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內,一道黑影一瞬而過,飄入其中。


    山洞裏端坐著一個人影,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之內,當那黑影飄進去良久之後,人影動了,站起身來。


    聽聲音,這人不是那神秘兜袍人還能是誰?


    “媽的,這事瞞不過去,還必須得上報,那群糟老頭!”


    發了一整脾氣,這人坐下兀自道:“這樣也好,反正本座玉如意在哪兒,本座隨時可知道那小王八方位,到時……嘿嘿嘿嘿……”


    陰森的笑聲忽然響亮起來,笑道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


    哇!!


    一口鮮血噴出,兜袍下的臉色變得蒼白如死人。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的黑如意!!!啊……”


    終於,昏厥了過去。


    他昏死前都不相信,還有人能轉身就破掉血祭,當然,若是他在東方煥身邊,看到東方煥隻是輕鬆一抹就去掉血祭的話,那他估計都會跪下來球東方煥收他為徒。


    修真一道,講的是財侶法地。


    這其中便包括法寶。法寶的彌足珍貴是毋庸置疑的,而法寶的威力也並非是一成不變,這就需要持有者不斷祭煉,使之變強,其中最佳方式莫過於血祭。所謂血祭便是以血祭煉,如此方式不光能讓法寶威力增進迅猛,還有這一個好處,那便是與自身心意相通,息息相關。


    隻不過如此做有一個缺陷,那便是這樣做了,法寶就是自身修為的一部分。


    如果被人奪去,抹去其上聯係,便如斷去一肢,比尋常受傷還嚴重,通常都會這算一部分修為,嚴重的還會有性命之憂。


    東方煥做此舉,已料到了一切前因後果。


    比如若是不出去上麵聯係,便會讓對方找到自己所在,還會無法使用這法寶。


    雖然去掉血祭會讓法寶本身受損,但他當年曾經數次拜訪過老君,這位老前輩所掌握的煉丹煉器之法可謂是包羅萬象,自己隻是觀看了一段時間,便覺受益匪淺,這神光的妙用也是以前從老君那裏看到的。


    沒想到,之前在天庭排不上用場,在這裏一用就成了。


    天庭那些自己的同僚,隻要是有點地位的,手中法寶都不會被這種方法抹去,人家都以血祭之法祭煉幾千年了,根本不是自己說抹去就抹去的。


    迴到船內後,一切仿佛照舊,一戒和尚仍舊酣睡。


    東方煥吩咐了船家一聲,船靠岸了。


    一戒和尚醒來,問東方煥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有沒有出現妖怪之類的,東方煥當然不會說任何事情的,有些東西含糊一些也就過去了。


    船靠岸了。


    “哎呀!道長!收獲如何啊!”


    聽聲音,見其人,東方煥眉頭一送打趣道:“甄縣令,淩晨半夜你不睡覺來此地作甚,膽子倒是大了,不怕被惡煞吃掉。”


    “哈哈!托道長你的福!如今安陽縣哪還有什麽惡煞!”甄南笙腆著肚子笑道。


    “喂!那你這肥豬在此作甚!和尚我可沒叫你來!唉!今夜好不容易有妖怪的動靜了,結果還是來了個空!”一戒和尚晦氣罵道:“都是因為你這肥豬!”


    甄南笙鬱悶了,你罵本官不要緊,可是誣賴本官就是你的不對了。


    “怎麽都是因為本官了?”甄南笙不服氣道,好歹當官有官威,受不了這個氣的。


    “你這肥豬還說不是你的不對!嗓門像發情的公豬也就罷了,長得還像是肥豬近親,就因為你一來,鬼都被嚇走了!”一戒和尚無理無腦罵道。


    甄南笙本來要生氣的,一聽這話哭笑不得。


    本官要是光靠長相就能嚇走妖魔鬼怪,還要你這和尚有何用?要是這樣本官都能進封神司,封神司的人都死絕了。


    甄南笙這叫一個鬱悶啊。


    東方煥不管這些,甄南笙不是和尚也不是自己叫來的,出現在這裏總不能是大風刮來的,肯定有所事情因此而來的。


    “甄縣令,深夜而來,此行為何?”


    甄南笙對東方煥一禮,此人雖是少年,自己再長幾歲都是能夠做自己孫子的人,但是他的本事自己沒話說,而且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都有一套,值得自己尊敬。


    “是……”拱拱手正要說,但目光看向東方煥,忽然一亮道:“來了!”


    “來了?”東方煥一陣疑惑,扭頭轉身向後看去,方才看到甄南笙說的是什麽。


    遙目望去,月已西沉,隻見天寶泊上一片瑩亮。


    在如摻銀一般的湖麵上,一葉扁舟從遠方而來,徐徐行進。


    那是真正的扁舟,如一片大葉子,如一片大木板,勉強隻能算是舟,上麵沒有漁民,沒有船夫,隻有一個負手而立的傲然身影。


    由於實過太遠,又是夜色,湖麵反光得厲害,東方煥目力好也看不清。


    “這人是誰?西邊……劍光……”東方煥呢喃一句,心中已有了點數,隻是人有時候的好奇心上來,那是無法遏止的,東方煥也是如此。


    來者對他而言,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打開法眼去看,沒想這一看便見到一個絕世而立的身影,再往上卻發現這人的臉他看不清,仿佛是蒙了一層霧狀的麵紗,很顯然這是一種手段。


    則手段竟然讓他開了法眼也看不清!


    東方煥覺得驚詫同時,心裏也起了警惕和驚駭,今夜真是大開眼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連三遇到的都是實力比他厲害的。


    現在還出現一個連神道都看不穿的人。


    暗道一聲晦氣,卻不知那似慢實快,逐漸靠近的扁舟上,那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猴急什麽啊~”似女非男的聲音輕輕歎道,裏麵竟然有著幾番婉轉,隱隱還有嬌嗔的意味!


    待這扁舟靠近,停入碼頭,上麵之人足下輕輕一點,如條白練飄飛到了岸上。


    “甄縣令,這是上麵手諭,我就不讀了,你自己看吧。”腳一沾地,這人便拿出了一封信扔給了甄南笙,走過東方煥身邊之時,扭頭看了一眼,眸中透著些許驚詫:“你……就是東方吧,久仰久仰,此次安陽郡縣之厄還多虧你了。”說罷,露出了上岸後的第一個笑容,雖然臉色是那樣疲憊:“恕在下舟車勞頓,此刻夜深寒露重,不能久留,失陪了,改日造訪東方兄道場,好生討教討教。”


    “好說。”東方煥淡然道。


    等這人一走,身後的李鐵牛和郝世多就議論了起來。


    “這娘們兒誰啊!誰都不看!就看師尊!世多,你說她是不是看上咱師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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