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同學給美人哥哥打了電話便不再問王煜哲的大瓜發展過程,也不再當吃瓜群眾,問:“你們還有沒什麽正事?”


    “有。”唯恐小蘿莉迴了東院又閉關,燕行火速出擊:“黃老雜毛招了,黃家老宅真有地下室,警局去的時候,地下密室是空的,老雜毛藏的贓不翼而飛。”


    有她當顧過的地方能不容嗎?樂韻知道真相,卻不能說,假裝驚愕:“空了?是不是黃老雜毛早就暗中換了地方,或者,是黃家人趁老雜毛沒在老宅的時偷偷將東西轉移了?”


    “目前不確定,據悉,看老雜毛的表情,應該不是他自己轉移了,也不像是黃家人偷走了東西。”


    燕行將藍三反饋迴來的信息給說給小蘿莉聽:“黃家人交待,密室除了他們收斂的財物,還有不鏽鋼架和大理石架子,連架子也不見了。


    黃老雜毛聞聽結果,直接暈了過去,好在搶救及時並無性命之憂,就是口眼又有點歪斜,好在不影響說話。”


    “黃家還真是倒黴催的,得罪我就算了,好像還惹了個了不得的人。有那麽個人盯上黃家,就算黃老雜毛這次能逃過牢獄之災,也會令他寢食難安。”樂韻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東西是她搬走的,但是,絕對不承認。


    在樂園幫忙的修士,目前因為她比黃支昌厲害,所以他們願意偏向她這一邊,哪一朝若黃支昌或者與黃支昌家相關的人比她厲害,不排除有人為了利益對她倒戈一擊。


    所以嘛,她是不是落人口實的,隻要她沒有親口承認,哪怕別人猜測是她幹的,那也隻是猜測。


    “老雜毛這次在劫難逃,他可沒少幹貪贓枉汙的事,贓物也下落不明,不判個斬立決也要把牢底坐穿。”


    燕行了解過情況,黃老雜毛估計會是死刑,他的三個兒子少說也要蹲十年以上。


    梅村的張大奶奶和陳武,兩人也好不到哪去,要蹲個三五年的牢。


    如今不說梅村,整個九稻幾乎都知張科媽和陳武拐賣了樂雅,兩人成了名噪一時的“名人”,誰說起來不罵他們。


    張科還略好些,他本人沒幹什麽壞事,人家罵人也是罵他是粑耳朵、繡花枕頭等等。


    張科的姐姐們知道老媽被抓,都躲得遠遠的,恨不得與娘家斷絕關係,誰都沒去警局探望,張科身為兒子,幫送衣服送錢。


    陳雷就慘了,他得他爹喜歡,又聽他爹的話,他兩個兒子也不是什麽老實人,陳武的事一出,他與他婆娘、老娘成了眾矢之的。


    陳大臉沒被遷怒,樂家與他家要好,樂姑娘也敬重他,說明他家是好的,何況,陳大臉沒少受他爹媽搓磨,村人鄉人反而同情他。


    張大奶奶、陳武名聲臭大街,莫說他們要蹲個三五年的牢,就算蹲個三五個月,待迴到村裏也抬不起頭做人。


    燕行是當傳話筒的,將拾市的那邊情況都給說了一遍,說完正事,送上最燦爛的笑臉:“小蘿莉,你什麽時候去給王什麽煙看診啊?”


    “你又搞什麽幺蛾子?”樂韻一下子警惕起來,燕某人不提看診什麽的還好,他主動扯上看診的事,準沒什麽好事。


    事實證明,小蘿莉她猜對了,燕大少還真有目的,他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說出終極目的:“小蘿莉你要出去幫人看診,想請你順便也給幾個人瞅瞅。”


    “你果然天生就是來坑我的。”樂韻氣得想動武,從去年給他們的免費治療到今年才她安靜了幾個月啊?一年都沒到,又來坑她了。


    “不,我沒有,我不是,我冤枉。”燕行一連三否認,心裏比吃了黃邊還苦:“我比竇娥還冤,我隻是個傳話筒啊。也不是全免費,我們當保鏢來抵。”


    “你說說,以當保鏢時限來抵醫藥費,現在積攢到了多少年?”


    “以一人抵一年來算,至少也得二百多年了。”不算不知道,算出來的數字嚇一跳。


    “你覺得普通人能活多少歲?”


    “百歲吧。”好心虛怎麽辦?


    燕行遲疑了兩秒,迅速接上話頭:“大不了當一輩子保鏢不夠,就兩輩子,三輩子。”


    “你想得美,隔三差五的坑我就算了,你還想坑我一輩子,甚至還想坑我三輩子,嗬嗬-”樂小同學好氣,跳起來一腳踹了出去:“滾你的蛋!”


    小蘿莉一言不合又動手,分分鍾由溫柔可愛小仙女變暴力小蘿莉,燕行哪敢惹她,事見不妙,跳起來就躥出了客廳。


    他逃出魔掌,到門口站住轉身,倚著門框朝內瞅,苦巴巴地打商量:“小蘿莉,你有沒答應啊,能不能給個準話,人不是太多,好像是十三個還是十四個,都是軍警家屬和國家科研所的人或家屬,是從去年9月到今年5月之間查出來的絕症。”


    樂韻那叫個氣啊:“滾!你再在我眼前晃,一把藥粉毒死你!”


    “好好好,我滾我滾,我滾去施工現場搬磚了啊。”小蘿莉氣得杏眼圓瞪,燕行不敢再廢話了,撒腿就跑。


    他是真的跑,一口氣從客廳跑到了東邊的南房前,那速度比與烏龜賽跑的兔子跑得還快。


    在東邊南房做木工的阿玉坊主,看到小師侄的身影叫住他:“小龍寶,你又惹小姑娘生氣了?”


    一群工匠瞅著燕家青年露出猥瑣的笑容,燕小子敢惹得小姑娘爆粗口,他也算是個英雄。


    “師叔,我沒有,我是個傳話人,我就是大風裏的喇叭。”燕行心裏苦,他好想找人訴苦啊。


    “活該,小龍寶啊,你腦子裏究竟裝著啥?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日子,你不挨罵誰挨罵。”阿玉坊主以無比憐惜的眼神瞅著小師侄,這孩子,在某些方麵挺機靈的,可在某些方麵實在是智商著急。


    今天不能說嗎?燕行腦子裏浮出一個大問號,轉而明悟過來,今天是樂善生日,他在樂善生日的時候提出什麽絕症病人,多不吉利。


    反應過來,燕行臉都黑了,心頭更苦了:“師叔,您老叫住我,就是想表示您老的幸災樂禍嗎。”


    “差不多吧,誰叫你腦子不好使,傻不拉嘰的,你家師叔我笑話也看了,你可以滾蛋了。”阿玉坊主看了師侄的笑話,心情美好。


    師叔明目張膽的看自己的笑話還嫌棄自己腦子不靈活,燕行那叫個難過啊,他要真是隻龍寶寶,一定能哭出一個貝加爾湖。


    倍受打擊之下,他幹脆遠遁,似一陣風一樣刮到了東北角,到了地頭,從容不迫的進施工地,找到工具箱處,戴上手套,拿刷漿的刷子,走到一個工位與人合作,取磚刷漿,砌牆。


    阿玉坊主目注著師侄逃走,笑咪咪地繼續與工匠們幹活,生活如此有趣,偶爾還有小師侄犯蠢逗人開心,在樂園的生活多麽的悠閑啊。


    燕某人坑小蘿莉時,柳大少當縮頭鵪鶉,堅決不插嘴,當燕某人被小蘿莉給轟走,他才籲了口氣。


    小行行還說他中二,他自己分明是隻鐵憨憨!


    鐵憨憨跑了,柳少假裝什麽都沒看見,笑嘻嘻地問:“小美女,你什麽時候和王煜哲家的人去看那個什麽人,到時哥給你當保鏢。”


    “還不知道,應該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吧。”樂韻想丟柳少白眼:“你們不要訓練,可以天天在外麵晃?”


    “我們在駐地也要訓練的,你有事外出,我們當然要跟在你身邊嘛,要不然這保鏢豈不是空頭支票。”


    “保鏢大部分時間也是擺設。”


    “偶爾還是很有用的。”柳少尷尬得腳趾想摳地。


    “那些要看診的人都在首都?”


    “小美女,那什麽的,提及太不吉利,還是改天再說吧。”


    “姓燕的提都提了,再說什麽避諱的話也是掩耳盜鈴。”樂韻是真的想打死燕人,那隻飯缸一定是老天爺派來氣好的。


    “那行吧。”小蘿莉說不用避諱,柳少也就不藏掖著了:“上個月時有七八個病號在首都軍總院住院,有幾個還在他們的家鄉,有三個還有抑鬱症或精神方麵的病,上頭安排他們去了h北的避暑山莊度假治療。”


    “你聯係一下負責人,讓他們安排病號入住軍總院,我後天下午過去看看。”


    “行,我一會兒就給後勤打電話。”柳少精神抖擻的應了,眼睛亮晶晶的。


    小行行沒成功說服小蘿莉,他啥都沒說反而被“委以重任”,大概就是人說的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小行行知道了肯定會氣暈。


    柳少瞅著小蘿莉,覺得她心情看似不太差,熱情的打探消息:“小美女,你的園子明年下半年前應該能全線完工了吧?”


    “應該可以。你是不是想租用樂園辦婚禮酒席?”不用大腦思考,用腳趾想,樂小同學也能猜出柳大帥哥的心思。


    “哎,小美女,你能不能別太聰明,這樣會沒朋友的,”心事被猜中,柳少先是一臉苦相,轉而兩眼亮閃閃地盯著小蘿莉:“小美女,可以咩可以咩?”


    “如果你在蕭哥結婚後辦席就可以,蕭哥也是預計明年下半年結婚。”


    “蕭少他也要結婚了?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啊。”柳少懵呆中,蕭家胖子什麽時候談了對象,為什麽圈子裏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蕭哥他確實沒有女朋友?”


    “那他跟誰結婚,難不成去相親,相中就去扯證?”


    “蕭哥他沒女朋友,可他有未婚妻呀。”


    “未……未婚妻?”柳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他吃了那麽多的瓜,竟然從沒聽說蕭家小胖子他有未婚妻。


    “就是未婚妻呀,柳哥啊,你關心的難道不是蕭哥哪天結婚,怎麽盡關心蕭哥的對象?你的關注點偏得太遠了。”


    “噢,沒偏,我家好歹與蕭家也是世交,關心蕭少他對象是誰是人之常情啊,蕭少他明年什麽時候結婚?”


    “肯定是逢節日唄,不是國慶期間就是元旦。”


    “唔,現在離明年還遠,我等明年夏天再去問蕭少的婚期。”柳少果然拉迴思緒,不再琢磨蕭少的對象是誰。


    也因成功讓小蘿莉開口租樂園給他,他喜得心花怒放,趁熱打鐵:“小美女,租金多少?”


    “出租的話,隻出租群英殿的西閣給熟悉又可信的人辦席,最多還能加上正殿中三間的西間,居中正殿正堂是不外租的,免得破壞了風水局,造成喧賓奪主。


    你得提前算算有多少客人,地方夠不夠用,不搭舞台,不勻出地盤做表演場地,西閣大約擺九十桌,要搭舞台,大約隻能容納八十餘桌。”


    “夠了夠了,我家辦席也不宜大肆操辦,定在中等級別,七十桌左右,絕對夠了。”


    “行,你預算好了,到時你們自己安排,桌椅與廚具有現成的,食材你們自備,用了多少水電你自己算,租金四個九,另外必須備兩個特殊的紅包,在新娘家的米缸抓一把米和九九塊錢裝在一個紅包裏,在新郎家米缸裏抓一把米和九九塊裝一個紅包。”


    小蘿莉超級好說話,柳少激動得差點一蹦三尺高,一個勁兒的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遲了幾秒,又問:“這個,租金是不是太少了?不說七個九,八個九或者九個九,五個九總得要吧?樂園的房子與家具都是奢侈品,租金不能太便宜。”


    與別人談交易,柳大少肯定會說談錢傷感情,與小蘿莉談合作,柳少覺得不談錢才是傷感情。


    “我不靠出租房子給人辦席賺錢,房子不能借給人辦喜宴,所以要收點租金,再說,我也隻租給我信得過的人在樂園辦席。”


    樂小同學沒準備以出租樂園給人辦席作為收入,願意租給柳帥哥也是因為他家即是晁哥哥家的世交朋友,他本人又是軍人,他值得信賴。


    何況,柳大帥哥的結婚對象也是軍烈家屬,他想在樂園辦婚宴,她願意給與支持。


    “好噠,那,就這樣說定了啊?”小蘿莉的意思是把他劃歸進了她的陣營團隊,柳少心中響起無數煙花綻放的聲音,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成功贏得小蘿莉的真情信任啦!


    “說定了。”樂韻想送他大白眼,她就算不是君子,好歹也不是一反一覆的小人呀,柳哥還怕她反悔?


    給自己謀到了辦婚宴的場地,柳大少心情如飄九天雲宵,沒啥要說得了,踩著輕鬆的步子去工地搬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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