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錦風吃驚的樣子,張小花得意道:“李公子,你說說,若是……貧道將你在歐燕麵前推薦一把,你覺得成算如何?”


    “撲哧”李錦風楞了之後,笑道:“若是這等事情都可以強買強賣,我還有什麽希望麽?想必秋桐也未必能看得上我這個窮書生?嗯,即便是因為你的緣由,秋桐勉強同意了,那我們以後的生活呢?豈不是都活著你的陰影之中?若不是秋桐心甘情願,我就算是求了你,又能有何用?”


    張小花更是大楞,呆了半晌兒,衝李錦風豎了個大拇指,道:“佩服啊,佩服,你居然對秋桐的……小姐的掌門師兄說著這話,我還真是佩服死你了,你……實在是有種!”


    “現在才知道?”李錦風撇撇嘴,語氣中竟有絲絲的得意。


    然後,又湊了過來:“你倒是說說,你為何事兒心煩?”


    “得~”張小花一擺手:“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不了,就是跟你說了你能幫忙麽?縱然是你能幫忙,不還得我自己處理?而若是我能出來,說給你聽,不是還得我處理?左右都是我自己處理,我說給你聽作甚?”


    “這……”李錦風明顯被張小花這幾句如同繞口令般的話說得繞暈了,幾乎反應不過來。


    最後一擺手,道:“得,就當是我什麽都沒說!”


    “嘿嘿!”見到李錦風吃癟,張小花臉上春花燦爛。


    前麵趕車的曲誌高,聽兩人在後麵近乎鬥嘴的說話,想笑又是不敢笑,不笑又是憋不住。


    “得了,曲大哥,想笑就笑出來吧,小心憋壞了!”張小花笑道。


    “哈哈哈”曲誌高一笑驚人,將路邊樹叢中的鳥兒都是震飛,惹得後麵車上眾人都是大楞!


    車行數日,正是沿著早年張小花跟蓮花鏢局車隊的路線一路的往北。


    馬車固然是不慢,可跟張小花飛行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不覺間,張小花每每站在馬車的前頭,極其無奈的往前方眺望,隻是眺望來眺望去,都是山嶺和集鎮,離平陽城還遠得緊!


    隻是,這三輛馬車上,不是老弱就是幼小,隻有曲誌高一個武功還是半吊子的漢子,如何能讓張小花安心離開?


    見到張小花如此,曲誌高如何不知他的心思,抽了空子就是笑道:“稟仙師,我等舟車速慢,若是仙師有要事,不妨先請離去,左右我等身上也無金銀,一看就是貧困之輩,遇到劫道之人好言好語,也未必有什麽不妥當的。”


    張小花搖頭,這條路他可是走過的,縱然是蓮花鏢局的鏢師在側,也有眾多的山寨覬覦,很多的時候,也都是拿銀子開道。這還都是講理的,若碰上不講理的,將你衣服剝掉,將你的馬車趕走,你又能找誰訴苦?


    曲誌高常年行走江湖,也必是知曉,此時說出,不過是不想耽擱張小花的事情罷了。


    “沒什麽的,不過就是想去看熱鬧!”張小花擺擺手說道:“既然有了這檔子事兒,咱不去看熱鬧不就是了?有時候,看熱鬧可是要人命的呀!”


    正說間,張小花神情一怔,不覺喜上眉梢,笑道:“曲大哥,你們稍等,貧道去去就來!”


    接著手掐法訣飛上了半空,早就忘記在後麵兩個馬夫麵前掩飾什麽,而嘴上還是嘟囔:“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這熱鬧……說不定還能趕得上!”


    “仙人???”兩聲驚唿從他身後傳來,正是兩個車夫。


    “壞,怎麽就忘記了?”張小花一陣的懊惱。


    果然,前麵一處山窪間,正是有一場熱鬧的!


    一個車隊足有三十輛馬車,都是一水兒的用防水的黑氈布蒙著,外麵又有拇指粗細的粗繩緊緊的綁縛,馬車的四周又有數十個駕車的漢子站在拉車的駿馬旁,用手緊緊拉住馬的韁繩,再往外,更是有數十個手裏拿著樸刀的粗壯漢子,鏢局趟子手一般的打扮,均勻的分布在馬車的旁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前麵!


    再看前麵,不到十匹馬,馬上都是坐著孔武有力的漢子,勁裝的打扮,或是手中持劍,或是手裏拿刀,正中一個方臉的漢子身著鏢師的衣服,微微皺眉眉頭,轉臉對旁邊兩個麵白,嘴上有寸長胡須的中年人,低聲說著什麽,臉上頗為恭敬,而那兩人卻不是什麽鏢師的打扮!


    而他們的對麵,則有上百人,大部分都是步行,手裏拿著各種的武器,當先更是五個短打扮的漢子,騎在馬上,也是臉色陰沉的看著前麵。


    在兩隊人馬前麵的一片空地上,一個皮膚黝黑,穿了邋遢衣物的漢子赤了雙臂,手裏拿著一把大砍刀,正唿唿的舞動,而他對麵則是一個身著鏢局服飾的年輕漢子,手裏拿著樸刀,正施展不太成火候的輕身功法,不時遞上數招,跟那漢子遊鬥!


    正這時,那年輕的鏢師腳下一個踉蹌,似乎踩到了石子,那黑臉的漢子大喜,腳下往前一踏,大砍刀橫向裏一掃,正是掃向那鏢師的腰間,就在大砍刀砍到鏢師腰間的時候,那年輕的鏢師身體一伏,剛才有些彎曲的腿一用勁兒,整個身體就在大砍刀的下麵,如同飛箭一樣射向那黑臉的漢子。


    那黑臉的漢子猝不及防,也來不及躲閃,隻好手一鬆,那大砍刀“嗚”的一聲飛走,黑臉的漢子則穩穩抬起腳,好像要將砍來的樸刀擋住,而他的臉上似乎……也沒什麽害怕!


    果然,那年輕的鏢師將樸刀遞到黑臉漢子的腳邊,就再也不忘前砍出,一個鷂子翻身,站起身來,拱手道:“承讓!”


    “如何,卞寨主,我蓮花鏢局可以已經生了兩場,依以前的規矩,這路錢隻交上兩成即可!”


    “嘿嘿”對麵一個也是粗壯的漢子,看看一臉無奈走迴的黑臉漢子,笑道:“袁大鏢頭,你走這條路也是多年,咱們也是老相識的,若是以前,你等乃是正道盟的手下,在下再鬥膽,也不敢多收一文錢。可是……如今不同了,聽說你們又用了縹緲派的名頭,這縹緲派……似乎沒有正道盟名頭響吧。而在下身後這數百的弟兄都是要吃飯的,袁大鏢頭不介意在下將路錢多收兩成吧!”


    “你……”那袁大鏢頭臉上有些怒氣,忍了一忍,拱手道:“卞寨主,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講究的就是個規矩,就是個臉麵,若您這般擅自改變規矩,怕是不妥吧!”


    “不妥?”卞寨主仰臉看看天高雲淡,傲然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此規矩當然也由我來定!”


    然後,看看袁大鏢頭旁邊的兩人,說道:“我知道袁大鏢頭旁邊有高人,不過……若袁大鏢頭將我這數百的弟兄都勝了,這路錢麽?你請放心……在下這路的路錢全免,就是往後……隻要你蓮花鏢局的鏢車,在下一路放行!”


    “嘿嘿”袁大鏢頭旁邊的年輕漢子嘴裏冷笑,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拍馬兒就要翻身下馬,就聽得旁邊有人冷笑:“哪裏來的野漢子,居然敢問蓮花鏢局要錢,真是活膩了!”


    “誰?”那劫道的卞寨主臉上一臉的大怒,轉頭看去,隻見旁邊三丈來高的大樹之上,正是站著一個瘦高的年輕人,而年輕人的手中拿了一根黃燦燦的熟銅棒。


    不正是早就飛來的張小花?


    “你……”見到張小花站那麽高,這卞寨主先就是弱了幾分的氣勢,這可是極高明的輕功啊,還不等他說話,張小花一躍而下,施展縹緲步幾下就是近前,喝道:“你等接招!老子今日就要戰你們數百人!”


    “啊?”還不等那卞寨主舉起手中的長槍,張小花熟銅棒就是“嗚”的一聲砸到跟前,那長槍就如同是一根小木柴,“唿”的一聲飛到半空,早不知去向,而卞寨主的雙臂酸麻,虎口也是震裂。


    緊接著“啪”的一聲響,那熟銅棒又是掃過卞寨主坐下馬的腦袋,立刻間,將那馬頭打得粉碎,慘白的腦漿、殷紅的馬血濺了卞寨主一身,卞寨主身體控製不住,歪倒在地上,本就紅白的衣物,再混雜了泥土,那就更加的狼狽!


    張小花毫不費力的收拾了卞寨主,也不停留,一路的打下去,縱然後麵幾個騎馬的寨主之流都要逃竄,可哪裏能快過張小花?不過須臾間,十個寨主都是跌落塵埃,一臉的血汙,十匹高頭駿馬都是腦袋血肉模糊的癱倒在地上!


    張小花的身後,蓮花鏢局的眾人,以及那兩個不是蓮花鏢局的年輕人……都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目瞪口呆 的看著!


    “站住……誰敢逃跑,都跟著馬匹一般的下場!”張小花一聲力嗬,將那卞寨主身後上百個正要四散逃跑的人嚇住,都是臉色慘白的站住,胳膊腿兒不住的哆嗦,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一個機靈的,將手中兵器一扔,胳膊放在腦後,撲通就是跪下,哭道:“好漢饒命,小的家上有四歲的老娘兒嗷嗷待哺,下有七十二歲的孩子需要贍養,小的一死,可就是三條性命啊……”


    眾人醒悟,都是將兵器扔了,異口同聲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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