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明媚憂傷的望天
虞景嫣沒有接言，隻是淡漠的看向周姨娘。
她沒反應，虞景娣的反應倒是很大。
“姨娘！”虞景娣焦急的俯下身子，想將周姨娘拽起來。
奈何，周姨娘固執的跪在地上，還把虞景娣拉到身邊一起跪。
她仰頭看著虞景嫣，沒頭沒腦的訴苦道：“大小姐，求你發發善心，救救娣兒吧！她從小命苦，不受相爺待見，妾身又是個沒出息的。夫人說，要把她嫁給劉管家的瘸兒子，及笄後就成親……”
“周姨娘！”虞景嫣不耐煩的打斷她，語氣生冷的提醒道：“你是三妹的娘親！試問，你都無法插手她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又有什麽權利去插手？”
簡直求的莫名其妙啊！
周姨娘一怔，被虞景嫣絕情的態度震驚了。
她訕訕的說：“大小姐，你怎麽能這麽絕情？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從你前往白雲寺誦經祈福，我家娣兒就悉心照顧你留下來的奶羊……”
“姨娘，別說了！你這是幹什麽呀？趕快起來。”虞景娣手足無措的拉扯周姨娘，臉色漲的很紅。
她沒料到，周姨娘找上大姐姐，是為了她的婚事操勞。更沒料到，周姨娘會搬出她喂奶羊的事情，逼虞景嫣賣她們一個好。
實話實說，當初她去喂羊，根本沒想過從大姐姐這裏得到利益和好處，隻是單純的不希望那些羊兒餓死。
可周姨娘這麽一說，倒好像她是故意喂那些奶羊，然後攜人情逼迫大姐姐就範似的。
這種感覺，虞景娣不喜歡，打從心底抗拒！
母女兩個撕來扯去，看的虞景嫣直皺眉。她甚至懷疑，周姨娘和虞景娣在做戲給她看。
她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故意拿喂羊的事兒道德綁架她……
“你閃開！”周姨娘被虞景娣拽的惱火，一把將女兒推開。
她哽咽的對虞景嫣哭訴道：“大小姐，妾身不該這樣為難你的，可妾身真的沒有辦法了。娣兒是妾身的心頭肉，當娘的不能看她被人推進火坑裏。那劉管家的兒子不但腿瘸，還風流成性，家裏妻妾成群……”
說到此處，她吸吸鼻子，悲聲歎道：“娣兒這孩子，秉性純良，懦弱怕事。若嫁給劉管家的兒子，怕是活不過五天。妾身鬥膽懇求大小姐，幫幫我的娣兒，妾身願餘生做牛做馬報答你！”
作為母親，周姨娘無疑是稱職的。她為了女兒的幸福，不惜卑躬屈膝跪地求人，甚至拿餘生來當換取利益的籌碼。
但是可但是……
“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虞景嫣冷漠的拒絕了周姨娘的請求。
頓了頓，她自嘲的笑道：“三妹不受待見，難道我就招人待見了？周姨娘在相府多年，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不一樣的！”周姨娘怕虞景嫣離開，一把拽住她的裙擺，“大小姐，你是嫡長女，可以接觸到相府以外的圈子……”
虞景嫣皺眉問道：“所以呢？”
周姨娘看到希望，連忙將自己拜托虞景嫣的事說出來，“妾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小姐過幾天參加平南侯府的宴會時，把娣兒帶在身邊露露臉。哪怕能嫁個文人雅士，妾身也死而無憾了。”
“……”虞景嫣無語，呈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的表情默默望天。
敢情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知道周姨娘求的是這種小事，她一開始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話說迴來，這周姨娘也是挺操蛋的，求了她半天，愣是沒求到重點上，真真是醉了。
周姨娘見虞景嫣不吭聲，便以為她不肯答應，一時間隻覺得心涼半截兒。
而一旁的虞景娣，早已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娘親是因為她，才跪在地上求大姐姐的，她不希望娘親這樣。
她想告訴周姨娘別擔心，她早就想好了應對黎氏的法子，那就是毀去容貌，從此以後誰都不嫁，一輩子陪在周姨娘的身邊……
可是，她還沒安撫出聲，虞景嫣就搶先說道：“周姨娘，你起來吧！參加宴會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後我能參加的宴會，三妹妹也都能去。”
“……”周姨娘錯愕的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隻求大小姐帶娣兒參加平南侯府的宴會，可大小姐竟然說……以後她能參加的所有宴會，都會帶娣兒一起去？
周姨娘顫聲確認道：“大小姐，你……你此言當真？”
“當真！”虞景嫣簡潔的迴答，聲音卻是擲地有聲的。
周姨娘潸然淚下，激動的直給虞景嫣磕頭，“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
“姨娘，使不得！”虞景嫣俯身製止，示意她站起身來。
周姨娘又哭又笑，推搡著虞景娣給虞景嫣致謝。
沒成想，虞景娣說的卻是喂羊的事，“大姐姐，我不是為了逼你就範才喂那些羊的。”
她鼓足勇氣，將自己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她那麽急於解釋，生怕大姐姐誤會她是有所企圖的壞孩子。
虞景嫣眸光閃了閃，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陌生的三妹。
她長著小巧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濕漉漉的，像一隻可憐無助的小鹿。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虞景嫣點點頭，算是迴應虞景娣的解釋。
眼見對方抿著嘴兒，一副強忍不哭的樣子，她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
末了，抬起手在虞景娣頭上拍了拍，“乖。”
虞景娣眨眨眼，被誇的咧開小嘴兒笑起來。
虞景嫣：“……”
咳咳！她好像明白，周姨娘為什麽擔心虞景娣了。
這單蠢的孩子，你打她一巴掌以後，再給她一顆糖果，她就會覺得你是好人。
虞景嫣搖搖頭，轉身快步離開。她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智商會被拉低！
“大小姐慢走，謝謝大小姐！”身後，周姨娘高聲道謝，對虞景嫣感激的不得了。
虞景嫣擺擺手，徑自朝後院方向走去。
才走出沒幾步，忽聽‘砰’的一聲巨響，像極了什麽東西爆炸的聲音。
虞景嫣尋聲看去，確定巨響是從後院傳出來的。
她低唿‘糟糕’，飛身朝後院衝去。
內心暗暗祈禱，千萬別是鐵盒裏的子彈遇到明火爆炸了……
虞景嫣沒有接言，隻是淡漠的看向周姨娘。
她沒反應，虞景娣的反應倒是很大。
“姨娘！”虞景娣焦急的俯下身子，想將周姨娘拽起來。
奈何，周姨娘固執的跪在地上，還把虞景娣拉到身邊一起跪。
她仰頭看著虞景嫣，沒頭沒腦的訴苦道：“大小姐，求你發發善心，救救娣兒吧！她從小命苦，不受相爺待見，妾身又是個沒出息的。夫人說，要把她嫁給劉管家的瘸兒子，及笄後就成親……”
“周姨娘！”虞景嫣不耐煩的打斷她，語氣生冷的提醒道：“你是三妹的娘親！試問，你都無法插手她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又有什麽權利去插手？”
簡直求的莫名其妙啊！
周姨娘一怔，被虞景嫣絕情的態度震驚了。
她訕訕的說：“大小姐，你怎麽能這麽絕情？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從你前往白雲寺誦經祈福，我家娣兒就悉心照顧你留下來的奶羊……”
“姨娘，別說了！你這是幹什麽呀？趕快起來。”虞景娣手足無措的拉扯周姨娘，臉色漲的很紅。
她沒料到，周姨娘找上大姐姐，是為了她的婚事操勞。更沒料到，周姨娘會搬出她喂奶羊的事情，逼虞景嫣賣她們一個好。
實話實說，當初她去喂羊，根本沒想過從大姐姐這裏得到利益和好處，隻是單純的不希望那些羊兒餓死。
可周姨娘這麽一說，倒好像她是故意喂那些奶羊，然後攜人情逼迫大姐姐就範似的。
這種感覺，虞景娣不喜歡，打從心底抗拒！
母女兩個撕來扯去，看的虞景嫣直皺眉。她甚至懷疑，周姨娘和虞景娣在做戲給她看。
她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故意拿喂羊的事兒道德綁架她……
“你閃開！”周姨娘被虞景娣拽的惱火，一把將女兒推開。
她哽咽的對虞景嫣哭訴道：“大小姐，妾身不該這樣為難你的，可妾身真的沒有辦法了。娣兒是妾身的心頭肉，當娘的不能看她被人推進火坑裏。那劉管家的兒子不但腿瘸，還風流成性，家裏妻妾成群……”
說到此處，她吸吸鼻子，悲聲歎道：“娣兒這孩子，秉性純良，懦弱怕事。若嫁給劉管家的兒子，怕是活不過五天。妾身鬥膽懇求大小姐，幫幫我的娣兒，妾身願餘生做牛做馬報答你！”
作為母親，周姨娘無疑是稱職的。她為了女兒的幸福，不惜卑躬屈膝跪地求人，甚至拿餘生來當換取利益的籌碼。
但是可但是……
“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虞景嫣冷漠的拒絕了周姨娘的請求。
頓了頓，她自嘲的笑道：“三妹不受待見，難道我就招人待見了？周姨娘在相府多年，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不一樣的！”周姨娘怕虞景嫣離開，一把拽住她的裙擺，“大小姐，你是嫡長女，可以接觸到相府以外的圈子……”
虞景嫣皺眉問道：“所以呢？”
周姨娘看到希望，連忙將自己拜托虞景嫣的事說出來，“妾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小姐過幾天參加平南侯府的宴會時，把娣兒帶在身邊露露臉。哪怕能嫁個文人雅士，妾身也死而無憾了。”
“……”虞景嫣無語，呈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的表情默默望天。
敢情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知道周姨娘求的是這種小事，她一開始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話說迴來，這周姨娘也是挺操蛋的，求了她半天，愣是沒求到重點上，真真是醉了。
周姨娘見虞景嫣不吭聲，便以為她不肯答應，一時間隻覺得心涼半截兒。
而一旁的虞景娣，早已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娘親是因為她，才跪在地上求大姐姐的，她不希望娘親這樣。
她想告訴周姨娘別擔心，她早就想好了應對黎氏的法子，那就是毀去容貌，從此以後誰都不嫁，一輩子陪在周姨娘的身邊……
可是，她還沒安撫出聲，虞景嫣就搶先說道：“周姨娘，你起來吧！參加宴會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後我能參加的宴會，三妹妹也都能去。”
“……”周姨娘錯愕的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隻求大小姐帶娣兒參加平南侯府的宴會，可大小姐竟然說……以後她能參加的所有宴會，都會帶娣兒一起去？
周姨娘顫聲確認道：“大小姐，你……你此言當真？”
“當真！”虞景嫣簡潔的迴答，聲音卻是擲地有聲的。
周姨娘潸然淚下，激動的直給虞景嫣磕頭，“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
“姨娘，使不得！”虞景嫣俯身製止，示意她站起身來。
周姨娘又哭又笑，推搡著虞景娣給虞景嫣致謝。
沒成想，虞景娣說的卻是喂羊的事，“大姐姐，我不是為了逼你就範才喂那些羊的。”
她鼓足勇氣，將自己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她那麽急於解釋，生怕大姐姐誤會她是有所企圖的壞孩子。
虞景嫣眸光閃了閃，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陌生的三妹。
她長著小巧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濕漉漉的，像一隻可憐無助的小鹿。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虞景嫣點點頭，算是迴應虞景娣的解釋。
眼見對方抿著嘴兒，一副強忍不哭的樣子，她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
末了，抬起手在虞景娣頭上拍了拍，“乖。”
虞景娣眨眨眼，被誇的咧開小嘴兒笑起來。
虞景嫣：“……”
咳咳！她好像明白，周姨娘為什麽擔心虞景娣了。
這單蠢的孩子，你打她一巴掌以後，再給她一顆糖果，她就會覺得你是好人。
虞景嫣搖搖頭，轉身快步離開。她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智商會被拉低！
“大小姐慢走，謝謝大小姐！”身後，周姨娘高聲道謝，對虞景嫣感激的不得了。
虞景嫣擺擺手，徑自朝後院方向走去。
才走出沒幾步，忽聽‘砰’的一聲巨響，像極了什麽東西爆炸的聲音。
虞景嫣尋聲看去，確定巨響是從後院傳出來的。
她低唿‘糟糕’，飛身朝後院衝去。
內心暗暗祈禱，千萬別是鐵盒裏的子彈遇到明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