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你怎麽看?”


    “橫看豎看。”


    酒店客房裏,約翰抱著電腦,問拿著手機的李斯關於某事的看法,李斯嬉笑著答了一句。


    約翰和李斯是m籍華夏人,祖父輩是是華夏人,父母輩亦與m國本土人氏結婚,兩人都是混血兒,大概是華夏民族人民的基因強大,他們的基因也偏向華夏人,不看護照身份證,僅看臉的話,在華夏國滿世界跑,都以為他們是土生土長的國人。


    約翰是國字臉,鼻梁有點類似波斯人的特征,高而直;李斯是懸膽鼻,白淨斯文,戴副眼鏡。


    兩人都是不及三十的青年,正值年青力壯。


    “這次是你去還是我去?”約翰好整以暇的繼續無聊的話題。


    “上次是你,這次按理輪到我了。”李斯終於淡定的從手機上將視線收迴來,露出狹足的笑容:“當然,如果你還想嚐試夜半爬山的美好滋味,我也不會跟你搶機會的。”


    約翰眯眯眼睛:“但願你也有那麽一天。”


    “也許有可能,誰叫對方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脾氣反複無常,又精力旺盛,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


    “說得好似你很了解小孩子似的。”


    “我要是真了解小孩子的性格變化,我早就找機會直接認識了,總比這樣子好,像今天那位,能跟人聊天喝茶,相處的多麽愉快。”


    “今天那位,你查得怎麽樣?”


    “明麵上就那樣,都是做正經生意的生意人,陪同長輩來求醫,資料與事實相符。”


    “李斯,要不,你明天也去偶遇吧,來個偶然相撞或者突然暈倒。”


    “你讓我去碰瓷?”


    “不是碰瓷,是意外事件嘛,你長得英俊,保證有效。”


    “你覺得我這臉比那兩位更俊?那兩位帥哥都迷不到人,我使美男計沒得笑掉大牙,所以,偶遇我就不想了,我明天出發f省旅行幾天。”


    “明天?是不是太早了點。”


    “華夏軍人從來不是吃素的,等過幾天再動身,我敢賭那時候所有去那個方向的外籍人都會成為目標,幸好這個時節那邊也適合旅遊,否則一樣會重點懷疑對象。”


    李斯說得有理,約翰並沒有反對,淡定的問:“李斯,接替我們的人幾號到?”


    “看情況,如果這次的結果跟上次一樣,也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他們不必出現,我們也可以迴國了。”


    “啊,真好,我想念故鄉加州的陽光了。”


    李斯沒笑話約翰是舍不得娘的奶娃子,訂票,收拾自己的行李,做好明早就出發旅行的準備。


    在約翰和李斯以玩笑的方式談論行動方案時,京城其他地方亦有人就著某條消息在研究真假。


    米羅晚上才知道小樂樂要去f省找藥,還是教父告訴他的。


    上午,羅伯托幾人與東方小女孩短暫的交談之後,他們仍然逛舊貨市場,仍如既往的紮進市場裏就舍不得走,逛到日落時分快收攤時才打道迴府。


    迴酒店用了晚餐,洗刷一番,羅伯托迴書房聽取每日一聽的密報,他的情報網,無論他到哪都不會中斷。


    聽取部下人員情報整理報告,羅伯托淡定的叫米羅進書房聊天說話,恩佐和奧斯卡也習以為常。


    米羅進書房,以為教父有新指令,聽到的是教父愉悅的聲音:“米羅,你的小朋友真急心,今天才給我看診,她下午就預訂好了行程,22號出發采藥,你猜她去的哪個方向?”


    “猜不出來,”米羅紳士的微笑,眉眼間掩不住喜色:“我送樂樂去找她朋友時,她有說需要尋找一種茶樹,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去的地方可能是生長茶葉的原產地。”


    “要找茶樹?小女孩去的是f省武夷,正是產茶地之一。”


    “樂樂去f省啊,有點遠。”


    “是的,很遠,待可愛小女孩迴來,我得好好謝謝她,米羅是個幸運的孩子,結識到了好朋友……”


    米羅陪教父聊了很久,當躺在酒店柔軟舒適的豪華大床上,想著可愛小樂樂的笑臉,悠悠睡去,睡得特別香甜。


    在華夏首都的米羅一行人吃得香睡得好,還在深山裏搜物的莫裏蒂,辛苦一個白天又一次一無所獲,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折騰半宿,下半夜也睡得不怎麽踏實,待早上醒來,草草的煮方便麵吃了,拆帳蓬,搬到另一個地方紮營,附近已搜遍,搜尋範圍擴大,晚上迴營地有些遠,不太方便。


    他把帳蓬搬去相距約二裏之遠的地方,再次投身搜尋大業。


    繁忙能讓人忘記時間,莫裏蒂全神貫注的搜索東西,不知不覺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原本拿著探測儀移動,忽的耳朵唰的豎了豎,狗叫?


    深山裏哪來的狗吠聲?


    傾聽一會兒並沒有聽到什麽聲音,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正想繼續工作時,又聽到了一聲很低沉的狗吠,好似被捂住了嘴發出的低嗚聲。


    莫裏蒂一個機靈,飛快的跑向營地,開手機,發現自己的小裝置失靈,再也搜索不到信號。


    這下,他隱約猜到是什麽原因,再也顧不得搜尋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將探測儀和帳蓬收起來,打包好,背上行李,極速撤離。


    莫裏蒂沿著自己預選的方向,刻不容緩的疾速奔跑,跑過半個山嶺,抵達一條河流,也沒脫鞋,走進河裏,沿河逆流而上,走了二百來米到河流分岔地,沿一條小河淌水而行,鑽往深山而去。


    在他離開紮營地約半個鍾後,昨日下午從e省首府出發趕往神農山的反恐突擊小隊的八人小隊,帶著兩隻警犬翻越過峭崖,穿越一片山林,到達莫裏蒂昨天紮營的地方。


    小隊伍昨天天黑才趕至神農山區,摸黑潛進山,在距上級秘令搜查的區域隻有不到小半天的路程時才宿營。


    之所以不再潛行,是因為上級所給經緯度區域正是黑熊出沒和雲豹生棲之地,是野獸的地盤,很多大型動物們都是晝伏夜出,半夜闖野獸地盤,萬一不期而遇,他們自認有能力甩脫野獸,但是,那樣一來也可能會暴露行蹤。


    一支小隊伍歇了一晚,天蒙蒙亮起來吃了幹糧就朝目標地點進發,進入雲豹棲息區,很不巧的與巡邏的一隻豹子相遇。


    雙方相距較遠,雲豹沒有發動攻擊,警犬因天性使然,遇上野獸咆哮示威,雖然隊員們快速的捂住了警犬的嘴,仍然傳出的兩聲鳴叫。


    一支小隊與豹子各退一步,雙方錯過,當他們潛進目標點,從二個方向包抄而近,一支四人小組的人潛至經緯坐標正坐標點,隻看見森林邊緣地帶隻有一處被踩倒的草木,還有生火留下的火炭堆。


    火炭堆被泥土掩埋,沒有煙火。


    “走了?”跋山涉水而來的八位突擊隊員,快速去看火堆和紮帳地方的痕跡。


    拔開火堆,火灰已熄滅,內部還殘餘一點點的餘溫,說明紮營者早上還用了火。


    一位隊員解開了一隻警犬嘴上的套,讓狼狗聞嗅。


    警犬早上就躍躍欲試,得到可以上工的指示,埋頭聞嗅,轉了一圈,沿著人走過的路一路往前小跑。


    隊員們跟上,另一支小隊的人也從樹林裏潛出,將另一隻警犬的嘴套解開,讓兩隻狼狗一起追蹤。


    兩隻狗狗沿著氣味前進,穿過被人踩踏過的地方,準確的將人帶到留下氣味的那位嫌疑人物第二次紮營的地方。


    八人檢查一番,查找踩踏過的痕跡還是新的,便知人離開沒多久。


    “可能是之前的狗吠聲驚動了人。”隊員略略一思索就找到原因,深山老林裏一般不會有狗,尤其神農山內禁獵,因此,若有人帶狗入山,幾乎可以確定是特殊人員。


    神農山的看山人也不會帶狗進山,狗會咬保護動物或者驚嚇到小動物,遇上大型動物,狗的存在可能會激怒它們,反而更加危險。


    至於旅行者和村民不會進山林深處,因此,帶狗進山的人,基本是執行特殊任務的搜救人員,或者是在野外訓練的武警官兵。


    他們進山時已給狗帶上嘴套,基本不會大叫,可因為遇上豹子,還是嗚嗚的咆哮了兩聲,那位在山林中的人員很機警,聽到狗吠聲便撤離。


    八人沒有遲疑,再次在警犬的帶領下追。


    警犬先是一片範圍打了好幾個圈,然後才找出一條路,追了一段距離,不需警犬,沿人踏踩過的痕跡也能找到路徑,有警犬更快更省。


    一支小隊追到河邊,找遍河兩岸,警犬也找不到人的蹤跡,八人分三隊,一支三人組帶警犬往上流,一支往下遊,一隊兩人組迴去勘查經緯坐標區域的痕跡,偵察那人在做什麽。


    燕行、柳向陽是進修人員,然而,兩人打最初一段時間是個好學生,天天準時上課下課,最近曠課上隱,別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們接連幾天都在曬網,根本就沒去報道。


    周四,兩大俊少也仍如既往的實行老規矩:窩宿舍裏死宅!


    當宅神的兩人電腦不離手,忙得天暈地暗,到半上午,燕行收到來自e北派往神農山執行公務的組的消息,聽完匯報,他淡定的給兩個字:“搜查。”


    “失敗?”小行行掛斷電話,柳向陽眨巴酸澀的眼睛問。


    “嗯,”燕行不溫不火的嗯一聲,平靜的解釋:“那個坐標有秘密,從痕跡推斷,可能有人在尋找東西,因執行任務的人員在途中出了點小小失誤,人員機警的聞訊而撤,失去蹤跡。”


    “找東西,找東西……”柳向陽喃喃自語幾句,霍然一驚:“不要告訴說找東西的人其實就是真正得到某物的家夥,他可能也許把東西弄丟了……”


    想到那種可能,他嗷了一聲,差點沒扔掉電腦,特麽的,不會真是他猜想的那樣吧?


    如果真是那樣,他……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柳向陽表情特別精彩,他覺得他的推測八九不離十,因為那家夥把東西弄丟了,為了轉移大家目的,才禍水東引,將別人的視線全部引往小蘿莉身上,然後,他在山裏搜尋某物。


    “有八成可能。目測,那人也沒找著,所以我們接手搜查,看看有沒收獲。”燕行心中無波,麵上也不見波瀾,昨天,他便意識到那個坐標可能跟某物有關,因此與國防部聯絡,國防部迅速調派離地點最近的e省精英作戰隊員去任務。


    “小美女的老外朋友,來曆不簡單哪。”柳向陽手指輕敲電腦,那位老外不是某組織的人,也一定會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客之人。


    “嗯,隻要他不傷害小蘿莉,不竊取本國秘密,我倒不介意小蘿莉多個厲害的朋友。”


    柳向陽撇撇嘴,哼哼,小行行越來越有護短的趨勢,他想咋的?不會真想使盡七十二變,叫賀家熊孩子們齊上,把小美女追到手娶為媳婦兒吧?


    賀家兩熊子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確實不錯,隻是,但凡跟晁小公主差不多同齡的,隻怕是無人能越過小晁,所以有小晁擋在小美女麵前,想追小美女,困難不是一般的大。


    有道是有對比才有好壞,晁小公主是那麽優秀,以小美女那雞蛋裏能挑出骨頭來的個性,對那些光環比小晁差點的男青年隻怕也看不上眼兒。


    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美女若花落賀家,他是樂見其成,可講真話,他並不太看好賀家熊孩子,誰叫小十六還沒冒泡就闖禍了,就算賀小十五非常優秀,小美女對他的第一印象也是打了折扣的。


    柳向陽並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打擊小行行,他又有新工作,要排查打七月至今去e北省神農山旅行的所有旅行者,以及在神農山附近逗留的可疑人員。


    在燕少柳少忙得昏地暗地時,涉水而行的莫裏蒂,沿溪流不停的轉移,遠遠的避開之前搜物的地方,轉進一條穿越者們喜歡的探險穿越路,混進一群穿越者群裏,於半下午時分走出神農山,又結伴乘車趕往鄰省去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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