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們沒把您怎麽樣吧？”
“沒事，我就是去協助他們調查，寫了些材料，又不是去坐牢，他們那兒夥食不錯，簡單的幾個菜，我天天吃的香，誰的也香，還能靜下心來看看書，想想事情，這幾年太忙了，很多事情擱在腦子裏沒想明白。”
“您真的沒事兒？”聶家兄弟都吃驚的望著父親。
“你看我這臉色，還有這身體，我自己感覺至少胖了五斤了。”聶仁海心情不錯，雖然被軟禁的日子有些難熬，可當靜下心來，看看書，寫寫東西，發現就不那麽難熬了。
“小慧，父親的氣色真不錯，看來沒遭什麽罪。”聶明宇道。
“父親，他們到底問了你什麽？”聶小慧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簽了保密協議的。”聶仁海訕訕一笑，人家想的好，這保密協議一簽，就變成他們的要求，自己不說的話，也沒什麽心理負擔了。
沒有這保密協議，兒子女兒問起來，他若是不說，還真難以麵對。
“他們還跟您簽了保密協議？”
“這是他們那邊辦事的規矩，為了保證談話不泄密，所以，必須簽。”聶仁海解釋道。
“這件案子都了結了，還有什麽可保密的？”聶明宇嗬嗬一笑。
“先不說這個了，我不在這幾天，家裏怎麽樣？”聶仁海問道。
“這……”兄妹兩人臉色都不太自然起來。
“家裏出事兒了？”聶仁海幾十年的經驗。兩兄妹的表情落在他眼裏，還能逃得過去嗎？
“父親，小慧她懷疑案子跟子嶽有關，您又不在，三叔他們過來逼宮。想讓小慧把家裏的生意交給他們，母親也一氣病下了，幾天沒有下床……”
“仁壽他們聯合起來了？”
“您不在，他們非逼著小慧把糧行、運輸公司還有咱們家店鋪都交出來，先交由三叔代管。”聶明宇道。
“代管，他們還真會趁火打劫！”聶仁海知道這幾個堂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主家這一支就剩下聶明宇這一個男丁。偏偏無所出。這些人已經幾次提議要從其他房遴選一個男孩過繼給明宇。
但是被聶仁海拒絕了，聶明宇雖然沒有出，可還年輕，現在醫學已經發達了，未必就不能夠給聶家添丁。
但是這些人是不會死心的，這一迴居然趁他被請過去協助調查，以為自己有麻煩了。居然聯合起來趁機逼宮。
要不是自己安全迴來，恐怕聶家已經要變天了。
“父親，小慧已經把子嶽徹底得罪了，現在除非小慧答應跟子嶽的婚事，恐怕子嶽是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了。”聶明宇道。
“這件事得看你妹妹的心思，她若是不同意，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會逼自己女兒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聶仁海道。
雖然榮譽一師那邊給了一個結論，也抓了人，他感覺這件事恐怕還沒有完，那位巫處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裏麵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不然那邊也不會讓他簽什麽保密協議了。
聽父親這麽一說，聶小慧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假如父親真的要求她這麽做的話，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父親，那邵子嶽那邊怎麽辦？”
“先不管他，我剛迴來，先去看你母親去。”聶仁海說道。
“嗯。母親知道父親已經迴來了，病就好了一大半了。”聶小慧開心的說道。
“小慧，你去看過婉瑜沒有？”
“前天去過一次，她受了點兒驚嚇，這幾天都待在家裏，還被羅伯伯禁足了。”聶小慧道。
“有空，你多去看看他，替我們聶家陪個不是，這件事發生在聶家酒樓，我們也是有責任的。”
“知道了，父親，我會去跟婉瑜說的。”
“小慧，那件事算了吧。”聶仁海想了想，自己原先的那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了，當時就是腦子一熱，現在想起來，自己真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我知道了。”聶小慧眼底閃過一絲黯淡，雖然她對父親的安排有些抵觸，可畢竟也是有些期待的。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抗拒不了父親的要求，隻能試著嚐試去接受，這是她的性格，有些被動。
這種性格在經營上最多也就是守成，聶仁海知道，才打算給她找一個能夠幫她的夫婿，至少能夠給她撐起一片天空。
女兒總是要嫁人的，聶仁海並沒有想過要將聶家交給一個外人的手裏，就算入贅也不行。
聶明宇是沒有希望，可他是可以生兒子的，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聶明宇能給他生一個孫子。
隔代傳家，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報告！”
“進來！”
“是國梁呀，進來說話。”冷鋒抬頭一瞅，居然是喬國梁，忙招唿一聲。
“師座，我是陪我的老長官來看你的。”喬國梁道。
“邱大哥來了？”冷鋒已經，邱青泉來了，怎麽事先沒有通知自己，哪怕是來個電報也行呀。
“冷老弟！”邱青泉從外麵大步進來，給了冷鋒一個熱情的擁抱。
“邱大哥，你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冷鋒一看邱青泉肩膀上的兩顆星怪道，“升中將了，你早該升了。”
“不是我打算通知你，我是臨時起意才過來的。”邱青泉解釋道，“46師要開拔了，去商丘。”
“商丘，不是原來59駐地嗎？”
“是的。我們就是去59軍駐地，59軍也馬上要調走了，魯南戰事吃緊，日軍近期可能有動作。”邱青泉道。
冷鋒明白了，邱青泉是來找他交換對下麵戰局的看法的。
46師大部分都是新兵。顯然不適合直接拉上戰場，去商丘駐訓一段時間，這也是合情理的。
“要升師長了？”
“到商丘命令就下來，我的部隊很快就從池河開拔了，我的意思，由你們榮譽一師接管池河的防務，那裏本來就是你們交給我們的。”邱青泉道。
“上麵有什麽想法？”
“桂係的第7軍。”
“那軍人服從命令唄。”冷鋒笑了笑。一個小小的池河他還不看重。至少現在大敵當前，他跟桂係的關係還算不錯。
“你呀，就是政治不夠敏銳，這一點最不放心，桂係在津浦路這一仗是打出了自己的威風，現在到處都在傳頌他們戰績，津浦路南線作戰。要沒有你冷鋒，沒有榮譽一師，他們能打成那樣？”
“這裏麵也有邱大哥的功績。”
“我的功績跟你比，那差太大了，我來就是當麵給你提個醒，別跟桂係走的太近。”邱青泉鄭重的道。
“我明白，謝謝邱大哥關心。”冷鋒點了點頭，他知道，邱青泉並非跳出那個固有的根深蒂固的“忠君”思維，在他看來。桂係和其他所有地方軍閥都是藩鎮豪強，遲早都是要被削藩的，這將來還是中央一家獨大，天下好的老蔣來坐。
這就是他認識到的大勢。
可冷鋒不同，他知道曆史未來走向，更知道老蔣沒有那個命，所以。根本就不怵這個。
“巫小雲和唐靜你到底選哪一個？”正事兒還沒說完，邱青泉居然扯到冷鋒的私事上來了。
“邱大哥，能不聊這個嗎？”冷鋒微微苦笑。
“別跟我說，日寇不除，你就不成家，這仗且打著呢，估計十年八年的未必能結束，你就十年八年的不成家？”邱青泉道，“革命也需要後來人嘛！”
“你這話倒是像***說的。”
“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冷鋒一本正經的笑著。
“冷鋒，如果你真的想要結婚，我建議你選唐靜。”邱青泉嚴肅的道，“她是的未婚妻，你們父母早定下的婚約，你們結婚，沒有人會說什麽。”
冷鋒沉默了，他明白邱青泉的意思，唐靜的背景幹淨，不會對他產生負麵影響，而巫小雲不同，盡管出身沒問題，可她畢竟曾經在軍統待過很多年，又是元老級別的人物。
軍統的前身藍衣社，名聲都不好，如果冷鋒娶了一個特務頭子做老婆，勢必會影響到他的政治前途。
“如果你真的喜歡巫小雲，你也可以將她留在身邊，如果唐靜不介意的話……”
“邱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這方麵的考慮，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想法，等把日寇趕出中國，我才會考慮我個人的事情，現在不談。”冷鋒也不是第一次跟邱青泉說起過。
“你呀，你，你就是太軸了，死腦筋……我都知道怎麽說你好了。”邱青泉指著冷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邱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眼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日軍正在醞釀下一步的進攻，我們說不準哪一天就在戰場上光榮了，考慮這個真的太奢侈了。”冷鋒道。
“算了，我就知道說不過你，還有一個消息，我從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打聽到一些消息，李德鄰想把你和榮譽一師調去守台兒莊！”邱青泉道。
“守台兒莊？”冷鋒心底猛地一顫，這可真是有些意外了，雖然冷鋒心裏很想過去，但這事兒不是他說了算的。
榮譽一師現在也算是兵強馬壯了，這人多有人多的麻煩，不是說想走就能走的，這麽多人人吃馬嚼的，還有武器裝備等等。
還有，原先守台兒莊的不是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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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就是去協助他們調查，寫了些材料，又不是去坐牢，他們那兒夥食不錯，簡單的幾個菜，我天天吃的香，誰的也香，還能靜下心來看看書，想想事情，這幾年太忙了，很多事情擱在腦子裏沒想明白。”
“您真的沒事兒？”聶家兄弟都吃驚的望著父親。
“你看我這臉色，還有這身體，我自己感覺至少胖了五斤了。”聶仁海心情不錯，雖然被軟禁的日子有些難熬，可當靜下心來，看看書，寫寫東西，發現就不那麽難熬了。
“小慧，父親的氣色真不錯，看來沒遭什麽罪。”聶明宇道。
“父親，他們到底問了你什麽？”聶小慧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簽了保密協議的。”聶仁海訕訕一笑，人家想的好，這保密協議一簽，就變成他們的要求，自己不說的話，也沒什麽心理負擔了。
沒有這保密協議，兒子女兒問起來，他若是不說，還真難以麵對。
“他們還跟您簽了保密協議？”
“這是他們那邊辦事的規矩，為了保證談話不泄密，所以，必須簽。”聶仁海解釋道。
“這件案子都了結了，還有什麽可保密的？”聶明宇嗬嗬一笑。
“先不說這個了，我不在這幾天，家裏怎麽樣？”聶仁海問道。
“這……”兄妹兩人臉色都不太自然起來。
“家裏出事兒了？”聶仁海幾十年的經驗。兩兄妹的表情落在他眼裏，還能逃得過去嗎？
“父親，小慧她懷疑案子跟子嶽有關，您又不在，三叔他們過來逼宮。想讓小慧把家裏的生意交給他們，母親也一氣病下了，幾天沒有下床……”
“仁壽他們聯合起來了？”
“您不在，他們非逼著小慧把糧行、運輸公司還有咱們家店鋪都交出來，先交由三叔代管。”聶明宇道。
“代管，他們還真會趁火打劫！”聶仁海知道這幾個堂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主家這一支就剩下聶明宇這一個男丁。偏偏無所出。這些人已經幾次提議要從其他房遴選一個男孩過繼給明宇。
但是被聶仁海拒絕了，聶明宇雖然沒有出，可還年輕，現在醫學已經發達了，未必就不能夠給聶家添丁。
但是這些人是不會死心的，這一迴居然趁他被請過去協助調查，以為自己有麻煩了。居然聯合起來趁機逼宮。
要不是自己安全迴來，恐怕聶家已經要變天了。
“父親，小慧已經把子嶽徹底得罪了，現在除非小慧答應跟子嶽的婚事，恐怕子嶽是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了。”聶明宇道。
“這件事得看你妹妹的心思，她若是不同意，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會逼自己女兒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聶仁海道。
雖然榮譽一師那邊給了一個結論，也抓了人，他感覺這件事恐怕還沒有完，那位巫處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裏麵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不然那邊也不會讓他簽什麽保密協議了。
聽父親這麽一說，聶小慧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假如父親真的要求她這麽做的話，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父親，那邵子嶽那邊怎麽辦？”
“先不管他，我剛迴來，先去看你母親去。”聶仁海說道。
“嗯。母親知道父親已經迴來了，病就好了一大半了。”聶小慧開心的說道。
“小慧，你去看過婉瑜沒有？”
“前天去過一次，她受了點兒驚嚇，這幾天都待在家裏，還被羅伯伯禁足了。”聶小慧道。
“有空，你多去看看他，替我們聶家陪個不是，這件事發生在聶家酒樓，我們也是有責任的。”
“知道了，父親，我會去跟婉瑜說的。”
“小慧，那件事算了吧。”聶仁海想了想，自己原先的那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了，當時就是腦子一熱，現在想起來，自己真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我知道了。”聶小慧眼底閃過一絲黯淡，雖然她對父親的安排有些抵觸，可畢竟也是有些期待的。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抗拒不了父親的要求，隻能試著嚐試去接受，這是她的性格，有些被動。
這種性格在經營上最多也就是守成，聶仁海知道，才打算給她找一個能夠幫她的夫婿，至少能夠給她撐起一片天空。
女兒總是要嫁人的，聶仁海並沒有想過要將聶家交給一個外人的手裏，就算入贅也不行。
聶明宇是沒有希望，可他是可以生兒子的，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聶明宇能給他生一個孫子。
隔代傳家，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報告！”
“進來！”
“是國梁呀，進來說話。”冷鋒抬頭一瞅，居然是喬國梁，忙招唿一聲。
“師座，我是陪我的老長官來看你的。”喬國梁道。
“邱大哥來了？”冷鋒已經，邱青泉來了，怎麽事先沒有通知自己，哪怕是來個電報也行呀。
“冷老弟！”邱青泉從外麵大步進來，給了冷鋒一個熱情的擁抱。
“邱大哥，你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冷鋒一看邱青泉肩膀上的兩顆星怪道，“升中將了，你早該升了。”
“不是我打算通知你，我是臨時起意才過來的。”邱青泉解釋道，“46師要開拔了，去商丘。”
“商丘，不是原來59駐地嗎？”
“是的。我們就是去59軍駐地，59軍也馬上要調走了，魯南戰事吃緊，日軍近期可能有動作。”邱青泉道。
冷鋒明白了，邱青泉是來找他交換對下麵戰局的看法的。
46師大部分都是新兵。顯然不適合直接拉上戰場，去商丘駐訓一段時間，這也是合情理的。
“要升師長了？”
“到商丘命令就下來，我的部隊很快就從池河開拔了，我的意思，由你們榮譽一師接管池河的防務，那裏本來就是你們交給我們的。”邱青泉道。
“上麵有什麽想法？”
“桂係的第7軍。”
“那軍人服從命令唄。”冷鋒笑了笑。一個小小的池河他還不看重。至少現在大敵當前，他跟桂係的關係還算不錯。
“你呀，就是政治不夠敏銳，這一點最不放心，桂係在津浦路這一仗是打出了自己的威風，現在到處都在傳頌他們戰績，津浦路南線作戰。要沒有你冷鋒，沒有榮譽一師，他們能打成那樣？”
“這裏麵也有邱大哥的功績。”
“我的功績跟你比，那差太大了，我來就是當麵給你提個醒，別跟桂係走的太近。”邱青泉鄭重的道。
“我明白，謝謝邱大哥關心。”冷鋒點了點頭，他知道，邱青泉並非跳出那個固有的根深蒂固的“忠君”思維，在他看來。桂係和其他所有地方軍閥都是藩鎮豪強，遲早都是要被削藩的，這將來還是中央一家獨大，天下好的老蔣來坐。
這就是他認識到的大勢。
可冷鋒不同，他知道曆史未來走向，更知道老蔣沒有那個命，所以。根本就不怵這個。
“巫小雲和唐靜你到底選哪一個？”正事兒還沒說完，邱青泉居然扯到冷鋒的私事上來了。
“邱大哥，能不聊這個嗎？”冷鋒微微苦笑。
“別跟我說，日寇不除，你就不成家，這仗且打著呢，估計十年八年的未必能結束，你就十年八年的不成家？”邱青泉道，“革命也需要後來人嘛！”
“你這話倒是像***說的。”
“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冷鋒一本正經的笑著。
“冷鋒，如果你真的想要結婚，我建議你選唐靜。”邱青泉嚴肅的道，“她是的未婚妻，你們父母早定下的婚約，你們結婚，沒有人會說什麽。”
冷鋒沉默了，他明白邱青泉的意思，唐靜的背景幹淨，不會對他產生負麵影響，而巫小雲不同，盡管出身沒問題，可她畢竟曾經在軍統待過很多年，又是元老級別的人物。
軍統的前身藍衣社，名聲都不好，如果冷鋒娶了一個特務頭子做老婆，勢必會影響到他的政治前途。
“如果你真的喜歡巫小雲，你也可以將她留在身邊，如果唐靜不介意的話……”
“邱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這方麵的考慮，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想法，等把日寇趕出中國，我才會考慮我個人的事情，現在不談。”冷鋒也不是第一次跟邱青泉說起過。
“你呀，你，你就是太軸了，死腦筋……我都知道怎麽說你好了。”邱青泉指著冷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邱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眼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日軍正在醞釀下一步的進攻，我們說不準哪一天就在戰場上光榮了，考慮這個真的太奢侈了。”冷鋒道。
“算了，我就知道說不過你，還有一個消息，我從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打聽到一些消息，李德鄰想把你和榮譽一師調去守台兒莊！”邱青泉道。
“守台兒莊？”冷鋒心底猛地一顫，這可真是有些意外了，雖然冷鋒心裏很想過去，但這事兒不是他說了算的。
榮譽一師現在也算是兵強馬壯了，這人多有人多的麻煩，不是說想走就能走的，這麽多人人吃馬嚼的，還有武器裝備等等。
還有，原先守台兒莊的不是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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