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失蹤,很快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最先是聶梨發現了,聶梨發現自個的主子不見了,而雲山伯府的賀珍竟然被人打昏了過去,聶梨立刻大叫了起來,她此刻所待的院子離得汀蘭軒不院,她一叫,汀蘭軒那邊的女賓客全都驚動了,而男賓那邊也迅速的接到了稟報。

    這下宴席完全沒辦法繼續下去了,端王君黎臉色難看異常,周身冷意,蘇綰可是替他招待賓客的,如若在端王府發生了什麽事,不說安國候府的人找不找他的麻煩,他自己也絕不會饒了自己。

    一想到她很可能被人劫持了,君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同時臉色難看的還有寧王蕭燁,蕭燁周身攏著暴風雨,手指緊握起來,雖然他和蘇綰之間的接觸不算多,可是一想到她失蹤不見了,蕭燁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一種排山倒海的怒意,淹沒了他整個理智,他想都沒有想,立刻安排手下在端王府各處搜查,一處也不放過。

    端王君黎也安排了人手各處搜查。

    就這麽一會兒人竟然不見了,怎麽迴事?

    什麽人能悄悄的把蘇綰帶走,她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卻十分的厲害,按理不應該啊,而且蕭燁和君黎查過房間,房間裏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連下毒的痕跡都沒有。

    蕭燁和君黎又盤查了雲山伯府的賀珍,賀珍說有一個身手十分厲害的黑衣人,從窗外飄了進來,出手打昏了她,把清靈縣主帶走了。

    蕭燁和君黎二人總覺得賀珍的話有些不可信,這麽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就這麽一點動靜沒有被帶走呢,而且若有人隨便靠近,蘇綰應該會警覺,隻要她警覺了,她就不會被人這麽順利的帶走,除非她在沒有警覺的情況下被人帶走了,所以賀珍有最大的嫌疑。

    寧王蕭燁命令手下把賀珍抓起來,逼問賀珍,賀珍傷心的大哭:“我已經夠倒黴了,你們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還去害她做什麽?”

    賀珍腦門處青腫得厲害,再加上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此刻的她可謂淒慘不已,而且她說的話也是個理,她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她還有必要去害別人嗎,何況害清靈縣主,又不能讓她活。

    再說賀珍有多大的能力去謀害清靈縣主啊,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走,所以這事還真可能不是賀珍的手筆。

    四周不少人同情賀珍,不時的小聲嘀咕著。

    院子裏

    ,蕭燁和君黎明知這女人有可疑的地方,一時卻拿她沒有辦法,直急得來迴的踱步。

    蕭燁和君黎兩個人一想到蘇綰可能會出事,兩個人不但手腳冰冷,同時憤怒得想殺人。

    蕭燁衝到賀珍的麵前,一把提起賀珍,肅殺的怒喝:“賀珍,你說是不說?信不信本王讓人殺了你。”

    蕭燁的瞳眸一片腥紅,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滿腦子都有一種瘋狂的想殺人的念頭,按理說他雖然喜歡蘇綰,但不至於有如此瘋狂的念頭,可是現在他隻要一想到蘇綰有可能出事,他就有瘋狂想殺人的衝動。

    賀珍抬頭看到寧王殿下雙眼充血,一副快要吃人的樣子,嚇得尖叫連連:“啊啊。”

    可是她卻咬死了口否認這件事。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王爺若是想殺我就殺吧,反正我要死了。”

    賀珍話一落,蕭燁的拳頭揮了出去。

    不過他身後的半空,忽地有淩厲的破風之聲至,一道身影如流光般的疾射了過來,這人一到,四周的空氣瞬間布滿了濃厚的寒氣,眾人隻覺得周身冰冷,下意識的抬頭望去,便看到來人,一伸手抓住了蕭燁的拳頭,然後徐徐的落下。

    待到這人落地,眾人才看清,來人竟然是靖王世子蕭煌。

    本來這靖王世子已經走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而且此時的蕭煌,比往常更冷十分,他身上除了冷氣,還有濃烈的戾氣,長眉暈開點點血腥,一雙瞳眸充斥了濃濃的煞氣戾氣,眸光所到之處,個個都覺得體內生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三步,不敢直視這位主,此刻的他,隻一雙瞳眸便可殺人於無形。

    這時候眾人才了解,原來往常這位主身上的冷魅之氣還是收斂了一些的,像現在這樣尤如一尊殺神的樣子,才是真正可怕的。

    眾人看著這樣的蕭煌,忽地有些替那抓走蘇綰的人擔心了,如若這人落到蕭煌的手裏,隻怕等著他的不僅僅是一個死字,而是生不如死。

    而此時蕭煌不理會別人,一雙遍布濃烈戾氣的瞳眸陰森嗜血的望著雲山伯府的賀珍,賀珍嚇得臉色慘白,不敢看蕭煌,那樣戾氣沉沉的瞳眸,望一眼便讓人覺得自己很快便要墜入十八層地獄一般。

    賀珍牙齒控製不住的打起顫來,蕭煌幽冷仿若地獄的鬼魅之音響起:“賀珍,說,是誰把清靈縣主帶走的,是如何帶走的。”

    賀珍搖頭,蕭煌瞳眸血一樣的暗紅,好似染了一地屍血的

    顏色,血腥得可怕。

    賀珍臉色慘白一片,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搖頭,蕭煌沒有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的下命令:“來人。給我把這賤人拉下去剝皮,從腳先開始,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承受住這份剝皮之痛。”

    蕭煌話一落,四周的人倒抽一口氣,活生生的剝皮,什麽人能承受這樣的痛楚,個個臉色慘白一片。

    很多膽小的人看都不敢看。

    賀珍沒想到這男人一出聲,便要剝了她的皮,不由得尖叫起來;“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可惜靖王府的手下沒人理會她,閃身直奔賀珍身邊而去。

    今日來的賓客中,並沒有雲山伯府的人,所以沒人理會賀珍,或者該說沒人敢在這節骨眼上求情。

    眼看著賀珍被靖王府的手下拉了下去,賀珍再也承受不住這份壓力,尖叫起來:“是襄王,是襄王殿下讓我給清靈縣主下了藥,她身子發軟,動都動不了,襄王殿下便把她悄悄的帶走了,他說清靈縣主先前竟然膽敢嫌棄他,他要睡了清靈縣主,然後把她扔到教司坊去。”

    賀珍大哭大叫,四周所有人麵麵相覷,然後個個議論起來。

    沒想到襄王竟然這麽毒,不但給清靈縣主下藥想睡了她,竟然還要把清靈縣主給扔到教司坊去。

    這人怎麽這麽陰險鄙卑啊。

    這時候,院子外麵已有寧王府的手下走進來稟報:“王爺東麵搜查了,沒有。”

    “王爺,屬下查了西麵沒有。”

    “北麵也沒有。”

    院內,寧王,端王,蕭煌,個個臉色嗜血,濃濃的殺氣漫開來,三個男人同時的眯眼,努力的想著,襄王蕭磊把蘇綰帶到什麽地方去,雖然端王府的侍衛不多,但是襄王蕭磊要想把人帶出去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查了一遍,個個都沒有發現有人把人帶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人還在端王府。

    襄王蕭磊帶走了蘇綰,想動她,會選什麽地方呢。

    三個人陡的睜開眼,三道身影如流光一般的疾射了出去,直往端王府的西北部僻靜的地方而去,唯有這樣的地方,才是最安靜無人打擾的,所以襄王蕭磊一定會把蘇綰帶到這種地方。

    三道身影仿若流星似的眨眼消失了,身後的院子裏眾人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個個不停的議論著。

    而蕭煌蕭燁君黎幾個飛縱便落到了端王府最偏僻的院落,

    待到三人一落地,便命令自己的手下:“搜,一處也不放過。”

    “是,爺。”

    數道身影閃身便走,趕緊的去搜查這僻靜無人居住的院子。

    寧王蕭燁和端王君黎兩個人閃身直奔院子裏麵的一排房屋開始找人。

    蕭煌沒有動,他微微的閉上眼睛,把自己化身為蘇綰,被襄王蕭磊給劫恃了,她那樣性格激烈的人,隻怕寧願死也不會讓那渣男成功,所以就算用藥控製住,她也會反抗。

    蕭煌心中正想著,寧王蕭燁和端王君黎兩個人已經閃身從一排房屋中飄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特別的難看。

    君黎率先開口:“沒有,不過本王看到了房裏的床鋪上,有一滴血。”

    本來正深思的蕭煌瞳眸陡的睜開,一抹精芒耀然而出,對,璨璨她一定自傷了,以用來控製自己的神智,所以她逃了出來,她逃出來後,若想避開後麵追趕的襄王蕭磊,最有可能往哪裏去。

    蕭煌順著思路,很快往不遠處的假山碎石望去,他身形一動,飄然而起直奔那錯亂有致的假山而去。

    寧王蕭燁和君黎趕緊的跟著他的身後飄了過去,三個人順著假石零亂的通道,一路往北,很快,君黎有了發現:“你們看,這裏有血。”

    其他兩人望了過去,果然看到地上有幾滴血,這說明蘇綰是真的受了傷的。

    一想到這個,三個人臉色陰沉得可怕,同時每個人的心裏都多了一份恐慌,不安,綰綰不要有事啊。

    蕭煌更是手指緊握成拳,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他加快腳步一路往西北走去。

    待到出了假山路徑,前麵不遠便是一座不大的碧湖。

    蕭煌幾乎想都沒有想,直奔碧湖而去,很快便在湖邊找到一處不同於別處的地方,他想也沒想,身形一動躍下了水。

    水中,那一點氣息沒有的小人兒,就那麽安靜的仿佛睡著了一般,她頭上的墨發在水中散開,就像飛舞的黑色的水草,纏繞在她的周身,而她就在這樣靜謐的世界裏,安靜的睡著了,他甚至在她的唇邊看到了那淺淺的微笑,似乎是累了,想安靜的睡一會兒。

    璨璨,不要睡,千萬不要睡,以後我再也不讓你生氣了,再也不惹你不開心了,隻求你不要睡。

    蕭煌的胸腔無數慌亂炸了開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混亂了,天地在這一刻都是死寂的,他的眼裏唯有那靜靜睡在水底的小人兒,他唯一

    的祈求就是,璨璨,求你不要睡,一定不要睡,好不好?我喜歡你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喜歡你心狠手辣的樣子,我喜歡你陽光燦爛的樣子,我喜歡你算計我的樣子,我喜歡你明明想收拾我,卻又不忍心動手的樣子,璨璨,隻要是你,我什麽都喜歡,真的很喜歡。

    我害怕失去你。

    蕭煌伸出手緊緊的抱住蘇綰,飛快的出水,待到兩個人出水,他伸手去試探蘇綰的鼻息,這一探之下,發現蘇綰的鼻端裏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蕭煌隻覺得周身冰冷,手腳發軟,雙手緊緊的抱住蘇綰,低沉的悶吼聲響起來:“璨璨,你不要睡。”

    可惜蘇綰此刻一點動靜沒有,安靜的就好像睡著了似的。

    湖岸邊,寧王蕭燁和端王君黎看著毫無氣息的蘇綰,兩個人同樣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兩個人臉色慘白慘白的,心裏好似有萬千根針刺一般的痛。

    不過隻一會兒的空檔,端王君黎忽地大叫了起來:“別動,她說不定沒有死,快,把她抬上來,平抬,平抬。”

    君黎上手便扶住了蘇綰的頭,然後命令蕭燁抬蘇綰的腳,蕭煌本來不想鬆手的,可是聽說人還可能有救,他下意識的鬆了手,然後站在湖邊看著岸上的動靜。

    君黎和蕭燁把蘇綰抬到湖岸邊,平放在地上,然後君黎迅速俯身聽了一下蘇綰的心跳,待到聽了幾下,他忽地叫了起來:“她還沒死,快,立刻采取急救。”

    君黎說完後,立刻動手,飛快的把蘇綰翻了一個身,然後一隻手指伸進了蘇綰的口中,幫她清助她嘴裏的水和汙泥等物,待到清理幹淨了,又伸出手把蘇綰的舌頭給拉了出來,然後他鬆開了蘇綰脖子上衣服的紐扣,最後他使勁的抱起蘇綰的腰腹部,使其背朝上,頭朝下開始倒水。

    君黎做著這一切,其他兩個人緊緊的盯著蘇綰,不知道君黎所做的倒底有沒有用。

    君黎不理會別人,而是使勁的抱著蘇綰的腰腹,不斷的提高她的腰,然後他一邊提一邊大叫:“蘇綰,吐出來,把水吐出來,吐出來就沒事了。”

    他的話一落,蘇綰的口中便有水吐了出來,隨之越來越多的水從她的口裏吐了出來,直到她把喝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君黎才放開她,然後扶著她翻了一個身,扶著她叫起來:“蘇綰,你醒醒,你醒醒。”

    那本來好像睡著的人,忽地咳嗽了一聲,動了一下。

    這下湖岸邊的三個

    男人全都激動的笑了,喜悅充斥在每個人的心裏,尤其是那直到現在還站在湖水中的蕭煌,隻覺得周身冰冷,同時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是的,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了,連爬上湖岸的力氣都沒有了,直到這時候,他才感受到自己有多麽的害怕她真的就這樣一睡不起。

    璨璨,謝謝你,謝謝你沒有事。

    蕭煌在心中默念著,湖岸邊靠在君黎身邊的蘇綰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便看到君黎扶著她,一臉擔心的望著她,看到她睜開眼睛,說不出的高興。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蘇綰點了一下頭,動了一下望著君黎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君黎掉頭望向湖中,想告訴蘇綰是蕭煌發現了她,若不是蕭煌發現了她,隻怕他們還真沒有這麽快找到她,若是再拖上一拖,她小命就沒有了。

    不過君黎掉頭望過去的時候,湖中卻已沒有人影了,先前那站在湖裏的家夥,早閃身飄走了。

    蕭煌是不想讓蘇綰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何況他和她先前才鬧了別扭,她看到他一定會很生氣,所以還是暫時不要見的好。

    端王君黎奇怪的張望了一下,眸光幽暗,那家夥明明擔心死了蘇綰,為什麽蘇綰醒了,他倒走了。

    君黎正想著,身邊的寧王蕭燁,早關心的問蘇綰:“綰綰,你怎麽樣,現在哪裏不舒服?”

    蕭燁俊美的麵容上滿是擔心,蘇綰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說著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能動了,一點事都沒有,之前明明中毒不能動的,但現在卻能動了,這是什麽意思?

    蘇綰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看來蕭磊給她下的毒藥,隻是一種短時間內控製她的藥,她敢肯定,現在就算有人來查她的身體,也查不出她身體內有毒。

    蘇綰忍不住冷笑起來,好厲害的手腳

    一側的蕭燁滿臉關心的問道:“那你身上的毒,沒事了嗎?”

    蘇綰抬了抬手:“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寧王點頭,想到先前的慌恐,到現在還清楚的映在他的腦海裏。

    “先前你不見了,可真是嚇死我們了,倒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綰掉頭望向身邊的蕭燁,扯了扯唇向蕭燁道謝:“謝謝你了,蕭燁。”

    她說完後,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蒼白的小臉慢慢的布滿了戾氣,難看至極

    。

    “是賀珍,賀珍給我下毒了,我沒想到她受了那樣的打擊,竟然還有心思給我下毒,所以防不勝防,而且那毒十分的厲害,無色無味,正因為如此,我中毒了,賀珍給我下毒是受襄王指使的。”

    蘇綰話一落,寧王蕭燁便火了,立刻命令身側的手下:“趕緊的去把賀珍抓起來,我要帶她進宮麵見父皇。”

    這一迴他定要狠狠的打擊一下五皇兄,竟然做出這等鄙卑無恥的事情來,他謀算賀珍歸謀算賀珍,竟然連綰綰都動了,可惡的東西,蕭燁一想到這個,臉色說不出的冷寒。

    手下應聲領命前去抓賀珍。

    不過蘇綰咳嗽了兩聲,抬頭望著蕭燁說道:“恐怕晚了,他說不定殺了賀珍。”

    “殺賀珍?”

    蕭燁和君黎兩個人愣住了。

    蘇綰輕輕的點了點頭:“若是賀珍死了,誰又證明他對我做過什麽呢,現在就算有人來查我身上的毒,隻怕也查不出來,所以這事鬧到皇上那兒,也不會有什麽重要的懲罰,這個人其實也是有些腦子的,以往倒是小瞧了他的。”

    蘇綰臉色蒼白,虛弱的輕笑,不過眼裏的血腥之氣卻說不出的濃烈。

    即便蕭磊很厲害,她也絕不會放過他的,既然老天沒讓她死成,那她就把自己所承受的一一還迴去,不,加倍的還迴去。

    德妃,襄王,丞相府,是嗎?

    我要開撕了。

    蘇綰眼裏一片冷芒,君黎和蕭燁看她臉色特別的白,整個人也很虛弱,一點精神氣都沒有,不由得心疼極了。

    君黎望著蘇綰說道:“我讓人去喚你的丫鬟過來,然後派人送你迴安國候府休息,你看怎麽樣?”

    蘇綰點頭,抬頭望著君黎輕笑道:“本來好心好意的過來替你招待女賓客的,沒想到卻把你的宴席給搞砸了,對不起。”

    “說什麽呢?”

    君黎不滿的瞪她一眼,他的臉色並不比蘇綰好多少,他本來就是身子骨不好的人,先前再被一嚇,此刻臉色同樣的蒼白。

    不過蘇綰沒事,讓他開心不少。

    君黎想著,眸光越發的柔和:“如若不是今日端王府搞的這麽一場宴席,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了,真要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了。”

    君黎溫潤的說道,他剛說完,對麵的寧王蕭燁,冷沉著臉接口:“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若不是你搞這什麽宴

    席,綰綰是不會有事的,她若是有事,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寧王蕭燁望著君黎,怎麽看怎麽看不慣,尤其是這家夥那溫柔的眼神兒,似乎綰綰是他的寶貝似的,綰綰和他有什麽關係啊。

    總之蕭燁怎麽看君黎怎麽生氣,火大,這個人就像是他前世的仇敵似的。

    蕭燁看不慣君黎,君黎同樣的也看不慣蕭燁,冷漠疏離的瞪了蕭燁一眼說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有什麽手段使出來吧。”

    “君黎,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野心,說什麽當質子,你別騙三歲小孩子了,分明是別有圖謀的,不過你們想得太天真了,就算是我父皇,隻怕也識穿了你們的意圖。”

    蕭燁不留情麵的冷喝,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君黎留在西楚當質子是別有居心的,是對西楚有圖謀的。

    君黎輕笑:“自然你們識穿了我的意圖,那還留著我做什麽,還是快點把我攆迴北晉去吧。”

    蕭燁冷笑,冷傲的說道:“因為就算知道你們的意圖,我們也不怕你們,這就是父皇留你下來的意思,他是告訴你,就算你北晉國有所圖謀,有所野心,但是我們西楚不怕你們。”

    兩個人針鋒相對,一觸及發的戰火。

    蘇綰喘息了一下,咳嗽了一聲,借以提醒兩位,眼麵前還有個虛弱的人,好歹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果然蘇綰一咳嗽,兩個男人清醒了,同時的望向蘇綰:“綰綰,對不起。”

    蕭燁一聽端王君黎的稱唿,又來火了,臉色陰沉的冷睨著君黎。

    “端王殿下,你這見風長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之前還叫綰綰清靈縣主,然後是蘇綰,現在這綰綰都叫上了,誰準許你這樣叫的。”

    君黎挑眉,冷瞪蕭燁一眼後說道:“這是我和綰綰的事情,與寧王無關,還有綰綰需要安靜,寧王殿下安靜些吧。”

    蕭燁冷怒,不過低頭看蘇綰,臉色確實不太好,一下子閉了口,然後他喚了身後的一個下人,命令道:“立刻去把清靈縣主的婢女帶過來。”

    “是,王爺。”

    有手下趕緊的去帶人,這裏蕭燁又喚人過來:“你們去查一下襄王殿下眼下的蹤跡,看他在不在端王府內。”

    “是,王爺。”

    又有手下閃身去做事。

    這邊寧王蕭燁剛下達完命令,他先前派出去抓雲山伯府賀珍的手下已經

    迴來迴稟了:“王爺,我們過去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雲山伯府小姐的下落。”

    蕭燁想起之前蘇綰所說的話,臉色說不出的震怒,蕭磊竟然真的搶先一步殺人滅口了,他這手腳倒是挺快的。

    不過他以為這樣他們就沒招了嗎?那他想錯了。

    蕭燁飛快的命令來稟報的手下:“去,立刻在端王府四周搜查一遍,查一下看看賀珍眼下在什麽地方?”

    “是,屬下立刻去查。”

    寧王忙著安排這些事,一邊的君黎扶著蘇綰起身,然後關心的問蘇綰:“有沒有好一點,能走路嗎?若是不能走路,我讓人叫一頂軟轎過來,抬你迴安國候府。”

    蘇綰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實在的,先前她在水中呆的時間有些長了,所以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走不了。

    君黎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忙喚了自己的手下過來,讓手下去準備一頂軟轎過來。

    那手下領人去準備,這邊蘇綰卻想到一件事,自己失蹤,若是不露麵,迴頭不知道別人會怎麽議論她,雖說她不在乎聲譽,可也不能被人詬語,所以蘇綰望向君黎:“君黎,能不能麻煩你先找件女裝讓我披上,然後派人通知那些女賓客過來,說我找到了。”

    蘇綰話一落,寧王蕭燁直接的動手脫身上的衣服:“你披我的衣服吧。”

    蘇綰一說,君黎已經知道蘇綰的意思了,看寧王蕭燁脫衣服,君黎直接的給他一記白眼:“綰綰是為了讓人看到她隻是落水了,根本沒什麽別的事,若是披著你的衣服,還有得了好嗎?”

    他說完想了一下,好像府裏有小丫鬟的衣服,趕緊讓一名手下去取衣服,同時他又叫人去通知那些女賓,清靈縣主落水被找到了。

    很快有手下把衣服取來了,蘇綰接了過來披在身上,雙手緊攏著衣服,看上去倒是一點沒有大礙,隻是頭上臉上濕漉漉的,一看就是落水的原因。

    這裏蘇綰剛披好衣服,那邊女賓席上不少人趕了過來,聶梨也和這些人一起過來了,她一過來便撲通一聲跪下來向蘇綰請罪。

    “奴婢該死,差點害了小姐,請小姐懲罰奴婢吧。”

    聶梨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到小姐濕漉漉的臉頰和頭發,還有那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小姐肯定受了苦,一想到這個,她就自責不已,小姐都不在房裏了,她竟然沒有發現。

    蘇綰倒沒有怪聶梨,連她自個兒都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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