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溫苗突然把我拉到了球場上。她指著一個男生說:他,我看上他了。

    那個男生似乎沒見過,我說是大一的新生吧,溫苗你不要帶壞學弟。

    溫苗說不是,大二的,法律係的。

    我說噢,那你慢慢看吧,我還有事。

    溫苗把按座位上,今天你得陪我看。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譚天的弟弟。

    譚天有弟弟?我怎麽沒聽她說過?

    這你說不知道了吧,聽我說吧。他和譚天的關係有些亂,他的老爸與譚天的老媽是後來才組成的家庭,兩個人算是姐弟吧。隻是兩個人因為性格不一樣,很少在一起。他叫範逸,我是第二次見他。

    我說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溫苗說聽說的唄。

    這也真是奇怪了,我怎麽就沒聽說。真不知道溫苗從哪裏聽來的,我懷疑她是讓小米幫她查出來的。看來溫苗這次是動真格。那個男生渾身透著一股憂鬱的氣息,眼睛似乎會說話。身材不錯,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不過給人的感覺很陰柔,看上去是那種很安靜的人,應該不愛說話。真不敢想像他背那些法律條例的時候是什麽樣子,這麽安靜的人竟然學法律。

    溫苗看他看得快入迷了,我對那種看上去比較小的男生沒什麽感覺。一個人坐在人聲鼎沸的球館裏給小米發短信,看來他們那個隊蠻受歡迎的,好多人給他們加油。終天等到比賽結束,我看到了常在一起打球的那些人。和他們打招唿的時候,他從我身邊走過,帶著很安靜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他來了,打球的人有兩撥,他是另一撥的人。在球場上常看到他,不過沒什麽印象。

    我問溫苗為什麽迷他。

    溫苗很直接,長得帥唄。

    這是大實話!

    迴宿舍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成磊。他對我笑了笑,然後就走了。我說多好,成磊放棄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送花,送東西,也不再等我了。

    溫苗搖了搖頭,說琪子你是白癡你還不願意,他是怕老是纏著你,你會煩。

    沒走幾步,溫苗很緊張地拉了拉我的手,小聲說:看謝文哲和許夏。

    不遠處,許夏哭得很傷心,抓著謝文哲不讓謝文哲走。我說走吧,他們吵架呢。

    溫苗說:有好戲看了,看,那是誰?

    都說冤家窄,謝文哲現任女朋友來了。兩個人一見麵就吵上了,謝文哲一臉無奈地走了。看到我的時候他笑了,他說幹嗎呢?

    我說沒事。

    溫苗沒忍住:你不怕她們打起來嗎?

    謝文哲沒迴答,他說今天金剛狼拿了獎學金要請客,晚上琪子你去吧。

    我說許夏沒事吧?

    謝文哲淡淡地說你別管,沒事。晚上別遲到!我走了。

    許夏還在和那個女生在吵,溫苗說謝文哲是挺怪的,兩女的為了他吵架,他卻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晚上我去了,一屋子的人,大家都挺高興的。就謝文哲一人兒坐著也不說話,在那兒喝悶酒。我問眼鏡周謝文哲怎麽了,眼鏡周說一來就這樣。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光在裏麵閃爍。

    謝文哲看到我了,他說什麽時候來的。

    我說剛來。

    他噢了一聲就又不說話了。

    我說你有事?

    謝文哲猛得一抬頭,他似乎很慌張,沒事,就是挺累。

    我沒再說什麽,喝醉酒的人從不不會說自己醉了,有事的人也從來不說自己有事。

    那天是周六晚上沒什麽事,大家一直玩到十一點。謝文哲早就已經喝醉了,一個人癱坐在角落裏。其他的人也都不知道怎麽迴事了。寧哥扶著金剛狼眼鏡周說謝文哲就交給琪子了,琪子現在還比較清醒。

    謝文哲喝的不是很多,可是很急。一會兒白酒,一會兒啤酒。他不讓我扶,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我也不管他,越管他越不想讓人幫他。等他趴地上了,也就不再堅持了。好不容易迴到學校,謝文哲突然說琪子,陪我去操場走會兒吧。

    到了操場,走是不可能的了。謝文哲直接坐到了地上,我看了他好大一會兒。

    謝文哲說:琪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混蛋的?那麽傷人,那麽沒良心?我也覺得我挺混蛋的。

    我說:那你還那麽傷許夏。

    謝文哲笑了,琪子,說你挺單純的,你還真得很單純。

    我說謝文哲你到底醉沒醉?一喝醉酒的人還說那麽讓人生氣的話,真是不可思議。

    謝文哲坐起來,琪子,走吧。

    第二天見到謝文哲的時候,他一手攬著他的女朋友在談笑風生。

    我對我自己說傷感時代結束,一切要恢複以往。我是辛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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