大器。”


    左冷禪先入為主,看到了這頂軟轎,對於東方不敗產生了輕視之感,他身為五嶽盟主,位望尊崇,但是依然每天過著苦修士一樣的生活,練功事務,一點都不敢鬆懈,而東方不敗才剛剛坐上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就如此奢靡,意誌心性必然不及他堅定。


    “裝神弄鬼!”


    莫大第一個看不過去,右手輕輕的一撥手中的二胡絲弦,寒光閃爍,他那柄名震天下的瀟湘夜雨劍在琴音掩護下已經悄然出手。


    如此突兀的一招,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誰都沒有想到莫大連聲招唿都沒打,就出手了,這讓習慣了在火拚之前講一些客套話的正道人士都愣住了。


    不過日月神教的反應就正常多了,偷襲是他們的家常便飯,怎麽會不防備呢,一位身穿儒袍,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出手了,他懷中抱著古琴,右手在琴弦之上輕輕撥動,絕技“七弦無形劍”已經使出。


    七道琴音劍氣瞬間出現,擋在了莫大的身前,寒光閃爍,劍氣唿嘯,莫大手中的瀟湘夜雨急速揮動,斬滅了七道琴音劍氣,不過也無力攻向軟轎,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出手之人。


    出手之人正是江南四友中的黃鍾公,他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眸子深深看了一眼莫大,讚歎道。


    “瀟湘夜雨莫大先生果然不簡單,迴風落雁劍精妙絕倫,劍黃某的七弦無形劍從未在你麵前施展過,居然還能夠在第一時間擋下。”


    莫大的眼眸明亮無比,目光炙熱的盯著黃鍾公,沒想到遇到同道中人,這位衡山派的掌門是一位民間藝術家,一把二胡走天下,時常搞得別人情緒低落,像是死了全家一般悲傷,遇到了黃鍾公這位擅長音律的魔教高手,鬥誌瞬間便被激發了起來,想要見識一下對方的藝術。


    莫大和黃鍾公二人對視一眼,都感應到了對方的戰意,同時出手了,淒厲清冷的二胡聲和瑟瑟悠揚的琴聲相互摻雜,在嵩山之上迴蕩。


    無形之間,一道道劍痕在封禪台上的石板上縱橫交錯。在莫大淒厲的二胡聲中,瀟湘夜雨如同一條白色的電光,在黃鍾公的四周不斷的遊走,幻化出寒芒,如夢似幻。


    不過就算是如此,黃鍾公三尺範圍之內卻是風平浪靜。原本瑟瑟的琴聲逐漸開始柔和舒緩,但是了解七弦無形劍的人卻知道,黃鍾公的功力已經提升到了極限。


    七弦無形劍的奧妙之處在於用琴音擾人心神,與對方的內力產生共鳴。但是招數卻與琴音完全相反,當他出招越快速,琴音就會顯得越發的悠閑。


    如此矛盾完全出乎預料,初次遇上的人一般都會吃上大虧。不過看莫大的樣子,雖然麵色凝重,但是卻依然還有餘力反擊,顯然他這個衡山掌門是名至實歸。


    如夢似幻的劍光閃過,黃鍾公頭上的發髻被斬落。同一時間,七弦無形劍最強的一招“六丁開山”已經悄無聲息的用出,連續六次撥弦,黃鍾公手中的古琴七弦同響。


    “蹦”的一聲,場上兩人手中的琴弦同時崩斷,莫大吐血而退。而黃鍾公也不好過,左手肩膀上被瀟湘夜雨劃出了一道劍傷,莫大和黃鍾公二人落得個兩敗俱傷。


    “教主,屬下無能,給神教丟臉了!”


    黃鍾公連忙對著那頂軟轎之中的東方不敗請罪,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剛鋒芒,聲音之中充滿了敬畏之感。


    “起來吧,莫大在五嶽劍派掌門之中,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實力還不錯,僅次於左冷禪,你能和他不分勝負,你做的不錯!”


    黃鍾公這才鬆了一口氣,直起腰身,退到了一旁,靜立不語,默默療傷,他的這番舉動讓正道眾人看得心中一凜,對東方不敗的威望實力多了幾分忌憚。


    “東方不敗,今天上我嵩山來到底有何企圖,劃下道來,左某一並接著。”


    左冷禪坐不住了,就算他是五嶽劍派的盟主,也不能讓莫大這個級別的高手如此卑躬屈膝,眉頭緊皺,藏於袖子之中的大手緊握成拳,踏前一步,對著軟轎之中的東方不敗開口說道。


    “東方不敗,你可有膽子和我來一場生死決戰。”


    左冷禪對東方不敗的實力有些輕視,直接邀戰,手掌不自覺的扶住了腰間劍柄,整個人身上透出了一道淩厲的鋒芒,向著軟轎之中壓去,顯然想要擒賊先擒王,擊敗東方不敗,然後一舉將日月神教擊潰。


    話音一落,左冷禪右手握住了長劍,刷的一聲出鞘,聲震山穀,這是劍刃與劍鞘內壁相撞摩擦,震蕩發出巨響,需要極高的修為才能做到。


    嵩山之上,眾人無不駭異。嵩山門人更是大聲喝起采來,引動五嶽劍派的人都是一片歡唿。


    左冷禪作為五嶽劍派的扛把子,內功劍術掌法都已達嵩山派武學的巔峰,已經是先天高手,修為強橫,天下能和他比肩的高手,一掌之數而已,難怪可以成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將嵩山派經營的有模有樣,門中十三太保,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勢力僅次於少林寺和武當派兩大聖地。


    左冷禪的性格和任我行十分相似,霸道狂傲,唯我獨尊,不管東方不敗是否迎戰,直接出手了,揮起了手中的長劍,一招天外玉龍使出,劍光閃耀,氣象萬千,眼看著就要軟轎整個斬成兩半。


    “叮!”


    一道清脆的響聲迴蕩,東方不敗鬼魅般的身影橫空出現,一道霸道至極的真氣擊中了左冷禪的長劍,將其一擊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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