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迦樓羅提到滴血認主的法器之時,張小花就若有所思了,此時見到越來越濃密,越來越多的赤紅色煙霧,張小花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在大林寺禁風穀內得到的風珠。


    記得那時風珠很是桀驁不馴,那鎮壓它的竹子都被它耗的元氣皆無,可是,等自己收取風珠的時候,被風珠的風將手割破,一滴鮮血滴入了風珠之後,那風珠就老實了許多,再沒有邪風吹出。


    “難不成,那就是滴血認主?”張小花暗自想道。


    思索間,赤紅色的煙霧已經靠近了張小花,看迦樓羅的意思,也是想將張小花包在煙霧之中,再下殺手的。


    張小花飛速往上飛了一丈左右,探手從腰帶之內將裝了風珠的玉匣拿出,此時玉匣上的禁製依舊,那道神念也還在,絲毫沒變,張小花將玉匣打開,把風珠拿在手中,果然,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可是,怎麽才能放出風呢?”張小花納悶的想道。


    奇妙的是,張小花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閃出,一股吸力從風珠中出現,將張小花經脈中的真氣吸往風珠之內,隨即,一縷邪風就從風珠外麵出現,“嗚”的一聲,往迦樓羅的煙霧中刮去,那風初始僅是一縷,到了煙霧處已經成了一陣大風!


    正是煙霧的克星,那風一經吹過,將所有赤紅的煙霧吹得幹幹淨淨,露出裏麵臉上帶著不可思議表情的迦樓羅,而隨後,又是一股風吹來,“哢嚓”一聲脆響,那風竟然將迦樓羅頭上懸浮的白骨吹出一條裂縫!


    “啊?”迦樓羅大驚,立刻遠遠的遁走,將白骨也是收在手中!


    其他站在遠處觀戰的天龍教眾人,見到迦樓羅遁走,也不停歇,一起轉身,往迦樓羅飛去的方向而去!


    看他們笨拙的樣子,似乎從來都沒經曆過這等狼狽!


    此時的張小花也是臉色有些蒼白,剛剛兩縷邪風,將他體內的真氣吸了九成,讓他有心殺賊,可也無力追擊了!


    “滴血認主?還真是奇妙,可……可我也沒覺得就能做這風珠的主呀?否則也不會讓它吸我的真氣了!”張小花想著,將風珠又收入玉匣!


    此時,小黑和小黃跟著從空中落下,眼中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小花將玉匣收入腰帶之內,而張萍兒,則臉上露出驚喜,幾步上前,撲倒在地道:“多謝仙長救命之恩!”


    張小花一擺手,憑空將張萍兒扶了起來,笑道:“莫謝,莫謝,貧道不過就是恰逢其時罷了,任誰都是會伸手的!”


    隨即看看這渺無人煙的荒原,皺眉道:“此地兇險,不是久待之計,姑娘何往,貧道送你一程?”


    張萍兒麵露淒苦,搖頭道:“在下久居傳香教,其它地方並沒有什麽親人。而如今,傳香教已經將在下舍棄,這天下之大,卻再沒在下容身之處!”


    “這……”張小花有些為難。


    張萍兒突然想到什麽,又是撲倒在地,哭著道:“仙長慈悲,能否將弟子收入門下,就是弟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仙長救命之恩!”


    “咦?這倒是個好主意!”張小花臉上一喜,此時的北鬥派,除了張小花,估計也就是一個小貂,一個小狗,嗯,還有那個非要列入門牆的聶倩虞,若是收了張萍兒,也能添添人氣!


    於是,張小花點頭道:“你且起來。”


    “弟子遵命!”張萍兒聽到張小花沒有拒絕的意思,心中一喜,從地上起身,口中已經改了稱唿!


    “想必你也知曉,貧道乃是仙道之人,這仙道的修煉不比武道,若是不能入門,一生也就蹉跎。”


    “弟子不怕,即便弟子沒有任何的進益,可隻要能在師父的羽翼下,也就滿足了!”


    “嘿嘿,哪有那麽簡單?若你的資質不成,入我仙門又有何用?”張小花笑道:“拜師的事情,先莫提,等貧道有時間,看看你的資質,再一並處理。”


    “謝師父恩準!”張萍兒歡喜道。


    “嗯,好了,既然想拜貧道為師,那貧道也不能扔下你不管!”張小花眼珠一轉,想了一個辦法,說道:“你且閉眼,等我叫你睜開,你再睜開!”


    “是,師父”張萍兒聽話的閉上眼睛。


    張小花伸手一攬張萍兒的腰,縱身飛上半空,帶著小黑和小黃往迴飛去。


    等來到剛才他扔下四不像歡歡的地方,才落了下來,對著早已經是滿麵紅暈的張萍兒說道:“好了,你且睜眼吧!”


    張萍兒依言睜開眼睛,看了半晌兒沒看出這是在哪裏,不過她很是乖巧的不問,隻低聲道:“不知師父將弟子帶到這裏幹嘛?這是師父的居所麽?”


    張小花搖頭,道:“貧道暫時有些瑣事,不能迴府,而貧道在迴春穀也留了一個記名的弟子,貧道不能送你去迴春穀,現在想幫你找個坐騎,你騎了好去迴春穀!”


    “迴春穀,聶倩虞?”張萍兒如何不曉得?吃驚道:“弟子知道這件事的,可是……可是聶倩虞不是要入北鬥派麽?師父這是……”


    張小花神秘的搖頭道:“這你就先別管了。”


    說著,從懷裏也是掏出一個傳訊的玉符遞給張萍兒,道:“這個玉符跟聶倩虞的一樣,你隻需將事情跟她說明即可!”


    “是,弟子知道!”張萍兒接過玉符小心的貼身藏好,剛剛抬起頭,正是看到遠處又是害怕,又是想近前的四不像,不覺脫口而出:“歡歡?”


    “歡歡?”張小花故作驚訝,一指那四不像道:“就是它嗎?你認識?”


    張萍兒臉上飛紅,低聲道:“是的,這是弟子在傳香教以前一個關係甚好的師兄所騎,不過,它應該在傳香教內,如何跑到這裏了?”


    “哈哈”張小花笑道:“如此甚好,貧道還想幫你找個坐騎的,你居然碰到故人的坐騎,這裏乃是山道之外,周圍數裏內並沒有什麽傳香教弟子,這畜牲或許是你那師兄丟棄在這裏的?”


    “不會吧,師兄挺在意這個四不像的!”張萍兒搖頭。


    “可是,你沒看四不像的樣子麽?一副苦大仇深,正是被舍棄的模樣?”張小花看看四周道:“這裏離山道近,若是被旁人看到,說不定就是逮住的,若是當坐騎還是小事兒,若是被人殺了吃肉,你那師兄要是知道,豈不是極為傷心?”


    “是啊,那可怎麽辦?”想到張小花傷心,張萍兒也是沒了主意。


    “你先騎走吧,等以後碰到你這師兄,再還他不遲?”張小花笑眯眯道:“你救了他的坐騎,他總不能怪你吧!”


    “這……”張萍兒聽了也覺得極有道理,隻有點頭。


    “好了,你且上去吧,迴春穀似乎在那個方向,你邊行邊問吧。”張小花一指方向,又是說道:“等貧道將事情處理完畢,自會到迴春穀找你!”


    “師父……您可切莫……丟下弟子!”張萍兒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會的,貧道乃是仙道之人,最講究信譽的!”張小花哭笑不得,一轉身,往北麵飛去。


    張萍兒直到張小花飛得不見,才拍拍自己的臉頰,弄明白這真的不是一場夢,才歡歡喜喜往迴春穀的方向而去!


    張小花一路又飛迴,將扔在地上的般若重劍尋了,又是接著往北飛去。


    隻是今日一來一迴,又是跟迦樓羅拚鬥,動用了全身九成的真氣,雖然送張萍兒之前已經恢複了一些,可等到了夕陽西下,真氣又有不足,張小花見狀,也不再趕路,在荒野中尋了一個似乎是獵人打獵所用的小茅屋,落了下來,布下禁製開始恢複真氣。


    等將真氣補滿,圓月也是高掛!


    張小花伸伸懶腰,將神識放出,周遭看了許久,沒什麽異常,才有將風珠拿了出來,那風珠還是那般,老實的異常,靜靜待在玉匣之內,可張小花將神識浸入,也依舊不能,跟張小花以前祭煉的赤靈護和縛龍環還是不同!


    “滴血認主?似乎也不如祭煉呀!”張小花暗自思索,這風珠除了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除了能吹出邪風,其它張小花依舊的不知!


    “其它的法器呢?”張小花立刻想到了那些神識不能透入的法器。


    張小花首先拿出的,是鎮壓風珠的竹子,狠狠心,將自己的指頭咬了一個口子,一滴含有金絲的血滴,滴在氣節的竹子上,看著那血滴猶若被吸收一樣的滲入竹子,張小花突然一驚:“咦,我的鮮血之內,怎麽會有金色的細絲呢?莫不是……我得了什麽極為嚴重的病?”


    張小花很是慌張的給自己把把脈博,在將神識在自己體內看了很久,也沒能發現什麽異常,就是真氣在經脈中緩緩走了一個周天,依舊沒發現什麽端倪。


    “這……是怎麽迴事兒呢?”張小花納悶的緊。


    就在此時,那七節的竹子突然發出淡淡的佛光,隨即又是熄滅,而張小花的腦海之中似乎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那竹子在張小花的手中,也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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