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苗突然神秘兮兮地問我,範逸最近有什麽反常的舉動?

    我不明白溫苗為什麽這樣問,後來溫苗忍不住罵我白癡,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溫苗說學校有一個男生向範逸表白說喜歡他,那個男生是美術係大一的,長得跟個女生似的,重點是我和溫苗都見過的。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花行,怪不得那天他看範逸的眼神總感覺怪怪的,怪不得範逸對他那麽冷淡。

    溫苗說早就她知道花行是美術係的,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丫那天是不是騙我,所以那天才那麽牛氣跟我打那個賭?我質問溫苗那天的事,那家夥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我算是明白了,溫苗那天是耍我呢。我急了,我說溫苗你丫不能那麽損吧,騙我把長了那麽久的頭發剪掉,你丫不心疼,我心疼。溫苗一臉無奈地看著我,那樣子分明就是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說我的頭發也已經沒了。

    我真想把溫苗狂扁一頓,就是扁了她我也覺得不解恨,怎麽能那麽做。

    溫苗說:琪子,這事先放放,我們說一下範逸同學被男生追的事。我總感覺這事挺大的,應該是一個特級新聞。

    我一著急把範逸的事給忘了,我說:那現在範逸什麽反應?

    溫苗說:範逸帥哥一臉的氣憤,據說那天花行表白的時候有不少人在場,大家都被花行的舉動嚇壞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範逸早就已經走了。花行一臉難過地立在一邊,至於當時範逸說什麽惡毒的話來著,沒有人聽見。但是,我想擱誰身上誰也不能容忍一個和自己同性的人跟自己說愛。有點別扭,甚至有點想不通,不,是根本就想不通。

    我說:過去看看範逸吧,也許他現在正在為這事苦惱著呢。

    溫苗說:去,幹嘛不去,法律係有一堆帥哥呀!

    看著溫苗一臉興奮的樣子,我帶她去找範逸應該是錯的。她的心全不在這事上,而是在法律係那一堆帥哥上。

    在法律係固定的自習室找到了範逸,他正在看書。丫就是一帥哥,就連坐著的時候都讓人感覺帥,真是的,人怎麽可以長得這麽好看,何況還是一男的。 溫苗一進教室就直奔她看著順眼的帥哥去了,我悄悄坐到範逸的身邊,他竟然沒有覺察。看來成績好是需要代價地,看書一定要把注意力集中到別人拿走了你的錢包你都沒有發現的地步。範逸就是一典型的例子,我可經拿走他的mp3,手機,錢包,學生證,身份證,還有銀行卡等等。哇,範帥哥要的包裏竟然還有零食!

    我正準備把他包裏的零食拿出來的時候,範逸突然扭過頭說:裏麵還有蛋糕,你喜歡的口味,就在最裏麵的那個兜裏。

    我嚇了一跳,我說:你知道我來了呀,那你怎麽不吭聲,我還以為你看書看傻了呢!

    順手我把蛋糕拿了出來,嗯,很香。

    範逸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怎麽來了?

    我咽下一口蛋糕說:你沒事吧,溫苗告訴我那件事了,我實在想不明白,花行怎麽會那樣做。

    範逸說:別理他,他如果找你,你就告訴我,我修理他。

    我說:哇,範帥哥還會修理人,真是想不到!

    狠狠咬了口蛋糕,範逸說:你慢點吃,噎著了我這裏沒有水!

    突然自習室裏出現了類似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我迴過頭,猛得倒吸一口氣,媽呀!嚇我一跳,花行站在門口用一種很奇怪地笑看著範逸還有我。這次我真得噎住了,範逸急忙拍我的背。好不容易我能喘口氣,花行已經走到跟前了。範逸似乎是知道花行會來一樣,看到花行一點表情也沒有。

    花行說:學長,可不可以談談?

    範逸說:不可以,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你走吧。

    花行看了我一眼,然後很乖地轉身走了。

    我拍了拍胸口,剛才差點兒噎死我,花行站門口那樣子挺嚇人的。你說挺好的一大男孩,怎麽會喜歡男孩兒呢?

    迴到宿舍溫苗踹開宿舍的門,很鄭重地坐到我床上,說:琪子,我總感覺不對勁,今天花行剛剛站門口的時候用一種挺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你,而不是範逸。

    我說:哪有,你看錯了吧,他喜歡的人是範逸,我又沒礙著他,他幹嘛用那眼神看我,你一定是看錯了。我猜不會!

    溫苗說:琪子,你是沒看到,他那眼神挺嚇人的…………

    我沒讓溫苗說下去,花行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喜歡男人,但是他給我感覺和譚天是一樣的,都是那種有點陰鬱的性格,帶著不可一世的自信與自由,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和譚天是一類人,那種為了自由而可以犧牲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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