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魔靈出了異常?!還不速速說來!”那光幕之中的人影似乎有些憤怒,這傳出的聲音都是有些刺耳的,而且那本就是有些虛無的身影更是泛起了陣陣漣漪。


    衡立似乎是被對方的憤怒嚇著了,居然隻知道跪拜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不停的說著認錯的話語,直到是那人影又喝了一聲,才把這衡立拉了迴來。隻見衡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再次拜了一下,唯唯諾諾的道出了情況:“啟稟大人,小人前日本是例行祭煉魔靈,正是要把最近剛剛獲得的血食送入魔靈體內的,可就是這個時候,魔靈突然就出現了一些潰散的症狀,小人當時也是措手不及,隻能急忙用大人賜予的定魂符打在了魔靈身上,再又是把鎖魔陣重新打開,這才穩住了魔靈的。”


    “還有這等怪事?羅通,本尊且問你,魔靈是否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就這百年的時間,沒有再出現過別的異常麽?哦,不對,本尊現在應該叫你...衡立。”那人影的聲音總算是不再那麽的刺耳,但是這聲音卻又是異常飄渺的迴蕩在這片不是很大的空間之中。


    “大人還能記得小人名姓,小人真是感激涕零。迴大人的話,這百餘年的時光,小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祭煉著魔靈,從未出過任何的異常。”原來,這衡立居然不叫衡立,乃是喚作羅通的。但是,都說這衡立乃是剛築基便跟著現任鏡泊城主的,這其中的蹊蹺,估計隻有羅通自己,或是還有那神秘之人才能知曉了。


    “好了,本尊也不會怪罪於你。這百年,你也算是為本尊立下了不少的功勞的。而且,你本是早就可以踏入魔將之境的。你為了本尊之事,甘願停留在這偏將之境上百年,也著實的不易。羅通,本尊此事一旦成功,你莫說是魔將,本尊許你一個魔帥又有何難?!”光幕中的神秘人本是安慰了衡立兩句,可說到後來,卻又是透出一種難言的威嚴和自信,這種隻屬於長久的上位者才能散發的氣息,早就是將衡立驚的再次拜了下去。


    “小人不敢,小人惶恐。隻要小人能為大人分憂解難,即便是九天落雷臨身,小人亦不會皺一下眉頭的。”衡立此刻隻是一個勁的磕頭,口中不停的說著各種恭維的話。


    “好了,你且起來吧。魔靈一事,你暫且放下,本尊自有主張。隻等時機成熟,那魔靈自是能派上用場的。如今你需要更加的小心的隱秘身份,莫被你所在之處附近的幾個分神察覺了。本尊雖不懼什麽分神煉虛,奈何此時本尊卻不能來到你處。你好自為之吧。”此話說完,那本是猶如鏡麵的光幕“呯”的一下就是碎裂了,隻不到一息的功夫,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看著眼前消失的一切,衡立跪在地上再次磕了幾個頭,口中說了些恭送大人之類的話,才緩緩的站起身來。他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血池,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隻不過他眼中偶然閃過的一絲篤定,卻又是解釋了他苦守此間上百年的甘願。


    過得好一會兒,衡立似乎才從那種呆滯中迴過神來,隻聽他自顧自的說到:“既然大人已經決定暫時不動魔靈,那麽本將也就可以省省心了。不過這百年時間,魔靈的成長也是喜人的。相信到時候大人見了,一定會更加高興吧。”說著說著,衡立的臉上居然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衡立不再留戀眼前的事物,隻是傲然的一轉身,直接就步出了這方空間,一直來到那詭異石門之外,等得石門關閉了,沒有了任何的問題之後,衡立才是走向了另一邊的通道。而這條通道也不長,僅僅是半裏左右的距離,就在這通道的末端,一個五丈大小的空間就是出現。衡立毫不猶豫的走上了空間中央的一個小小高台之上,在他一陣忙活之後,一道白光掃過,衡立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不多一會兒,距離鏡泊城二百裏開外的某個山坳之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忽然白光一閃,一個身影逐漸的顯露了出來。仔細一看,這麵若朗星的男子不正是衡立麽。他又怎麽會出現在了這裏。


    “不行,以後還是要把這傳送陣法好好布置一下,這距離鏡泊城太近,若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難免要吃不了兜著走。”就在衡立剛才出現的那一刻,他左右微微一看,口中便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衡立話音剛落,身影猛的就是飛起,隻在這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了原地,極目遠眺,他居然已經是飛向了鏡泊城,且那速度直教人瞠目結舌。


    就在衡立靠近了鏡泊城之後,他按下了身形,快步來到城門之處,根本沒有理會那些城衛,反倒是那些城衛見到他的出現,急忙躬身報手侍立兩旁,靜靜的等著衡立走遠。同時周邊的過往修士也是知道來了不得了的人物,那些修為低的,早就恭立在一旁,那些金丹修為的,也是停下腳步,衝著來人拱手微笑。


    這樣的小插曲雖然在鏡泊城不是很多,但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了。就在一眾過往修士低聲議論之時,三個人影也出現在了城門之處,其中一個看起來明顯是有些行動不便的。當然也不是說他有何殘疾,隻是看他臉色蒼白,身形佝僂,是不是還捂著嘴咳幾聲,就感覺此人大限將至一般。


    等得三人驗過了身份,徑自離去之後,城衛繼續進行過往的檢查。這時候,一個身著淺藍長袍,腰係玉白綢帶,腳蹬青雲十方履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城門口。隻見他嘴角含笑,手中一把折扇微微晃動,那臉龐猶如刀削一般,劍眉星眸。再看他落地之後,舉足投手之間盡是瀟灑。


    來人隻是簡單的與那城衛溝通幾句,驗過身份之後,便從容的進了城。等他進城之後,卻又是站在街道之上不再前行,不過等他好似若有所思了一陣之後,便輕輕一笑的離了開去,而他這的這份瀟灑,更是迷住了幾個過往的女修。不過,就在他離去之前,那星目的角落之處,分明是掃了一眼之前那看似病重之人走過的方向。


    正所謂世間之事,一飲一啄皆是定數,過往之處皆有重複,隔牆之處皆有三耳,肚皮之內均是禍心。隻不同之處在於,有重複者不以為然,第三耳者左進右出,禍心之上還有一絲善,且此善之用,僅限於不危及自身而已。所以,在這一方城池之中,每日都有些形形色色之人來往,孰又能看清誰。


    且不說剛才城門之處每日都要發生的那些小事,就說這翠明樓的某個房間之內,卻又是響起了一個聲音。“禮兒,你如今還是覺得沒有迴複麽?”


    “小師叔,你給我的靈丹確實有效,經過那兩日的調整,我已經是好了很多。但不知怎麽迴事,本已經順暢的真元,就在剛才快到城門處時,又開始有些鼓蕩,以至於當時差點沒站穩。”


    “看來你這次所受內傷還需要時間靜靜調養才是。”


    “小師叔放心吧,這會兒我已經感覺好多了。可能是迴來的路上動用了法力,才會有次問題的。現如今隻是可惜了吾等的假期。”這個話音暫停了一下,又馬上說到:“對了,小師叔小師妹。你們二人可以繼續曆練的。貧道既然受傷了,幹脆就在這裏好好調養,到時候...”


    “禮兒莫再說了,貧道與鶯鶯就在此處等你恢複為止。”


    原來,這些說話之人,正是那向之禮、無情和崔鶯鶯。有道是好事多磨,向之禮此次受傷,正好借助這個機會體會一下各種所得。本來他服用了無情給予的靈丹,那經脈之中的真元早就是平靜了下來,而且由於靈丹的藥效,更是幫助他在運轉化龍訣之時提煉了真元的精純度,這個機遇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奈何向之禮又是個心急的人,這內傷剛見好轉,就迫不及待要和無情等人迴鏡泊城,畢竟還有個所謂的競拍會等著他們。


    感受到了無情的關心,向之禮也知道拗不過二人,於是也就“認了命”,幹脆好好調養一番。不過他的心中依然沒有放下競拍會的情況,故而開口到:“小師叔,你說衡前輩邀請我們參加的競拍會,去還是不去呢?”


    聽到向之禮問自己,無情隻是淡淡的說到:“此事再議。”


    一旁的崔鶯鶯輕蹙蛾眉,也是張口到:“向師兄,妾身也是覺得這個競拍會有些問題的。而且,就在我們進城之後,妾身總是感覺身後有個人盯著我們。”


    “哦?鶯鶯此話當真?”無情眉頭一皺,淡淡的問到。


    “小師叔,妾身怎會妄言。”崔鶯鶯似乎有些不高興,幽怨的瞪了一眼無情。倒是坐在一旁的向之禮開始有些深思了。沒多長時間,向之禮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提問一般的說到:“鶯鶯自小就是對他人之惡意頗為敏感,如今得了謠風師祖的親授,當是更加的有效的。難不成當時了那七人,還有別的人在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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