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師。


    老古人的話半點不假,與小蘿莉同行的兩位當中就有一位是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的院士,在地球科學和生命科學領域知名度極高,他是蘇格蘭人,叫伊恩·庫塔。


    伊恩教授是個將近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紳士,留著兩撇小胡子,他迴家鄉蘇格蘭參加了一場重要的家族宴會,正要迴劍橋,還穿著蘇格蘭傳統格子短裙,外麵披了一件黑色毛呢長外套。


    他穿著自己民族的特色服裝,因而對於熱愛自己民族傳統服飾的東方少女的好感度高,一改y國人沉默緘言的特點,展現出了蘇格蘭人的熱情友好的一麵。


    另一位是劍橋鎮的本土人氏,在劍橋市中心大街開了一家文具店和咖啡店,是個當地小土豪,不到五十歲,叫丹尼爾·布朗。


    丹尼爾穿著黑色外套,戴著頂小圓帽,沒打領結,他有啤酒肚,中型胖,顯得很和藹。


    兩位紳士與東方少女從紅酒談到環境,從社會現象談到生命與自然,人與動物,相談甚歡。


    談得投機,兩位紳士給了少女自己的名片,自然也問少女要了聯係方式,小蘿莉沒有名片,所以嘛給了手機號碼和郵箱聯係。


    火車到達劍橋鎮不到四點鍾,天灰蒙蒙的,還飄著毛毛細雨。


    兩紳士一少女的仨人組合每個人有雨傘,步行到公交車站牌,再乘公交車,到了市內,丹尼爾先下車。


    熱情善良的伊恩教授,非常喜歡與學識淵博的東方小可愛討論,他堅持將小可愛送到她要去的市區的某條街,與小可愛預約好了下周見麵的時間,然後才興高采烈的乘公交車迴三一學院。


    與伊恩教授道別後,樂韻小同學背著一個行李包,拖著一隻行李箱,沿街步行,先去一家超市采購了一份蔬菜和雞胸肉,又找人問了路,沒費多少大力氣找到美少年哥哥住的租房。


    晁家少年在劍橋的國王學院讀書,陳書淵同學也留學於劍橋,他是醫學生,兩人不是同一個學院,他們沒有申請學院的碩士博士生公寓,兩人與萬俟大少一樣在外麵自己租房住。


    萬俟大少租的房子是劍橋鎮本地人的私人住房,房子是傳統的本地建築,共三層,二樓三樓每層四個房間,一個客廳和衛生間、廚房,也就是相同於大天朝人民說得四室廳的房子。


    一樓有三個房間,一間車庫,房主自己住一樓,二樓三樓出租給在劍橋求學的國內外學生。


    因為二樓三樓有單獨的樓梯,不經過一樓,因而學生們不論早出晚歸還是晚出早歸,不會影響房主的生活。


    樓房是有曆史的老式舊宅,白色的牆,紅色的屋頂,有塔頂和鬥拱窗,頗有韻味,樓前有幾坪米的小院,種植著綠草和花。


    房主夫妻外出旅行,租住的學生們也全不在,樓房四周靜悄悄的。


    小院用矮柵欄圍了一圈,柵欄門也是扣著,並沒有鎖。


    找到地頭,樂韻欣賞過了圍著矮柵欄的樓房,並沒有不請自入,放下行李,在柵欄門口坐下,拿出本書讀,安靜的守株待兔。


    披著鬥篷的少女,一手撐著雨傘,將書本擱在膝頭,認認真真地閱讀,那毛毛細雨濕了傘麵,匯成小雨滴,點點滴滴地滴落。


    那樣的畫麵,寧靜美麗,比畫更有意境,也形成一道風景,也引了經過附近的行人的目光。


    小姑娘並不介意來行人的注目,安安靜靜地看書。


    小蘿莉坐了約四十來分鍾,一個背著背包,打著米字旗彩色長柄傘的青年從小街的另一端匆匆而至,徑直走向有個少女坐守著的小院柵欄門。


    聽到腳步聲,樂韻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白皮膚的小青年,從掃瞄到的信息可知他本年二十五歲,身體比較健康,微卷的黑頭發,鼻子高直,有色瞳孔,淡金色。


    青年個頭高桃,勻稱,是枚很有氣質的小鮮肉。


    約翰·阿諾德·麥克裏發現租住的公寓院門前有人,近前,赫然是個穿著罕見服飾的少女,驚訝得張圓了嘴。


    他愣了愣神,才紳士地微笑:“可愛的小姐,下午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下午好,英俊的先生。”樂韻拿著書本站起來,笑容可掬地迴應:“我哥哥在劍橋讀書,租住在這棟樓裏,他還沒迴來,我在這裏等他,我沒有遇到麻煩,暫時不需要幫忙,謝謝!”


    “啊啊啊這樣啊,”東方少女站起來時,約翰被她的衣服給驚豔到了,轉而驚訝於少女的英語的流利程度,再之驚喜得不得了:“你哥哥也住這棟樓嗎?我也住在這裏,我住3樓。”


    “真巧!”樂韻笑彎了眼睛:“我哥哥住在二樓。”


    “啊啊,2樓的三個學生都是來自東方華夏國,原來你也是華夏人啊,我看到你時以為你是與我同一層樓住的r國學生親友。”


    “我看起來像r國人?”


    “是的是的,你的衣服與r國人的服裝很接近,r國的女性經常穿傳統服飾,華夏國的女士一般穿旗袍。”


    有著東方麵孔的少女,皮膚比白人還細膩,笑起來時非常可愛,約翰愉快的跟女孩交談,一邊推開了柵欄門:“房東先生和太太上個周末去美洲旅行,隻有我們這些學生們在家。


    外麵下雨,容易淋濕,先進去避雨,大學最後一節課很快就要下課,你哥哥很快就會迴來。”


    “謝謝。”有租客迴來了,樂韻自然也不願意坐門口當門神,將書本塞進背包裏,再將鋪地的塑料袋子拾起來也塞進背包,背好包。


    她正想拖行李箱,帥氣英俊的小青年紳士的幫忙拖起箱子,還禮貌的請女士優先。


    東方少女走在前麵,步伐輕盈,姿勢優雅,約翰看著她抬腳落腳,看著她長及腳踝的裙子,真擔它它沾到水漬弄濕。


    走了幾步,他發現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少女快及地的裙子隨著她移動而輕輕的搖曵,擺幅不大,沒有沾到一丁點的雨和水漬。


    約翰幫拖著行李箱,穿過幾米遠的小花園,走到樓房旁再登樓梯。


    樓房朝西南,樓梯建在樓牆外,樓梯到二樓三樓先是觀景台,從觀景台進客廳。


    樂小同學上到二樓,婉謝了小鮮肉青年邀請上樓做客的好意,拖著行李箱子在二樓的觀景台等。


    少女想給她哥哥一個驚喜,約翰也尊重她,互相介紹了名字,告訴她有事就上樓叫他,他才上樓迴自己住的公寓。


    小蘿莉坐在二樓的觀景台內看書,等啊等,等得三樓又有二人歸來,仍不見晁哥哥。


    陰雨天,天黑得早,不到五點就黑了。


    小蘿莉等到傍晚六點二十分,終於守到了晁哥哥那隻兔子!


    姍姍遲歸的美少年,並不知租房前有份大驚喜在等著,他撐著一把長杯藍麵傘,背著裝有學習資料的背包,踏著夜色,穿越雨簾,走進樓房前的小花園。


    沿著小花園的路走到樓旁,收傘,登樓。


    來自東方的少年,穿著白色襯衣,搭配薄毛衣,一件駝色中長風衣,優雅地登樓,一步一台階,猶如芝麻開花——步步升高。


    登梯到轉角時隱約看到觀景台有個人,二樓的燈卻又沒亮,以為是樓上的租客有什麽事來找人,所以沒細看。


    “晁哥哥,你竟然不認識我了!”站在觀景台的樂韻,目注著美少年哥哥上樓,滿心歡喜,結果他朝上瞄了一眼又認認真真地走路,根本沒有認出自己來,那叫個委屈啊。


    “?”剛登了一個台階的美少年,聽到帶著點委屈的軟糯少女聲,不敢置信地抬頭,下一秒,像火燒腳底似的,朝上飛奔。


    一口氣飛奔到二樓,看到了一個立在觀景台沐著橘色燈光的小可愛,巨大的幸福湧上心頭,心腔裏無數鮮花悄然綻放。


    他顧不得喘氣如牛,一把扔了雨傘,飛撲而至,將裹在紫色披風裏的小家夥擁在懷裏:“樂樂小團子,你給了哥哥一個天大的驚喜啊,我剛才差點以為我做夢呢,現在相信不是夢。”


    他用下巴蹭小可愛的腦袋,故意將她梳的垂鬟分肖髻給弄歪,笑得鳳目裏滿是星光:“小樂樂真厲害,竟然找這裏來了,有個聰明絕頂的妹妹就是好,不管在哪,都不怕妹妹迷路被狼崽子騙走。”


    看到美少年哥哥飛奔上樓,樂韻的小幽怨消失了一點點,被攬入晁哥哥的懷抱,聞到了猶如雪蓮般的清雅氣息,最後一點小委屈也跑光光啦。


    “那是當然,我這麽聰明,哪有我找不著的地方。”驕傲地昂了昂腦袋,嘟了嘟嘴:“我找過來時,房東不在家,我就在柵門外等,後來三樓的麥克裏先生迴來了,邀請我進院,我就在二樓等,三樓的人差不多全迴來了,就不見晁哥哥你們迴來,我差點以為你們今晚要夜不歸宿了。”


    “唉,委屈我們小團子了!”美少年心疼得不行,鬆了鬆手臂,伸手捏了捏小可愛的小鼻子:“都是哥哥的錯,讓小樂樂苦等,現在還在罰站,哥哥馬上開門。”


    少年鬆開手,摘下背外找鑰匙。


    樂韻繞到美少年哥哥背外,跳起來,撲到晁哥哥背上趴著當樹懶,心情瞬間美上天:“嗷嗷,人家心裏委屈,要美哥哥背!”


    “好的,哥哥背。”美少年微微彎腰,一手托住小可愛,走到門口,將背包放在牆和膝頭之間摸出鑰匙,再開門。


    開了客廳的門,開燈,扔下自己的背包,再出去將小可愛的背包和行李箱一樣一樣的提迴客廳。


    放置好東西,再背著小可愛去廚房看廚房有沒菜,沒菜就帶小家夥去下館子,有菜自己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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