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祁鼓起勇氣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可是低頭一看,寧寶兒竟然睡著了。

    “寶兒,寶兒。”

    耳邊傳過來寧寶兒平穩的唿吸。

    納蘭祁嗤笑,看著寧寶兒恬靜的臉,“傻瓜,就這麽放心我,如果我是個壞人,到時有你哭的時候。”

    納蘭祁把寧寶兒平穩的放在床上,拿著毛毯蓋在寧寶兒的身上,寧寶兒在睡夢中無意識翻了一個身,嘴裏輕聲嘟囔著,“皇上,臣妾沒有害那孩子。”

    納蘭祁手上一頓,疑狐的看著寧寶兒,“寶兒,你剛剛說什麽?”

    “我……沒有。”

    “什麽?”

    納蘭祁湊近寧寶兒嘴邊,除了簡單嘟囔幾句再無其他。

    一聲輕歎,慢慢走出房間。

    ——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林府門口。

    安紀芙從馬車裏麵探出頭來。

    “杏兒,去門房稟告一下,說我要見林大公子。”

    馬車門口的小丫頭,點了點頭,“是,郡主。”

    ——

    “小姐,林公子,不在,說是去佛寺上香還願去了。”

    安紀芙美目一皺,“佛寺。”

    “是的。”

    安紀芙眉頭微蹙,他一個大男人去佛寺還願,抬眼看了看林府的匾額,心裏隱隱懷疑,該不會是不想見她故意編造出來的借口吧。

    沉思片刻後,“杏兒,走吧,我們迴去。”

    ——

    寧寶兒一覺睡到晚上,再醒來時自己都感到驚奇,難得睡覺時沒有驚醒,看了看周圍,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徒然的鬆了一口氣。

    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起身後,寧寶兒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開門就看見納蘭流幽怨的站在門外。

    伸手揉了揉眼睛,順便抻了個懶腰,“怎麽了,小臉嘟成這樣。”

    今天一下午太子哥哥都攔著他不讓他進去,還和自己說沒事少打寶兒的主意,盡管他說的那些童言童語,他都不喜歡聽,還說讓他以後規矩的叫寶兒嫂子。

    寧寶兒詫異,“怎麽了,說話啊,天已經這麽晚了,吃飯了沒。”

    納蘭流搖了搖頭,“沒有。”

    寧寶兒看了看外麵,大聲喊道,“芍藥,海棠。”

    海棠匆匆跑了過來,看見寧寶兒,“小姐,您醒了。”

    寧寶兒蹙眉,“芍藥呢?”

    “芍藥和嶽峰去佛寺的後山采藥了,估計得明天中午才能迴來。”

    “他們一起去佛寺的後山采藥?”

    “是啊,原來這佛寺得後山是嶽峰經常采藥的地方。”

    “哦,這樣。”寧寶兒眉頭微蹙,心裏暗怪,芍藥不自重,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單獨和男人外宿采藥,萬一這嶽峰到最後不要她了,到時她該怎麽辦,這個傻丫頭。

    抬眼看了看海棠,“我餓了,弄些吃的吧,我和流兒在屋裏麵吃。”

    海棠麵露為難,“小姐,太子殿下說了,您醒了就直接去他房裏,而且……。”

    “而且什麽?”

    “太子殿下說了,害怕您這裏的齋飯吃不慣,要親自下的廚。”

    “……”

    ——

    寧寶兒帶著納蘭流朝著納蘭祁的廂房走去,納蘭祁親自下廚,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她倒是想要好好見識見識納蘭祁做飯的模樣,可是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實在是因為倆人白日的時候,又抱又親的心裏難免有些尷尬。

    牽著納蘭流來來迴迴走了好幾次,最終納蘭流實在是看不下去出聲說道,“寶兒,要不然我們別去了,我們迴去吧。”

    寧寶兒點了點頭,“恩,迴去好。”

    轉身剛走,忽然又停下,前世加今世都沒有見過納蘭祁下廚,多麽難得一見啊,轉身便拉著納蘭流又從新往納蘭祁那邊走。

    來來迴迴又走了兩次,最後敲定,去。

    順著長廊走到男賓入住的地方,剛剛越過長廊,迎麵撞見一個略微熟悉的女子。

    那女子在看見寧寶兒後,驚唿出聲,“你怎麽在這?”

    寧寶兒挑眉,她是發現了,她和這個安紀芙安郡主,是注定不能和平相處了,打哪都能遇見她。

    “郡主說笑了,佛門之地,我又是信女怎麽不可以在這裏。”

    安紀芙心裏可不是這麽想,林陽書來佛寺上香,還是一個大男人跑來上香,而如今寧寶兒也在佛寺,她敢肯定,一定是他們倆人來私下約會來了。

    抬眼鄙夷的看著寧寶兒,冷笑一聲,“寧小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佛寺幹什麽來了,你即以身為未來太子妃,還望你守些規矩為好,竟然敢

    公然跑來佛寺和男子幽會。”

    “幽會。”

    對於安紀芙這麽出言質問,寧寶兒嗤笑一聲,她發現這個安郡主不隻是和她氣場不和,而且她腦子還有病。

    納蘭流小眉頭微蹙,看著眼前的女子,他認得,是安親王的女兒,是個郡主,可是他是皇子,還是父皇親自封的郡王,品級比她大吧。

    “你放肆。”

    安紀芙一愣,這時才注意到寧寶兒旁邊牽著一個小孩,看著那模樣她才想起來,幾天前皇上可是親自封他為燕郡王。

    臉色淡淡一笑,“原來是燕郡王,你怎麽也在這裏。”

    伸手,安紀芙便去捏了捏納蘭流的小臉。

    納蘭流看著那手過來,當下一揮,小巴掌直接打在安紀芙的手背上。

    已經練武有段時間的納蘭流,別看人小,但是手勁可比女子大些,當下安紀芙的手背通紅一片。

    安紀芙臉色微變,冷冷的看著納蘭流,聲音低吼道,“你敢打我。”

    納蘭流揚起自己的小臉,“我就打了,怎麽樣?”

    對於納蘭流的維護,寧寶兒微微一笑,這小家夥真沒白養活他,關鍵時刻也算是個男子漢了,而且氣場不輸給任何皇子嫡孫。

    忽然安紀芙旁邊的門被打開,林陽書從裏麵走了出來,一出門就看見安紀芙和寧寶兒倆人,臉色難堪的對持著。

    “寶兒,怎麽了?”

    寧寶兒瞟了一眼安紀芙,嘴角微笑,“沒事大表哥,就是安郡主說我私下和男人約會來了,流兒幫我一下,對了,我現在還沒有約會的人選呢,既然你出來了,咱倆去約會吧。”

    林陽書臉色一冷,冷冷的看著安紀芙。

    “安郡主,這麽晚了,您怎麽在這?”

    聽著林陽書冰冷的話,安紀芙麵色一僵,“陽書,我……我是來找你的。”

    眼神不悅的看向寧寶兒,安紀芙沒有想到寧寶兒竟然當著林陽書的麵把話說出來,猜想寧寶兒一定是故意的,想要林陽書因為她發現了,他們私下幽會而惱怒她,真是陰險的小人。

    這邊寧寶兒跟前的房門也被打開,納蘭祁一臉不快的看著現場幾個人。

    轉眼看向寧寶兒的時候,麵色一柔,“寶兒,你來了,餓了吧。”

    安紀芙一愣,隨即出聲道,“太子哥哥,您怎麽在這裏?”

    納蘭祁臉色微冷,聲音帶著疏離,“孤去哪難不成還要和你備報不成。”

    剛剛他聽見了門外的聲音,便一直站在門口等著,結果聽見安紀芙口口聲聲說他的皇後和別人私下約會,別說皇後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以他皇後的品性,讓她做出有為婦德的事,她都做不出來,還私下約會。

    安紀芙臉色一白,“紀芙不敢。”

    納蘭祁冷哼一聲,“大晚上你來這做什麽?還站在男子房門前,難不成是來私下幽會的,看來安親王叔教養的女兒品性不怎麽樣,迴頭孤要好好和安親王叔說道說道教養的問題。”

    安紀芙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怎麽會知道太子竟然也來了,她還以為寧寶兒是和林陽書單獨約會來了,所以才說那樣的話,聽著太子說的這些,明顯是在幫寧寶兒出氣呢,來連累了父王被罵。

    如果是隻有林陽書,說寧寶兒什麽都行,可是現在太子殿下也出現在這裏,身為未婚夫妻,他們私下怎麽見麵都可以,該死的寧寶兒,處處和她作對。

    寧寶兒沒有想到納蘭祁竟然會為她罵安紀芙,眉頭微微上挑,顯然心情很好,因為這是前世加今生,納蘭祁第一次維護自己,他突然這樣,到讓她有些不適應。

    納蘭祁轉頭看向林陽書,嘴角微微彎起,“林公子,剛剛孤好似聽見,安郡主說是來找你的,既然找你的就把人看好吧,免得到處咬人。”

    納蘭祁一臉獻媚的看著寧寶兒,“寶兒,快點進來吧,我親自做的飯。”

    剛剛納蘭祁對著林陽書和安紀芙說話時用的都是‘孤’反對寧寶兒說話時便用‘我’可見寧寶兒在他心中的地位。

    林陽書心痛,寧寶兒和納蘭祁的關係這般好了嗎。

    待寧寶兒牽著納蘭流進入納蘭祁的廂房裏後,安紀芙冷冷的看著那被關上的門,堂堂的太子竟然親手給寧寶兒做飯,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林陽書瞥向安紀芙,一臉厭惡的看著她。

    “你來做什麽?”

    安紀芙一愣,“我……我今天去了林府,得知你不在,說是來佛寺了,所以我就來了。”

    林陽書眼神微冷,“我說過,我不想看見你,你聽不懂嗎。”

    安紀芙表情一頓,伸手欲抓著林陽書的手,“陽書,你別這樣,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林陽書一反手,甩開安紀芙,轉身直接走進廂房把門合上。

    外麵天色漸黑,安紀芙一臉苦澀的站在林陽書門口,跟在安紀芙身邊的小丫頭,看著自己小姐這副模樣,於心不忍道,“小姐,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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