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巫小雲他們已經定下計策救餘佑霖,馬當要塞方麵,日軍集中優勢兵力,對長山陣地發起四次進攻,都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更新最快


    波田支隊進攻失敗,傷亡了數百人,日軍動用海軍炮艦對長山陣地進行炮擊。


    一時間長山陣地上炮聲隆隆。


    長山陣地上守備的是海軍第2總隊以及陸戰支隊第二大隊,總兵力約2千人。


    除了裝備三門38式炮,還有八座鋼筋水泥混凝土重機槍掩體,日軍雖然有海陸空優勢,一時半會兒卻奈何不了長山陣地。


    香山陣地丟失後第二天,隨著香口、東流方向登陸的日軍越來越多,對長山的進攻也越來越猛烈。


    日軍又是艦炮,又是飛機轟炸的,這長山陣地上的傷亡一下子增加起來。


    國j的空軍也飛來幫忙,與日軍在馬當上空激戰,但由於寡不敵眾,雖然給予日軍不小的創傷,但自身損失也是極大的。


    到下午,守備長山陣地的海軍以及陸戰隊官兵傷亡已經過半,老蔣,陳辭修還有海軍要塞司令謝哲剛都相繼來電,嘉獎在堅守長山陣地,付出巨大犧牲的官兵們。


    但是,日軍越打援兵越多,可第16軍的援兵遲遲不見蹤影。


    馬湖要塞司令部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李老先生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好不容易聯係上了,問援兵,援兵還在路上!


    十五公裏的路,居然跑了一天一夜還沒到,氣的鮑長義大罵167師師長薛蔚英是一頭豬,飯桶,無能。


    一問,第167師居然為了躲避日軍的轟炸,繞道走小路了。


    傍晚,日軍停止了步兵突擊,艦炮的火力開始變得更為猛烈,大批戰機飛到長山陣地上空,對核心主陣地狂轟濫炸。


    扼守太伯湖口的兩個重機槍掩體被日軍炸毀,攔路虎被搬開了,日軍波田支隊再一次發起進攻。


    仗一直打到半夜,日軍付出不小的傷亡代價,突上了長山,把長山陣地截成數段。


    此時,長山陣地上海軍官兵已經犧牲大半,彈藥也所剩無幾,而援軍還遙遙無期!


    長山陣地危在旦夕!


    長山陣地一旦丟失,馬當要塞就危險了


    老蔣在公館附近的防空洞內急的直跳腳,大罵李蘊荇無能,16軍就在附近,居然派不出兵支援長山陣地,這簡直就是大笑話。


    老蔣著急也沒有辦法,誰讓他用的這些飯桶將領呢。


    就在這個時候,7月31日,夜裏12點,日軍在朝鮮的洪儀裏向張鼓峰開炮,淩晨4時40分攻占了張鼓峰,6時攻占了沙草峰。


    次日,日軍又向哈桑湖地區進攻。


    日、蘇在張鼓峰地區的衝突正式爆發了。


    等到老蔣接到這個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了,日蘇爆發衝突,對中國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兒。


    蘇俄可不是中國,不是孱弱可欺的主兒,一定不會忍氣吞聲,肯定要打迴去的。


    這樣客觀的看,是要牽扯一部分在華日軍的精力的。


    對日軍進攻武漢的戰略也會有影響。


    這或許是中日戰爭的一個轉機,老蔣激動的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頻繁的召集智囊和幕僚商議有關日蘇爆發衝突,甚至是爆發戰爭之後對中國的抗日戰爭會產生這樣的而影響。


    要求下麵的人做出一個預判,或者是應對措施來。


    冥冥之中似乎有感應,冷鋒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了,不過,他們現在無法直接跟指揮車取得聯係,所以,他並不知道張鼓峰那邊日蘇衝突如期的爆發了。


    早上起來,洗了一個冷水臉,店裏吃了早飯,招唿曾仁劍一聲,兩人施施然的出了門,朝鎮南方向而來。


    隨便請教了一位路人,就弄清楚老洪家的地址。


    鎮子不大,走了十多分鍾,就看到一戶人家,敞開的大門,裏麵五六個人光著膀子忙碌著,不時的還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洪家製錫”


    傳承七代,那已經是百年老店了。


    “請問,老洪師父在嗎?”大門是敞開的,冷鋒直接就走了進去,衝著院子裏大聲問了一句。


    “你找誰?”一個渾身精光的年輕人一扭頭,直起身子,手裏拿著一把鐵錘走了過來,戒備的質問道。


    “我找洪師傅。”


    “你找我師父做什麽?”年輕人表情還是一副戒備的模樣。


    “我又一把錫壺,嘴壞了,想請洪師傅給看看,能不能修補一下?”冷鋒解釋道。


    “你是來修壺的?”


    “對,對,我是慕名而來,聽說洪師傅是錫壺名家,傳承七代了,我這是一把古壺……”


    “我師父從來不替人修古壺,對不起,這位先生,你走吧。”


    “不修古壺,這是為什麽?”


    “不為什麽,這是我師父立下的規矩,也是洪家製錫的規矩,隻做新壺,不修古壺。”青年解釋道。


    “這,我好不容易,大老遠的來了,總讓我見一下洪師傅,說兩句話再走吧?”冷鋒眉頭一皺,有些不甘心的道。


    “我師父病了,不見客。”


    “病了,我是個郎中,我可以給洪師傅看病,真的,小劍……”


    曾仁劍將冷鋒行走的招牌扛了進來,“專治疑難雜症”的布幡子,迎風招展,吸引了滿院子的人目光。


    “師弟,這人是怎麽迴事兒,師父生病了,正靜養呢。”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走過來,龍行虎步,一看就是這院子裏五六個人的頭兒。


    “師兄,他是個郎中……”


    “郎中怎麽了,師父的病,鎮上的羅大夫都不行,他一個野郎中能有什麽本事?”


    “這位兄弟說錯了,我雖然是個郎中,但不是野郎中,別人治不了的病,並不代表我治不好,我是慕洪師傅的名而來的,就算他不肯為我修複古壺,我身為郎中,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


    “師兄,不如我們請這位郎中試試,師父的病不能再拖了!”


    “師弟,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就敢讓他給師父治病?”師兄不悅的嗬斥道。


    “師兄,羅大夫都說不行,師父都病成這樣了,何不死馬當活馬醫?”這個時候,院子裏幹活的其他四個人也都圍了過來。


    師兄還想堅持,可是師弟們一個個都殷切的望著他,他要是不答應,這師兄弟的情分就傷者了。


    “好吧,就讓他試一試。”


    冷鋒微微一點頭,做大夫的有講究的,若是主家不求,是不能出手的,這並非做大夫的醫德,而是古訓。


    “我先聲明,本郎中的診金可是非常貴的,若是付不起的話,就不要請了。”


    大師兄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郎中,你要多少?”


    “治好了,付賬,五塊大洋!”冷鋒一伸手。


    “好,隻要能治好,給你五塊大洋又如何?”


    “那就一言為定。”


    堂屋進去,左邊的房間內,一張木床上,冷鋒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身上蓋著薄被,氣息很微弱,臉色蒼白,雙手自然下垂,微微有些用力抓起。


    一個少年在床前照顧,不停用毛巾擦拭中年的人額頭。


    “小浩!”


    “大師兄,諸位師兄。”


    “這位是我師父獨子,大名叫洪浩,我師父洪天南。”大師兄代為介紹道。


    “你好。”冷鋒衝洪浩點了點頭,“我姓郝,叫我郝郎中就可以了。”


    “這麽熱的天,病人怎麽還蓋著被子,我看他似乎還發著高燒……”冷鋒上前來,作勢就要掀開被子。


    “郝郎中,慢!”大師兄一看,急了,上千摁住了冷鋒的手,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驚恐。


    “怎麽了,有問題嗎?”冷鋒嗅了一下,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兒,這不是病,是受傷了。


    “郝郎中,您看病就是了,被子就不用掀開了,我師父他吩咐的,不讓人掀開他的被子。”


    “這位兄弟,你師父得的是什麽病,大熱天的,需要捂著被子,你就不怕他熱的了中暑?”


    “是呀,大師兄,師父為啥要蓋著被子……”


    “對,這麽熱的天,師父本身還發著燒。”


    “就是……”


    “郝郎中,能借一步說話嗎?”大師兄緊張的額頭上一顆顆黃豆粒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顯然是內心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冷鋒點了點頭,與那位大師兄走到外麵的堂屋。


    “郝郎中,我師父他並不是病了,他是中槍了。”大師兄壓低了聲音對冷鋒說道。


    “中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得趕緊醫治呀,晚了,人可就沒命了。”冷鋒已經看出來了。


    “鎮上沒有會醫治槍傷的大夫,隻有沛縣縣城或者去魚台,沛縣被日本人占著,魚台那邊,我師父根本撐不到……”


    “那你們也不能就這樣把人給放在家裏,還給他蓋上被子,隱瞞真相,這不是加速他的傷情?”


    “這是師父交代的,我也沒有辦法。”


    “你腦子進水了,你師父他是燒糊塗了,你也糊塗,我看他這樣下去,挨不到明天天明。”冷鋒真是氣打不一出來。


    “我……”


    “你去,把其他人都弄走,就我跟你留下,我先給看看,要是能救就救,不能救,準備後事吧。”


    “哎!”


    這裏不是縣城,鬼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進的來,所以這大師兄也不怕冷鋒去告密。


    冷鋒慨歎一聲,自己昨天剛救了一個,今天又來一個。


    大師兄將其他師兄弟都從房間內轟了出來,就剩下他跟冷鋒,還有曾仁劍三個人留在房間裏。


    掀開被子,一股濃烈血腥氣的味道直衝腦門兒,在這洪天南的肚子上,抱著一塊紗布,鮮血都快浸透了,顯然是傷的不輕。


    “你包紮的?”


    大師兄尷尬的點了點頭。


    “有沒有清創,消毒?”冷鋒問道,一看大師兄呆愕的樣子,就知道他估計什麽都沒做,直接就包上了。


    這跟“殺人”有什麽區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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