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夠的,盡夠的。”張小花笑道:“還剩了幾顆,不過,二哥放心,我正加緊給你煉製呢,你們縹緲山莊那麽多人,不多煉製如何夠用?”


    “那就好。”張小虎送了口氣。


    “不會這麽快就再去縹緲山莊吧,畢竟周木峰還看不到效果呢!”


    張小虎搖頭道:“這第二件事情不是去縹緲山莊,而是想讓你幫我師父、盧師叔和薛師叔恢複功力的!”


    “咦?”張小花大奇:“你不是說讓他們最後才恢複麽?好瞞過遺香峰的耳目!”


    “嗯,是啊,我起初也是這麽想的,可上次看到師父他們那邊的耳目也少了很多,若是我們謹慎一些,或許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而且,關鍵是,我看著旁人的武功都恢複了,自己師父和師叔還不能恢複,這心裏總不是滋味呀!”


    張小花的臉色也是一正,說道:“沒問題,二哥,我聽你的。溫大俠、盧大俠和薛女俠本來就是咱們家的救命恩人,我為他們做什麽都是毫不為過的,你說吧,什麽時候去?”


    張小虎想了一下,道:“這幾日我在尋你的時候,也思考了一下,接下來你就要代表拓丹堂跟我們縹緲堂交易丹藥,事情很是繁雜,而且縹緲山莊的事情也就是迫在眉睫,你我也未必會有太多的閑餘,所以,不如就趁了現在,趁交易還沒開始,盡可把這事情搞定,那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藥草和丹藥上,反倒是沒人兒注意他們的。”


    “嗯,二哥說的有道理,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麽?”


    “就是現在,你且隨我來。”


    “還讓我當你的助手麽?”張小花笑道:“三位師叔可都是明眼之人,我看我就不露麵了,你把他們的穴道點了,我再出來不遲吧!”


    張小虎想了一下,也是點頭:“好,那你就先……先藏起來吧。”


    說完舉步就是走出小院,張小花也是隱了身形跟在地下。


    溫文海的小院之內,那昔日頗有些叱詫風雲味道的江湖豪傑,今日依舊拎著一個小木桶,拿著小勺,仔細且耐心的澆灌著院子裏的那片小小的藥田。


    張小虎輕步走進院子,溫文海還是沒知曉,畢竟他內功盡失耳目隻跟常人一樣。


    “師父~”張小虎抑製住自己有些流露的情感叫道。


    “嗬嗬”聽到張小虎的唿喚聲,溫文海仰頭看看,笑道;“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縹緲堂的首席大弟子?聽說你最近幾日可是忙得緊呀!”


    “師父,再什麽是大弟子,不還是您的徒弟?我不來看您,那怎麽能成?”


    “嗯,也好,快來看看我這藥田內的藥草,種了許久,也是該收獲的時刻,跟拓丹堂換些丹藥也能讓咱們縹緲派的弟子受益,我這無用的廢人也總算能給你們做些事情了。”


    “師父~”張小虎有些哽咽了,自己有這樣的師父,縹緲派有這樣的弟子,這世間還有什麽困難不能克服的呢?


    “至於麽?小虎……”溫文海有些不耐:“你真的以為師父就是個無用之人嗎?”


    “不是,不是。”張小虎連忙擺手,低聲道:“師父,弟子今日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可不是來看您的藥草的。”


    “咦~”溫文海極為詫異,盯著張小虎道:“我來這始信峰都數年有餘,從沒聽你說過什麽重要的事情,嗯,若是你前幾日所說的首席大弟子一事,我這裏簡直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張小虎運功於耳,仔細聽了左右的動靜,確信周遭並無其它人等,壓低了聲音道:“師父,還記得當日在薛師叔那裏,弟子跟你說的驚喜麽?”


    “驚喜?”溫文海一愣,點頭道:“記得呀,那驚喜難道不是跟長歌訂婚麽?”


    張小虎臉上一紅,道:“師父說到哪裏去了,弟子說的驚喜不是自己的,是給師父和師叔們的。”


    “奇了怪,小虎,你一說,我還真是趕緊有些蹊蹺的,這些日子你似乎有些神神秘秘呀,哦,我還沒問你呢,那個拓丹堂的小藥童怎麽長得跟你弟弟張小花五年前一模一樣?你不會還有個弟弟吧!”


    “哎喲,師父果然是個明眼人。”張小虎心中暗道。不過,他也沒打算迴答,隻笑道:“師父卻是錯了,弟子隻有張小花一個弟弟,並沒有第二個弟弟。”


    接著,就是岔開了話題:“師父,走,咱們進屋細說。”


    說著就是拉著溫文海的袖子,將他拉進了小屋。


    過了片刻,就從屋裏傳出了可以壓低了聲音,可是依舊不能掩飾住激動的驚叫聲:“小虎,你……你沒有騙為師麽?你……你真能讓為師……恢複武功?”


    “噓~”就見張小虎一個箭步從屋裏跳出,左右看看,又是運功細聽,這才躍進屋裏,怪道:“師父,您就不能小點兒聲?”


    “嘻嘻,小虎呀,你哪裏知道為師的激動……”溫文海有些訕訕道。


    “嗬嗬,我以為以師父如海的胸膛,可能能控製住情緒呢,誰知也跟弟子當時得到這手段是一樣的激動。”張小虎笑著說道。


    “不說這些,小虎,你確定你能把為師,哦,還有你兩個師叔的武功都恢複了?”溫文海依舊懷疑。


    “何止!”張小虎義不容辭道:“兩位師叔的胳膊和腿,弟子也都把握,要不,弟子怎麽敢在師父麵前稟明呢?”


    “小虎……你……”溫文海抓住張小虎的手,幾乎就是有些哽咽,道:“為師受你這個徒弟可真沒白收呀!”


    神識中看到張小虎一臉的自豪,躲在地下翹著二郎腿的張小花不覺撇撇嘴。


    張小虎也是握著溫文海的手道:“師父,其實弟子早就應該跟您稟告的,隻是一直不敢確定那手法是否有效,而且師父這裏遺香峰的人也盯著,弟子不敢魯莽行事的。現在也是在何天舒何師叔身上試過之後,這才知道確實有效……”


    一聽張小虎這話,溫文海有些皺眉,道:“小虎,這你就不對了,何天舒雖然不是嫡傳弟子,也不是你的嫡傳師叔,可畢竟也是長輩,這等沒有把握的事情,你還是應該跟師父說,讓師父先試試,若你這手法真個沒效,豈不是害了你何師叔?”


    張小虎沒想到溫文海會怪罪自己,不覺臉上有些發紅,心裏卻埋怨:“師父,這……這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人家小花想做的,我真的是沒什麽發言權呀!”


    見到張小虎有些臉紅,溫文海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重,隻好道:“算了,以後這樣有可能損人的事情,最好還是不做,為師……唉,你何師叔現在如何?”


    張小虎笑道:“聽何師叔說,他的情況極好,雖然現在還沒有恢複武功,可弟子的手法應該沒問題,恢複武功隻是時間問題,所以,弟子就想……趁這個時間將師父和師叔的傷勢都治好了再說吧!”


    溫文海此時已經抑製住了激動,想了一下道:“小虎,不知道你這療傷的手法究竟是怎麽迴事兒呢?”


    張小虎撓撓頭:“師父,這您就別追問了,反正能將您的武功恢複了就是!”


    “咦?”溫文海佯裝發怒道:“你翅膀倒是硬了,這話都不跟師父說了?”


    “唉,這不是廢話嗎。師父,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說?”張小虎心裏暗暗叫苦,可依舊硬著頭皮道:“還請師父諒解,這秘密若是知道的人多了,我怕遺香峰上,會有所反應啊!”


    溫文海沉吟一下,點頭道:“這個我是知道的,為師的意思是,師父和師叔這都是小事兒,你李師祖和柳師祖那裏,卻是大事兒的……”


    張小虎一聽就是樂了:“咱這師父,還真不是蓋得,俠義心腸,說的是誰,不就是師父麽?”


    於是,湊到耳邊說了幾句,就見溫文海喜上眉梢,笑罵道:“你這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瞞著師父做了這麽多。行,雖然你沒說,可師父也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三個當日都是支持你的,以後就算是武功恢複了,也必定支持你!你就放心吧!”


    張小虎聽了,也是大喜,他當然不能跟溫文海直接說自己的打算,可人家溫文海經過這幾年的磨礪心性,早就對這些功名利祿少了追逐之心,一聽之下哪裏還不曉得張小虎的想法?自己雖然沒有野心,可自己的弟子若是能有傲人的成就,他這個當師父的,怎麽可能反對?正是如張小花和長歌所預料的,溫文海當即就是表了態。


    聽到溫文海當麵這麽說,張小花有些歉意的,畢竟溫文海等三人也剛三十歲左右,正是熱血的壯年,也正是做事業的大好年華,他們這嫡傳弟子可比張小花這個嫡傳弟子更加的正宗,讓他們放棄某些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代價能換來的。


    張小虎低聲道:“師父……”


    溫文海一擺手:“切莫說一些矯情的話,師父和師叔這武功,以及以後的前程都是你給的,師父和師叔哪裏還會跟你計較什麽?況且,但看如今的形勢,你能做個堂主,也就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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