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沒有拿身份壓人,傅哥不收劉家禮物時他也很平靜,藍三傅哥對他高看了一眼,哥倆看著監控裏的車輛遠去,關電腦和路燈,繼續看自己的電影。


    樂同學窩在自己的知味書齋,哪怕在畫畫,也很自然的分出一縷神識監控樂園四周,大約監控了方圓十裏的範圍。


    她是知道劉老夜訪樂園,全權交給傅哥處理,我自巋然不動的隻管畫自己的畫,順便也把傅哥和劉家人的對話,以及劉老離開後在路上說的話給聽了個明白。


    聽到劉老說讓劉家人別惹她,她仍然超淡定。


    別人不惹她,意味著少了很多麻煩,多好的事兒。


    喜靜怕麻煩的樂小同學,淡定的畫畫畫到十一點,迴星核空間打坐,修煉到淩晨一點再睡一覺。


    睡足,養好了精神,早上完成晨修,和兩隻小可愛吃了早餐,再去給小騎士盧克施一遍針,促使他身體肌能加快吸收藥物的速度,加速他臉部的修複進度。


    施完針,再換一次藥,重新點一遍穴道。


    將幾個步驟做完,再迴到大書房,繼續鋪開工具,鍥而不懈地畫畫。


    傅哥藍三也沒有因為劉老的到訪就跑去打擾小姑娘,哥倆生活照舊,看到嫏嬛福地院的門沒開,也不去附近晃悠,隻早晚到門口瞅一瞅。


    樂小同學當宅神,宅到周五,到中午的時候收拾好工具,非常自然的跑外院找傅哥蹭飯。


    藍三看到小蘿莉頂著張水靈靈的臉,聽著她對著傅哥苦哈哈的說天天啃幹麵包啃得人都快變麵包了的話,莫名想笑。


    不想啃麵包,你倒自己出來吃飯啊?


    自己躲在小樓獨一統,不管他春夏與秋冬,分明過得很滋潤啊,哪裏像塊麵包幹巴巴的了啊?


    藍三都不好意思說讓小蘿莉對著鏡子看看她的臉再說話,臉比他們還水嫩,沒資格說皮膚幹燥好不好。


    傅哥那是信以為真,心疼小姑娘忙得吃不好,風風火火的進廚房熱藥膳菜。


    待做了一頓美食讓小姑娘搓了一頓,藍三傅哥收拾了碗筷,坐下消食時才向小姑娘匯報劉老某天夜訪的事兒。


    樂小同學知道啊,但她不能說,假裝是剛知道的樣子,問情況:“那誰,劉家那個誰的嶽父真病得很嚴重?”


    “據說前幾天病情反複,劉家安排人住進了總院,總院那邊也說是重症,好像是腫瘤壓迫到了神經。”藍三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奉上。


    “哦,我下午過去瞅瞅。”樂韻很淡定的拍板定案,劉老讓劉家人不給她添麻煩,所以,去瞧瞧吧。


    藍三立即舉手發言自己當跟班。


    樂小同學決定要去趟醫院,自然是說幹就幹,先迴嫏嬛福地,刷牙洗臉,再把頭發重新梳了一下,添加點首飾。


    把自己收拾妥當,拿出一隻中號的藥箱,再披上一件妖獸猞猁皮製的帶有暖帽的紅色灑金的披風禦寒。


    為了防止藥箱受寒凍壞箱子裏的藥瓶,樂小同學果斷的又找出一塊保持著原樣毛發的羊皮毯,將箱子包裹起來。


    藍三帥哥也早就收拾了一個裝有一些必備品的小背包,守在大門口,小蘿莉出來了,搶過藥箱自己幫抱著。


    傅哥送小姑娘和藍三出去,又在家守望著人迴來。


    首都太容易堵車,樂小同學被堵怕了,不開車,用腳丈量土地。


    藍三自然是沒意見的。


    軍總院與樂園之間有兩個區域不能走近路,需要繞很大的圈兒。


    樂同學和藍三帥哥先乘公交車到地鐵站,再乘地鐵,地鐵是三站的路程,再改為步行,又走了大約二裏的路,就到了總院。


    不論春夏秋冬,醫院總有“生意”,總院大廈前和停車場的車子也是紮堆兒的停得密密麻麻。


    藍三知道劉家某孫子的嶽父住在哪棟樓,他帶路,同時也沒忘記給總院的康教授打電話,告訴他說小姑娘來了。


    康教授是神經科的專家,某人的嶽父本病是鼻腫瘤,因為腫瘤壓迫神經,所以又涉及到了康教授擅長的領域。


    康教授正在為一場手術做準備工作,接到軍中狼漢子的電話,吩咐助手們先準備著,他從神經科病人住院的樓房跑往另一棟樓。


    康教授一路飛奔著跑到另一棟樓乘電梯去腫瘤科病人住院樓,他跑腫瘤科的病人住院部,再直奔病房。


    劉老侄孫子劉超海的嶽家姓章,他嶽父大名叫章鑫。


    劉超海自己工作,家裏媳婦又剛生孩子不久,也需要人照顧,不能在醫院陪護,由章太太陪護,還請了一個護工幫照料。


    章太太在醫院陪護了幾天,休息不好,當天去酒店開房間補眠,白天請護工負責照顧。


    康教授跑到病房門口一瞅,看見隻有護工在病房,噓了口氣,再打電話給腫瘤科的主刀教授。


    腫瘤科主刀醫生是李老教授,接到電話,飛一般的衝到某間病房外,一臉羨蕩的表情:“小姑娘真過來了?”


    “藍某人打電話時說人到了醫院,哪還能有假。”康教授翻個白眼,轉而就麵對著電梯方向,伸長脖子張望。


    李老教授也瞅著電梯的方向。


    兩人延頸鶴望,大約一分半鍾後,有人從電梯那邊轉至走廊,不用說,看那裝扮就知是小姑娘無疑。


    康教授笑得眼睛都眯成縫,飛奔著衝過護士站,迎接到可愛軟萌的漢服小姑娘,小姑娘梳了個圓髻,隻戴了花勝,裏頭穿著橘紅色的男式袍子,披著一件虎斑紋的大紅灑金披風。


    那件披風一看就不是凡物。


    小姑娘載著口罩,見著人,一雙眼睛笑成月牙,喊“康教授”的聲音也是軟軟糯糯,帶著甜味兒。


    康教授笑得像個彌陀佛:“誰那麽大的麵子,竟然請動小姑娘在這樣的冷天來出診,那誰肯定是用腳盆洗臉的。”


    “劉老周三晚上去了小姑娘的別院。”藍三代為解答。


    “啊啊啊,難怪啊,是那位親自去請小姑娘出診了啊,”康教授誇裝的嚷了兩聲,又湊近小姑娘:“小姑娘,聽說你別院的大門影壁是整塊玉石做成的哪,還聽說你大興土木,將宅子布置得美侖美奐。”


    李老教授跑至時,就見康教授那副雞賊樣,默默望天,姓康的,你想去小姑娘別院做客的想法太迫切太明顯了啊!


    樂韻衝著李老教授打了招唿,笑咪咪地應:“是呢,大門影壁是整塊玉石雕刻的,我在院裏移植了一棵老茶樹,茶樹要是長新芽了,明年春暖花開時教授有空可以去品新茶。”


    “好咧,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年我去品新茶。”康教授喜上眉梢,小姑娘入住別院時沒請客,他們也沒好意思去恭賀入宅之喜,這下終於有機會去小姑娘別院走動走動了。


    李老教授有點懵,康某人就這樣贏來了去小姑娘別院做客的機會?


    護士站的護士們望向這邊,他也不方便再討論私事,陪同小姑娘去章某先生的病房。


    藍三當自己的工具人。


    兩位穿白褂子的教授領著一個穿著古式披風的人進了病房,護工一臉驚訝,卻也沒問,站在一旁等著醫生們吩咐。


    章先生的唿吸道內的腫瘤很大,堵塞了鼻腔,壓迫臉神經和左耳道神經,他借助唿吸器才能唿吸,戴著唿吸機在吸氧。


    樂韻進病房後掃描了病人一遍,走到病床前,拿起病人的手摸脈,又探了探他的脖子幾個位置。


    “這是惡性腫瘤,也就是人說的鼻癌,他以前做過三次手續,這次是第三次複發,弄不好就是最後一次手術。”


    “小姑娘,讓病人聽到了大實話,對病人不利。”李老教授也很無奈啊,小姑娘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太愛說大實話。


    “他昏睡中,聽不到。”樂韻臉不紅氣不喘,非常平靜的實事求事:“我說得是事實,他鼻腔內共有四團大小不一的惡性腫瘤,這並不是最危險的,而是癌細胞已經轉移,有五個病灶分布在鼻喉部到喉部這段距離的不同區域。


    病人還有基礎病,患有哮喘,冠心病、膽結石,以他這樣的狀態,最多半年,癌細胞就會侵襲肺、腎等位置,約一年時間就會擴散到全身,那時誰也治不了。”


    “所以現在治,是能治的是吧?”康教授一臉虛心求學的等著聽答案。


    “那得看家屬的意思,”樂韻慢吞吞的笑了笑:“他們去我家時隻說請我看診,沒有說請我治啊,病人家屬請我出手醫治病人得準備好四百萬的醫藥費,這是最低價,拒絕討價還價,也一概不賒帳。”


    李老教授差點笑出聲來:“我一會兒就聯係病人家屬,小姑娘,現在不如去我那裏喝茶?”


    “喝什麽茶喲,”康教授立即截胡:“小姑娘,你們來的時候我那邊正準備做一場手術,而且提前溝通好了要帶實習醫學生來場現場教學,小姑娘的同學在醫院實習,也安排去臨床實踐了,要不要過去瞅瞅?”


    “我同班的同學們在總院實習?”樂韻驚訝的不得了,同班八大金剛隻說這個學期的十月底十一月就開始實習,沒說在哪個醫院實習。


    “是啦是啦,你同班的八個男生全在總院實習,還有青大西醫臨床的部分優秀學生也分在總院,你同班同學中有兩個小青年分在神經科實習,現在跟著我。”


    “這樣的話,康教授,走起,我去圍觀一下你們的教學。”


    “走起走起,”康教授拐到人,開開心心就走:“老李同誌,與病人家屬溝通的工作就辛苦你了,我和小姑娘先去我那邊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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