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擔心,怕的就是,噬玥不願意去邊關。

    他真得不願意看到這一麵,看到噬玥不願意為了鳳國而出征,皆時,他會真得心寒。

    倘若真是如此,他這麽恨父皇,恨到邊鳳國的百姓的安全都不管不顧了,皆時,軒轅噬玥,一切可都別怪他了,即使他是真得不想傷害他,但是為了鳳國,他也不得不如此。

    他能做的,都已經盡量在做了。

    他揉了揉額頭,希望軒轅噬玥不要讓他失望,相處這麽多年以來,他知道,他一直未曾對他打開過心房,他也知道,他心底有怨有恨。

    所以他在皇宮京城裏所做的一切,隻要不是太過份,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調戲宮女,囂張狂妄,一個壞王爺所做的,他都做了,他知道,不過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所以一切,也就隨著他了。

    哎,這個皇帝,做得還真是累,就算他不是為了皇位,可是為了蘭家的列祖列宗,為了鳳國的千秋萬載,他也必須要打起精神麵對一起。

    而如今,這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先人說過的話,果真沒錯,現在就是如此。

    這數百年以來,幾個國家一直都是相處的平安無事,百姓安居樂業,各國也都是十分友好,而現在華國日漸壯大,勢力漸漸強過其他一些小國,處處挑釁著各國的的邊關,讓邊關的百姓忍受著戰亂之苦,想讓其它小國對他華國俯首稱臣。

    而華國的那狼子野心都可以看得到,他華國想一統天下,稱霸天下。

    而在此時,能和華國匹敵的也唯有他鳳國,可鳳國現在內部動蕩不安,想必華國也是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這才處處挑釁他鳳國邊關。

    該死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該死的蘇明候。

    他必須盡快除了鳳國內部這些毒瘤,以免鳳國會處在被動狀態,而華國想要稱霸天下的心願,若是有他蘭奕修在的一天,他華國就休想達成此願。

    揚州錦繡閣。

    軒轅噬玥背後負立,輕眯起雙眸,而後又睜開雙眸,一言不發的看著送來的消息,再看著跪拜在地的人,眉頭緊鎖著,那平靜的雙眸讓人看不出一絲絲的波瀾。

    他看著遞上來的消息,緊咬著的下唇,讓人看不透他心底是想的什麽,隻是漸漸冰冷的周圍,讓人森寒入骨。

    許久,他這才一臉淡然的說道:“本王知道了,本王準備一下,稍後就出發。”

    “是,王爺。”

    而後林召便出去外麵等候,噬玥見那人出去之後,依舊是一臉的平靜,隻是那雙眸子,越發的森寒,冰冷,而那漸漸收緊的手指讓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憤怒。

    居然真得就懷疑到他了?

    該死的,他要是真想造反,還需要等到現在啊!

    那信紙已經被他越收越緊,揉捏成了一團,而後他凝聚著掌力,那手中的紙張也隨著掌力,而慢慢成了碎屑。

    琴媽媽從後麵走了進來,看著主子的背影,微微的顫抖,而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低聲道:“少爺,你還是於心不忍嗎?”

    是的,軒轅噬玥是她的少爺,而她,是軒轅噬玥母親的貼身丫頭琴清,在她八歲的時候,軒轅噬玥的母親救了她,琴清這個名字,也是軒轅夫人賜給他的。

    而年僅八歲的她跟在了軒轅噬玥的母親的身邊,那年,小姐才剛嫁入將軍府,她亦是跟隨著小姐,小姐待她,更是如同妹妹一般,教她認字習武,讓她以後好保護少爺一輩子。

    而她也喜愛極了剛出生的小少爺,所以一直以來,拚命習武,就是為了能好好的保護他,她的生命,也是為他存在,也是為了保護他。

    她長軒轅噬玥九歲,是軒轅噬玥從小的玩伴,也是貼身護衛,卻在軒轅世家一場仇殺之中,她迴家老母親上墳,當時和軒轅噬玥分開,她這才僥幸逃過那場滅頂之災,卻再也不敢驕傲說的,她是軒轅世家的主母的身邊的丫頭。

    因為她怕一開口,就會死,當時軒轅世家的仇人,是那麽的心狠手辣,若是知道還有人存活,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而當時當她趕迴來的時候,看著小姐死前,嘴裏不停的說著,皇上,皇上,小姐的嘴裏念的是先皇的名字,盯著的,也是皇宮的方向。

    那時的她就知道,軒轅世家的死亡,與皇上有關。

    隻是,她也沒有能耐去查清楚此事,而她更不敢提她是軒轅世家的人,否則,隨時,都可能遇到追殺。

    而那時的她,已經十四歲,輾轉反側,想要尋找主子,卻被皇上保護的極其嚴密,她知道,皇上是真心的想要保護主子。

    而她,一次一次的被賣,每次被賣都被那些該死的男人給下了藥,一身武功也施展不開,每次逃走都會被打的遍體鱗傷。

    最後她也索性認命的呆在青樓裏,不再執著的去尋找少爺,想要去見少爺,畢竟少爺有皇上保護比她好多了,縱使她恨著皇上,可是不能否則,在皇上的保護之下,主子確實會安全許多。

    而後,她用兩年的時間揚名,取代了錦繡閣媽媽的位置,並且在暗中組建了一個龐大的情報係統和寵絡了一批批的奇人異士,隻為了保護她的少爺軒轅噬玥。

    此時的她,還是無法接近她的少爺,而先皇保護的更是離譜,於是她索性不再尋找少爺,畢竟他沒事,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而她,也開始著手查起當年之事,待查到了一切,她自會想法子去見少爺。

    她曆經千幸萬苦,花了數萬金錢,他總算是查到了一些珠絲馬跡,順藤摸瓜,她終於查清楚了當年之事。

    她沒有想到,原來當年,竟然是先皇看上當年的小姐,想要強納為妃,可小姐和軒轅將軍情投意合,深深的家著軒轅將軍,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入宮為妃呢!

    於是她以死相逼,皇上不得已這才做罷,當她查到這一切,震驚萬分,她並不知道這一切,小姐也不曾告訴過她,她是真得不知道,她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麽不曾說明,可是小姐,她定有她的難言之隱。

    於是她接著著手查下此事,這才得知,已經嫁入軒轅家的小姐,皇上依舊不甘心放棄,想盡辦法,想要帶小姐走。

    可軒轅世家,世代名將,為了鳳國,祖祖輩輩,不知道有多少人戰死沙場,皇上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而強要小姐呢!

    畢竟那是軒轅世家的兒媳婦,軒轅將軍更是屢建奇功,他怎麽可以,於是不得已的他隻得放棄。

    可是男人就是這樣,尤其是一國之君,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不想放棄。

    而當年,鳳國與華國的死亡之戰,華國挑釁鳳國,想要鳳國俯首聽命,鳳國不肯,皇上派給軒轅將軍帶領三萬精騎前去與華國的那一戰,軒轅將軍忠心耿耿,不知道當時華國的強大,就帶著這三萬精騎領命前去。

    而當時的皇上明明知道三萬精騎不夠,卻故意延誤軍情,不肯告訴軒轅將軍,而軒轅將軍這個忠於職守的男人,以為是皇上也不知道真相,便帶著三萬將士,一起拚死在戰場上與華國一戰,直到最後一刻。

    他終於將華國趕出了鳳國的土地上,卻也戰死在沙場,而皇上的大軍,在下一刻便趕到了。

    好虛假的一個人,好惡心的皇上,趕到的時候好湊巧,好湊巧,他居然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向來對鳳國忠心耿耿的軒轅世家。

    他怎麽可以?

    而與此同時,軒轅世家的仇家也找上門來到,因為小姐當時十分不安軒轅將軍這一次上戰場,總感覺會出事。

    於是小姐就偷偷的將軒轅家的暗衛也派出去保護軒轅將軍,暗衛都被派出去的當天晚上,無人能抵擋那數百名訓練有素的殺手,整個軒轅世家,都一一慘死在那個晚上。

    迴想到那一夜,她就忍不住顫抖萬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她依舊能看得到,到處都鮮血的殺戮,一張張死不瞑目的臉孔,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殺手的殘忍,讓她止不住的森寒。

    而這一切,都是皇上,都是皇上,若非皇上的自私,若非皇上的一味的隻想得到小姐,軒轅世家又怎麽會遇此災難?

    她恨,她恨皇上,恨蘭家,小姐和軒轅世家是這輩子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皇上也要奪走,所以她查到事情,就立誓,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於是她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少爺,並告知他當年的真相,她這才得知,原來少爺也早已經懷疑此事,所以也早早的動手查了當年之事。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查到到的結果竟然與太後也就是當年的皇後娘娘有親,原來當年那批殺手竟然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派來的人,也就是今天的太後娘娘。

    她將所有的事連在一起,更是怒氣衝天,當今太後雖然不是皇上的母親,可皇上終究是叫她一聲母後,該死,蘭家的人都該死,皇室的人都該死。

    原來當年還是皇後的太後知道皇上情許何人,深深的嫉妒皇上深愛著小姐,知道皇上的陰謀詭計。

    於是便也利用此次機會轉手幾次,買通了殺手,殺害軒轅世家數百千名人員,以至於當年皇上下令徹查此事時,都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直相。

    而那女人,卻依舊活著,享受著萬世的富貴。

    她帶著熊熊燃燒的一種憤怒痛楚,將一切告訴了少爺,以為少爺會複仇,卻不想,少爺卻於心不忍,不願意複仇。

    她一切都可以依他,因為他是主子,他是少爺,可是唯有複仇,她不依,軒轅世家的仇必須要報。

    於是她想盡一切法子逼他,送靜兒進宮,可他還是猶豫不決,如今,皇上都懷疑他了,他是時候該做一個選擇了吧!

    噬玥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麽,他一揮手止住了她要說話,他淡笑道:“琴姑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知道該怎麽做了,隻是這一次,我必須前往邊關。”

    琴清聽罷,想不通她是什麽意思,什麽也不知道,她隻得把脾氣壓下,事一副是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少爺,為什麽?”

    軒轅噬玥聽罷,苦笑道:“不為什麽,以我們現在的能耐,不夠和皇上抵擋,此時他已經起了疑心,所以我必須消除他的疑心。”

    琴清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納悶的問道:“什麽意思?”

    噬玥定了定心神,先安撫好琴姑姑再說,隻是他搞不明白,現在宮中的太後到底是誰,明明她已經死在自己的手中,怎麽還會活著?

    心底納悶得不行了,他離開皇宮之前,明明人都該死了,怎麽還會活著?

    若不是被逍遙王救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底一沉,這逍遙王,雖然溫文爾雅,可是對他的了解,他還是有幾分的,風度翩翩隻是他的代名詞,無情,才是他的真麵目。

    他可沒有想和他也翻臉的,哎,本來不想管這事的,可現在這種情況,不得不管了,他隻想搞清楚當年的事情,可沒想過把整個國家弄得動蕩不安,不然死了肯定沒臉見那一群世世輩輩都忠心耿耿的老祖宗。

    這逍遙王最近也是,到底想幹嘛!

    他淡淡的說道:“我需要一個時機,而且此時,我們的人哪裏足夠與皇上翻臉,所以,現在,還是安份點好。”

    琴清聽罷,愣了愣,少爺分析的也不錯,但願這一次不要這麽猶豫不決了。

    噬玥見她沒再追問,這才放下心來,想到那個女人和她的仇恨,輕聲道:“你照好她,皇上過來,你好生解釋,把她交給皇上,皇上會想辦法救她的。”

    琴清有些納悶,“皇上不是最討厭蘇家的嗎?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居然還親自下揚州來接她?”

    噬玥聽罷,眼眸迷離,深邃中帶著一絲絲誘惑,為什麽?

    一個男人,一國帝王,會千裏迢迢的趕來接一個女人,還需要有什麽理由嗎,除了愛上了這個女人,還能有什麽理由?

    他安排好錦繡閣這邊一切後,便隨林召一起前往邊關,必要的時候,錦繡閣的人員,都須盡快徹離。

    而當景寒得到這個消息時,整臉張都陰沉了下來,整個拳頭緊握,青筋直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蘭奕修還當真有些能耐,這平陽王還當真趕過去了。”

    雷霆和萬鈞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而後不想再耽誤一分鍾的時間,他立馬跪拜在地異口同聲的道:“請主子馬上一起前往邊關,皇上就看你這一次的表現了,我們不能輸給太子。”

    這一次,景寒不敢再狂妄,這軒轅噬玥光魅惑人心這一點,就無人能比,再加上他背後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可是他這次,想要帶那個女人離開。

    他的兩個心腹仿佛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知道他在想什麽,兩個立馬上前冒死攔住他道:“主子,不可以。”

    “讓開,帶上她,我馬上迴去。”

    向來冷靜的萬鈞盯著他的眸子,不怕死的道:“主子,得到了皇位,得到了天下,你還擔心得不到一個女人嗎?現在你不可以輸,若是你帶上她,我們這一場仗還怎麽打,蘭奕修這一次親自來接她,就足見她在蘭奕修心中的地位,若是你真得帶走了她,而且是在鳳國的土地上,不光蘭奕修不會放過你,還有平陽王,他更都不會放過你,就算我們按第二次計劃得到了皇位,可是卻因此馬上挑起了蘭奕修的怒火,得不償失啊,你一統天下,需何時才能完成?”

    雷霆聽罷,馬上附合道:“是啊,主子,萬鈞說的沒錯,你向來自持冷靜,不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將一切毀於一旦。”

    景寒聽罷,死死抓緊拳頭,他向來穩重,從未曾這樣,果然,他們說的沒錯,雷霆和萬鈞不光是他的屬下,更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所受的苦,受的羞辱,他們都看在眼裏,他曾立誓,必定要站在權利的頂峰,讓曾經對不起他的人一一都跪拜在他麵前,以死謝罪。

    這一切,他計劃了多年,籌劃了那麽多年,那麽多跟著他的兄弟,怎麽能輕易的毀於一旦?

    不可以,不可以的。

    他閉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錦繡閣的方向,蘭奕修明日即到,而得來的消息時,平陽王已經出發了半天,揚州城離邊關本來就不遠,兩天的路程即可,再加上他的快馬加鞭,明日,也能到達,而他再怎麽追,也要晚上他半天。

    而半天的時候,足以讓他輸他一截。

    此時,他人又身在揚州,身邊除了安排雷霆萬鈞,沒有其它人,就是安排追殺,時間也來不及了。

    蘭奕修,算你狠,你居然把一切的時間,都計算的如此妥當。

    而後他睜開眼睛定了定心神,將手中的解藥拋出和另外一小瓶藥拋出,對雷霆冷聲開口道:“把這解藥送給她,再喂她吃下這個,我和萬鈞馬上出發趕過去。”

    雷霆忙接下那兩瓶藥,仔細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一瓶是是解蝕心草的毒的解藥,可另外一瓶,卻是情蠱。

    他詫異的抬起頭,“主子,這是為什麽?”

    “別那麽多為什麽,馬上去辦理此事,辦完之後盡快跟上來。”而後帶著萬鈞便離開了,他不在,這女人不可以對其它男人對心,這情蠱是除了用下毒之人的鮮血,是沒有任何的法子可以解開此毒的。

    當初蝕心草,他本是無意下的毒,他確實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拖到現在才發現,但是現在這情蠱,他就是防止她對其它的男人動情,若是一旦動情,這情蠱便會催動,而中毒者會感覺到肝腸寸斷的疼痛。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的。

    顯然雷霆也明白了,他苦笑著,可憐的女人,居然被他主子看上了,這一次,是死定了。

    入夜,他便潛入了錦繡閣,看著昏迷之中的蘇妖嬈,他悄無聲息的點住了旁邊的人的穴道,而後將其解藥喂了下去,剛喂完準備再喂情蠱,卻隻見一條黑影竄了過來,雙手如同貓爪一般,淩厲的直掐入他的咽喉。

    他一急,一個翻身,便躲過那至命的一抓,手中的情蠱也掉了下來,他不及思索什麽,也顧不得帶著主子鮮血的情蠱了,而後迅速抽出身上的劍,迎麵接了過去,顯然,對方不止一個人,而他,已經漸漸入於弱勢。

    心裏頭越發的焦急,他不可以被抓,於是便開始想法子逃開,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的念頭,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雷霆知道,他不是兩個人的對手,打了這麽久,他根本傷不到兩個人,而那兩個人仿佛也是不願意傷他,但是想活捉他,那是更不可能的。

    於是,自殺的念頭在他心底產生了,而對麵兩個仿佛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不再玩起這躲貓貓的遊戲,兩個人的劍翻身一挑,而後凝聚掌力,將淩厲的掌風直襲擊過,雷霆一個躲閃不及,那掌風就落在他的胸口。

    他隻感覺五髒六府狠狠的一震,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單手執劍,膝跪拜在地,而後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一吐而出,卻仍然死死的支撐著身子,不肯倒下,他抬眸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兩個人,這些年,他甚少遇見敵手,眼前這兩個男人若是單打獨鬥,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

    他特不屑的說道:“兩位武功不錯啊!”

    那兩個人聽罷,愣了愣,什麽意思啊,他要是有多人就不相信會不一起上,這種要命的時間還裝什麽裝啊,沒直接殺了他算是對得起他了。

    他們剛想迴話,就聽見後麵響起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兩個人一聽這笑聲,就忙退後了幾步,見人出現後,忙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那人漸漸走近,一張英俊瀟灑的臉孔印入眼前,隻是那森寒入骨的雙眸,卻又讓人感覺到一絲絲冷,仿佛如萬年寒噤般冰冷,來人正是蘭奕修。

    顯然雷霆也認識這鳳國的皇上,多次隨主子暗中來到鳳國,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見他過來,他心底一沉,消息不是說要明天才能到達嗎?

    怎麽今天就到達了揚州城了?

    心底閃過一絲絲的慌亂和害怕,可此時這種情況,就算是再怎麽慌亂和害怕,他也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而後他定了定心神,冷聲的笑了笑,“原來竟然是鳳國的皇上,不知道這麽大費周章的要抓在下?”

    蘭奕修聽罷,挑了挑眉頭,倒是好脾氣的湊上前去問道:“哦,這麽說你不是我鳳國的子民了嗎?”

    雷霆笑了笑,“你抓我,難道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嗎?”

    蘭奕修懶得再打馬哈哈,還好他今天晚上就趕到了,隻是該死的,還是晚了一步,“朕的皇後,你喂的是什麽?”

    雷霆有些高傲的挑了挑下巴,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特囂張的說道:“你既然知道了我,那我喂的是什麽,你自己不會去查嗎?”

    蘭奕修一臉淡然的說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朕也自有法子查出來,莫寒,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是,屬下明白。”

    莫寒聽罷,扭過頭看著支撐在地的男人,倒是一條硬,隻不過是各為其主,怪不得他了。

    這個男人,哼,他的死亡,算是給那男人的一個教訓了。

    在他鳳國的國土地上也敢如此的囂張,還敢公然的想要帶走皇後,真是癡人說夢,心比天高,還是真當他這個鳳國的皇上是一個擺設的了。

    而後他掌力凝聚想要親手殺了眼前這個男人,雷霆顯然是認命了什麽,閉上了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可終究是不甘心,想拚死一博。

    無奈保護著蘭奕修的兩個人早已經發現,一掌帶著十足的內力和淩厲的掌風直襲上他的太陽穴,他知道,這一掌,直擊上他的太陽穴,肯定是死定了,隻是他沒有時間躲閃,也躲閃不及,隻能認命的接下這至命的一掌。

    蘭奕修看著雷霆那瞪大的眼睛,那模樣仿佛根本不知道是怎麽死去的。

    他笑了笑,一個奴才,也要在他的麵前如此的囂張,本來看他是一條漢子,還想放過他一條生路,可是過於囂張狂妄。

    而他,最討厭如此囂張的人。

    他扭過頭便準備離去,邊走邊開口淡淡的道:“將他的頭顱送給他的主子。”

    莫寒聽罷,隻感覺渾身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他下意識的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顯然,還是死不瞑目,可惜了,竟然惹到主子了。

    而後蘭奕修走進了蘇妖嬈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輕歎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為什麽你要是蘇明候那個老狐狸的女兒?

    你知道嗎?

    隻要是姓蘇的,我都沒有辦法相信,名單之事,他思緒一轉,他已經暗中派人以她的名義將名單送了出去,再加上邊關之事。

    這一次,他讓將蘇家,插翅難飛。

    他伸手摸上那脈搏,心生疑惑,消息來說這女人中了蝕心草的毒,他這才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怎麽現在,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莫不是騙他的?

    想到這裏,他渾身散發著一陣陣的森寒入骨的冰冷,而後他迴過神來又搖了搖頭,他借他們一個膽子,也沒那個膽理來騙自己。然而若不是他們騙自己,那這女人身上的毒,到底又是怎麽一迴事?

    隨後他腦海裏靈光一閃,剛剛那個男人,是來做什麽的?該不會是剛剛那個男人就是他主子叫過來解救的她吧!

    他下意識的往門口那個依舊瞪大雙眸看著蒼穹,依舊不肯閉上雙眸的男人看了一眼,他向來抱著寧可錯殺一百,莫要放過一個的心思,因為他不想輸。

    可此時,顯然眼前這個男人,他是錯殺了,他以為他是想要害他的皇後,這才恨及的痛下殺手,卻不想,是來救她的。

    想必看來他的主子也已然是深愛著眼前這個女人了,並且想要得到她,想到這裏,他眼眸閃過一絲絲憤怒和殘忍,他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休想染指。

    他冷若冰霜的笑了笑,即使是錯殺,那也怪不得自己,誰讓他偷偷摸摸的,而後抱起她對著門口的莫寒道:“立即起程趕迴去,至於這個人的腦袋,就留著,將他本人直接送給他的主子,留他一個全屍。”

    言罷抱著她便離開了,這是他唯一的改變和善良。

    而後整個錦繡閣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都睡得死氣沉沉的,壓根不知道什麽跟什麽。

    唯有拐角之處一雙冰冷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那眼眸之是帶著冰冷,又或者是無情,還有一絲絲的恐慌和害怕。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讓她醒著的,還是沒曾注意到她也罷,總之,她是見識到這個皇帝的殘忍了。

    而莫寒跟著蘭奕修離開了這錦繡閣,而另外的一個人,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後,便提著雷霆的屍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莫寒跟著蘭奕修離開了這錦繡閣,而另外的一個人,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後,便提著雷霆的屍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依舊是夜,一片的祥和,整個錦繡閣再次恢複了一片的寧靜,仿佛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而拐角之處那雙冰冷的雙眸終究是帶著絲許的不甘心,縱使害怕,縱使是她是真得有些懼怕那男人的力量。

    可是為了少爺,她也要先拚死先一試,這一次,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下一次,哪還有機會能見到他出宮?

    她不曾想到,他竟然會深夜來到錦繡閣,想悄無聲息的帶走他的皇後,也好,最起碼事不關她錦繡閣,帶走了就帶走了。

    隻是這一次,她不可以放棄這個機會,尤其是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一個不會武功甚至是一個拖油瓶的女人。

    亦日,青箏醒來之後,見蘇妖嬈人不見了,嚇得驚慌了起來,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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