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掐算出弟弟在自己家的北方位,樂韻大腦裏冒出兩大嫌疑人——黃家和聖武山!


    黃家是拾市望族,祖居之地就在拾市,拾市的市中心居於九稻之正北,聖武山在北偏東的方位,兩兩皆對號入座。


    一個家族一個門派正應在了小狐狸掐算的方位,不是她有小人之心,而是完全有可能,聖武山的某些人本就是心胸狹獈之輩,被她落了麵子,做出與黃家勾結再聯合飛頭降師一起對付樂家的卑鄙行徑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弟弟還沒有被帶出拾市範圍,樂韻略略放心一點,趕緊的將小狐狸送迴空間,開窗通風透氣,再出去迴自己睡房擺出些瓶瓶罐罐,把從樓上收集到的藥粉拿出來做細致的研究,以便對症下藥。


    扒嬸接受小樂樂的委托,和周扒皮將家裏的門啊窗關好,將家畜房的門也鎖好,收拾好了才趕往樂家,到樂家樓外看見好多個兵哥在樂家新樓,北邊舊樓的二樓也有人頭,夫妻倆再遲鈍也感覺必定出了很嚴重的事,小跑進樂家。


    周秋鳳強行支撐著等了幾個鍾,等到姑娘迴來,那緊繃的心一鬆,強打起的精神就此崩潰,除了傷心難過,什麽都不會了。


    晁家叔侄仨攙扶著樂家夫妻和周奶奶,連勸帶哄,連拉帶拖似的將人弄去樂家廚房先烤火暖和,讓兵哥們和小樂樂負責偵察情況。


    也因晁家叔侄仨承擔了照顧周奶奶和樂爸周秋鳳的工作,也不知道小樂樂在忙什麽,好不容易將情緒激動不安的一老兩中年穩住,聽到有人喊“樂清”,美少年一邊代四叔應了,一邊快速起身去迎接,看到小跑進屋的中老夫妻,滿心感激,周家的這對中老夫妻是靠得住的實在人啊。


    他快步迎接到兩人,低聲說悄悄話:“扒皮爺爺扒嬸奶奶,昨晚有人到樂家綁走了樂善,孩子丟了,我四叔四嬸方寸大亂,已經完全管不了事兒,我二伯二伯母陪著周奶奶和我四叔四嬸,辛苦扒嬸奶奶淘米煮飯,我和扒皮爺爺先拿炭生火,新樓房那邊可能沒生火,委屈了兵哥們。”


    “嘶-”周扒皮扒嬸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好在反應快,咬住了嘴,隻發出抽氣聲,心裏一陣陣的後怕,難怪一下子來那麽多兵,樂樂也急匆匆的帶人趕迴家,原來竟是樂善被綁架了。


    樂家發生這麽大的事,還能不慌亂嗎?


    這事兒還沒傳出去,若是傳出去,整個村都會震動,還不知會有多亂,也難怪樂樂迴來沒說實話。


    扒嬸人機靈,腦子反應靈活,明白過來,忍著心中的擔憂,直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大嘴巴亂說的,我去淘米煮飯,我知道樂家的鍋啊米在哪。”


    扒嬸說著話立即就進樂家放冰箱的側間,從架子上搬出大箱子拿出大電飯鍋洗鍋,淘米,再找電線板通電,煮一鍋飯覺得不夠,再找出一個大鍋和一個中號電飯鍋煮兩鍋米飯,然後才去看冰箱有什麽。


    周扒皮在某些方麵的反應雖然不及他老婆那麽靈活,他也是個沉住氣的,閉口不問綁架者有沒說要怎樣的話,也不問為什麽被綁架,就當不知道樂善被綁架,去樂家屋後放雜物的地方拿炭,再去廚房燒,添加炭盆,就算見了周奶奶和樂清周秋鳳也當不知道他們家丟了孩子,隻說“別著急,不管多貴重的東西,有兵哥們在一定會幫找迴來”,避重就輕的避過敏感重點。


    有周扒皮扒嬸幫著張羅,晁二夫妻隻負責安撫周奶奶和樂清小兩口,周扒皮將一些炭燒紅,裝在燒炭火用的炭盆子裏端去樂家新樓房。


    樂爸在兵哥們到達時就算六神無主,倒也沒完全懵傻,有給燒盆炭火放在新樓給兵哥們取暖,周扒皮又新添兩盆,哪怕所有兵哥們全空閑下來也有地方烤火。


    搞定一樁事兒,周扒皮幫著老婆張羅準備中午的飯菜,有什麽需要商量的找晁家小哥問,絕不打擾在忙著搞研究的小樂樂。


    藍三也隨隊行動,他和隊友們把裝在樂家樓房角的幾個攝像頭取下來,又去取隱藏在村道的幾個紅紫外線攝像頭,將攝像頭取迴來後連接筆記本電腦提取記錄。


    因為策劃綁架樂善的人提前斷電,裝在樂家樓房有的幾個依靠明路電線供電的攝像頭沒有拍攝到樂善失蹤前後的影像,但是卻有事發前的影像。


    藍三和隊長柳隊當初還悄悄的在樂家裝個斷了電也能工作的紅紫外線攝像頭,柳大校將那個攝像頭連接在自己的電腦裏讀取信息。


    柳向陽很忙,沒空盯著讀取攝像頭的資料,讓它在後台工作,自己忙著提取e北省交通部門天眼網絡係統的資料,等忙活一陣再分析紅紫外線攝像頭,發現了不宜公布的東西,立即隱藏影象,將被兵崽們圍著的燕某人抓走。


    燕行和兵哥兄弟們在看記錄梅村各個路口人流來往的攝像頭資料,被柳某人抓走要借一步說話便知發小兄弟有什麽重大發現,跟著下樓找小蘿莉。


    兄弟倆輕而易舉的找到小蘿莉,在她的睡房門口看到趴在被子裏流著口水的軍犬,也看到小蘿莉在床上地麵排開的瓶瓶罐罐,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柳向陽抱著本本,表情即興奮又擔憂:“小美女,我查到了一份比較另類的圖像,不敢讓別人看,你和小行行來瞧瞧。”


    “是不是一顆會飛的腦袋?”樂韻不停的在提取藥汁,並沒有任何驚訝,僅隻抬眼看向柳大帥哥。


    “你怎麽知道?”柳向陽一個激動,差點踢到擺在地板上的一隻小瓶子,不能怨他不鎮定,實在是……太意外了,他看到一顆會飛的腦袋暗中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小蘿莉竟然不震驚。


    “飛頭降?”從小蘿莉說出的話裏,燕行明白了柳某人究竟看到什麽,難怪柳某人要拉他單獨說話,那種奇怪生物真的是不宜公布於眾的。


    他隊裏的狼崽子就算沒見過奇怪的生物也聽聞過各種稀奇古怪的傳聞和聽過隊友口述,看到了也不會驚惶,漢市來的那些兵哥可不是像他隊友們那樣的特殊戰隊人員,見到那種違背科學原理的生物不一定還能保持平靜。


    如果真是飛頭降師捋走樂善的,也就能解釋為什麽樂家陌台與樓前都沒有留下任何攀爬踩摸過的痕跡,那種東西會飛啊,來往時根本不用接解任何物體。


    “就是飛頭降來我家將我弟弟抓走的,還是個女的,也是我們在z省滅了幾個頭的那個家族同族,我爸和新媽媽臥室裏還殘留著屬於那玩意的特殊氣味,二樓窗口外也有一丁點飛頭降師內髒上的粘液。”


    樂韻平靜的說出罪魁禍首,繼續忙著配藥:“這個飛頭降師家族或者是她本人精通藥劑,攜帶有好幾種厲害的藥,不容小覷,換你們遇上她,如沒有防身之藥,基本就隻有被藥倒一條路,不是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腳蝦就是被直接藥暈,或者被藥成像軍犬差不多的樣子。”


    燕行的臉色微微冷凝,不甘的問出疑問:“包括我在內?”


    “包括你在內,你隻會比別人支撐時間長一些,特訓過的人大概能撐三到十分鍾,你能撐半個鍾左右,如果速度夠快,在聞到藥香之際立即離開藥味覆蓋範圍之內能撐三兩個鍾,之後行動與思維也受影響而逐漸變緩慢。”


    柳向陽聽說飛頭降那號生物震驚得口瞪口呆,反應過後就在調影像,調出資料,聽到小行行和小美女在討論怪生物精通藥劑,一臉不理解:“狼狗被藥壞了,你家裏仨成年人為什麽沒事?”


    “她用了多種藥,有一種是普通迷藥,我家的人和狗吃了我配製的藥膳和藥丸子,對一般迷藥有很強的抵抗能力,對普通迷藥免疫;她又給我爸我新媽媽下了另一種強效迷藥,抓走我弟弟後給了解藥,一樓有解藥味道,人醒來頂多思維緩慢些,不致變癡呆。


    給狗狗的藥是針對狗狗的特效藥,沒撒解藥,大狼狗在藥味覆蓋範圍內呆了太久,腦神經已經被嚴重損壞,就算事後喂解毒丹也太遲了,僅隻能阻此不再繼續惡化,沒法化化解已損壞的神經。”


    聽了小蘿莉的解釋,柳向陽頓悟,那隻奇怪生物的目標應該是樂家姐弟,留著樂家男主人可能還有妙用,所以暫時沒對樂家男主人出手,隻是將人迷昏方便帶走孩子,如若覺得樂家男方人沒了利用價值,結果必定是人畜不留。


    小蘿莉已知一位主謀者是誰,基本沒有讓她看攝像頭資料的意義,柳大校幹脆縮到角落快速的分析其他影像,排查拾市範圍內有沒有哪個攝像頭拍到過飛頭的臉,以此查她曾在哪一帶活動,落腳點可能在哪。


    燕行擠到兄弟身邊,盡量縮成團以便少占點空間,眼睛盯著發少柳某人的電腦,解讀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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