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管怎麽北郭禎明和都善俊說話間,但見五色雲錦織就的重雲突然凝固,一層五色的雲波好似海浪從天際之一端奔騰著,咆哮著衝向另外一端,然後整個重雲浩然的罩下,將黑雲嶺數百裏的左近都是裹住,特別的,隨著重雲落下,一聲嘹亮的金鳴之聲自雲層之中響起,原來五色之雲錦瞬時被滾滾的血色光華……


    “嘿嘿,冷清歌的金戈鐵馬發動了!我等看看銅柱國的國師能否一擊而勝!” 北郭禎明眉頭一挑,雙眸之中泛起一層土黃色的清氣,那瞳孔居然發散,生出疊加在一起的雙瞳。


    都善俊自然也是關切,急忙催動清目之術看向雲層之下……


    洞府之內,蕭華閉目而坐,黑熊精等並不在身側,即便是蕭劍等人亦然,有的隻有左手的柳毅,手中拿著一個拂塵,很是淡然的看著自己右邊,那處王靕飛正好奇的站在那裏,左右上下看著洞府,一切都是新鮮。


    “王靕飛……”蕭華端坐在高台之上,猛然睜開眼睛,開口道。


    “是,師父!” 王靕飛急忙收了目光,躬身迴答道。


    “為師出去走上一遭,你跟你師兄看好門戶。”蕭華起身,淡淡的說道。


    王靕飛不敢怠慢,迴答:“是,師父,弟子知道,弟子一定抓緊時間跟師兄學習言語,正確早日能聽得懂旁人之言。”


    旁邊的柳毅 並不能聽懂蕭華跟王靕飛的所言,不過他也猜得出蕭華實在叮囑,果然,蕭華又是對柳毅道:“柳毅!”


    “老爺請講!”


    “你得教王靕飛學會你我尋常所言!”蕭華說道。


    “可是,老爺!”柳毅為難了,“小的聽不懂王靕飛所言,他也聽不懂小的說什麽,如何能教他?”


    “這個老夫就不操心了!”蕭華笑吟吟道,“左右老夫已經傳授他煉氣功法,你若是想知道如何修煉,必須從他口中套出!”


    柳毅眼中一亮,急忙陪笑道:“是,老爺,小的明白。”


    “另外,你喚莫雲嶺和獅子山的妖精們都到陣法之內吧。老夫已經將陣法擴大了一些,足夠他們用了。”蕭華飛身出了洞府,邊飛邊說,“你等在大戰之中切莫走出法陣,這黑雲嶺之外的大陣非同小可,除了老夫,黑雲嶺並無人能抵擋此陣。”


    “小的明白。”柳毅陪著小心,跟了蕭華走出洞府,王靕飛也是機靈,小步隨在柳毅之後,同樣乖巧的異常。


    蕭華走出洞府,但見滿目都是血色,一聲聲的號角自天際之處生出,一陣陣的戰馬嘶鳴同聲傳來,整個黑雲嶺似乎已經成了一個血戰之場。


    “嗬嗬,有些意思了!”蕭華遊目四顧,但見黑風嶺上下數千的妖精和諸多士兵,雖然臉上帶著一種好奇,可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之驚慌,顯然對自己極具信心,黑風嶺下,金雕和白獅的手下一隊隊很是有序的進入法陣,也沒有任何的慌亂,一起都是井井有條。


    蕭華看畢,腳下生出祥雲,徑直飛上半空,那遠處的黑熊精很是貼心的拜倒在地上,高唿道:“小的恭送老爺,祝老爺凱旋而歸!”


    黑熊精這一跪不打緊,金雕、白獅還有一眾妖精都是跪倒,“小的恭送老爺,祝老爺凱旋而歸!”的聲音如同山響,在黑風嶺飄蕩,真是壯觀。


    再看蕭華將手一招,似乎要引雷助威,可惜高空之中重雲彌漫,哪裏有雷光生出?


    “轟隆隆……”蕭華冷笑,眉心之處綠光生出,若同天神呻吟之聲發出,一層層的天雷隨即在黑風嶺之上響起,如同戰鼓四鳴。


    蕭華飛上半空,冷冷的看著號角生出的所在,但見那天邊赤紅如血,一層層的紅雲澎湃的衝出,朝著整個天空彌散。蕭華剛剛站定之時並不曾有風,但是隨著雲層遊動,一股股的微風將蕭華的衣襟吹起,那剛剛生出的黑風直直的挺立在風中,顯出一種不屈。


    “嗚……”好似天變了一般,一種狂風驟起,隨著狂風,那號角之聲更甚,然後,一聲聲悲壯的吟誦之聲自遠處飄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


    “鷲翎金仆姑,燕尾繡蝥弧。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唿。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野幕敞瓊筵,羌戎賀勞旋。醉和金甲舞,雷鼓動山川。


    調箭又唿鷹,俱聞出世能。奔狐將迸雉,掃盡古丘陵。


    亭亭七葉貴,蕩蕩一隅清。他日題麟閣,唯應獨不名。”


    隨著一首首讓人熱血沸騰的詩詞合著號角生出,一個個多大的銘文在半空中飛舞,那赤紅之色的雲層之內,又是有浩然之氣轟然而下,在這些銘文之前凝結,不過片刻的工夫,一匹匹血紅的戰馬生成,不僅如此,那銘文飛上高空,彼此之間又是凝結成詩詞,每句詩詞之間浩然之氣洶湧流溢,同樣凝結成數丈長短的長矛,一股肅殺,一股血腥,從長嘶欲奔的戰馬之中生出,在如林長矛的鋒利中撲向蕭華。


    “嗬嗬……”蕭華笑了,長聲道,“常聞儒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今蕭某已經站在這裏許久也不見一人露麵,此等藏頭藏尾之苟且行徑,有個資格敢跟蕭某 一戰?”


    “哼……一介道門餘孽,居然如此口出狂言!”一聲比之號角還要響亮的聲音自血色戰馬之中生出,這聲音一出,諸雲層都是後退翻滾,隨即一個好似身旁血色戰甲的天人緩緩從虛空之處顯出。


    但見這天人約二十丈有餘,臉膛清瘦,鷹鼻如鉤,一雙眼中閃動寒光,遠遠的看去此人周身裹著儒袍,這儒袍之上繡著山河圖,各色山峰大川隨著儒袍飄蕩在儒袍之上時隱時現,那凝重和渾厚透著霧氣生出,儒袍之外又是護住胸背的戰甲,戰甲如同狻猊,那閃動無數銘文的獸身罩在這人的胸前和後背,頭頂帶著尖角的猙獰獸頭護在這人的腹部,血色光華映照之下,無數的怪異符文自這戰甲之中流溢而出,順著軀幹朝著四肢傳出,這符文每每流動,無數細小的浩然之氣都會從虛空中生出,凝成螺旋之狀落在這天人的肌膚之上。


    再看這天人之手中,正是拿著一根長槍,長槍通體漆黑,不見任何光澤,那槍尖之處更是無鋒,看起來頗是大功不巧。


    “哼,來者何人?”蕭華嘴角微翹,抬頭看著遠處足踩赤色雲朵飛來的巨人冷冷道。


    “你是何人?”巨人大聲,“既到陣前敢不通名報姓?”


    隨著這巨人大吼,那股殺人的氣勢如同實質般的從四周衝向蕭華。


    “哈哈哈,問而不答乃失禮也!聲色俱厲乃失心也!!你這等失心失禮之人,如何是蕭某敵手?”蕭華大笑,周身閃動金光,將手一晃,如意棒從空間內拿出,整個身形緩緩漲大的同時,那如意棒同樣變長變大,待得長到二十餘丈的左右,蕭華一聲厲喝,聲震高空,“道門蕭華在此,誰敢一戰!!!”


    蕭華之氣勢更是如虹,那元嬰修士的威壓衝天而起,不僅將高空的雲層推得倒卷,更是如同排山倒海的撲向對麵巨人。


    “老夫銅柱國國師冷清歌,特來拿你這道門餘孽!”冷清歌同樣一聲大吼,將額頭一拍,但見他頭頂之上金光閃動,一根數丈長短的金戈飛出半空,生生將蕭華的威壓抵住!


    “好!冷清歌,讓蕭某看看你可否有資格跟蕭某一戰!”蕭華二話不說,說戰就戰,舞動如意棒朝著冷清歌飛了過去。


    可還不等他飛近,冷清歌一句話差點兒將他氣得背過氣去!


    但聽,冷清歌將長矛一擺,居然身形後退,冷冷叫道:“老夫乃一國之師,如何能屈尊跟你動手?待得老夫看看……你是否有資格跟老夫一戰!”


    “奶奶的!”蕭華大怒,舍了飛行之術,周身閃動雷光,想要施展禦雷驚,可是那雷光一經出現立時湮滅,這儒修大陣之內居然萬雷不生!


    見到蕭華羞怒,冷清歌大笑,揚聲頌吟道:“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諸將聽令,給老夫殺!!!”


    冷清歌一字一句的念出,一道道通天徹地的氣柱自五錦雲圖之內生出,猛然朝著蕭華轟將過去,而隨著號令出,那冷清歌身後萬千一直咆哮的血紅戰馬,脫韁而出,先時還隻有尋常大小,可待得奔到蕭華麵前居然有十數丈大小,似乎不遜於蕭華的法身!而且那萬馬奔騰的氣勢更是將蕭華的元嬰威壓滌蕩的一幹二淨!


    特別的,萬馬奔騰揚起了萬千氣柱,這些氣柱不僅衝向高空,更是轟向黑雲嶺,那本是黑雲彌漫的山嶺瞬時被清空,氣柱擊中了山峰,山石迸裂,樹木倒塌,僅有的河流也被斬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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